第123章
別看丹丹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她保守得很。
她這副模樣,再加上那些疑似‘吻痕’的痕跡,我就著急,怕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在我的追問下,丹丹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被陸長澤睡了�!�
“什么?”
雖然我覺得她跟陸長澤湊一對是挺好,但這是不是發(fā)展得太快了?
而且看丹丹的反應(yīng),她好像也不是自愿的啊。
莫非是陸長澤強迫?
想到這里,我心里頓時騰起一抹氣憤。
我沖她急聲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丹丹抿唇,眼眶發(fā)紅,面上透著后悔:“我昨晚就不該跟他去酒吧玩,也怪我自己�!�
“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陸長澤,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沒想到也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氣憤地說著,摟著丹丹坐回沙發(fā)上。
丹丹始終紅著眼眶,又氣又懊惱:“昨天下午,我跟他吃了飯就該回來的,結(jié)果碰到他媽媽了,他媽媽得知我是他的相信對象,就對我很是熱情,非邀請我上他們家做客。
本來也就喝喝茶,聊聊天,沒什么的。
可臨走的時候,他幾個好哥們又邀他去酒吧玩,他說帶我去,我本來也是不去的,結(jié)果他就激我,說我怕,說我什么的。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激不得,一激我準上鉤。”
“所以你就跟他去了酒吧?”我揉著她撞疼的腿,低聲問。
她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就在酒吧玩游戲,當時包間里好多人,男男女女都有,氣氛挺好,在一些人的哄鬧下,我就喝了幾杯。
當時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就想回去了,但是那個死陸長澤不讓,他的那幾個哥們也不讓。
我走不了又怕你等我,就索性跟你打電話說不回去了�!�
聽到這里,我心里頓時了然,難怪她當時打電話回來,那邊鬧哄哄的,她也氣哼哼的。
第781章
“后來呢,那陸長澤就趁機欺負你了?”我有些氣憤地問,真想到那陸長澤竟然是這樣的人。
丹丹抿唇吸了口氣,說:“怪我,玩游戲輸了,罰的那些酒被推來時,他一句放心喝,醉了有他,我就真的放下戒心,把那些酒都喝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跟他回去的,醒來就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床上亂糟糟,地上都是衣物。
當時他不在房間里,他就給我留了張字條和一張銀行卡�!�
我聽罷,怒氣瞬間竄上來了:“銀行卡?他什么意思啊他?”
“字條上寫著卡里有五百萬,不夠可以開口找他要�!钡さふf著,驟然抽泣了一聲,又懊惱又委屈,“安安,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當什么了?”
“就是!”我氣得往茶幾上踹了一腳,“他什么意思啊他?把你睡了就給張銀行卡就完了?他不想負責啊,睡完就拿錢打發(fā)?靠,我們?nèi)彼屈c錢嗎?”
丹丹低著頭,咬著下唇,小聲地哽咽。
我還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給她心愛的男人。
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心里應(yīng)該既難過又懊惱吧。
我壓著心中的怒氣,摟著她,低聲道:“好了好了,沒事哈,回頭我找他算賬�!�
丹丹卻搖頭:“算了,不找他了,沒意思。”
“什么叫不找他了?!他這是趁人之危�。”仨毜谜宜獋說法!”
說到趁人之危,我又想起了當初的賀知州。
還真是,不是一樣的人,玩不到一起呵!
丹丹始終垂著眸,情緒低落,臉色復(fù)雜,兩只手緊緊地篡著包包的帶子。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現(xiàn)在連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都有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后面會怎么發(fā)展。
我看了看她,認真問:“那個,你討厭陸長澤么?”
丹丹沒有立刻回答我。
她沉默了一會,才說:“不討厭,但是也談不上喜歡,應(yīng)該說,我們倆互看對方都不順眼,但是......”
她說著就委屈地哭了起來,“他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給銀行卡又是幾個意思?把我當成那些撈女了?
而且事后我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怕我纏上他��?
嗚,安安,你說,他怎么可以那樣啊,就這卡,誰要啊,一個億我都不要。”
她說著,從包里掏出那張銀行卡,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抱住她,低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哭,我這就去找他算賬,不哭了哈丹丹,看我這次不揍死他�!�
丹丹趴在我的懷里哭了好一會。
只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她明明是被陸長澤給氣到了。
可是她為什么會哭得這么傷心?
難道......
我沒有瞎猜測,把她的情緒哄穩(wěn)定了,看她上樓洗澡睡覺去了,我這才拿出手機,撥打陸長澤的電話。
只是我撥了兩次,那邊都沒有人接。
我心中不免浮起一抹冷笑。
這陸長澤是自知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躲起來了?
