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就便宜那個女人了?那女人算個什么東西嘛,憑什么能勾搭上大老板�!�
“行了,這大老板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咱們趕緊走,只希望明天大老板不要怪罪咱們今天這事。”
阿姨和阿威的說話聲漸漸遠去。
屋子里一瞬間安靜下來。
我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也徹底散去,渾身只余燥熱和難受,身體里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樣,密密麻麻的癢。
賀知州緩緩地走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看著我,深邃的眼眸里帶著我看不懂的憤怒和恨意。
他攏著我被扯開的衣領,沖我笑,唇邊卻帶著冰冷的嗤嘲:“瞧,那就是你找的男朋友,既然跟了他,為什么還要反抗,嗯?”
我急促地搖頭。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里難過,還是因為身體里的難受,我的眼淚不停地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他撫著我的臉,用拇指拭去我臉上的淚。
神奇般地,他撫過的地方帶著一陣陣清涼,說不出的舒服。
我用臉蹭著他的手掌心,帶著哭腔,艱難地開口:“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賀知州,你相信我。”
“可你覺得他是好人,不是嗎?”
賀知州揪著我的衣領,一把將我提起來,扔在沙發(fā)上。
很快,他欺身逼近。
他撐在我身子的兩側,狠狠地看著我,眸光失望至極:“在你看來,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只有我一個壞人對不對?
你總是這樣,你從來都不懂人心險惡。
對你好的,你覺得是有所圖,對你有所圖的,你覺得那是真心。
唐安然,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弄死你!”
最后一句,他近乎咬牙切齒。
因為怒氣,那沙發(fā)扶手幾乎被他捏變了形。
可我顧不上他的怒氣。
身體里難受得要命,那蝕骨的啃咬幾乎要將我逼瘋掉。
我一把抱住他,難受地在他的胸口蹭。
“賀知州......”
此時此刻,阿姨給我喝的那碗湯發(fā)揮了極致的藥效。
我腦袋里幾乎空白,只剩下渴望。
但我認得清,我認得清眼前的男人是賀知州,是我喜歡的賀知州。
說來諷刺。
三年前我瞧不上他,欺負他,羞辱他。
三年后,他也恨透了我,憎惡我,各種羞辱我。
可是有他在,我就是安心。
然而令人難過的是,我把信任和安全感,全都給了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
他隨時都有可能把我的那份信任和安全感抹掉。
怕他走了,我緊緊地抱著他,隔著襯衣笨拙地親吻著他的胸口。
可身體里的難受一點也沒有緩解,而且還越來越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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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亂地扯著他的襯衣扣子,含糊不清地哭:“難受,賀知州......我好難受......”
第220章
賀知州將我推開,他蹙眉看著我:“你......”
“他們......他們給我喝了什么東西,我......我好難受......”
賀知州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地隱忍怒氣一般。
他沖我低吼:“他們給你喝,你就喝?那萬一放的是毒藥,你也喝是不是?
為什么你總是這樣,對任何人都毫無防備之心?
唐安然,真的,你死在外面都是你活該!”
他狠狠地沖我吼,像是氣到了極致。
我哭著搖頭,胡亂地扯著他的襯衣扣子,扯著他的皮帶。
我什么都不想聽了,我只想要,只想不這么難受。
然而我才剛扯開兩�?圩樱桶醋×宋业氖�。
他沉沉地盯著我:“你不是說過,再也不要跟我發(fā)生任何關系么?如果今晚來的賀亦辰,或是顧易,亦或是陸長澤,你也會求著他們幫你解決,對么?”
我拼命地搖頭:“不會!不會!”
即便身體再難受,我也還是有理智的。
除了他賀知州,我誰都不要。
我只要他,只要他而已。
可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冷好冷。
緊皺的眉眼間也都泛著明顯的怒意和戾氣。
所以,他不愿意幫我,對嗎?
他那么討厭我,也說過,就算我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沒那興趣。
所以,他不會幫我對不對?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不要臉地求他。
極力地拉回游離的理智,我堪堪地抽回手,蜷起膝蓋,抱緊自己:“你......你走吧�!�
“唐安然!”
“走!”我哭著沖他低吼,“你走,我不要你可憐,也不要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你走!”
