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實拋卻那‘情人條約’,簡單來說,也的確是這么一回事。
趙丹丹氣道:“那要真是這樣,
那男人還不得趁機狠狠報復(fù)你啊�!�
我故作輕快地笑道:“沒有,他沒有那么壞。”
“沒有才怪!”趙丹丹憤憤不平地道,“他要真是好人,當(dāng)年會趁人之危?”
其實我想說,當(dāng)初那場同學(xué)聚會上,賀知州并沒有對我做什么。
但是想想,好像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
趙丹丹依舊滿臉不忿:“本來同學(xué)聚會都沒請他,也不知道他來做什么,要不是他,你現(xiàn)在只怕都已經(jīng)跟亦辰在一起了,指不定有多幸福,都怪他,毀了你,好氣!”
我笑著順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別氣,他真沒有你說得那么差勁。”
“反正就是怪他,我的安安這么好,應(yīng)該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便宜他也就算了,他現(xiàn)在發(fā)達了,竟然還不要你,氣死我了!”
趙丹丹越說越氣,我只能不停地給她順氣。
她啊,就是火爆脾氣,每次去我家,我哥都還得跟她吵一架。
“安安,你不要喜歡他了,他那么壞,而且又不喜歡你,你要是失了心,那以后痛苦的就是你自己啊�!�
“放心,不會的。”
我是這樣跟丹丹保證的,可是想起賀知州的白月光,我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泛酸。
以后的事啊,真的難說。
賀亦辰忽然眸光幽深地盯著我:“安安,你欠他多少錢,我來幫你還�!�
還不待我開口,身旁忽然傳來一道幽冷的輕笑:“你幫他還?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幫她還?”
第17章
我瞬間石化。
這聲音!這笑聲!
賀知州?!
我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哪哪都能碰到賀知州。
這下真的徹底完蛋了。
賀知州西裝革領(lǐng),一身矜貴地站在不遠處。
光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都透著讓人懼怕的威壓。
明明以前低眉順眼,而今哪哪都透著霸氣威壓,讓人不敢惹。
我再次感嘆,這男人前后的變化真的太大了,簡直跟被人奪舍了一樣。
趙丹丹以前是最看不慣賀知州的,談起賀知州,都是憤憤不平的。
而此刻許是被賀知州的威嚴給震懾到了,硬是一句話也沒說了。
賀亦辰輕笑:“大哥,你不是在醫(yī)院么?”
誒?
賀知州去了醫(yī)院?他是哪里受傷了么?
我忍不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沒有哪里受傷啊。
想想也是,他晚上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是個受傷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白月光進醫(yī)院了,他去醫(yī)院陪白月光。
怪不得他這兩次跟餓了很久的狼似的,原來是白月光受傷了,無法滿足他。
正胡思亂想,賀知州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眸光陰沉地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背脊生寒。
我垂下頭去,連解釋的話都不敢說了。
趙丹丹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這還是以前那個任由我們欺負的賀知州么?他氣質(zhì)變化好大啊,我都不敢看他,嘖,這人發(fā)達了就是不一樣�!�
何止是氣質(zhì)��!
是除了身體外貌,哪哪都變了好不!
我沖趙丹丹尷尬地笑了下,沒有說話。
賀知州陰冷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然后沖賀亦辰繼續(xù)糾結(jié)剛才那個問題:“你剛才說幫她還,那你以什么身份幫她還?”
賀亦辰眸光溫柔地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緩地說:“安安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幫她還,那我就以什么身份幫她還。”
“呵!”
賀知州頓時冷笑了一聲。
他這樣笑,很明顯是生氣了。
還不待我說什么,他就看向我:“那么你呢?你希望他以什么身份幫你還這筆錢?嗯?”
他眸光幽冷幽冷,問我時,雖然帶著笑意,那笑卻比什么都冷。
我心頭緊了緊,連忙道:“你別誤會,我沒想過讓他幫我還錢�!�
“安安......”賀亦辰心疼地看著我,“你別怕他,一切有我,若你不想欠他,無論多少錢,我都幫你還。”
“就是,本來就是他當(dāng)初趁人之危,要不是他,你現(xiàn)在都跟亦辰......”