在我撥打第三遍的時候,那邊終于接了電話。
我冷冷道:“怎么?做了虧心事,不敢接我電話了?”
然而回話的卻不是陸長澤,而是......賀知州!
第782章
男人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說說,他對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我沒想到會是賀知州接電話。
我淡淡道:“不關(guān)你的事,陸長澤呢,讓他接電話!”
“不關(guān)我的事?”賀知州輕呵了一聲,聲音染了幾分冷意,“我老婆跟我的好兄弟打這么個不清不楚的電話,你跟我說不關(guān)我的事?”
我就很莫名其妙。
本來就不關(guān)他的事,他在這里陰陽怪氣什么?
而且,什么叫不清不楚的電話?
還有,誰是他老婆?恨我恨成那樣,還當我是他老婆,也是沒誰了。
心里都是氣,我沒什么耐心地問:“陸長澤呢,快叫他接電話!”
“他接不了!”賀知州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煩躁道:“那他是癱了還是掛了,怎么就接不了?!”
“唐安然,注意你的口氣�!辟R知州在電話那邊冷冷警告。
我徹底沒耐心了,直接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地址發(fā)過來。”
我話音剛落,賀知州就掛了電話。
我蹙眉盯著暗下來的屏幕。
幾個意思?他到底發(fā)不發(fā)地址來?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一條消息發(fā)來。
暗夜會所。
呵,又在會所,怎么沒把這陸長澤喝死啊,真的是。
傍晚顧易出門時,跟我說了院子里有車,車鑰匙就放在玄關(guān)那里。
我去看了看,有三把車鑰匙。
隨便挑了一把,我就開著院子里的一輛黑色車子出門了。
按照導(dǎo)航走,大約半個小時,我就到了暗夜會所。
一下車,我就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射了過來,抬眸一看,便撞見了一雙黑沉冷戾的眸子。
真是稀奇了。
賀知州竟然靠在會所外面的柱子上抽煙。
一身黑衣黑褲,冷氣壓十足。
我走過去,沖他問:“陸長澤呢?”
他卻并沒有理會我,一雙陰鷙的眸子,陰冷地盯著我開來的那輛黑車商務(wù)車。
我回頭朝那輛車子瞥了一眼,心道:那車有什么問題么?難道跟他是同款?
可就算是同款,這又有什么好生氣的,同款車子不多得是?
正想著,男人低冷的嗓音忽然從頭頂飄下:“那是顧易的車吧?”
我退開兩步,看向他:“與你無關(guān)�!�
賀知州扯唇,眸子卻陰冷至極。
他彈了彈煙灰,漫不經(jīng)心問:“真搬去跟顧易住一起了?”
我蹙眉,有些不耐煩。
不信我的人是他,趕我走的人也是他,傷我的人更是他。
他又有什么資格在這問東問西?
男人逼近兩步,陰鷙的眸光鎖定我,沉冷的語氣卻是散漫的:“真的,帶著我的孩子,去跟顧易住一起了?”
我迎著他冷戾的眸光,一字一句淡漠道:“這些,都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呵!”
男人扯唇。
他側(cè)過臉抽了口煙,下顎卻更加繃緊了幾分。
他再看向我時,眼里明顯多了幾分寒意。
“唐安然......”他湊近我,語氣森冷,“在外面待了四年,你好像越來越囂張了,真以為我舍不得對你怎樣?”
我這會本來是找陸長澤算賬的,沒想過要跟他多做糾纏。
第783章
我沒有再說什么,越過他往會所里面走。
他卻一把拽住我,手上故意用了很大的勁,黑眸壓著冷戾和怒火。
我蹙眉道:“你干什么?放開我!”
“帶著我的孩子,從顧易那搬出去!”男人冰冷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我沒理會他,用力地抽著手。
就在這時,陸長澤踉踉蹌蹌地從會所里出來。
“不是說來陪我喝酒嘛,站在外面做什么,走走走......進去,繼續(xù)喝!”
賀知州沒理會他,一雙冷眸只狠狠地盯著我。
陸長澤愣了一下,扭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來,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只是他平時看見我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會看見我,倒是一下子就冷了臉。
“原來是你啊,行吧,那你們在外面聊吧,我去喝酒了�!�
他說著,又踉踉蹌蹌地往包間里走。
我用力地甩開賀知州的手,跟了進去。
陸長澤進會所后,往樓上走,直奔二樓的包間。
擔心包間里還有其他人,我不好找他質(zhì)問丹丹的事,于是上前拉住他:“你先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陸長澤一臉的煩躁:“問什么問,是關(guān)于趙丹丹的事吧?我告訴你,沒什么好問的�!�
一看他這態(tài)度,我就來火了:“你是心虛吧,我也告訴你,不管怎樣,今天你都要給我個說法�!�
我說著,就將他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帶。
“走開!”
