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拉開門,我就看見顧青青正哭哭啼啼地給賀知州處理傷口。
呵,瞧,他寧愿那樣熬一晚上,也不愿意讓我給他處理傷口,原來就是為了等顧青青。
我骯臟,我下賤,就她顧青青高貴,冰清玉潔?!
極力地壓下心中的酸氣。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我正準(zhǔn)備折回房間,關(guān)上門。
第386章
不想顧青青忽然喊我:“唐小姐!”
她的喊聲里竟然還帶著一股子責(zé)備。
我氣笑了,轉(zhuǎn)身看著她:“怎么?顧小姐有什么話說?”
顧青青哭哭啼啼地給賀知州抹著藥膏,那臉上滿是心疼。
她頭也不抬地沖我說,聲聲都帶著責(zé)備:“知州哥哥都傷成這樣了,你怎么都不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你怎么還能睡得著?”
我扯唇笑了笑:“這不是有你嘛,有你心疼他,給他處理傷口不就行了。”
“可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這一晚上了,知州哥哥都流了這么多血,這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那女人說著,還一臉的后怕。
我快速地往賀知州身上的傷口瞄了一眼。
那些傷口都已經(jīng)止了血,看著也沒什么大礙。
我譏諷道:“顧小姐還真是大驚小怪,就這些個小傷口,你覺得我們賀總堂堂一個大男人會扛不��?”
顧青青震驚地看向我,一臉不可置信地道:“唐小姐,你未免也太心狠了,知州哥哥都傷成這樣,你竟然還說得這樣輕描淡寫,是不是哪怕知州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覺得無所謂?”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一直沒吭聲。
他雖是側(cè)身對著我,但從那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也能看到幾抹戾氣和陰寒。
顧青青還在不住地指責(zé)我:“唐小姐,你是真的心狠,哪怕是陌生人傷成這樣,我們也該施與援手,更何況還是知州哥哥,而且知州哥哥也是為了你才受的傷,你怎么能......”
“夠了!我可沒有你那么菩薩心腸!”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冷聲道,“你那么心疼他,那你守著他,你照顧他,你去給他處理傷口不就行了,少在這里道德綁架別人......”
砰!
我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賀知州驟然狠狠地踹翻了面前的茶幾。
茶幾上的杯子藥品書籍灑落一地。
顧青青直接嚇懵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賀知州站起身,他拿過一旁的黑色襯衣套在身上,眸光極其幽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往外走。
“知州哥哥......”
顧青青連忙著急地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出去,整個屋子終于安靜下來。
我靠在門框上,心里一陣煩悶。
一大清早的,一點心情都被那顧青青給敗完了。
煩死了!
一整天下來,賀知州都沒有再回來過,包括顧青青和陸長澤,也沒有再在我面前晃悠。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起回江城了,我也沒有多問。
我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雙腳就那么光著,時不時地抹點藥,那些凍傷當(dāng)真好了不少。
餓了的時候,我就叫外賣,困了就睡覺。
沒有人打擾的日子,倒也愜意。
在酒店休息了兩天,賀知州和陸長澤他們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就在我以為他們又丟下我,獨自回了江城的時候,陸長澤忽然敲響了我房間的門。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們還沒回江城�。俊�
陸長澤古怪地看著我:“你這不是廢話,我們要回去了,還不得叫上你。
我們可沒有你那么狠心絕情,你就算做得再冷血,也是我們的人,我們回去自然也會把你給帶回去�!�
我:......
看來,那顧青青跟他說了我沒有給賀知州處理傷口的事,而且還是添油加醋地說。
瞧這陸長澤,對我說話都開始帶了敵意了。
陸長澤斜睨著我:“把東西收一收,下午的航班,我們回江城�!�
他說完就走。
我連忙喊住他:“那個,賀知州呢?”
第387章
“哎呀,你還知道關(guān)心一下他啊�!标戦L澤譏諷道,“我還真以為你沒有心呢�!�
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扎耳。
我淡淡道:“你有什么話就直說,不必這樣陰陽怪氣�!�
陸長澤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敢說你,畢竟你現(xiàn)在的靠山可是那霍凌,我可惹不起�!�
陸長澤字里行間都是諷刺,我也懶得跟他搭話了,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他在門外氣急敗壞地吼:“他們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白眼狼。
你以為我們知州非你不可啊,我告訴你,這兩天,知州可都是在顧青青那。
你真以為你傍上了霍凌就了不得了,到時候被那霍凌甩了,你可別哭著回來找我們知州!”