趙丹丹正憤憤不平地說著,賀知州忽然看向她。
于是她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最后完全沒聲了。
也不怪趙丹丹忽然慫了,賀知州那眼神真的很可怕,冷戾中透著威嚴。
趙丹丹在桌下悄悄扯我的手,沖我很小聲地問:“他真的是賀知州?你確定不是賀知州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我臉上一囧。
丹丹的思路比我還奇葩。
第18章
正在氣氛很緊繃的時候,賀亦辰忽然沖賀知州道:“說吧,你替他們家還了多少錢,若非我回來得晚了,這筆錢也輪不到你替她還。”
“是么?”賀知州冷笑,“輪不到我,那也一定輪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賀亦辰說得很肯定,“如果我在國內(nèi),安安一定會先找我�!�
找賀亦辰幫忙么?
不知道。
假設(shè)性的問題,永遠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賀知州臉色比剛才還要陰沉幾分。
他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沿,看似隨意,實則透著冷意。
氣氛越來越緊繃,越來越壓迫。
而隨著他敲響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沖他討好地笑:“你吃飯沒啊,要不我們回家吧,我今天專門為你下廚了呢�!�
賀知州看著我,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卻透著一抹嘲諷。
“回家?你總是趁我不在,迫不及待地跑出來見某人,你會舍得回去?”
這話竟說得我無言以對。
畢竟就他看到的,也確實是那么一回事。
我甚至連解釋都顯得虛假。
賀知州很冷漠地撥開我的手,沖我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出現(xiàn),終究打擾了你們的歡聚�!�
說完,他眸光極其幽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離開。
那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寒意。
我心一慌,下意識地想要跟上。
賀亦辰拉住我:“安安,你為什么要這么卑微地討好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趙丹丹嘆氣道:“也不怪安安,那賀知州如今今非昔比,我看著也怪可怕的,更何況,安安還欠他錢�!�
“欠多少,我?guī)湍氵�!�
賀亦辰深深地看著我。
哪怕我親口跟他說我喜歡上了賀知州,他好像依舊還對我有所期盼。
我心里頓時有些煩亂。
我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沖他認真道:“亦辰,我很感謝你,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所以,還是希望你不要插手,可以嗎?”
賀亦辰失落地往后退了兩步,他微微吸了口氣,沖我道:“你剛才說你喜歡他,可他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嗎?”
我一怔,原來賀亦辰也知道那個白月光的存在。
賀亦辰又道:“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很特別,在他的心里,大概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那個女人�!�
“你說的是......顧青青?”
賀亦辰臉上閃過一抹意外,失落卻更明顯:“原來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去喜歡他?安安......”
賀亦辰說著,著急地握著我的肩膀,“聽我的,跟他斷掉任何關(guān)系,我不想看到你最終落得一個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趙丹丹也在一旁點頭贊成。
而我的心煩亂到了極點,腦海里一直回蕩著他剛才那句,那個女人在賀知州的心里很重要,很特別。
既然那么重要,賀知州為什么還要碰我?
真的只是為了羞辱我?
我心煩意亂地掰開賀亦辰的手,低聲道:“你們不要為我擔(dān)心了,我不會落得萬劫不復(fù)的境地,一定不會!”
承諾永遠都易于說出口,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
我追出餐廳的時候,慶幸賀知州的車子還停在門口。
揮去煩亂的心思,我連忙上車,沖他笑得沒臉沒皮:“你還沒走,是在等我嗎?”
他斜睨了我一眼,語氣極淡......
第19章
“抽完煙再走�!�
他以前從不在我面前抽煙。
而現(xiàn)在,我總看見他抽煙,證明他煙癮不小。
情緒和欲妄能忍,他煙癮是怎么忍的,我真有點好奇。
他靠在椅背上,夾煙的手輕搭在方向盤上。
目視著前方,姿態(tài)慵懶,煙圈自薄唇溢出,看著竟有幾分撩人的性感和魅力。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噎了一下,正要移開視線時,他幽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下去!”
我心頭一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沒有看我,臉色依舊冷冷冰冰。
“誰讓你上來的,下去!”
啊這......
我真以為他還沒走,是在等我啊,我還以為他說的‘抽完煙再走’是借口。
畢竟抽著煙也能開車不是?