然而才拽動了兩步,他就煩躁地揮開我。
我一時沒穩(wěn)住身形,急促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一抹堅硬的胸膛。
熟悉的清冷氣息圍繞而來。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賀知州。
我趕緊站好,移開兩步,就聽見賀知州在那冷嗤:“你們吵架無所謂,擋了別人的去路可不好。”
緊接著,我就看見他進了旁邊的包間。
陸長澤沖我冷哼了一聲,然后跟著進了包間。
我抬眸往里看了一眼,還好,里面就只有他們兩個,沒有旁人。
我也跟著走進去。
包間里沒什么煙味,倒是有很濃的酒氣。
那陸長澤一進去,就坐在沙發(fā)上,抄起酒瓶喝。
我蹙眉看著他,忽然發(fā)覺這男人的情緒也有點不對勁。
這陸長澤向來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也挺熱心。
按道理來說,他欺負了丹丹,他應(yīng)該會內(nèi)疚,回慚愧,甚至是會心虛。
可瞧著他這樣子,倒好像是在跟誰置氣。
所以昨晚,他跟丹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這么盯著他看,不知情的,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
正想著,一聲冷冷的戲謔從旁邊傳來。
我看過去,便見賀知州一雙黑眸正沉沉地盯著我。
我吸了口氣,沖他平靜道:“我就是來找陸長澤問點事情,而且這件事也確實與你無關(guān),所以,請你也不要插話,好嗎?”
賀知州扯了扯唇,側(cè)過頭抽煙,沒再吭聲,但那臉色卻是又冷又沉,
我收回視線,走到陸長澤跟前,奪下他手里的酒杯,沖他沉聲道:“關(guān)于你和丹丹的事情,我們聊聊�!�
陸長澤身側(cè)的手慢慢收緊,他忽然沖我吼:“聊什么聊,還有什么好聊的?”
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生氣的陸長澤。
他這一聲怒吼,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旁邊賀知州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好好說話,吵到我了�!�
第784章
“草!”
陸長澤驟然低罵了一聲,猛地抬腳往酒臺上狠狠一踹。
酒瓶瞬間乒乒乓乓倒了一桌。
他沖賀知州吼,“嫌吵,那你出去��!”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吃火藥了?吃熊心豹子膽了?
竟然敢吼賀知州?
再看那賀知州,只見那男人眸光冷冷瞇起,一張本就沉冷的臉上此刻更是陰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沖陸長澤冷呵:“你再吼一句試試?”
陸長澤氣得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再吼了,只是開了酒瓶繼續(xù)喝。
賀知州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沖陸長澤說:“記住,談事情要心平氣和�!�
他說完,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包間里瞬間只剩我和陸長澤。
關(guān)于丹丹的事情,我也好直接問他了。
我沖他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陸長澤扯了扯唇:“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陸長澤往沙發(fā)上一靠,一臉不羈地沖我笑:“我不知道�!�
我緊了緊身側(cè)的手。
難怪丹丹氣成那樣,這男人是真的好欠。
極力地將心里騰起的怒氣壓下去,我也不跟他繞圈子了,沖他開門見山地問:“昨晚你跟丹丹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對她負責?”
陸長澤嗤笑了一聲:“那樣的一.夜.情,露水情緣,你還想我對她負責?真當我是知州��?”
我瞬間冷了臉色:“什么意思?你不想負責?”
陸長澤又灌了口酒,哼笑道:“男歡女愛,你情我愿,負什么責?”
我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她被你故意帶去酒吧玩,喝醉了,你趁人之危,你管這叫‘你情我愿’?”
“我他媽沒喝醉啊?憑什么她醉了,她往我懷里撲,就變成了我趁人之危?
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吃虧的是她,錯的是我,對吧?”
陸長澤這番含著怨氣的話瞬間堵得我說不出話來。
只見他又喝了幾杯悶酒,嗤道:“我不是給了她五百萬么?她還想怎樣?是不是嫌少啊,行,你讓她開個價......”
