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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章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洗完了。

    浴室的開門聲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第5章

    我緊張地看過去,便見他圍著一方浴巾從里面走出來。

    他是標準的寬肩窄腰,身材比例極好。

    皮膚不黑,卻也不是那種羸弱的白,而是泛著健康有力的光澤。

    我以前不準他在我面前粿露,同學(xué)會的那次,我也是全程迷迷糊糊,所以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身材原來這么好。

    意識到自己看他的身體竟然看得出神,我尷尬地別開眼。

    男人很快走到我面前,帶著一股子熱氣。

    我緊張地往后縮了縮,磕磕巴巴地問他:“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餓了么?要不我……我去給你做吃的�!�

    “做吃的?”男人輕笑,語氣到底帶了點譏諷,“你除了會吃,還會做什么吃的?”

    這話堵得我啞口無言。

    在他的眼里,我大概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小姐。

    可事實也確實如此,我除了會跳舞,還會什么,我自己都說不出來。

    男人忽然湊近我面前,溫?zé)岬臍庀姺髟谖业亩�,撩撥著我的神�?jīng)。

    “其實,除了做飯,你也可以做點別的讓我開心�!�

    他的眼眸很深邃,帶著明晃晃的欲妄。

    我知道,作為他的情人,此刻我應(yīng)該識趣地去討好他,取悅他。

    可是我的手腳根本就不聽我大腦使喚。

    主要還是反差太大了,我到底還是難以適應(yīng)他情人的這個身份。

    正糾結(jié)著,他忽然朝我吻來。

    吻得又兇又狠,帶著一股霸道。

    我一驚,下意識地捶打著他的肩膀表示抗拒。

    他放開我,擰著眉頭,冷冷嗤笑:“如果換做是賀亦辰,你就不會這樣抗拒了,對吧?”

    賀亦辰是他的弟弟。

    可這關(guān)賀亦辰什么事?

    沒錯,我以前確實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喜歡過賀亦辰,但自從跟他結(jié)婚后,我便跟賀亦辰?jīng)]有任何聯(lián)系了呀。

    三年了,我一次都沒見過賀亦辰。

    要不是他這會突然提起,我都快忘了賀亦辰的存在了。

    “我弟弟快回國了,你很想他吧?”男人盯著我,深沉的眼眸里透著一絲冷光。

    我舔了舔唇,正準備說你不要胡亂猜測。

    他忽然又自嘲地笑了起來:“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比不上賀亦辰,即便我如今變強大了,你也瞧不上我,對吧?”

    不是,這男人咋感覺有點自卑�。�

    我連忙說:“賀亦辰確實優(yōu)秀,但你……”

    “閉嘴!”

    男人忽然低喝了一聲,臉色冰冷至極。

    ‘更優(yōu)秀’三個字被我硬生生地哽了下去。

    他明顯生氣了,我抿緊唇,不敢再說什么了。

    賀知州斜倚在窗邊,他點燃一根煙,輕笑地看著我。

    煙霧吐出,他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飄來:“看來唐大小姐的傲氣還是沒散,不怎么適合做情人呢�!�

    擔(dān)心他會收回為我家償還的債務(wù),我連忙道:“不是的,我……我只是還有點不適應(yīng)�!�

    賀知州輕笑了一聲,帶著明顯的嘲諷。

    我咬了咬唇,下床走向他。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再扭扭捏捏就有些矯情了。

    來到他的面前,我攀著他的肩,很生疏地去吻他的唇,吻他的脖頸。

    他的眼眸一下子就深沉了。

    我又去摸他的胸口,學(xué)著酒吧里那些艷麗的女人挑痘男人一樣。

    可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手只能無措地在他的胸口摸來摸去。

    他低笑了一聲,握住我亂摸的手,嗓音黯啞得不像樣子:“不會?”

    我垂著眸,不敢看他。

    第6章

    他驟然摁滅手中的煙,抱起我瘋狂地吻。

    迷迷糊糊間,衣服褪盡,身子被他放到了輕軟的床上……

    當劇痛傳來時,我皺緊了眉,心里卻閃過一抹疑惑。

    怎么回事?