我沒有說話,識趣地推開車門準備下去,他卻忽然又一把將我給拽了回來。
力氣之大,我的后背狠狠撞在椅背上,連帶著頭都一陣陣暈眩。
男人的氣息逼近,很快,他就朝我吻了上來。
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狂熱又粗暴,攜裹著老大一股戾氣。
我的唇被他磨得生疼,忍不住推他。
他這才放開我,目光冷冷地盯著我:“看來我的警告和懲罰對你來說沒半點用,難怪每天嬉皮笑臉地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原來就是想趁機出來見賀亦辰!”
“不是這樣的,我本不想出來見他的�!�
賀知州嗤了一聲,冷笑道:“那你不也還是出來見他了?”
呃!
確實啊,所以我現(xiàn)在的解釋很是無力。
我干脆閉上嘴,什么也不說了。
賀知州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他用了些力,很疼。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與他新婚夜那晚,我也是這么捏著他的下巴羞辱他。
當(dāng)時我牟足了勁,捏著他的下巴說:“你不過就是一張臉還過得去,論其他的,你哪一點比得上賀亦辰,若非你耍這樣不入流的手段,我又怎么可能會嫁給你!”
那時心中只有不甘和憤恨,只想著怎么羞辱他,欺壓他。
他當(dāng)時一雙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還惡狠狠地說:“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難怪王媽說我以前對他干的那都不是人干的,回想過去,我也確實有點過分。
想到這些過去,此刻面對賀知州的狠勁,我也就沒反抗了,低眉順眼地任由他快把我的下巴捏碎。
他沖我狠狠道:“唐安然,你就那么喜歡賀亦辰?!”
“沒有�!蔽胰讨掳偷奶郏届o地說。
他卻嗤笑了一聲:“沒有,你會三番五次迫不及待地來見他?沒有,你會在睡著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我猛地瞪大眼睛:“我睡覺的時候喊了他名字?怎么可能,你別冤枉我!”
我?guī)缀鹾苌賶粢娰R亦辰,怎么會喊賀亦辰的名字。
賀知州冷笑:“下次我錄音給你聽聽好不好?”
我頓時閉了嘴。
他說有,那就有吧。
不過這男人也是奇怪。
他不是喜歡白月光么?那只管羞辱我,作踐我的身子不就行了,管我喜歡誰做什么?
而且這男人也很難溝通。
跟他說了,我現(xiàn)在不喜歡賀亦辰,他又不相信。
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過往,看我的眼神一寸比一寸冷,一寸比一寸兇狠。
我愣是被他看得背脊發(fā)涼,下巴也快廢掉了。
我忍不住的道:“你放開我,我乖乖下車,不坐你車了。”
第20章
然而他的手一點都沒有松開,沖我陰狠地問:“如果他當(dāng)時在國內(nèi),你是不是真的就去找他幫你家還債,然后做他的女人?”
“不會!”
不管我當(dāng)時會不會去找賀亦辰,此刻我都要回答‘不會’!
本想著我這個回答能稍稍取悅一下他,好把我的下巴從他的指間解救出來。
卻不想他忽然又氣急敗壞地沖我低吼:“唐安然,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當(dāng)初他接近你不過是因為......”
“夠了!”
好煩��!
他們一個說賀知州有心愛的女人了,不會喜歡我。
一個又說賀亦辰也不是真的喜歡我,接近我是另有目的。
怎么的?
我就真的不配得到一個人的真正喜歡?活該我是被人玩弄的那個?
賀知州狠狠地瞪著我,良久,忽然笑了起來。
笑得跟惡魔一樣讓人害怕。
他放開我的下巴,往后靠了靠。
又點燃一支煙,他清冷地沖我笑:“說他不是真的喜歡你,你就急了?”
“不是因為這個�!�
我坐直身子,沖他認真道:“你放心,在我們情人合約結(jié)束之前,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意思是,結(jié)束了,你就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也不會!”
“誰信?”
“不信算了!”我悶聲道,“再說了,情人合約結(jié)束后,我倆也就沒關(guān)系了,我跟誰在一起也都不算對不起你。”
這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萬一他因為這句話,一直不解除我跟他的情人關(guān)系怎么辦?