啪!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我忍不住沖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雖然我不太清楚他們昨晚具體發(fā)生什么,但不帶他這么羞辱人的。
我從兜里把那張卡拿出來,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誰要你的臭錢了,我告訴你,丹丹是個思想保守又心思單純的好姑娘,可跟你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
我就問你,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陸長澤沖我嗤笑了一聲:“你想我怎么做?娶她?”
我一瞬間被他給問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丹丹是怎么想的。
丹丹剛才回來的時候又氣又傷心,而且他這給錢又不接電話的做法真的很羞辱人。
我就想讓他去給丹丹一個說法。
陸長澤又灌了兩口酒,哼笑道:“誰愿意娶她就去娶唄,反正,別找我�!�
“你!”
我氣得不行,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睡了別人,竟然還說這種不負責的話。
第785章
我平日里真是看錯你了,我還想著你跟丹丹湊一對挺好,現(xiàn)在看來,你不配,你......”
“是,我不配,你哥配,她那個唐逸配,這總行了吧!”陸長澤驟然沖我低吼了一聲,把我吼得一怔。
我蹙眉道:“這關(guān)唐逸什么事?”
陸長澤哂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帶著濃郁的自嘲:“你不知道啊,昨晚她跟我上床的時候,喊的可是唐逸的名字。”
“什么?”
“呵,那一聲又一聲的唐逸......”他說著,臉色驟然陰冷起來,踹著面前的酒臺低吼,“我他媽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在床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替身。
她跟我做的時候,竟然把我當成唐逸,草,那么喜歡唐逸,讓唐逸去娶她�。 �
他吼完,又抄起酒瓶猛灌。
我怔怔地盯著他,這下總算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大的怨氣了。
瞧著他一杯一杯地猛灌,心里也不太好受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丹丹的心里竟然還有唐逸。
我抿了抿唇,沖陸長澤問:“那,你,你喜歡丹丹嗎?”
陸長澤沒有回答我,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悶酒。
我想了會,斟酌道:“你之前跟她相親的時候,不是說想跟她湊合么?那......”
“不湊合了。”
陸長澤忽然淡淡地哼了一句,繼而嗤笑,“我堂堂陸大少還沒到缺女人的地步,一個心里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好湊合的。”
他說完,忽然又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像知州那么執(zhí)著,他那是沒苦硬吃,明知道你當初討厭他,他還巴巴地往你身上湊,處心積慮地把你綁在身邊,企圖用真心打動你。
我這人想得開,一個心里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呵,真沒意思�!�
陸長澤的怨氣大得很。
我嘆了口氣,道:“感情都是慢慢培養(yǎng)的,你對她要是有那么一點意思,那么就不要那樣對她。
她剛才回去的時候,哭得很傷心�!�
陸長澤沒說話,酒卻是越灌越兇。
我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剛出包間,我就看見賀知州靠在走廊上抽煙,當真是煙不離手。
會所的燈光總是那么昏暗曖昧,以至于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不真實。
我收回視線,垂著頭默默地往樓梯口走。
經(jīng)過他身旁時,他并沒有攔我,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直到我走過去了,他的輕笑聲才在我背后響起:“你對別人的事情,倒是挺上心呵�!�
我腳步頓了頓,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只是走出會所的時候,那男人竟然跟上來了,拽著我,一把將我抵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這家會所生意好,進進出出不少人。
我瞪著眼前男人:“你有��?”
賀知州一手撐在墻壁上,一手掐著我的腰,低醇的聲音帶著冷意:“我再說一次,帶著我的孩子從顧易那搬出來!”
“從他那里搬出來��?”我扯了扯唇,沖他輕笑,“你是不是忘了,從四年前你將我趕出江城的那一刻,我在這江城就沒有家了,不住他那里,那我住哪里?住你那里嗎?”
男人眸色深沉,掐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他喉嚨滾動,正要開口。
我淡淡道:“別鬧了,你認定我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因此你肯定也不會讓我住到你那去給你添堵。
所以,既然你做不到信任我,那就別這么像個瘋子一樣限制我、命令我,行嗎?”
說罷,我推著他,想離開。
他卻瞬間將我推回去,狠狠地抵在墻壁上。
他瞪著我,眼尾泛紅。
第786章
“你總說我不信任你,可你知不知道,我當年也去查了,我多想找到一些能證明你無辜的證據(jù),可是沒有!
所有人都說那腎.源被你半路截走了,連路上的監(jiān)控都那樣顯示,甚至連你親爹親哥都那樣說!”