我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原來這兩天,賀知州都跟顧青青在一起。
呵,怪不得這兩天,那女人沒有過來煩我。
我扯唇笑了笑,心底卻悄然浮起一抹失落。
“啊,知州?你要出去啊?”
忽然聽見陸長澤在門外喊了一聲。
我心底微微一顫,下意識打開門。
只見賀知州正從我門前經(jīng)過。
他穿著一襲黑色大衣,面容冷峻,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陰沉氣息。
他并沒有看我,而是目不斜視地從我門前走了過去。
顧青青還跟在他身邊。
見我開了門,顧青青頓時一臉笑意地沖我說:“唐小姐,我跟知州哥哥這會要出去吃飯,你一起吧?”
“不用,我吃過了,謝謝!”我淡淡開口。
顧青青驚訝道:“�。磕愠赃^了嗎?可你不是連衣服都沒換么?”
“她肯定是叫的外賣�!标戦L澤接了一句。
顧青青頓時夸張地道:“��?唐小姐,你就吃外賣啊?
該不會你這兩天吃的都是外賣吧,那外賣又不衛(wèi)生,又沒營養(yǎng),唐小姐你要少吃。
這樣吧,你喜歡吃什么,我跟知州哥哥待會給你打包帶點回來。”
“走了�!�
這時,賀知州的催促聲從電梯口傳來。
顧青青連忙沖他道:“知州哥哥,唐小姐吃了兩天的外賣,我們要不給她帶點吃的回來吧?”
賀知州淡漠的視線從我的臉上瞥過,半晌,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外賣吃不死人,更何況......她也只配吃外賣�!�
男人說完就進(jìn)了電梯。
“哎,知州哥哥,等等我�!�
顧青青沖我得意地扯了扯唇,然后連忙追了上去。
電梯門合上,那兩人走了。
陸長澤站在一旁,涼涼地瞥著我:“看吧,知州也不是非你......”
我嘭地一聲關(guān)上門。
陸長澤又在門外氣急敗壞地數(shù)落了我?guī)拙�,這才離開。
我緩緩地走到窗前的矮幾旁。
矮幾上還有我沒來得及吃的外賣。
我坐下來,把外賣打開,挑了一塊泡椒牛肉到嘴里。
平時很喜歡吃的菜,此刻嚼在嘴里,卻是有些發(fā)苦。
我扭頭看向窗外的艷陽,眼眶莫名地有些發(fā)酸。
吃完飯,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我跟賀知州的幾件衣物。
我先把他的衣物疊好,放進(jìn)箱子里。
然后又找來一個袋子,把我自己的衣物放進(jìn)袋子里。
來時我們的衣服是放在一起的,但回去我就想分開放了,回去后,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糾纏。
東西收拾好,我便窩在躺椅里,等著他們的消息。
我淺淺地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
門被人敲響,我打開門,是陸長澤。
他說:“走了,我們?nèi)C(jī)場�!�
我點點頭,一手拖著賀知州的行李箱,一手提著袋子跟在他后面。
他回頭瞅了我一眼,然后接過我手里的箱子說:“咋又是箱子又是袋子的?就不能放一起?”
“箱子是賀知州的,我倆的東西分開放�!蔽业f了一句。
他‘哦’了一聲,說:“來時不就一個箱子,這回去怎么又分開放了?”
第388章
我沒做聲。
他也沒多問,領(lǐng)著我直接下去了。
云城是真的冷,我想我以后都不要再來這座城市了。
我攏緊身上的羽絨服,跟著陸長澤往車上走。
陸長澤把東西放好后,就坐上駕駛座,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
我下意識問:“他們呢?”
“知州和顧青青吃完飯后直接去機(jī)場�!�
“哦!”我應(yīng)了一聲,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車子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機(jī)場。
我們到的時候,賀知州和顧青青還沒到。
陸長澤沖我說:“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jī),你可以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我環(huán)顧四周,正準(zhǔn)備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忽然......
“哈哈哈......”
一陣低醇爽朗的笑聲猛地從身后傳來。
我蹙眉看去,竟然是霍凌。
他在保鏢的簇?fù)硐鲁易邅�,臉上始終帶著玩味的笑。
陸長澤郁悶地沖我問:“你叫他來的?”
“不是!”
“那他怎么來了?”
“不知道。”
我淡淡說完,那霍凌便已經(jīng)走到了我和陸長澤面前。
陸長澤忙笑著沖他打招呼:“真巧啊霍總,您這是要出差?”