哎!
光只顧著氣,說話都沒經(jīng)過大腦。
賀知州狹長的眸子已經(jīng)緩緩瞇起,透著危險的冷光。
我連忙推開車門,道:“我去打車,就不礙你的眼了�!�
他這回倒是沒拉我,只是沖我幽幽地笑。
那笑就好像在說:你覺得你逃得掉么?
如同一個主宰一切的惡魔,輕蔑地看著自己手掌中的獵物。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快步走到路邊打車。
直到我上了出租車,賀知州的車子才離開。
我微微舒了口氣,心說這男人真特么可怕!
“小姐,去哪?”
去哪?
回家么?
可賀知州現(xiàn)在心情明顯不佳,萬一他也回去了,那我回去不正是羊入虎口?
還是等他氣消了再回去。
我正想著回爸媽那看看,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
電話一接通,我媽就在那邊哭。
我心里一咯噔,繃著聲音問:“怎么了?”
我媽哭:“安安,你快回來一趟,家里出事了�!�
賀知州給我爸媽準備的住宅很不錯,在一片高檔的小區(qū)里。
我風(fēng)急火燎地趕過去,一進門就聽見了我媽的哭聲。
我的心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安安......”
我媽急忙迎上來,拽著我的手哭得六神無主:“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怎么辦��?”
我不安地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媽哭著把我?guī)У椒块g。
第21章
我一眼就看見我爸渾身是傷地躺在床上。
我臉色一變,氣憤道:“這是怎么回事?誰打的?”
我媽只顧著哭,又不說話。
我只好去問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說。
我氣急低吼:“說啊,您這身傷到底是誰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見我急得眼眶通紅。
我媽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實這也都怪你爸,好賭�!�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賭博了?你不是從來都不碰那玩意,還說那玩意會讓人傾家蕩產(chǎn)么?你怎么自己還去賭?”
“我這還不是想贏點錢,東山再起嘛�!蔽野终f著,還委屈起來,“誰知道我手氣那么差,肯定是他們做了手腳�!�
我一時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你這一身傷又是怎么來的?”
我爸心虛地看了看我媽,沒說話。
我媽氣得直哭:“他輸?shù)镁�,還欠了人家?guī)装偃f,拿不出錢,人家就打他�!�
我氣得吸了口氣,看向我爸:“你到底輸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虛地垂下頭。
我媽支支吾吾了半天,說:“算上賀知州給的那一千萬......”
“什么?你們還找他要錢了?”
“沒有......”我爸郁悶道,“是他給我們家還完債務(wù)后,多給了一千萬給我,我就想著拿這一千萬去賭,指不定能翻個幾倍,我好東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輸?shù)镁�,還......還欠人家七百萬......”
“爸!”
我氣得直哭:“賭博哪有贏錢的?你怎么可以變得這樣糊涂?一千七百萬啊,這才多久,你就輸了一千七百萬�!�
“行了,別沒大沒小的,你就這樣說你爸的?”我爸不耐煩地打斷我,“不就輸了一千多萬嘛,你回頭找我女婿要點不就行了,多大點事�!�
我陌生地看著我爸,感覺他儼然變了一個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穩(wěn),不再有耐心。
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浮躁,脾氣還大。
“呵!”
忽然,房門口傳來一聲冷笑。
我急忙轉(zhuǎn)身,就看見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著我爸:“不就輸了一千多萬?既然你這么大口氣,那就別讓人打得鼻青臉腫,也別讓媽把妹妹叫回來啊�!�
“閉嘴,你個臭小子,哪有這樣說你老子的!”我爸氣呼呼地沖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昨天就叫你別賭別賭,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又捅了七百萬的簍子,你那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別指望著我妹�!�
“你......��!”我爸氣得要從床上起來打我哥,結(jié)果閃著腰了,疼得大叫。
我媽趕緊扶著我爸,淚眼婆娑地沖我說:“安安,人家說了,三天內(nèi)你爸要是不還錢,就要把你爸的手給砍了,知州那么有錢,七百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只要你開個口......”
“夠了!”
