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場大雪讓厲晏舟再一次陷入高燒和昏迷。</p>
見迷迷糊糊的他一次次喚著常梨的名字,一旁的助理于心不忍。</p>
連夜托了很多關(guān)系,只求常梨來醫(yī)院來見厲晏舟一面。</p>
可最后助理只收到了林嶼洲讓傭人送來的錄音筆。</p>
靜謐的房間里,只有厲晏舟一個(gè)人。</p>
他看了手里的錄音筆許久,最后才按下開關(guān)。</p>
一段嘈雜的聲音后,常梨的聲音就這樣直直闖入他的耳朵。</p>
她語氣有些嘲諷:“如果喬念語沒有出事,我可能到死都等不到他的道歉。”</p>
“人就是這樣,只有等真相發(fā)現(xiàn),只有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可我根本就不需要這種遲來的悔意。我也不想為了那些事情繼續(xù)和厲晏舟糾纏,那樣除了讓我徒增煩惱以外,什么其余的作用都沒有。以后再也不來往,再也不相見,是我和厲晏舟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p>
短短一句話,厲晏舟翻來覆去的聽了好多遍。</p>
他妄想找出這份錄音偽造的。</p>
可是他對(duì)常梨的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他一聽就知道這就是她的原話。</p>
根本就沒有偽造的可能。</p>
她字字句句里都在說著她不喜歡他的事實(shí),甚至這段話里連對(duì)他的恨意都沒有。</p>
平淡的語氣真真切切的告訴著他——</p>
厲晏舟,放棄吧,你和她根本沒有可能。</p>
“砰!”</p>
手里的錄音筆被他狠狠砸在地上。</p>
他猩紅著雙眼,捂著胸口不停的大喘著粗氣。</p>
這一幕將聞聲趕進(jìn)來的助理嚇了一大跳。</p>
還沒等助理開口,病床上的男人就突然大吼一聲:“滾出去!”</p>
病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厲晏舟絕望的倒在病床上,眼底滿是悔意。</p>
“阿梨……”</p>
林家,得知錄音筆被送到厲晏舟的手上后,沙發(fā)上的男人勾唇一笑。</p>
這一抹笑如同一縷春風(fēng),讓從拐角樓梯下來的常梨也跟著笑了起來。</p>
“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的高興?”</p>
林嶼洲連忙起身上前牽著她走下最后一級(jí)臺(tái)階。</p>
“一個(gè)很有趣的小事。”</p>
常梨也沒多問,只是就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p>
男人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臂緊緊把她攬?jiān)趹牙�,臉也貼著她的小臉。</p>
溫?zé)岬暮粑湓谒�,讓她不覺一癢,下意識(shí)的就要躲避。</p>
可林嶼洲突然就來了興趣,一直追著她在她耳邊吹氣。</p>
最后躲避不及的常梨就被他一把按倒在沙發(fā)上。</p>
溫?zé)岬拇礁采w在她柔軟的唇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她的呼吸奪取,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p>
常梨的掙扎越來越小,最后她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dāng)然。</p>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身上的男人,緊些,再緊些。</p>
一吻終了,林嶼洲一把將懷中的人抱起,一步步朝樓上走去。</p>
很快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從厚厚的門縫里溢出。</p>
外面的傭人聽此連忙彎腰悄悄的退去,云間的月亮也悄然往云層間躲去。</p>
清晨,床上的男人將懷里的常梨翻了一個(gè)身。</p>
密密麻麻的吻從她布滿吻痕的肩頭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移去,最后落在了她柔軟的唇上。</p>
直到常梨不滿的嬌喘聲響起,林嶼洲這才安撫的拍了拍她,把人重新哄睡。</p>
等他收拾好下樓時(shí),一眼就看到傭人一臉為難的看著他。</p>
“先生,大門外突然堆了很多禮物,說是送給夫人的,您看……”</p>
雖然常梨和林嶼洲只是訂婚關(guān)系,但從常梨搬進(jìn)林家的那一刻起,林嶼洲就讓所有人稱呼她為夫人。</p>
聽此,林嶼洲立馬就猜到了這些禮物是誰送來的。</p>
他神情未變,只是語氣平靜道:“都送回去,別讓夫人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