霍凌瞥了他一眼,沖我意味深長地笑:“哪里,是我專程來送唐小姐的。”
陸長澤呵笑了一聲,微微帶了點諷刺地說:“霍總對我們唐秘書可真是不一般啊�!�
“那是,畢竟能被我霍凌看上的女人可不多,唐小姐就算一個。”
他說著,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頓時有一個保鏢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走上前來。
霍凌沖我笑道:“唐小姐,你這來去匆匆,我都來不及給你準(zhǔn)備禮物。
這‘北極之星’你就收下吧,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陸長澤郁悶地瞥了我一眼。
他沖霍凌笑道:“霍總破費了,只是,關(guān)于這些個金銀首飾,有我們賀總送給她,就不勞霍總您費心了。”
“哦?是嗎?”
霍凌笑了一聲,眸光也陰涼了幾分。
他說:“你們賀總送,那是你們賀總的事,我送,是我的心意�!�
霍凌雖然笑著,眸子里卻浮現(xiàn)著乖張戾氣。
而陸長澤卻還像是沒感覺到這男人已經(jīng)動怒了一般,他竟然還想替賀知州撐面子。
眼看他要開口,我忙接過那保鏢手里的禮盒,沖霍凌笑道:“那就多謝霍總了�!�
“唐安然!”陸長澤朝我低聲警告。
我沒理會他,只是沖霍凌笑道:“霍總還是大方的,給合作方的人送見面禮,隨隨便便都能送這么貴重。
他日霍總?cè)羰侨ソ浅霾睿艺埢艨偝燥�。�?br />
“好說,如果我去江城,我一定去找你�!�
我笑著應(yīng)下。
管他呢,反正以后的事誰都說不準(zhǔn)。
到時候,恐怕連我自己都不在江城。
好在霍凌并沒有為難我和陸長澤,他真的只是來送我的,給我送完禮就離開了。
我打開禮盒,是一條無比精致閃亮的鉆石項鏈,吊墜是星星。
難怪叫北極之星。
陸長澤沖我涼涼地哼道:“那男人送你這么貴重的禮物,你心里是不是可得意了。
我告訴你,他對你就是圖一時新鮮,他哪里比得上我們家知州長情�!�
聽到‘長情’兩個字,我笑了。
賀知州對我從來都沒有情,又哪來的長情。
我沖他面無表情道:“霍凌都知道送我東西,他賀知州又知道什么?”
我話音一落,陸長澤的臉色就變了,怔怔地盯著我身后。
第389章
我抿唇,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緩緩轉(zhuǎn)過身,我果然看見賀知州就站在我身后。
他應(yīng)該是剛過來的,顧青青還在他后面小跑著過來。
賀知州冷冷地看著我,眉眼間帶著嘲諷。
他開口,話卻是對陸長澤說的:“你應(yīng)該就只買三張票,有些人,她可能并不是那么想回去�!�
陸長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又像是無話可說。
這時,顧青青已經(jīng)小跑著到了我跟前。
她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錯。
她一過來,就拉著我,興致勃勃地說:“唐小姐,你快看,這是知州哥哥送給我的禮物�!�
她說著,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湊到我面前。
我瞥了一眼,心中一動。
還真是巧了,竟然是那‘北極之星’。
怎么,這項鏈?zhǔn)歉闩l(fā)的嗎?還人手一條!
顧青青一臉幸福地沖我說:“這個叫‘北極之星’,全球就那么三條,我一眼就看中了,可是好貴哦,要好幾千萬呢。
我本來說不要的,但知州哥哥他看我喜歡,然后非要買下來送給我。
唐小姐,你會不會不高興啊,要不,你跟知州哥哥說說,讓他也給你買一條?”
陸長澤在一旁尷尬地吸了口氣,正要開口。
我趕忙先他一步,沖顧青青笑道:“我怎么會不高興呢,畢竟,你有的,我也有�!�
她一愣,還不相信地說:“怎么可能?我說的是這北極之星,全球限量款,你怎么會有?”
“我怎么就不會有?難道在你看來,我就不配有?”
顧青青忙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東西難得又昂貴,你沒有就沒有,沒必要為了充面子故意說有。
畢竟咱們都是自己人,也沒人會笑話你什么。
你要是實在想要,也可以讓知州哥哥給你買�!�
她說著,還晃了晃賀知州的手臂,一副裝模作樣的模樣說:“知州哥哥,唐小姐好像也很喜歡這條項鏈,你要不也去給她買一條吧,不然她傷心了怎么辦?”
呵,她不就是想在我面前顯擺,想證明賀知州在意她,寵她么?
我譏笑道:“真不必,我說我有,那就是有�!�
說著,我便將手里的禮盒打開。
頓時,里面的北極之星在機(jī)場的燈光下,耀眼奪目。
顧青青直接驚呆了:“怎......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這北極之星,你這肯定是假的�!�
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沒說話。
我嘲諷地看向顧青青:“你怎么知道是假的?還是說,以他霍凌的實力,他會送一條假項鏈給別人?”