我哥生氣地打斷我媽的話,氣憤道,“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你們老是讓妹妹去找他要錢,是還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夠多嗎?”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爸氣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們家女婿,他的錢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個七百萬又有什么難的�!�
“呵!有什么難的?”我哥又冷笑了一聲,“你們不知道嗎?賀知州早就跟我妹離婚了�!�
“什么?”
我爸媽驚愕地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著頭沒說話。
原來哥哥也知道我跟賀知州離婚的消息了,看來這確實不是什么秘密了。
第22章
也許很快,我是賀知州情人的消息也會傳遍。
到時候,我這個曾經(jīng)的豪門千金,也將徹底淪為人們飯后閑聊的笑柄。
我爸媽始終不敢相信地問我是不是真的跟賀知州離婚了。
在聽到我確定的回答后,我爸頓時把賀知州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我哥在一旁冷哼:“他都幫我們家還清債務(wù)了,還給了你一千萬,你還想怎樣?也不想想我們以前是怎么對他的,他能做到這般,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可那也不能一發(fā)達,就把我們安安甩了啊�!蔽覌尣环薜卣f。
我嘆氣道:“為什么不行?他又不喜歡我,也不欠我什么,甩我不是很正常?”
我媽被我堵得沒話說。
我爸這才慌了,沖我著急地說:“就算你跟賀知州離婚了,你找他要七百萬也不是什么難事吧?安安,你就幫幫爸好不好,三天后他們就會上門要錢了,爸不想被砍掉雙手啊�!�
我媽也扯著我的手臂哭:“是啊安安,你就幫幫你爸,賀知州那么有錢,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只要你開口,他肯定會給的啊�!�
以前的情分?
我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以前的情分?”
我爸和我媽還在勸我,甚至PUA我。
我哥看不下去,低吼道:“你們真的夠了,安安她是人,也是我們家寵愛的寶貝,也曾是驕傲的千金小姐,你們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叫她拋下自尊,去找賀知州要錢?”
我媽捂著嘴哭泣。
我爸張著嘴還想說什么。
我哥漠然地打斷他:“你不要再逼我妹了,這三天,我會拼命地湊錢,哪怕是死,我也會保住你那雙好賭的手,這總行了吧?”
說完,我哥就把我拉了出去。
來到小區(qū)樓下,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我哥抱著我,低聲道:“你不用管他,這都是他自找的。”
“可他是爸爸,是那樣疼我們的爸爸啊。”我哽咽道,“哥,爸怎么變成了這樣?”
“誰知道,可能受不了破產(chǎn)的打擊吧,總異想天開地東山再起,也不想想現(xiàn)在是什么局勢。
說個不好聽的,他經(jīng)商手腕又不行,一直啃的,還不是爺爺奶奶的老本。
現(xiàn)在商場上,青年才俊層出不窮,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東山再起?怎么可能?”
我難過著,沒說話。
我哥抹掉我的眼淚,道:“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哥現(xiàn)在有工作了,會想辦法湊齊那七百萬的�!�
我知道我哥是在安慰我。
普通的工作,在三天內(nèi),怎么可能能湊出七百萬。
我哥忽然又擔(dān)憂地看著我:“你......現(xiàn)在還住在賀知州那里?”
我點了點頭。
他眼神復(fù)雜:“他沒對你怎樣吧?”
我故作輕快地笑道:“沒有,他挺好�!�
“那他為什么要跟你離婚?”
我好笑道:“這能有什么原因,還不是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離婚不是對彼此都好?”
我哥深深地看著我。
怕他看穿我的心思,我找了個借口說回去。
我哥說要送我回去,我拒絕了,讓他上去看看爸媽。
回去的時候,我沒打到車,便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煩躁著那七百萬的事。
忽然,腳邊吹來一張傳單......
第23章
‘舞蹈盛會’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我下意識撿起傳單。
‘300萬獎金’的字樣,直接提起了我的精神。
我連忙往下看。
原來是幾家國際大酒店聯(lián)名舉行的舞蹈盛會。
盛會結(jié)束,現(xiàn)場會投票選出跳得最好的一位舞者,獎金是300萬。
看到詳情介紹,我直接心動了。
要是能得到那300萬的獎金,那我爸欠的賭債不就能直接還一半了嗎?
我又看了看報名時間,截止到今晚凌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
我又趕緊看了下地址,好在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