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瞧,就算他不喜歡我,這個世界依舊很美好,依舊有很多能溫暖人心的好人。
我吊完水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吊水的效果比退燒藥的效果好多了。
我不再頭暈?zāi)垦�,整個人也輕松不少。
只是心里還是著急得很。
吊水的時候,我爸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錢籌到了沒有。
我說晚點(diǎn)給他回復(fù)。
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樣,隔十幾分鐘就打來,一共打了四個。
我最后很生氣地說,‘如果他們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腳,那我就頂替你,讓他們把我的手腳砍去,這總行了吧’。
第48章
我爸這才消停。
可這都已經(jīng)是傍晚了,我該怎么去籌錢?
除了賀知州,我還能找誰。
可是賀知州也不肯借錢給我。
我該怎么辦?
我蹲在路邊,把通訊錄里所有能借錢的人都撥了一個遍。
我像我哥一樣,低聲下氣地跟他們說好話,求他們能借點(diǎn)錢給我。
可還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借錢給我,他們甚至還要嘲諷我?guī)拙洹?br />
我給丹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醫(yī)院陪著她母親。
她告訴我,說她母親病重,得花不少錢治療。
她找她爸要,結(jié)果他爸不肯給。
她說著還哭了起來。
見她這般境地,我借錢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我安慰了她半天,囑咐她要照顧好自己和阿姨,這才掛了電話。
我仰頭看天,眼角的淚還是落了下來。
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
在路邊茫然地坐了許久,我才回到別墅。
王媽已經(jīng)做好了飯,見我回來,連忙招呼我去吃飯。
可我沒有半點(diǎn)胃口。
我滿身疲憊地回到房間,靠在門板上,無助地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我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連忙擦掉眼淚,接聽電話:“哥�!�
我哥有些著急地問:“錢籌得怎么樣了,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怕他擔(dān)心,我故作輕快地道:“你不用操心,錢我已經(jīng)籌到了�!�
我哥一驚:“你怎么籌到的?”
頓了頓,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是賀知州吧。”
我沒做聲,他又道:“也是,三百多萬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你開口想來他肯定是會幫的,他的心胸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一怔,原來我哥還不知道我爸又輸了的500萬。
也是,就這情況,我爸肯定不敢告訴我哥。
估摸著,我爸連我哥住院了都不知道。
我哥又道:“不過,不管人家賀知州多有錢,我們找他借的,以后一定還是要還給他�!�
“嗯,我知道的�!蔽逸p快的笑道,“哥,沒事的,你安心養(yǎng)傷,我明天去看你。”
“好�!�
掛了電話。
我靠在門板上發(fā)呆。
很快,我媽的電話又打來了。
電話一接通,我媽就哭:“安安啊,那筆錢到底能不能籌到啊,你爸可不能被他們砍去手腳啊。
安安,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想辦法啊�!�
“是啊,女兒…”
我爸把電話搶了過去,“你就多討好討好那賀知州,他高興了,就肯定會給錢你,一兩千萬對他來說又不多�!�
我難受地閉上眸,連搭理我爸的力氣都沒有。
我爸跟我媽又在那邊吵了。
我媽:“還不是都怪你,害得全家人都跟著著急,你以后要是再去賭,我就跟你離婚!”
我爸:“怪我怪我,你天天就知道怪我,以前我賺錢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我媽:“你以前賺什么錢了,那還不是…”
我爸:“行了行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籌錢�!�
緊接著我爸就問我:“安安啊,那錢你到底什么時候能籌到啊,爸這心里真的害怕得很啊�!�
我閉上眸,有氣無力地道:“晚上十二點(diǎn)之前�!�
如果十二點(diǎn)我還籌不到錢,那么我就去找賭‘場的那些人,讓他們砍去我的手腳。
第49章
我爸這才松了口氣地說:“那我等著哈�!�
我一句話也不想聽他說,直接掛了電話。
我靠坐在門板上,發(fā)呆了許多。
墻上的鐘表,一分一秒地走過。
黑暗和絕望慢慢將我吞噬。
真的要讓他們砍去我的手腳么?
想到失去手腳的模樣,我恐懼地抱緊雙腿,渾身發(fā)涼。
再試一次吧,再問問賀知州。
哪怕是丟掉所有的自尊,也好過被砍去手腳,不是么?
我拿出手機(jī),翻出與賀知州的對話框。
[你今晚回來好不好…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
等了好一會,他都沒有回復(fù)。
我躺到地上,看著手機(jī)發(fā)呆。
可手機(jī)卻再也沒有亮過。
也是,前幾個信息他都沒有回,不就表示著,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么?