“你說這是霍凌送給你的?”顧青青又是一陣驚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送你如此貴重的項鏈?”
“怎么不可能?他不送給你,不代表他不會送給別人�!�
說罷,我故意用嘲諷的眼神將她從上打量到下,譏諷道,“不過,也看得出來,顧小姐這輩子也沒見過什么好東西。
一條幾千萬的項鏈,瞧把顧小姐開心成什么樣了。”
呵,膈應(yīng)人,誰不會�。�
果然,顧青青一張臉?biāo)查g青白交錯。
第390章
她委屈地看向賀知州:“知州哥哥,其實你送給我的所有東西,我都很喜歡很寶貝。
可在唐小姐看來,你送的那些東西卻不值一提。
說起來,到底是我家境貧寒了,比不上她千金小姐的身份......”
“千金小姐?”賀知州哼笑了一聲,語氣嘲諷至極,“她現(xiàn)在,還算哪門子千金小姐?不過是一個為了撈錢,能無下限取悅男人的......”
我眼眶通紅地迎著他嗤嘲的眸子。
他是不是又想罵我是賤人了。
罵啊,他有本事就罵!
然而說到最后,男人卻忽然別開了臉,冷冷道:“對于你這種人,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說完就往登機(jī)口走去,顧青青喊著他,連忙追了上去。
我死死地篡著首飾盒,眼淚一瞬間模糊了視線。
陸長澤在一旁瞥著我:“其實知州他就是嘴巴厲害,他......”
“你閉嘴!”
我嘲諷地看向他,“本來賀知州去找霍凌算賬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顧青青,是因為那個女人動不動就裝病,他逼著我出去買藥,我才碰到那霍凌,才發(fā)生了后面的事。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我那天晚上去了半條命。
可憑什么賀知州沖動地去找人算賬,受了傷,你們卻一個個都要怪我,憑什么?”
許是心里太委屈,我說著說著,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陸長澤急了,手忙腳亂地道:“你,你別哭啊,我也沒說你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你,知州他都受了傷,你竟然還能呼呼大睡,都不給他處理傷口來著�!�
“是我不給他處理嗎?!分明是他嫌我臟,不要我碰,是他等著那顧青青給他處理,我睡我的覺,我有錯嗎?”
“這這......你別哭啊,算我錯了,算我誤會了,你別哭了行嘛,待會知州還要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情緒上來了,這眼淚一掉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用袖子胡亂地擦著眼淚,穩(wěn)了穩(wěn)情緒,我冷漠地沖他道:“以后不要說什么‘賀知州更喜歡的是我’這樣的話,他賀知州對顧青青溫柔體貼,動不動送顧青青價值幾千萬的首飾。
而對我,除了惡言相向和辱罵,還有什么?
也許,如你所說,他對我的身體很有欲.望,但是,那也只能說明他性.欲強(qiáng),不代表任何感情!”
陸長澤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半晌,他賠著笑說:“好好好,我以后不說那些話了,走吧,我們該登機(j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臉上的淚痕全都擦干凈,沖他說:“賀知州和顧青青是頭等艙吧,我不要跟他們一個機(jī)艙�!�
“呃,頭等艙的座位有限,我給你們?nèi)齻買的是頭等艙,我自己的是經(jīng)濟(jì)艙。”
“我跟你換!”
“......好,好吧�!�
我跟陸長澤一前一后地過了安檢后,發(fā)現(xiàn)賀知州正在前面等著我們,那張冷峻的臉上除了不耐煩之外,再沒有其他什么情緒。
“長澤哥哥,唐小姐,你們怎么這么慢��?”顧青青一臉無害地朝我們問了一句。
我沒做聲,陸長澤淡淡地說:“排了會隊�!�
“哦,咦!唐小姐的眼睛怎么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樣?”
她這么一說,賀知州頓時朝我看來。
我連忙別開臉,將行李箱推給陸長澤,然后提著我自己的袋子,淡淡道:“我們要走的通道不同,我先過去了�!�
“哎,你等等!”
第391章
剛走了兩步,陸長澤就把我給拉了回來。
他說:“你傻了吧,換位子得上了飛機(jī),在工作人員的同意下才能換,你這會還得跟知州他們走頭等艙專用道�!�
陸長澤剛說完,顧青青就驚訝道:“啊,你們要換位子嗎?為什么�。渴翘菩〗闼幌肟吹轿液椭莞绺鐔�?”
