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循著路線來到一家豪華酒店門口。
我剛走進大廳,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賀知州!
真的,不知道我跟這個男人是不是命里相沖。
感覺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刻他正往電梯里走,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姿窈窕,一頭黑長直發(fā)柔順地披在腦后。
光是那么一個背影,就能讓人聯(lián)想到‘清純的白月光’這個形容。
難怪他說今晚不回去的,原來是來這里跟白月光開房。
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酸澀,那抹酸澀里還裹著一絲絲疼。
極力揮去這些不好的情緒,我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臺處走。
現(xiàn)下不是糾結(jié)兒女情長的時候。
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籌錢!
前臺小姐姐禮貌地告訴我,說報名在二樓會議室。
來到二樓會議室門前,我敲了敲門。
里面很快傳來一道略微熟悉的男性嗓音:“進來!”
我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起這聲音是誰。
推開門,一陣嗆鼻的煙味頓時撲鼻而來。
我一抬眸,就瞧見里面有好幾個男人在打桌球。
整個房間里烏煙瘴氣。
不是說好的‘會議室’么,這門上還貼著‘會議室’三個大字呢。
怎么這整得跟俱樂部似的。
里頭裝修豪華,高檔的煙酒應(yīng)有盡有,玩的器材也不少。
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走錯了。
一個長相俊美妖嬈的男人靠坐在球桌上,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我。
那男人襯衣扣子不好好扣著,偏偏要散開幾顆,露出自己完美健碩的胸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男人。
他沖我笑著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是唐安然唐大小姐么?”
我蹙了蹙眉,仔細地瞅著他。
這才想起,這男人好像是賀知州的朋友,叫陸......陸長澤好像。
曾經(jīng)我看見賀知州好像跟這男人喝過酒。
我當時還在心里吐槽,賀知州那么木訥老實的男人,居然還會有這么妖艷的朋友。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老實木訥只是表象,那男人骨子里其實也跟這些人一樣。
邪肆,妖艷,狠戾起來,讓人心里發(fā)寒。
我往后退了兩步,說:“我好像走錯地方了�!�
陸長澤悶笑:“你如果是來報名參加舞蹈盛會的,那就沒走錯地方,但你如果......是來找知州的,那么你確實走錯地方了。”
我腳步頓住,不確定地問:“就在這報名?人事呢?面試官呢?”
“我們不是嗎?”陸長澤身后的幾個男人沖我攤手笑。
看著他們一個個跟紈绔子似的,我深表懷疑。
第24章
陸長澤環(huán)胸笑道:“這酒店是我家的,這舞蹈盛會也是我們兄弟幾個閑來無事辦著玩的,我們啊,就是想趁此機會看看美女,所以,能參加這個舞蹈盛會的,那都得是身材外貌俱佳的一等一美女。
這報名的關(guān)卡當然得我們哥幾個親自守著,人事那群人嚴肅又正經(jīng),哪有什么審美,我的小安然,你說是吧?”
啊呸!
誰是他的小安然。
這男人咋跟個二流子似的。
我內(nèi)心吐槽著,面上卻討好地笑道:“那你們瞧瞧,我能參加這個盛會么?”
陸長澤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點頭說:“嗯,你這身材外貌都完美,就是嘛......”
“就是什么?”我連忙問。
陸長澤長嘆了口氣,說:“就是我怕知州找我麻煩呀�!�
我噎了下,平靜地說:“我跟他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怕�!�
“是么?”陸長澤掏出手機,點著手機屏幕,一臉懷疑地說,“哎,可我還是有點怕啊,畢竟那男人瘋起來特嚇人。”
我完全相信陸長澤說的,賀知州瘋起來,特別嚇人。
但我也只是參加個舞蹈盛會,又不是跟賀亦辰見面,那男人能說什么。
而且他現(xiàn)在正跟他的白月光恩愛纏.綿,哪里還會關(guān)心我的事。
想著那300萬的獎金,又想到我爸那700萬的賭債。
我連忙沖陸長澤很肯定地說:“真的不用怕他,且不說我跟他現(xiàn)在沒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那么一丁點關(guān)系,他也管不著我的事!”
“哦......”陸長澤尾音拉得長長的,沖我笑得跟個狐貍似的,“這可是你說的哈,到時候他要是沖我發(fā)瘋,你可得替我說好話呀�!�
我使勁地點著頭。
心想這陸長澤就是想多了,賀知州怎么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找他麻煩嘛,真的是。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陸長澤終于肯讓我參加這個舞蹈盛會。
盛會在明天晚上七點開始,他讓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滿身疲憊地回到家。
我澡都沒洗,直接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不得不說,自從家里破產(chǎn)后,我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安逸。
而現(xiàn)在,我?guī)缀趺刻於嫉脼殄X愁。
不行,我以后還是得找份工作,然后好好存錢。
不然,等賀知州甩了我之后,我怕是連生活都過不下去。
正在我七想八想的時候,浴室忽然傳來一陣開門聲。
我渾身一個激靈,鯉魚打挺地坐起身,便見賀知州穿著睡袍從里頭出來。
我滿臉震驚地看著他:“你你你......你不是跟你白月光開房睡覺去了么?”