賀知州微微吸了口氣。
他直起身子,冷冷地看著我:“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憐�!�
我將臉埋在膝蓋間,難受地哭泣。
隱隱約約聽到有腳步聲響起。
我再抬起頭時,賀知州已經走了。
果然,他不愿意幫我。
他現在連碰都不屑于碰我。
一時悲從心來,我崩潰地大哭起來。
可難過不了多久,身體里的難受又啃噬著我那僅存的意識。
我踉蹌地爬下沙發(fā),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
沖個冷水澡就好了,把身體里的燥熱降下去就好了。
花灑打開,冰涼的水澆在身上,身體終于短暫地舒服了一點點。
可維持不了多久,那股難耐的燥熱感又涌了上來。
我痛苦地捶打著濕冷的墻壁,最后沿著墻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任冰冷的水澆在我的身上。
難受,還是難受得要命。
最后我渾身都發(fā)起抖來。
我感覺我快要死了,身體像是要爆炸,腦袋里混沌又空白。
這時,我浴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賀知州大步走過來,帶著可怕的怒氣:“唐安然,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
我就是難受,想要他幫幫我,可他愿意么?
男人走近的那一刻,我殘存的理智徹底被摧毀。
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他,我只要他!
第221章
什么都不想考慮了。
什么愛恨情仇都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我只想紓解。
我撲進他的懷里,迷迷糊糊地吻他的唇。
他忽然推開我,然后脫下他的西裝外套罩在我的身上,緊接著便抱起我往外面走。
當一陣陣涼意襲來的時候,我陡然清醒了幾分,這才發(fā)現他抱著我來到了樓下。
秋夜的風很涼,我渾身打著顫。
“賀知州......”
我的聲音都啞了,我難受地問:“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去醫(yī)院�!�
他沉聲說著,拉開后車門,準備把我放進去。
我一急,連忙扯著他的衣領,哭道:“我不要去醫(yī)院,賀知州,我不要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懷孕的事情肯定就瞞不住了。
我不要!
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去醫(yī)院。
我痛苦地沖他哭:“我不要去醫(yī)院,賀知州,求你,不要送我去醫(yī)院。
你是不是不想碰我,沒關系,沒關系的,你把我放回去,你讓我自生自滅就好。
賀知州,我不要去醫(yī)院,不要......”
說著,我的意識又開始混沌,可怕的燥熱和難耐鋪天蓋地地襲來。
男人熟悉的氣息,和強健有力的心跳,更像是催化劑一般,令我越發(fā)難受。
我蹭著他的胸口,吻他的唇角和下顎:“賀知州,不要......不要送我去醫(yī)院......”
“那你要什么?”
賀知州握住我亂摸的手,眸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本來就燥熱難耐,他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我瞬間感覺像是要被他的視線融化一般。
我艱難地開口,沙啞的聲音已經被折磨得變了調。
我說:“我要你,賀知州......我只要你�!�
唇瞬間被他溫熱的唇瓣堵住。
賀知州將我抵在車門上,狠狠地吻,吻得又深又急。
我迫不及待地扯著他的襯衣,手往他的衣服里伸。
他卻忽然又按住我的手。
可停不了,根本就停不下來。
我哀怨地看著他,幾乎要哭了:“賀知州......”
賀知州低笑了一聲,覆在我耳邊輕笑:“怎么?你想在大街上表演夫妻情事么?”
身子被他推進后車座。
他很快就發(fā)動了車子。
我難受地縮在后座上,拼命地抵抗著身體里的燥熱。
我定定地看著前面開車的賀知州,一次又一次地想湊去親他抱他。
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迫切地想跟他歡好。
腦袋里全是那些羞人的畫面,越想越燥。
我把車窗降下。
涼風瞬間灌進來。
下一秒,賀知州又把車窗升了上去:“你衣服都濕了,吹夜風會生病。”
我死死地咬著唇瓣,掐著手背,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然我害怕自己會徹底被欲.望驅使,跑上去扯他,鬧他。
賀知州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我抿緊唇,沒出聲,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漫長。
車子終于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
賀知州一拉開車門,我就朝他湊了上去,不管不顧地親他。
他眸光深了深,抱起我快步往酒店里走。
溫.軟的大床上,我迫不及待地將他推倒,趴在他的身上,笨拙地吻他的唇,吻他的喉結和胸膛。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任由我‘胡作非為’。
可除了親吻他,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身體難受得厲害,卻像是找不到一條能發(fā)泄的路一樣。
第222章
我扯著他的皮帶,哭著喊他的名字。
他忽然抱著我坐起身,眸光沉沉地看著我:“很想要?”
我急促地點頭,什么羞恥,什么驕傲,什么自尊全都拋諸腦后。
我喘著粗氣,艱難地說:“求你......求你幫幫我......”
賀知州眸子愈發(fā)晦暗,眼眸深處像是隱忍著什么。
他啞著聲音問:“那你看清楚了么?我是誰?”
“賀知州啊......”我圈著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的身上,艱難又堅定地說,“你是賀知州啊......”