陸長澤頓時嘖了一聲,嫌棄道:“你別瞎猜好不好?是我想坐頭等艙了,不行啊?”
顧青青一臉清純無害:“不是這樣的吧,票是長澤哥哥你買的,你要是想坐頭等艙,不直接給自己買頭等艙了,何必這會又換?”
陸長澤煩躁地睨了她一眼:“你給我閉嘴好嗎?”
“知州哥哥......”顧青青又裝模作樣地看向賀知州,“可能是唐小姐不愿意跟我坐一塊,她向來討厭我,要不我去跟長澤哥哥換個座位吧,唐小姐來的時候坐的就是經(jīng)濟(jì)艙,這回去又怎么能讓她繼續(xù)坐經(jīng)濟(jì)艙呢。”
“不必!”
賀知州冷冷開口,“她愿意坐什么艙位便坐什么艙位,隨她�!�
說完,他幽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往頭等艙的專用通道走去。
顧青青跟個牛皮糖一樣,立馬跟了上去。
待那兩人一走,陸長澤就嫌棄道:“那顧青青還真是挺煩人的呵�!�
我沖他淡聲說:“登機(jī)后,記得找空乘人員來跟我換座位,你要是不來,那我就去找你�!�
“啊,這......”
不想聽他胡扯,我拖起箱子就朝專用通道走去。
上了飛機(jī),賀知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顧青青挨著他坐著。
而我的座位,則在他們對面。
我只要稍稍一抬眸,就能看到他們,心里著實挺煩的。
我將行李箱放到置物架上,沖賀知州淡淡提醒:“下飛機(jī)后,你自己記得把你的行李箱帶上�!�
賀知州沒理我,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顧青青沖我問:“唐小姐,你待會真的要跟陸少換座位啊?”
我躺進(jìn)椅子里,拿過一本雜志看,不鳥她。
她估摸著覺得無趣,便也不再跟我搭話,只是寶貝地摸著賀知州送給她的那條鉆石項鏈。
霍凌送給我的那條,我放在袋子里,還沒仔細(xì)看。
回頭我去把那條項鏈賣掉,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
到時候有錢了,我也能隨時想辦法離開江城,離開賀知州了。
正胡思亂想著,顧青青的聲音忽然從對面?zhèn)鱽怼?br />
“唐小姐,那霍總一出手就送你那么貴重的東西,看來你跟他的關(guān)系非一般啊�!�
瞧,這女人又開始作妖了。
我側(cè)了側(cè)身,懶得理她,心想這都要起飛了,陸長澤怎么還沒來找我換座位,他不會不過來了吧?
“聽說你那天晚上是衣冠不整地走回來的,那你跟霍總......”
“睡了,這總行了吧?”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剛好撞進(jìn)賀知州那雙森寒的眸子里。
我的心猛地一跳。
這男人他什么時候睜開眼睛的。
我忙抬起雜志遮擋住自己的臉,整個身子都縮進(jìn)椅子里。
“呵呵,難怪霍總對唐小姐這般特別的。”顧青青沒完沒了地說,“不過,唐小姐現(xiàn)在是單身,男歡女愛也正常,哪天唐小姐若是走運成了霍太太,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啊�!�
好煩,陸長澤怎么還沒來找我換位子。
我實在不想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著真心煩。
正在這時,有個空乘進(jìn)來服務(wù)。
我忙沖他道:“您好,麻煩你帶我去經(jīng)濟(jì)艙找31排D座的乘客,我跟他協(xié)商好了要換位子。”
“抱歉女士,那位乘客跟我說過,他不想跟您換位子�!�
“什么?”
“您好,艙門即將關(guān)閉,飛機(jī)馬上起飛,請您系好安全帶�!�
我郁悶地篡緊雜志。
第392章
好他個陸長澤,又說話不算話!
賀知州半瞇著眸子,冷冷地睨著我,眉眼間滿是嗤嘲。
我煩躁地移開視線,又對上顧青青那張煩人的臉。
我將雜志蓋在臉上,心想這下難熬了。
好在飛機(jī)起飛后,勻速的飛行還挺助眠。
我窩在椅子里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本來睡得還挺香,偏偏顧青青那柔柔弱弱的聲音總往我耳膜里鉆,又吵又扎耳。
“知州哥哥,好難受,我好像有點暈機(jī)......”
“旁邊有茶,你喝點�!�
“知州哥哥,好冷,這里怎么這么冷��?”
“這里有毛毯,我給你蓋上�!�
“知州哥哥,我有點恐高,我坐飛機(jī)本來就很少,我......我好害怕......”
“沒事,有我在�!�
“知州哥哥......”
咦!煩死了!
這覺也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