剛剛那個信息發(fā)出去,終究是我自取其辱了。
我呆呆地看著時鐘走過了11點(diǎn)。
這一刻,我徹底認(rèn)命了,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腦袋里空蕩蕩。
忽然,一抹車燈從窗外猛地打了進(jìn)來。
我房間里沒有開燈,以至于那抹車燈尤其亮。
我心頭狠狠一顫,急忙爬起來跑到窗邊看。
只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駛進(jìn)院子。
賀知州回來了!
他是看到我那條信息才回來的么?
不行,只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這次我一定要抓住機(jī)會,哪怕是丟掉所有的臉面和尊嚴(yán)。
我急忙跑到柜子前,翻出我以前買的,卻沒怎么穿的性感睡衣。
黑色的吊帶,半透的布料,若隱若現(xiàn)。
為了方便賀知州將我羞辱個夠,我還特意里面什么都沒穿。
換完衣服后,我就忐忑不安的等著賀知州進(jìn)來。
可我等了十來分鐘,賀知州卻始終沒進(jìn)來。
奇怪,難道他突然回來,不是因?yàn)槲夷菞l信息?
我披了件外套,將信將疑地拉開門往外走。
此刻十一點(diǎn)了,整個別墅靜悄悄。
書房的門半開著,里面有光線透出來。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
推開門,賀知州正站在窗前打電話,襯衣袖子半挽著。
那背影看著高大又健碩。
他好像正談著工作上的事。
看他這般正經(jīng),再看我穿成這樣,我的心里真的感覺很羞恥。
可緊迫的時間容不得我后退。
我關(guān)上書房的門,然后局促地看著他。
他打了約莫三分鐘就掛了電話。
轉(zhuǎn)過身時,我的心跳得很快。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辦公桌前拿文件,語氣漫不經(jīng)心:“怎么?有話要跟我說?”
我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我發(fā)給他的那條信息沒有。
我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只要你肯借我九百萬,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賀知州沒反應(yīng)。
他拿了文件就朝我走來。
經(jīng)過我身旁時,他語氣輕嘲:“你找我,好像從來都是為了錢。
如果我沒有錢,你是不是連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還不待我說話,他就要往外走。
第50章
眼看他去拉門,我慌了。
“賀知州!”我急促地喊他。
他頓了頓,轉(zhuǎn)身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著他的面,將身上的外套脫去。
這件半透明的薄紗睡衣是我跟丹丹一起逛街時,在她的慫恿下買的。
她也買了一件,大紅色的,我的是黑色。
我記得我第一次穿的時候,是趁著賀知州有事外出,沒在家的時候。
可不知怎么的,他那天晚上竟然突然回來了。
他當(dāng)時看我的眼神,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
黑沉得可怕,像是要吃掉我。
從那次后,我就再也沒穿過這件睡衣。
以前我雖然對他又打又罵,各種作賤,但那晚他的眼神,我是真的很害怕。
一如現(xiàn)在,他眸子黑沉地盯著我,依舊像是要將我吃掉的模樣。
那時候我不懂他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今,我與他歡好過多次,倒是懂了這個眼神,就叫做情.欲!
他對我還有裕望就好,就怕沒有,那樣的話,我借錢的事幾乎是沒可能。
我走到他面前,勾著他的脖頸。
“只要你肯借我九百萬,這副身子,隨便你怎么折騰�!�
男人眼里的晴欲退了些,眼尾帶著嗤嘲:“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的唐大小姐,有一天也會為了區(qū)區(qū)九百萬,下賤成這個樣子。”
心臟瞬間收緊,泛著沉沉的鈍痛。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毫無尊嚴(yán)可言。
可是,在沒錢寸步難行的時候,尊嚴(yán)又算什么。
我踮起腳尖,親吻著他的唇角。
他斂著眉眼看我,眸色卻越來越暗。
他忽然摟住我的腰,將我壓下他,嗓音黯啞地問:“如果肯借你九百萬的是其他男人,你是不是也愿意這樣取悅他?”
我沒有說話。
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關(guān)于錢的問題,我想到的永遠(yuǎn)也就只有他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如果連他都不愿意幫我,那也就沒有人愿意幫我了。
而我的沉默明顯令他不滿。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進(jìn)我的眼里,狠狠道:“說話!如果我不是那么有錢,你今晚穿成這樣,找的就是別的男人了,對嗎?”
“不對!”
