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日剛吵了架,這會兒請他,指不準(zhǔn)他又覺得她故意吃了藥,算計他呢!
沈桑寧心里不舒服得很,對紫靈道:“你去外頭,看看有沒有解藥能買�!�
“��?”紫靈驚詫離去。
沈桑寧強(qiáng)忍難受,靜靜等著,又喊紫蘇準(zhǔn)備冷水洗浴。
泡在冷水中,那焦灼的感覺才稍稍減少些。
那廂。
紫靈鬼鬼祟祟地去買藥,可惜沒得買,藥房老板推薦她買了點(diǎn)別的,她也看不明白,老板推薦的全都買了,背著包袱回來的。
將包袱交給紫蘇后,她問,“少夫人怎么樣了?不然我還是去通知世子吧?”
一向謹(jǐn)慎的紫蘇,也在此刻點(diǎn)了頭。
為了少夫人的安危,只好違背她的意愿了。
書房。
裴如衍坐在硬榻上,端詳著手中的白玉平安扣,良久后,將平安扣塞進(jìn)軟枕內(nèi)。
正欲歇下,就聽外頭傳來不小的動靜。
陳書攔不住紫靈,還是讓紫靈闖進(jìn)來了——
“世子,您救救少夫人吧,少夫人不小心把那個藥吃了!”
“就是原本要給您吃的藥�!�
恰在此時,一道天雷震天響起“轟隆隆——”
正如裴如衍的心情。
他問,“她怎么會吃那藥?”
紫靈頷首回答,“少夫人偶感風(fēng)寒,頭疼不舒服,上回主母送來的藥瓶和那個藥一樣,就......弄錯了�!�
也是太過巧合了,裴如衍半信半疑,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心里這樣想,動作卻沒有遲疑片刻,披上外衣,就朝青云院趕去。
*
冷水浴,只抵御了一時焦灼,沒多久,沈桑寧就止不住地難受。
她從冷水里起身,為了涼快,只穿了件肚兜和紗衣在身上。
她還沒做什么,門就被人推開。
男人不可置信到尾音顫抖,“你在,做什么?”
沈桑寧一驚。
她抬頭,對上裴如衍震驚的眸子。
羞得想鉆地縫。
......
房中的死寂,振聾發(fā)聵。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很燙,但分不清是發(fā)熱,還是春藥害的。
白色紗衣形同虛設(shè),凝脂肌膚上,粉色的肚兜遮擋了光景,卻遮不住曲線。
裴如衍迅速移開目光,將一旁的被褥套在她身上,“你將衣服穿好,我給你尋大夫開解藥�!�
他欲抽手,沈桑寧察覺到,推開被褥,直起身撲進(jìn)他懷中,“不要,太丟人了。”
“你就是我的解藥。”
身體的感官早就戰(zhàn)勝了她的理智,她的臉頰緊緊貼在他脖頸處,將體溫相傳。
沈桑寧刻意去蹭他的身體,感受到他的僵硬,仰頭又見他沉著臉,仿佛還是不愿意。
她心中微嘆,默默松開手,“算了,你不愿意,我就用別的方法,省的你再同我生氣,但你不許請大夫�!�
這種事請大夫,很丟人的!
語罷,就見裴如衍低頭,他的視線疑似落在床榻上。
沈桑寧皺了皺眉,好想擋住他的目光。
“我真的很難受,你快出去吧�!�
下一瞬,他果然是朝外走去,卻沒出門,而是將門栓了起來。
又去關(guān)了燈。
沈桑寧看著他重新走來,有些不淡定了,“你,你不走了嗎?”
漆黑中,衣物落地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
沈桑寧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聽他沉吟問道:“哪里難受?”
她這會兒拿不了喬,只能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你到底行不行!”
非常時刻,口不擇言,身上男人卻是當(dāng)了真。
“閉嘴�!迸崛缪艹脸脸雎�,低頭,堵上了她的嘴。
沈桑寧突然安靜了。
他微涼的唇瓣從下至上,又從鼻尖,一路向下。
她身上忽地一涼,紗衣褪去,小衣掉落,她不自覺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
“你的肩膀上,”她摸到了他右肩胛骨上的牙印,“我上次咬的,還沒消?”
他冷哼一聲,不知?dú)膺是笑,“這次可別再咬。”
說完,他的手指覆上她白皙肌膚。
沈桑寧又磕上他的肩膀。
卻被他一手禁錮住下巴。
他哪有平日里半點(diǎn)君子之態(tài),嗓音透著沙啞和誘哄,“不許咬我�!�
而后,又親了上去。
“轟隆隆——”
又是一道雷聲,云層中閃電乍現(xiàn)。
雨珠如洪水傾瀉。
玉翡站在廊下,輕聲喚道:“紫靈,你去送水嗎?”
紫靈點(diǎn)頭,和玉翡一起捧著燒好的熱水,朝主屋而去。
路上,踩到了青石板,里頭陳舊的雨水濺出,流向別處。
磅礴雨水便再次注滿。
福華園中,裴徹卻驀然心頭一痛。
那悵然若失的感覺尤為強(qiáng)烈。
他忽然軟倒在一側(cè),只呆滯地望著床帳。
除了裴徹,沈妙儀此刻也是說不住來的難受,“二郎,你怎么......不繼續(xù)了?”
當(dāng)裴徹緩過神來,卻沒了半點(diǎn)興致,“罷了�!�
干脆拉上被子睡覺,惹得沈妙儀一宿難眠。
*
直到天空放晴,晨光初綻。
床榻上。
沈桑寧渾身酸軟,醒來時還被裴如衍抱在懷中。
這藥的后勁兒很大,昨夜鬧了很久。
她輕輕翻身,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的睡顏。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撩過他一縷發(fā)絲,給他編了一段麻花辮。
不對,這叫長生辮。
沈桑寧編得起勁,他卻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一雙墨黑的眸子,幽暗地看著她。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