    同學(xué)聚會那次不是已經(jīng)那啥了,為什么還……

    來不及多想,我的思緒漸漸飄遠……

    我不知道賀知州折騰了我多久,只感覺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勁。

    再次醒來時,是翌日中午。

    浴室里有水聲飄來。

    我拖著酸痛的身子坐起身,赫然發(fā)現(xiàn)床上有一抹血跡。

    咦!

    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次不是早就給他了么?怎么還會出血?

    想到某種可能,我蹙緊了眉頭。

    男人剛好從浴室出來。

    我尷尬地咬了咬唇,問出心中的疑惑:“同學(xué)聚會那晚,我們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沒有!”

    男人回答得倒干脆。

    而我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那你當時怎么不跟記者解釋清楚?!”

    賀知州瞥了我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你我光溜溜地抱在一起,你覺得解釋得清嗎?”

    “可是,你可以跟我和我家人說清楚啊,如果你并沒有對我做什么,那我家人肯定也不會逼著你入贅我們家,這樣你也就不用……”

    “怎么?后悔了?”賀知州忽然湊到我面前,幽黑的眼眸里透著些許冷意。

    我舔了舔唇,心說:不該你后悔么?入贅我家,被我作踐不說,還硬生生跟白月光分開了!

    男人忽然將手里的毛巾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便聽他淡淡道:“給我擦頭發(fā)�!�

    “哦哦……”

    我連忙接過毛巾,半跪起身,用毛巾細細地搓著他的頭發(fā)。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

    以前我每次洗完頭發(fā)都懶得吹,直接用頭巾包著往床上躺。

    而他每次看見了,都會很執(zhí)著地幫我把頭發(fā)擦干,然后又用吹風(fēng)機吹,說濕頭發(fā)睡覺會頭疼。

    那時候我還總是嫌他煩人,對他各種辱罵,而他每次也像是沒聽見一樣,對我耐心極好。

    想起他以前的溫順賢良,再看他現(xiàn)在的冷酷陰鷙。

    我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可怕得緊。

    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才能在那般討厭我的情況下,還能對我隱辱負重成那個樣子。

    賀知州穿好衣服,系著袖扣對我說:“不要到處亂跑,乖乖等我回來�!�

    我跪坐在床上,沖他乖巧地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合格的情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聽金主的話。

    賀知州忽然又朝床上的血跡看了一眼。

    我的臉一熱,尷尬地拉過被子遮住。

    賀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在笑,還怪好看的。

    回想起結(jié)婚的那三年,他好像從未在她面前笑過,一直都是不溫不怒的樣子,如同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木頭。

    如今看來,到底是他隱藏得太深了。

    賀知州出門后,我本打算再睡一覺。

    畢竟昨晚折騰得太狠了,到現(xiàn)在我腿還是酸軟的。

    只是我才剛躺下,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

    當看到來電顯示時,我渾身都不酸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第7章

    是我最好的閨蜜楊丹丹。

    電話一接通,楊丹丹興奮的聲音就傳來:“安安,我回國啦!”

    “真的?!”

    聽到閨蜜回國了,我心中連日來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閨蜜是三年前出國的,自她出國后,我都沒有人說心里話,也沒有人陪我逛街,我可想她了。

    “我剛下飛機,先回去休息下,晚上出來約一個哈�!�

    “嗯嗯!”