賀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看來他傍晚時的怒氣都已經(jīng)消了。
嘖,還是白月光的魅力大,這才跟白月光待了多久,心情就好成這樣。
賀知州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沖我笑問:“你跟蹤我?”
啊呸!
“誰跟蹤你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
“哦�!辟R知州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說,“跟蹤我又不是什么丑事,大大方方承認就好。”
我滿心無語。
你說這男人自卑吧,他有時候又自信得讓人好笑。
你說這男人自信吧,他有時候又老妄自菲薄,還胡亂猜疑。
真看不懂這男人。
賀知州看我的眼神又深邃起來,像是要吃掉我一樣。
可一想到他剛才跟白月光在酒店,我就滿心抗拒,反感他的觸碰。
我躲開他湊過來的唇,說累了。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才傍晚跟賀亦辰見了一面,就不讓我碰了?”
我:......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明晃晃地跳躍著‘陸長澤’三個字。
第25章
我心頭一緊。
陸長澤那個大嘴巴該不會是要將我參加舞蹈盛會的事情告訴賀知州吧。
雖然這事不算什么秘密,告訴賀知州也沒什么。
但賀知州這個人陰晴不定的,而且對我又有諸多怨憤。
要是告訴他了,保不準他不準我參加。
而這又是一次難得的賺錢的好機會,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讓賀知州知道為好。
眼看著賀知州要接電話,我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賀知州垂眸瞥著我的手,眉眼輕挑:“怎么?”
“那個......”我看著他手機屏幕上還在不斷跳躍的名字,詫笑道,“可以不接他的電話嗎?”
賀知州眉間閃過一抹意外,輕笑道:“可以,給我個理由�!�
“這......”我思索了兩秒,連忙道,“這個陸長澤是出了名的紈绔子,他這會給你打電話肯定是約你出去玩。
我不想你出去玩,我不想你被他帶壞。”
賀知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將我看穿。
就在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他忽然問:“為什么不想我被他帶壞?”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這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這都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我這種腦子不靈光的人果然不適合撒謊。
“喜歡我?”賀知州笑看著我。
儼然又是那種令人心里發(fā)慌的笑。
我詫詫地點頭,也不知道他這個笑是什么意思。
此時電話鈴聲已經(jīng)停歇了。
賀知州把玩著手機也沒說話。
就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氣時,他忽然湊近我耳邊輕笑:“你覺得我信么?”
我一愣,下意識偏頭,就看見了他眼里的冷笑和嗤嘲。
他直起身子,不急不緩地說:“當初,你可喜歡陸長澤了,說我沒他風(fēng)趣,說我木訥死板......”
“我......我沒有��!”我連忙反駁。
這又是哪里來的莫須有的罪名!
賀知州冷笑:“看來唐大小姐的記性真的不怎么好啊,做過的許多事都忘了�!�
看著他一臉陰冷地翻舊賬,我心里直發(fā)悚。
其實說真的,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可明顯他記得很清楚,尤其是我對他不好的事情。
也難怪他如今這般憎恨我。
他把玩著我的發(fā)絲,似笑非笑:“你那時候還經(jīng)常讓我跟他玩呢,還讓我多學(xué)著他點,怎么這會又怕我被他帶壞了,嗯?”
我整個人直接懵了。
我以前真的跟他說過這些話么?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卷著我的發(fā)絲,輕笑道:“唐安然,你真的挺喜歡撒謊的�!�
他明明是一副溫潤的模樣,眼里的冷光卻讓我害怕。
我思索著要不要說點好聽的討好他。
他忽然危險地瞇起眸光:“你剛剛不讓我接陸長澤的電話,該不會......是跟他有什么奸情吧?”
轟!
我只感覺一道雷直接從我頭頂劈下來,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的。
這男人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我跟陸長澤有奸情?
嘖,虧他想得出來!
真是離了個大譜。
男人一雙狹長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眼里寒光乍現(xiàn)。
第26章
我趕忙否認:“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奸情,絕對沒有!”
賀知州輕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簡直是悔死了,早知他這么能想,我就不阻止他接陸長澤的電話了。
正巧這時,陸長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賀知州挑眉看著我。
此刻我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用手示意他趕緊接。
他冷哼了一聲,將電話接起,還故意開了外音。
陸長澤:“臥槽,打了兩次才接我電話,怎滴?打擾你好事了?”