是的,連我親爹親哥都不要我了,背刺我。
所以,我還能怎么解釋。
一時悲從心來,我垂下頭,什么都不想說了。
賀知州按在我肩上的手緊繃得厲害。
他冷冷道:“我知道你當時救母心切,哪怕你親口跟我承認錯誤,我都不會這樣難受。
可你呢?四年了,你一點都沒有懺悔!
我甚至......我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去對待你!”
男人的神色是矛盾的,黑眸壓抑著痛苦,直直地盯著我。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跟他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死結(jié)。
而這個死結(jié),唯有當年的真相才能解開。
在揭開真相,證明清白之前,我跟他說什么都是徒勞。
我淡淡道:“你放開我吧,我要回去了�!�
我抬手去推他,然而卻推不動,這男人的胸膛跟座冰山似的,又冷又硬。
“放開她。”
就在這時,一道不緊不慢的低沉嗓音飄來。
我側(cè)眸看去,發(fā)現(xiàn)是正從會所里出來的顧易。
他身旁還跟著唐逸和另外幾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看那樣子,應(yīng)該都是來談事情的。
只是這還真是巧了呵。
這么大個江城,咋都喜歡跑這個會所來玩。
顧易和唐逸明顯有些忙,兩人才剛朝這邊投了個眼神,就又被一起出來的幾個男人拉著寒暄。
我跟賀知州這邊的光線比較暗,那幾個男人應(yīng)該沒有認出賀知州。
不然憑著賀知州如今在江城的地位,那幾人肯定要過來跟賀知州攀談兩句。
正想著,賀知州看我的眼神忽然變得愈發(fā)冰冷,面上騰起的寒意叫人不寒而栗。
我蹙眉:“你又怎么了?”
他扯了扯唇,語氣冰冷嗤嘲:“我看你今晚來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來找陸長澤,而是來找顧易的吧。”
我:......
該說不說,這男人胡思想亂,胡亂猜忌的性格還是沒變。
他的大手忽然順著我的肩頭移到我的頸側(cè),在我的頸窩處探了探。
我驚得縮了縮脖子,便聽他的語氣更冷更嘲了:“你是有多離不開那顧易,病都還沒好透就來找他!”
一聽他這冷嘲熱諷,我就來火了。
我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就去治病啊,別在這陰陽怪氣行不?
我來這里,除了找陸長澤說了會話,我還去找誰了?
要不是你發(fā)瘋似的,在這里死拽著我,不讓我走,我早就走了,還有他顧易什么事�。�
你成天除了胡思亂想,胡亂猜忌,你還會什么?
你那么喜歡懷疑我和顧易有什么,那你有本事就把我跟他捉奸在床�。 �
“唐!安!然!”
隱忍的低吼自薄唇溢出,那男人一雙寒眸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一口吞了。
此刻顧易和唐逸跟那幾個男人寒暄完了。
直到那幾個男人各自驅(qū)車離開了,兩人才朝這邊走來。
唐逸見賀知州死死地按著我,連忙過來扯著賀知州的手臂:“賀爺,你先放開安安,有話好好說�!�
賀知州倒也沒有執(zhí)著地困著我。
他很快松開了手,退開幾步,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他從兜里摸出煙盒,抖出一根,點燃,冰冷的眸子看著我,語氣散漫:“我跟她,沒有什么好說的�!�
唐逸垂眸,面色復(fù)雜。
第787章
顧易走到我面前,沖我關(guān)切地問:“你沒事吧?”
不知為何,此情此景,我只覺得諷刺。
顧易朝賀知州看了一眼,又沖我問:“怎么沒有在家好好休息,跑這里來了?”
“有點事。”我淡淡回答。
顧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沒再多問,只是道:“走吧,我們回去�!�
一句‘我們回去’像是猛地刺激到了賀知州。
男人忽然朝我看來,眼神冷狠。
說到底,他一直都是在意我的,只是恨我‘害死了’他母親。
我沉了沉眸,猛地看向我哥。
“哥哥,難得今天大家都在這里,關(guān)于四年前那件事,你真的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我哥眼神閃爍:“既然賀爺沒有再追究你的罪責了,四年前那件事過了那便過了,你又何必一直揪著不放?”
我笑了:“我是最冤的那個,冤屈沒有洗脫,我自然得緊揪著不放。
我的好哥哥,你真的要為了一個顧青青,如此冤枉你的親妹妹嗎?”
我說罷,賀知州頓時看向我哥,眸光瞇起,帶著探究。
然而我哥剛剛還面上有愧疚和復(fù)雜,此刻卻只是變成了難過。
他沖我苦口婆心地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青青,但你為什么一定要將四年前那件事扯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