    我興奮地應(yīng)著,直到掛了電話,我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

    是了,我現(xiàn)在不是自由身,晚上出去肯定得經(jīng)過賀知州同意。

    而且現(xiàn)在那男人變得那樣不好說話,他肯定不會同意。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頓時騰起一股煩躁。

    罷了,等到了晚上再說。

    睡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覺醒來都六點多了。

    我問了下王媽,得知賀知州并沒有回來。

    而此刻,閨蜜已經(jīng)把酒吧地址發(fā)給我了,說正在酒吧等我。

    我本想就這么出去,可又想起賀知州出門前給我的警告。

    那男人現(xiàn)在是我的金主,真的半點都得罪不得。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先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比較好。

    拿出手機,我翻了半天,幾乎翻到底了才翻出他的微信。

    回想過去,我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跟他聯(lián)系過。

    與他的聊天界面幾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句通過驗證請求的官方通知。

    也不知道他這個微信還在用沒有。

    想了想,我給他發(fā)了一個可愛的表情過去。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秒回,只不過就回了個‘?’。

    也不知道這個問號是幾個意思,而且這秒回的速度也讓我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賀知州。

    想著,我又問了一句:賀知州?

    賀知州:嗯。

    艾瑪!

    還真是賀知州,沒想到他當上了一方總裁還能這么閑,我的微信都能秒回。

    [我晚上可以跟閨蜜去蹦個迪不?]

    這句話我都已經(jīng)編輯好了,臨要發(fā)出去我又給撤回了。

    不行,賀知州一直都很反感我去酒吧會所那些地方,以前他阻止不了我出去玩,就會跟著我到酒吧,然后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酒吧外面等我出來。

    然而現(xiàn)在可不一樣。

    現(xiàn)在我要是跟他說去酒吧玩,他估計會削我。

    想了想,我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后面還加了個可愛的表情。

    賀知州:怎么?昨晚沒要夠,又想要了?

    一看到這句回答,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那男人以前看著溫順賢良,如今看著冷酷禁.欲,咋滴聊起天來,曖昧下流的話張口就出來了?!

    想起昨晚那男人的狂野狠勁,我的臉不自覺地紅了紅。

    心里罵了句:衣冠擒獸!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他那句話時,那男人就打了過來。

    我心頭莫名一跳,慌忙接起。

    哎!

    結(jié)婚的那三年,我跟他好像也從來都沒有互相打過電話。

    說起來,我倆還真不像是對夫妻。

    “怎么突然問我晚上什么時候回去?是有什么事嗎?”

    賀知州的聲音寡寡淡淡,聽起來又正經(jīng),又有點嚴肅。

    第8章

    好像剛才給我回曖昧信息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咳了一聲,討好地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想問你晚上回不回來,我好準備點食材給你做頓飯�!�

    話雖這么說,我心里可是萬分期盼著他晚上別回來。

    “知州哥哥......”

    正在我等著他的回答時,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

    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么?

    他現(xiàn)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

    “不用給我做飯,我吃過了,你晚上也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哦......哦......”

    我呆滯地應(yīng)著,便聽見手機里傳來一陣‘嘟嘟’聲。

    他掛掉了。

    他現(xiàn)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想來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我明明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心里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甩掉煩亂的心思,我換了條性感長裙就出了門。

    賀知州有心愛的白月光,而我現(xiàn)在就只是他的情人。

    等他哪天厭倦我了,又或者說,他突然覺得這樣報復(fù)我沒意思了,就會一腳把我踹開。

    所以,不該有的心思,我不能有。

    擺正自己的位置后,我的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此刻是晚上七點多,酒吧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

    我一進去就瞧見閨蜜沖我歡快地招手。

    閨蜜還是三年前的模樣,齊肩的短發(fā),標志立體的五官,笑起來沒心沒肺。

    閨蜜常常說她是女漢子的長相,不招男人緣。

    說我是標準的女神臉,身材又好,很招男人喜歡。

    她一直認為我能嫁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直到,我跟賀知州結(jié)婚那會,她氣得捶胸頓足,說我好好的一朵鮮花,愣是被賀知州給拱了。

    可如今,賀知州翻身成為高不可攀的商業(yè)新貴,而我則成為了匍匐在地上的泥。

    哎!