本著取悅他的原則,我挑著他愛聽的話說,“不管你有沒有錢,我先想到的都是你,別的男人,我沒有想過�!�
“你沒找過賀亦辰?”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
而我卻是一怔,我壓根想都沒有想到過賀亦辰。
就那么回答晚了兩秒,男人的臉色又陰沉了。
我連忙說:“沒有,沒找他�!�
說完,我就去吻他的唇,極盡討好他。
他眸色一深,瞬間摟著我,加深這個吻。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跳得很快。
他的眉眼漸漸舒展開來,很明顯,因?yàn)槲业闹鲃樱男那樽兒昧恕?br />
所以我爸的賭債……
我緊張地在心里盤算著,這會要不要跟他說說那九百萬的事。
忽然,他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上,緊接著,我的身子被他打橫抱起。
我瞧著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半了。
我心里急得不行。
十二點(diǎn)一過,那幫人就要上門要債,要砍掉我爸的手了。
怎么辦?該怎么辦才好?
他拂去辦公桌上的書本文件,將我放在桌上,然后湊過來親我。
我慌張地低著他的胸膛:“那你…你是不是愿意借給我九百萬了?”
“嗯。”賀知州的聲音啞得厲害,“你想要多少都給你�!�
第51章
他說著,就脫我的衣服。
我再次推開他:“那你可不可以現(xiàn)在就把錢轉(zhuǎn)給我?”
“等會轉(zhuǎn)…”賀知州親吻著我的耳垂,嗓音低啞地說,“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他不會騙我,可是我真的沒時間了。
我再次抵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小聲地說:“你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我吧,我現(xiàn)在就要,因?yàn)槲摇?br />
賀知州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眸中的晴欲也退了大半。
他扯著領(lǐng)帶,氣憤道:“唐安然,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么?在做.愛!
你不斷地推開我,張口閉口都是錢,你的眼里就真的只有錢嗎?”
“不是的賀知州,我很急,我…”
“夠了!”賀知州推開我,冷冷嗤嘲,“你心里眼里都是錢,這愛做著也沒意思。”
“賀知州…”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他卻并沒有看我,眉眼間盡是冷戾和陰鷙。
他點(diǎn)燃一支煙,抽了一口,冷嗤:“你放心,錢我答應(yīng)給你,就一定會給你。”
說完,他便掏出手機(jī),很快我的手機(jī)就響了一下。
他一句話也沒說,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就離開。
望著他冷戾的背影,我的心里難受得厲害。
如今我在他的眼里,一定很不要臉吧。
我打開手機(jī),收款信息提示著我的賬戶入賬一千萬。
賀知州多給了我一百萬。
他真的,即便憎恨我,對我也從來都沒有小氣過。
就是這樣大度的他,總會讓我感到愧疚和難過。
我將錢給我爸轉(zhuǎn)了過去。
我爸立馬打電話過來。
“哎呀,閨女啊,還是你厲害,還是你有本事,爸就知道,你出馬,賀知州不可能不幫咱們�!�
我自嘲地扯唇。
怎么會是我有本事,只不過是賀知州他太大方,太好了。
我以前很討厭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挺好的。
只可惜,他心里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爸又在那可惜:“閨女啊,你既然開了那個口,那怎么不找他多要點(diǎn),你找他要個兩三千萬,他肯定也會給的�!�
我被我爸的話給氣笑了。
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
我淡淡道:“你還是趕緊把錢還給那些要債的吧,以后不要再賭了。”
“好好好,爸以后不賭了,你再跟賀知州要點(diǎn),說不定他…”
我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怎么會變成這樣,一門心思地想從賀知州身上撈錢。
賀知州欠他的嗎?
真的是!
想起賀知州氣憤離開的模樣,我的心里又是一陣酸澀。
他一定更加討厭我了。
也好,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提前結(jié)束我們的情人關(guān)系。
到時候,我也就自由了,不是么?
雖然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我還是難過得想哭。
這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的眼前總閃過賀知州最后看我的那個眼神。
冰冷的,失望的,又帶著嗤嘲。
我難受地坐起身,拿過手機(jī),想給那個男人發(fā)點(diǎn)什么。
可盯著聊天界面看了許久,我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
把他氣成那樣,現(xiàn)在無論我說什么,都會顯得很虛偽吧。
算了,他現(xiàn)在肯定正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就不要打擾他了。
我傷感地盯著窗外,失眠到天亮。
因?yàn)槭�,我整個人又沒什么精神,怏怏地窩在床上。
王媽喊我吃飯,我也沒什么胃口。
王媽還以為我的病還沒好,趕緊去拿醫(yī)藥箱。
我笑著跟她說沒事,只是退燒后,身子還有些疲乏。
第52章
王媽這才放下心來,末了,又勸我說:“小姐啊,我看還是得把先生叫回來,你得多讓他看到你柔弱的一面,這樣他才會心疼你。
這男人啊,不都是喜歡心疼那些柔弱的女人么,你啊,在他面前就是太要強(qiáng)了�!�
我好笑地?fù)u頭,王媽懂得還挺多的。
只可惜,我的柔弱在那個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昨天在醫(yī)院不就是最好的說明。
他只會心疼像他白月光那種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女人。
而我這種囂張跋扈,見錢眼開的女人,他又怎么會心疼?