“那如果在你面前的是賀亦辰和顧易,你是不是也這般熱情?”
他還是不信我,還是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
我急促地搖頭,神智都有點不清楚了。
我迷迷糊糊地說:“他們是誰......我只要你啊,賀知州,只要你......”
身子瞬間被男人壓倒在身下。
后面一切都是混亂而又旖.旎的。
我記不清我是怎么求賀知州給我的。
我也記不清我跟他說了多少羞人的話。
意識恍惚間,我只記得他掐著我的肩膀,覆在我耳邊,黯啞而又兇狠地說:“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浮浮沉沉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不知道我身上的男人是誰。
更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天蒙蒙亮的時候,男人才從我身上離開。
我隱約看到他披著睡袍去到窗邊。
有涼風吹過來,夾雜著他陰冷狠戾的話:“那兩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出現在這江城,另外,留下那男人一根手指�!�
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卻還是抵不住渾身的疲憊和困意,徹底昏睡過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喂水給我喝。
干澀疼痛的喉嚨有了溫水的滋潤后,舒服了不少,我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茫然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愣了足足一分鐘,那些羞人的片段這才陸陸續(xù)續(xù)地涌進腦海。
我側頭看向四周。
看房間的裝飾,我這還是在酒店。
房間里寂靜無聲,地上除了我那套被扯爛的衣服之外,沒有任何那個男人的痕跡。
我擁著被子坐起身,渾身還是虛軟無力,頭也痛得厲害。
我捶了捶腦袋,然后朝房間里看了一圈,沙發(fā)上放著一套整潔的女士衣服。
算那男人還有點良心,知道給我準備一套干凈衣服。
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昨晚那樣,也不知道對寶寶有沒有影響。
還有那阿姨給我喝的那湯,也不知道對寶寶有沒有壞處。
我換好衣服,拉開窗簾。
刺眼的光線頓時照射進來,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我用手擋住眼睛,緩了好一會才適應。
我看到墻上的掛鐘,已經下午一點了。
當看到時間下面的電子日歷時,我嚇了一跳。
我竟然睡了三天!
天啊,也就是說,我曠工了三天。
不行,我得趕緊回工地上看看。
手機沒帶上,我趕緊在我那被扯爛的衣服口袋里翻找現金。
好在我之前揣了兩百塊錢在兜里,不然這會真的是寸步難行。
拿上現金我就離開了房間。
我本來想直接打車去工地的,但剛坐上車,腹部就一陣陣地疼。
我蹙了蹙眉,心里閃過一抹慌亂,于是我又趕緊讓司機改道去附近的醫(yī)院。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在這家醫(yī)院竟然碰到了賀知州。
第223章
賀知州正在驗血部那拿化驗單。
而我則聽從醫(yī)生的指示去驗血部抽血檢查。
這不,我剛跨進驗血部,就跟那男人撞了個正著。
我看見是他,條件反射地,拔腿就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反正心里就是虛得很。
而且那天晚上,我那樣求著他歡好,這會看見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然而可能是昏睡了三天,沒吃飯,沒體力的緣故。
我跑了一會就累得不行,扶在一側的墻壁上喘粗氣。
賀知州身高腿長的,一下子就追上來了。
他站在我身后,低沉的嗓音透著冷笑:“跑啊,繼續(xù)跑啊�!�
我穩(wěn)了穩(wěn)氣息,轉身靠在墻壁上看著他。
我沖他笑:“好巧呀�!�
賀知州沉沉地看著我,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
“怎么不在酒店好好待著,跑醫(yī)院來做什么?”頓了頓,他語氣有幾分急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我頭有點痛,可能有點發(fā)燒,所以就過來看看�!�
這男人精得很,反正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寶寶的存在。
“頭痛?”賀知州忽然伸手過來碰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躲開。
他蹙了蹙眉,臉色有些沉。
“果然,你總是這樣,一清醒就翻臉不認人�!�
他沉悶的嗓音里多少帶了些怨怒。
我捏緊背在身后的抽血單,想到那天晚上到底還是他救了我。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我這一生可能就完了。
雖然他很多時候都很過分,但我之前對他也不好,這也算扯平了。
我看向他,正想跟他說幾句軟話。
他忽然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沒由來地心慌。
我緊貼在墻壁上,緊張地問:“怎么了?干嘛這樣看著我?”
“那天晚上,他們說......你肚子里懷了寶寶?”
他說著,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頓時看向我的腹部。
我的心猛地一跳,連忙否認:“沒有啊,我沒有懷寶寶,他們是為了污蔑我,瞎說的�!�
“真的?”