    這般巨變,想起來又怎能不令人感慨。

    “安安,我一回來就聽說了你家的情況�!�

    我一過去,閨蜜就拉著我著急地說,“你現(xiàn)在還好吧,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說。”

    我沖她笑了笑:“沒事,一切都解決了�!�

    可閨蜜還是塞給了我一張卡,說里面有兩百萬,讓我臨時拿去用。

    我沒要。

    雖然閨蜜家也是豪門,但她有個惡毒后媽,在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所以我不能拿她的錢。

    見我堅決不要,閨蜜也沒強求,只是氣呼呼地道:“我怎么聽說賀知州跟你離婚了?”

    我一怔。

    看來賀知州已經(jīng)把我跟他離婚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點點頭,不在意地笑道:“是啊�!�

    閨蜜卻是氣得不行:“他怎么能這樣啊,一發(fā)達就跟你離婚!”

    “不然呢?”我好笑地拍著她的后背順氣,“我以前對他那么差勁,他只是跟我離婚,沒有報復(fù)我都算好的了�!�

    我沒有告訴閨蜜,賀知州讓我做他情人的事,不然閨蜜又要氣死。

    閨蜜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本來也不看好他,你跟他離了更好�!�

    說著,她眸光一轉(zhuǎn),沖我嘻嘻地笑道:“你還喜歡賀亦辰不?”

    還不待我回答,她又興沖沖地道:“我今天下飛機的時候,碰到賀亦辰也回國了,我叫上他了,他應(yīng)該也快到了�!�

    我一怔。

    她竟然還叫了賀亦辰。

    “安安!”

    第9章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許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

    我的心微微顫了顫,許多往事浮上心頭。

    少年穿著潔白的襯衫,騎車載著我去學(xué)校。

    少年拿著草稿紙,給我講解我最頭疼的數(shù)學(xué)題。

    少年知道我姨媽期,把我嘴饞的冰酸奶焐熱了才給我喝。

    直到最后,我要跟賀知州結(jié)婚,他眼眶泛紅地問我,這婚可不可以不結(jié)。

    那些開心的,甜蜜的,遺憾的過往。

    都慢慢化為了一縷塵煙,逐漸消散。

    我的心也跟著徹底平靜下來。

    我轉(zhuǎn)過身時,看到了賀亦辰。

    賀家的基因真的很好,無論是賀知州還是賀亦辰,都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個冷睿矜貴,一個溫和儒雅。

    三年不見,賀亦辰看著比以前更加沉穩(wěn)了,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溫柔得好似能將冰雪融化。

    “好久不見�!�

    他走過來,笑著沖我打招呼。

    我平靜地看著他,回笑道:“好久不見�!�

    昔日,我與賀亦辰有說不完的話。

    而今,兩兩相對,我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

    氣氛在我跟他之間慢慢變得尷尬。

    原來,有些感情一旦逝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

    而彼此那單純美好的心境,也再回不到當初。

    趙丹丹在我跟賀亦辰之間來回看,然后悶笑地沖賀亦辰說:“安安現(xiàn)在是自由身了,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哦�!�

    賀亦辰頓時看向我,那眼神,深邃得讓我沒來由地心慌。

    還不等他開口,我連忙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安安!”

    賀亦辰慌忙拽住我的手。

    他有些受傷地看著我:“你現(xiàn)在......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且不說我現(xiàn)在是賀知州的情人,就算我跟賀知州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以前我的確喜歡過他,對他有那種懵懂的愛戀。

    可我清楚,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管是我內(nèi)心的情感,還是我這個人,都已經(jīng)變了。

    賀亦辰深深地看著我,道:“你家的情況,我......”

    “沒事,我家現(xiàn)在挺好,多謝你的關(guān)心,還有,丹丹剛剛說的話,也請你不要當真�!�

    聽著我疏離的語氣,賀亦辰垂了垂眸。

    他苦笑道:“就算你現(xiàn)在跟他離婚了,我還是沒有機會,是么?”

    我剛想說‘是’,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掙開賀亦辰的手。

    竟然是賀知州打來的!

    他該不會是回去了,然后發(fā)現(xiàn)我不在吧?