一想到昨天在醫(yī)院的情景,我心里就堵得難受。
我爬起來,坐到梳妝鏡前。
鏡子里的自己,眼眶深陷,臉色黯淡無光,形容消瘦。
我自嘲地笑,不過就是賀知州不喜歡我么?
我至于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不行,我得振作起來。
我得去找工作掙錢。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我才深刻地體會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我得努力存多點(diǎn)錢,這樣我們家要是再遇到困難,我們也不會像這次這般無助。
而且......欠賀知州的錢,我也得還。
下午,我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我先去醫(yī)院看了一下我哥。
然后找了個網(wǎng)咖投簡歷。
其實(shí)書房里有電腦,但那是賀知州的,我不敢用。
看著網(wǎng)絡(luò)上一堆的職位招聘信息,我的眼前一陣暈眩。
我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yàn),也沒有什么長處,大學(xué)學(xué)的也是表演系。
我媽那時候還說,家里這么有錢,用不著你去演戲賺錢,你學(xué)點(diǎn)別的不行?
可我當(dāng)時就是很喜歡表演,就跟丹丹一起報(bào)了藝術(shù)學(xué)院的表演專業(yè)。
我也沒想過要成為大明星什么的。
我想的是,偶爾接幾個自己喜歡的角色,無論大小,一邊拍戲,一邊玩,做個瀟灑散人也不錯。
可沒成想,畢業(yè)沒多久,我跟賀知州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
而后就是結(jié)婚,再然后就是我欺負(fù)作賤賀知州的那三年婚姻生活。
這么想來,我的小半生可謂是一事無成。
如今面對著電腦上的招聘信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工作。
丹丹說,行政文職是最簡單的,精通電腦就行。
于是我找了幾個文職類的工作,將簡歷投了出去。
投完簡歷后,我靠在椅背上發(fā)呆。
心里開始害怕,如果沒有一個公司愿意要我怎么辦?
內(nèi)心漸漸浮起一抹迷茫和消沉。
我又坐直身子,多投了好幾份簡歷,把銷售類的工作也投了。
一直到傍晚,我才回到別墅。
王媽正在做飯。
看見我,連忙沖我道:“小姐,我剛才打電話給先生了,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我一怔,心跳莫名加速:“那他......他回來嗎?”
王媽搖頭:“他說他今天要在公司加班。”
“......哦�!�
我應(yīng)了一聲,垂著頭往樓上走。
王媽又叫住我:“哎呀,小姐,你就是不主動,他在公司加班,你也可以給他送飯去嘛�!�
“送飯?”我連忙搖頭,“還是別了吧。”
王媽恨鐵不成鋼地瞅著我:“你啊,就是不會哄人,你當(dāng)做一個驚喜給他送過去,他一定會很高興�!�
我還是搖頭:“算了吧�!�
但是王媽已經(jīng)跑去廚房打包了,還說她特意做的都是賀知州喜歡吃的菜。
還說外面飯菜不衛(wèi)生,沒營養(yǎng),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王媽利索得很,說話的功夫,飯菜已經(jīng)打包好了。
她將飯菜塞到我的手里,沖我笑嘻嘻地說:“我打包了兩份,你跟先生一起吃。”
不忍心打擊王媽的熱情,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是賀知州那么討厭我,我送飯過去,他真的會高興么?
第53章
來到賀知州的公司。
此時已經(jīng)是下班一個小時后,公司里沒什么人。
我直接去了總裁辦那一層。
原本想著,如果秘書在,我讓秘書把飯菜送進(jìn)去就行。
哪成想,碩大的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該不會賀知州也已經(jīng)走了吧?
我狐疑地來到總裁室門口敲了敲。
本以為里面沒人,卻不想下一秒,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傳出來。
“進(jìn)來!”
我心底微微顫了顫,推開門。
只見賀知州正坐在桌前翻閱文件。
他微攏著眉,模樣嚴(yán)肅又認(rèn)真。
賀知州本來就生得好看,身材也好,發(fā)達(dá)后,氣質(zhì)更是直接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此刻他認(rèn)真工作的模樣,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我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沒能早些喜歡上他。
那樣的話,那三年婚姻,也不會都是不好的回憶。
哎,算了。
早點(diǎn)喜歡他又能怎樣?
他心里的人是顧青青,我要是早點(diǎn)喜歡上他,恐怕只會陷得更深。
正胡思亂想間,我忽然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射來。
我下意識抬起頭,便與賀知州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心跳猛地加速,我急忙撇開視線。
等了幾秒鐘,我都沒聽見他說話。
我又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繼續(xù)他的工作,好像沒看見我似的。
我也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敢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