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出宮路步步傾君心第45章折辱于她
第二卷出宮路步步傾君心第45章折辱于她
因為迷藥的關(guān)系,袁修月吃了有些東西,便又沉沉了睡了。
垂眸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南宮灝凌嘴角輕扯,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讓人把她擄了來,為的便是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可到頭來呢她不但沒有露出一絲懼容,居然還跟飛出牢籠的鳥兒一般,好好的歡呼雀躍一番!
日薄西山時,殘陽沒云后,是絢麗的晚霞。
經(jīng)過整整一日的趕路,袁修月所乘坐的馬車終于在一家客棧前緩緩?fù)qv。
馬車里,袁修月仍舊在睡著,沒有一絲要轉(zhuǎn)醒的意思。馬車外,姬恒的聲音適時響起:主子,驛館到了,該下車了。
嗯!
輕應(yīng)一聲,南宮灝凌蹙眉看著眼前睡的正香的袁修月,不禁抬起腳來踢了踢她身上的被子。
迷迷糊糊間,袁修月語氣里盡是不悅的嘟囔著:哪個兔崽子敢踢我!
聞言,南宮灝凌面色一怔,旋即鐵青一片:你說誰是兔崽子
普天之下,敢罵他兔崽子的,她是第一個!
驚覺背脊發(fā)寒,袁修月倏然睜眼,直直的望入他如南極寒冰一般冰冷的眼,她心思微轉(zhuǎn),抬手捂住上額,痛苦呻吟著:頭好疼……哎呦!
下車!
被她的反應(yīng)氣的心口發(fā)堵,南宮灝凌冷哼一聲,緊皺著眉宇,轉(zhuǎn)身便要打開車門。
哎呦——
繼續(xù)無病呻吟著,袁修月沒有依言下車,而是重新躺下身來,開始無比哀怨的長吁短嘆起來:皇上有心帶臣妾出宮,直接下旨就好,犯得著用迷藥這種下九流的招數(shù)嗎頭疼死了!
皇后若是一開始就乖乖的,何來今日之苦重新轉(zhuǎn)身,淡淡斜睇袁修月一眼,南宮灝凌靜靜道:對你下迷藥,不是朕的意思。
袁修月微愣,隨后語氣有些低沉的問道:是誰
是他也就罷了,她惹不起,總躲不起,若不是他,哼哼,女子有仇,睚眥必報!
暗影!
十分隨意的靠在車廂上,南宮灝凌輕叩車門。
隨著他的動作,馬車穩(wěn)穩(wěn)停下,車門微敞,于敞開的車門中,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侍衛(wèi)同時對南宮灝凌恭身:主子!
重新坐起身來,袁修月唇角微微抿起,冷眼看著兩人。
這兩人衣著冷勁干練,肅殺之氣甚濃,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身手不凡。
枉她在宮中兩年,她竟不知有暗影的存在。
不!
不只是她,應(yīng)該說整座皇宮之中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因為,他們的名字。
——暗影!
他們一個是暗,一個是影,平日只負責(zé)我的安全!
不再自稱為朕,南宮灝凌的視線從暗影身上掠過,似笑非笑的落在袁修月身上,他先為袁修月解惑,而后頭也不回的問著暗影:夫人問我為何要用迷藥這種下九流的招數(shù)對付她……
聞言,被稱之暗的男子對袁修月恭了恭身:主子早前交代過,夫人身上有功夫……屬下是怕傷了夫人,這才出此下策……
迷香加上蒙汗藥,即便是不世高手,也得倒頭就睡!淡淡一笑,笑意未達眼角,袁修月冷眼看著南宮灝凌:爺,你說是不是
只是迷香,可以讓她昏睡一日一夜嗎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他給她用的,可不是一種藥!
昨夜里,荷兒奉茶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那時,她說她在茶水里放了姜葉,袁修月信了!
因為對身邊之人,若是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么那個人一定會活的很悲哀!
但如今看來,她的信任,與皇權(quán)的威壓相比,荷兒到底還是選擇了站在皇上這一邊……念及此,她不禁在心底晦澀一嘆!
此事,若換做汀蘭,一定不會就范!
你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嗎
迎著袁修月微冷的眸,南宮灝凌似笑非笑的牽了牽唇角。眉梢輕抬,他微微頷首,倒也承認的干脆:如你所料,茶里的蒙汗藥,是我讓人放的。
迷香,再加蒙汗藥,爺對妾身還真是夠狠的。沉穩(wěn)的語氣中,透著幾許薄涼之意,袁修月冷笑著再次坐起身來,掀了被子準備下車。
夫人生氣了雙手抱胸,南宮灝凌輕笑。
妾身哪兒敢啊!
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袁修月癟著嘴,作勢便要越過他步下馬車。
還是為夫扶著夫人下車吧!看著袁修月一臉不悅的模樣,南宮灝凌驀地心情大好,并好笑對她伸出手來。
有勞夫君了!
不以為然的笑笑,袁修月輕抬柔荑,將之置于他溫?zé)岬拇笫种小?br />
握緊她的手,南宮灝凌俊美無儔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淡淡的,輕抬眸華,對上他如墨玉般的瞳眸,袁修月聲線微涼:爺可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
輕皺眉心,南宮灝凌牽著袁修月步下馬車。
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不曾看他,袁修月一邊跟隨他的腳步進入客棧,一邊悠悠然道:今日有人敢在我的茶里下藥,明兒個我就敢在他的吃食里投毒!