賀知州瞥了我一眼,對著手機輕哼:“有話快說�!�
陸長澤嘖了一聲:“別這么清冷嘛,我又不是那唐安然,又沒得罪你�!�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
看來誰都曉得我以前對賀知州很差勁。
賀知州沖我冷笑地扯唇,笑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別開視線,便聽他語氣不耐地沖手機說:“找我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掛了�!�
“哎哎,等等,明晚咱們有個舞蹈盛會,你過來哈。”
“不去!”
聽見賀知州拒絕得干脆,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這個陸長澤也真是的,嘴里說害怕賀知州怪他讓我參加舞蹈盛會,私下又巴不得賀知州去觀看。
好像生怕賀知州不知道我參加了那場舞蹈盛會似的。
“來嘛�!标戦L澤還在誘惑賀知州,“有驚喜喲,大大的驚喜�!�
“沒興趣!”賀知州淡淡地吐了三個字。
陸長澤還在說。
賀知州直接掛了電話。
我瞅著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聽說,參加這個舞蹈盛會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你真不去看看?”
賀知州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去看?”
我連忙搖頭如撥浪鼓。
他坐過來,沖我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去看,我不介意帶你去瞧瞧�!�
“不不不,我真不想去,美女跳舞而已,能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奇怪,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看美女嘛,你居然還不感興趣�!�
賀知州冷呵了一聲:“誰跟你說男人都喜歡看美女的,倒是你,看見帥哥都移不開眼。”
“我哪有!”
這男人,總喜歡給我亂扣帽子。
“沒有嗎?”賀知州扯唇,“你第一次看見陸長澤的時候,可是盯著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你,你瞎說,沒有的事!”
我不知道是我的記性差,還是這個男人當時觀察得太仔細。
反正我是不記得有這檔子事。
再說了,陸長澤也沒他帥啊,我怎么可能盯著人家陸長澤看那么久。
這男人肯定又在冤枉我!
正想著,賀知州忽然捏著我的下巴,冷聲警告:“總之,以后少跟陸長澤接觸,還有那什么舞蹈盛會,你也少去了解。”
我一愣:“為什么?”
賀知州眸光冷冷一瞇,泛著危險。
我連忙道:“我的意思是,為什么不能去了解那舞蹈盛會?我瞧著傳單,不就是舞蹈比賽嘛。”
“舞蹈比賽?”賀知州嗤笑了一聲,卻也沒多說,只是沖我冷冷警告,“總之你少去了解他們的活動,少去接觸他們就是了�!�
“......哦,哦,好的�!�
嘖,幸好沒有告訴他,我參加了那舞蹈盛會。
不然就他這抵觸的態(tài)度,他鐵定不許我去參加。
正暗自慶幸著,我忽然感覺頭頂射來一道冷光......
第27章
我詫異地抬起頭,就對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心頭一緊,我小心翼翼地問:“又......又怎么了?”
賀知州瞇著銳利的眸子,湊近我:“我怎么感覺你對這個‘舞蹈盛會’挺感興趣的,你該不會也參加了吧?”
“沒沒沒......”我趕緊搖頭,語氣堅定。
賀知州冷哼:“沒有最好,那可不是你能參加的活動�!�
我滿心不解。
一個舞蹈盛會而已,我為什么不能參加。
但此刻我也不敢多問了。
賀知州警告完我后,又接了一個電話。
好像是他白月光打來的。
他一邊接,一邊往窗邊走。
說話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我瞅著他,心頭又忍不住泛酸了。
他對我,就從來都沒有用過這般溫柔的語氣。
不想聽他和白月光說情話,我自覺地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我隱約聽見賀知州跟白月光說他明天要去A市出差。
這樣一來的話,他明天就更加不可能去觀看那舞蹈盛會了。
想到這里,我徹底放下心來。
本以為賀知州跟白月光通完電話后,就會去找白月光。
沒想到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還在房間里。
他正靠在窗子上抽煙,眸光失神地看著窗外,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沒敢打擾他,輕手輕腳地往床上走。
“過來!”
剛走到床尾,男人清淡的嗓音便傳來。
我怔了下,然后轉(zhuǎn)身,聽話地朝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他長臂一伸便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按進他懷里。
淡淡的煙草氣息傳來。
我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眸中隱隱浮著一抹憂郁。
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老實溫順的賀知州。
他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我。
那眼眸專注又深邃,像是透著深情。
若非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我都要以為他是喜歡我的。
擺正心里位置后,我沖他揚起一個招牌式笑容,問:“怎么了?跟白月光吵架了?”
賀知州蹙了蹙眉,眸中的憂郁瞬間散去,那眼神又變得銳利黑沉。
他冷哼:“我跟誰吵架,都不會跟她吵。”
“......哦。”
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賀亦辰說得果然沒錯,那白月光在他心里果然是最特別的。
“我明天一早要去A市出差。”賀知州忽然又說。
我點點頭,象征性地問:“要去幾天啊?”