他像是不信一般,忽然貼近我,看我的眸光銳利得像是要將我洞穿。
我極力地穩(wěn)住心里的慌亂,坦然地迎向他黑沉的眸子:“真的,我沒有懷寶寶,你看哈,你那么想要寶寶,我要是真懷了,還不得趕緊用這寶寶要挾你給錢我?”
我這樣說,也只是想打消他的懷疑。
沒想到他的臉色忽然就黑沉下來,那眼神也泛著寒意。
他伸手抵在我身側,目光冷然兇狠:“你懷我的孩子,就是為了錢?”
我:......
是我沒說到重點,還是他沒抓住重點?
為避免他生氣,我斟酌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
他忽然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幸好你沒懷,不然這孩子成為你撈錢的工具,多可悲。”
呃......
隨便他怎么說我吧,只要他相信我沒有懷寶寶,將來不跟我搶寶寶就行。
“唐安然......”賀知州盯著我,深邃的眸子里忽然透著幾抹失望,和一抹說不清的悲涼。
他說:“你真的沒有心。”
我心里難過又自嘲。
他總說我沒有心,可如果我沒有心,看見他和顧青青在一起時,我的心又為什么會那么痛?
他埋怨我沒有心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喜歡的人是顧青青啊。
我又為什么要在一個厭惡我的人面前表現出我的真心?
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第224章
“唐安然......”
他低聲喊著我的名字,聲音里透著一抹說不清的情愫。
那低沉纏.綿的嗓音,還有他在床上時的專注沉迷,總讓我誤以為他還是有點喜歡我的。
他忽然垂首,唇幾乎就要貼在我的唇角。
忽然......
“知州哥哥......”
顧青青的聲音猛地傳來。
賀知州動作停住。
我連忙將他推開。
是了,我們中間隔了一個顧青青。
我再怎么幻想他是喜歡我的,也改變不了他最愛的人是顧青青這個事實。
“咦,唐小姐,這么巧啊,你也在。”
顧青青一過來,就挽著賀知州的手臂沖我笑。
我淡淡地點頭:“過來檢查身體�!�
說著,我看了一眼賀知州手里的檢查單。
他應該是來陪顧青青檢查的吧,之前就聽說顧青青的身體好像不怎么好。
他對顧青青可真體貼,每次來檢查身體都要陪著顧青青。
我忽然想到他為什么非要我給他奶奶生孫子,而不讓顧青青生了。
因為顧青青身體不好,他舍不得顧青青遭那個罪。
心里越想越難受。
我努力地揚起笑臉,沖他們道:“我先走了,就不耽擱你們檢查身體了。”
然而我剛轉身,手腕就被賀知州握住。
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眉眼間莫名地有一股怒氣。
這時,顧青青忙笑道:“唐小姐,你也是身體不舒服吧?沒事,我們一起,待會讓知州哥哥幫你拿拿檢查結果,交交費什么的,畢竟一個人來醫(yī)院跑上跑下也怪累的。”
“不必了�!�
我撥開賀知州的手,沖她笑道,“對了,聽說你們要訂婚了,恭喜你們啊�!�
“訂婚?”顧青青下意識地看向賀知州。
賀知州沒說話,一雙黑眸只是發(fā)狠地看著我。
我也不想與他們有太多的糾纏,我笑道:“我還趕時間,就先走了,再見!”
“唐安然!”
賀知州再度拽住我的手腕,一雙黑眸如枯井般,死死地盯著我。
“那天晚上,你說只要我......”
“人在迷糊不清的情況下說的話,賀總怎么還當真了�。俊�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卻滿是自嘲。
他的白月光還在這里。
他非要我在白月光面前承認對他的心意,好讓他的白月光恥笑我么?
手腕上忽然傳來痛感,是他用了狠勁。
他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仿佛要將我的手腕捏碎一般。
我痛得蹙起了眉,抬眸看他:“賀知州,我很感謝你那天救了我,你想要我怎么感謝你,你說�!�
“你對我就只有感謝?”
他別開臉,氣笑了。
“唐安然,你真的是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我擰眉道:“請你別這么說,你未婚妻還在這呢......”
“去他的未婚妻!”
我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驟然沖我低吼了一聲,把我吼得一怔。
他這是怎么了?
他白月光在這里,他怎么敢跟我說這樣的話,他就不怕他白月光傷心么?
他狠狠地拽著我的手腕,逼近我:“唐安然,我告訴你,我......”
“��!”
第225章
他話還沒說完。
顧青青忽然捂著心口,神色痛苦地蹲了下去。
賀知州蹙了蹙眉,瞬間松開我,快步走到她身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