    想起那男人陰鷙的模樣,我愣是不敢接電話。

    直到電話鈴聲停歇了,我才趕緊打了個電話給王媽,問賀知州回去了沒有。

    聽王媽說賀知州一直都沒有回去,我這才松了口氣。

    賀亦辰眸光復(fù)雜地看著我,唇邊染著苦澀:“你跟我哥都已經(jīng)離婚了,你還是這么在意他?”

    我抿唇道:“抱歉亦辰,你還是忘了我吧�!�

    說完,我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既然與賀亦辰不可能,那便不能再讓他對我抱有任何期盼。

    這個世上,最難還的,便是感情債。

    來到洗手間,我趕忙給賀知州回撥了過去。

    剛剛沒接他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生氣了沒有。

    第10章

    想想我以前在他面前何曾這樣窩囊小心過。

    哎,人落魄了,到底是不一樣。

    電話一接通,賀知州就在那邊笑。

    那幽幽的笑聲聽著,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我繃著一顆心,先開口:“對不起啊,我剛剛睡著了,醒來正準備接你電話的,結(jié)果你掛了。”

    “哦?”賀知州慢悠悠地笑,“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一愣,下意識道:“睡覺啊,這不,被你的電話給吵醒了,正躺床上跟你通電話唄�!�

    我看著鏡子里那張面不改色的臉,蠻佩服自己撒謊的能力。

    賀知州笑意更濃,只是那笑聲聽著,總讓人背脊發(fā)寒。

    事實證明,他這種常年不笑的人,還是不適合笑,太太太違和了。

    “這么說,我打擾你的好夢了?”

    賀知州的聲音又傳來,不溫不怒,讓人猜不透情緒。

    我趕忙笑道:“哪有,我做的是噩夢,得虧你的電話把我吵醒,那噩夢可嚇人了�!�

    “呵呵......”

    賀知州又笑,他每笑一下,我的神經(jīng)就不自覺地繃緊幾分。

    真的好嚇人�。�

    下一秒,他就收住了笑,又問:“你現(xiàn)在在哪?”

    咝!

    這話問得,我怎么感覺他一雙眼睛正監(jiān)視著我。

    我忙走到洗手間門口,四周張望了一圈。

    沒人啊,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還是心虛在作祟。

    更何況,他現(xiàn)在指不定正跟白月光你儂我儂,哪有空來酒吧。

    而且他也不喜歡來酒吧這種地方。

    徹底抹掉他在酒吧的這個可能性后,我面不改色地笑道:“家里啊,睡覺不在家里還能在哪�!�

    “呵呵......”

    又笑�。�!

    真的,他再這樣笑幾聲,我的神經(jīng)都要繃不住了。

    “好,很好�!�

    他忽然又說了這么一句,幽幽的語氣讓我的心猛地一緊。

    我怎么越發(fā)感覺不太對勁啊。

    我緊繃著一顆心,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渴裁磿r候回來?”

    “我啊,正在外面喝酒呢?”

    ‘酒’這個字眼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我怔怔地問:“在哪喝酒��?”

    “酒吧,你要來么?”

    男人的聲音低醇性感,明明很好聽,我卻感覺毛骨悚然。

    我忙笑道:“不,不了,我......我要睡覺了�!�

    說完,我趕忙掛了電話。

    真的,人不能撒謊,心虛不說,還得不斷地去圓謊。

    到最后發(fā)現(xiàn)這個謊圓不了的時候,還得承擔(dān)撒謊所帶來的未知懲罰和恐懼。

    我現(xiàn)在就期盼著,賀知州是在別的酒吧喝酒,突然打電話給我,也只是閑來無事地查一下崗。

    然而不管怎么樣,這酒吧我是不能再待了,我得趕緊回去。

    我匆忙從洗手間出來,打算跟賀亦辰和丹丹打聲招呼就走。

    然而我才剛走出洗手間的過道,整個身子瞬間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已經(jīng)被人狠狠地抵在了冷冰冰的墻壁上。

    我驚呼一聲,一抹濡軟便堵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我驚魂未卜地看著放大在眼前的俊臉。

    是賀知州!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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