“你希望我去幾天?”男人反問我,一雙深沉的眼眸緊盯著我。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別開視線,笑道:“你需要去幾天就去幾天嘛,工作上的事,自然是得辦完再回來不是?”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挺冷:“你好像巴不得我多去幾天,最好是永遠都別再回來,對吧?”
“我哪有!”
瞧瞧,這男人又開始多疑了。
賀知州冷冷淡淡地推開我:“收拾一下,明早跟我一起去A市�!�
“��?”
我驚了一下,忙道:“我......我不去�!�
“不去?”賀知州斜睨著我,眼神有些危險。
我磕磕巴巴地道:“A市那么遠,我......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不宜出遠門。
你要是覺得出差無聊,那你也可以把你白月光帶上啊�!�
第28章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我往后退了兩步,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也別生氣,我是真的不想去A市�!�
明天我還要去參加那舞蹈盛會,還要去掙那三百萬。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跟他去A市。
賀知州不急不緩地抽著煙,眼神陰冷地盯著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我不安地絞著雙手,愣是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一根煙燃盡,他掐滅煙頭,語氣淡淡:“不想去就不去吧�!�
我頓時松了口氣。
他直起身子朝外面走,經(jīng)過我身旁時,他側(cè)眸看了我一眼,語氣清冷:“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乖乖的,別做讓我生氣的事�!�
“嗯嗯,我一定乖乖的�!蔽覉远ǖ刈髦兄Z。
他沒有再看我,徑直地走了出去。
他可能是生氣了,一晚上都待在書房里。
王媽熬了參湯,讓我給他送過去。
我想著討好他也沒錯,于是頂著一張燦爛的笑臉給他把湯送了過去。
可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我,讓他趁熱喝,他也沒理我。
回到房間后,我躺在床上失眠了。
腦海里總想起以前我對賀知州的種種欺壓。
以前他也會討好我,對我體貼入微,但我亦是一個眼神也沒賞給他。
如今他這般對我,也算是我自己活該。
翌日我醒來時,賀知州已經(jīng)走了。
王媽說我沒有心,明知道賀知州今天一早要去出差,不知道起來送送他。
還說賀知州走的時候,臉色不怎么好。
說如果我能送送他,他一定會很高興。
我倒是覺得王媽想多了。
我又不是賀知州的白月光,白月光送他,他才會高興。
我送他,只怕是會給他添堵。
下午的時候,我給陸長澤發(fā)了條信息。
問他要不要自己準備造型和服裝。
他說不用,說他們都會統(tǒng)一準備。
我只需要把自己要跳的舞蹈名報給他就行。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
舞蹈盛會是七點開始,但報名參加的舞者得提前兩個小時過去。
我過去的時候,后臺已經(jīng)到了很多人,一眼看去,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嘖,不得不說,陸長澤他們的審美還真不錯。
報名參加的人很多,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專門的化妝師和造型師了。
許是念了幾分‘舊情’,我才剛到一會,就被陸長澤叫到了一個單獨的化妝室。
跟在陸長澤身后走的時候,旁邊還傳來了不少閑言碎語。
不過無所謂,閑言碎語又淹不死人。
我的目標是那三百萬,再多的閑言碎語也阻擋不了我。
來到單獨的化妝室,陸長澤笑看著我:“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我好笑道:“我既然報了名,那自然是要來的�!�
“賀知州不知道?”
“為什么要告訴他?還有,你也別跟他說這事,反正也就是今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長澤垂頭點燃一根煙,他抽了一口,笑道:“你來這里,是為了那三百萬吧?”
我歪頭看他:“瞧你說的,那外面來的,不都是為了這三百萬?”
陸長澤點頭笑:“其實你也不用來,直接開口找知州要就行了,他大方,你開口,他給你的,定然也不止三百萬�!�
咝!
他這話我就不怎么愛聽了。
我也可以靠自己賺錢啊,為什么非要找賀知州要。
再說了,人家賀知州也不欠我的。
我淡淡道:“服裝呢?我先換上吧�!�
陸長澤盯著我看了兩秒,笑得意味深長......
第29章
“你真的確定......不先跟知州說說這事?”
“不用!”
我說得斬釘截鐵,陸長澤在那悶笑,笑得跟只狐貍似的。
要不是確定賀知州現(xiàn)在在A市出差,我都要懷疑賀知州是不是已經(jīng)在這了。
陸長澤很快就讓人把服裝拿了過來。
我看著那服裝,唇角抽搐:“那個......服裝是不是弄錯了?”
陸長澤讓人拿來的,是一套性感,又帶了點色晴意味的女仆套裝。
裙子超短,還配了黑絲.襪。
這哪里像是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