南宮灝凌聞言,微頓了頓腳步,咬牙一笑道:你敢!
與君上投毒,是誅九族的死罪!
她身后是安國侯府?dāng)?shù)十上百條性命,他篤定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溫婉一笑,袁修月微微探身,湊近他耳邊。
因她突然的親近,而微微蹙眉,感覺到她溫?zé)岬臍庀�,南宮灝凌心神微漾,就在此時,卻聞她吐氣如蘭道:敢不敢,爺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聞言,南宮灝凌臉上笑容,不禁漸漸僵硬!
好累,今晚上爺自己用膳吧,我再去睡會兒!瞳眸中,波光流轉(zhuǎn),眉梢微挑間,袁修月輕柔抽手,對南宮灝凌溫婉一笑,她轉(zhuǎn)身穿過驛館大堂,提裙款款上樓。
即便再不愿,皇上也是他的夫君,她敢下毒毒死他嗎
她當(dāng)然不敢!
只是,不敢毒死他,并不代表她不敢對他用些無礙性命的藥劑。
這叫,一報還一報!
驛館早已有人提前清客,如今袁修月先上樓,門口處便只有南宮灝凌一人獨立,眸光于瞬間變冷,看著她聘婷而上的身影,他的雙眸之中有火光隱隱跳躍!
這個女人膽子很大!
大到,居然膽敢當(dāng)面挑釁于他!
只是……
你玩的過我嗎
唇角處,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弧,南宮灝凌哂然一笑,帶著暗影一起上樓。
二樓,客房里,懶懶的躺在睽違一天一夜的床榻上,袁修月無比滿足的喟嘆一聲,便復(fù)又瞌上眸子。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掀起被子上了床,她驀地一驚,抬腿便朝著來人踹了一腳……
袁修月的腳,出的又快又狠,不曾移動分毫,南宮灝凌眸中精光閃過,抬手便穩(wěn)穩(wěn)抓住她的腳踝,沒好氣道:你想謀殺親夫�。�
迎上他視線的一瞬間,袁修月便接收到他眼底盡是不悅的危險信號。
朱唇輕動,她想說些什么,卻終識趣的選擇噤聲,用力的掙了掙,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卻又不能如愿,無奈之下,她仰望著床前的南宮灝凌,振振有詞道:爺若要休息,該到自己房里,這里可是我的房間!
南宮灝凌眉心一立,冷聲問道:誰說這里是你的房間
聞言,袁修月啞然!
早前她上樓時,姬恒確實沒說這間房是她的,不過即便如此,她卻可以肯定,這間房絕對不會是為他準備的。
因為,無論采光,還是位置,這間房都不是最好的。
可……現(xiàn)在若他一口咬定這房間是他的,她也無可辯駁!
以后再敢對我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微沉的眸,狠狠的盯視著袁修月,南宮灝凌用力抬手,毫不憐惜的將她的腿狠狠扔在床上。
啪的一聲傳來,袁修月痛皺了眉,卻倔強的不曾喊痛!
見狀,南宮灝凌眸色微變了變,傾身便要上床。
抬眸之間,見他作勢便要上床,顧不得自己被摔痛的腿,袁修月噌的一聲坐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你在擔(dān)心什么蹙眉凝著她寫滿戒備的俏臉,南宮灝凌唇角輕動,卻仍是一本正經(jīng)道:夫人,趕了整整一日的路,為夫累了,想要歇息了。
你要在這里休息
看著眼前的南宮灝凌,袁修月的眉心蹙的極緊。
學(xué)著袁修月蹙眉的樣子,南宮灝凌也緊皺著眉宇道:今次出門,你我只是尋常夫妻,夫人你在哪里,為夫便該在哪里休息,這有什么不對的!
你……
頓覺無語,想到要跟他同處一室,同睡一張床,袁修月便覺渾身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暗自腹誹一聲,她掀起被子,便要下床,可就在下一刻,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重回跌回繡枕之上。
天晚了,夜深了,哪里都不許去!長臂橫于前,看似十分隨意的將袁修月壓在床上,南宮灝凌的語氣里透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君子著以美,秉之上上乘也,以你的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我不會饑不擇食的,放心睡吧!
語落,斜睇她一眼,南宮灝凌唇角微翹著,在她如利刃般犀利的眸光注視下,掀起棉被和衣躺下身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身側(cè)躺下,袁修月杏眼圓睜,暗暗齜牙。
她算看出來了,他這是故意在折辱她。
可要命的是,即便受了如此委屈,人在屋檐下,她卻不得不低頭。
耳邊,是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似是有一股魔力,被他禁錮于床內(nèi),聽著他的心跳聲,袁修月原本滿是厲色的目光,漸漸變得隨和。
罷了!罷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反正她早就嫁了他,這樣也不算名節(jié)盡失。
今夜才第一日,且先睡飽了再說!
心下,如是暗暗一嘆,微微仰頭,她看著他完美的下頷輪廓,忍不住淡淡問道:我們此行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