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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史上第一寵婚/ 156米 小閨女和大二叔(又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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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米 小閨女和大二叔(又高潮了�。�

    啊哦挑戰(zhàn)她!

    寶柒心底冷笑一聲,猛地轉(zhuǎn)過身來,銳目直視著伍桐桐。

    幾秒后,一個字,說得冷到了極點(diǎn)。

    "說!"

    恍惚間,竟有幾分冷梟的氣質(zhì)。

    果然,近朱者赤。

    雖說女人之間的莫名的戰(zhàn)爭,最為無厘頭,又最搞笑,她卻不想落了伍桐桐一籌。

    被她尖銳的目光瞪得驚了一下,伍桐桐眼兒微閃,遂即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膀,挖苦了起來:"沒想到寶姐姐不僅人胖了一圈兒,連帶著氣勢都大了不少。還真是不簡單呢!"

    寶柒彎唇。

    她身上的服飾和粗碩的腰圍,正常人都能瞧得出來她是懷孕了吧

    而伍桐桐這么說,是裝不知,還是故意笑話她又胖又丑

    女人愛美,受不了這言語諷刺。

    頓時她面色微沉,真想一巴掌把這妞兒扇到月亮上去乘涼。

    不過,該端住臉子的時候,她不會讓自己丟人。

    "伍小姐說得不錯,心寬則體胖嘛,日子過得太快有啥法兒啊看看你自己,都瘦成竹桿了,過得是多不如意瞧這小尖下巴,細(xì)得像劍尖一樣,老實(shí)說,我還真替你擔(dān)心呢。低頭的時候注意點(diǎn)兒啊,不要一不小心就割破了喉管兒。"

    論年齡,伍桐桐比寶柒小幾歲。

    論見識,論口才,她同樣差了寶柒一個檔次。

    被寶柒這么一陣酸損,伍桐桐整個粉臉兒都擠滿了敵意,鼻子里哼了哼,說:"羨慕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好看是吧"

    咳!丫的!

    寶柒低低咳嗽了一聲,她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這會子還真特么有點(diǎn)兒嫉妒伍桐桐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痞勁兒的笑了笑,她摸了摸鼻子,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一股子淫邪子弟的樣子。

    "伍小姐,我能說,其實(shí)我對女人真的不感興趣么你甭這么瞪著我看,看我也不會愛上你。想說啥,趕緊的。"

    旁邊的冷梟,聞言眉心狠跳。

    而伍桐桐的目光里,頓時又飆出了滿滿的恨意,"哼,虧你還能心寬體胖呢,寶柒,你真半點(diǎn)兒都沒有想過那個為你去死的男人么"

    為她去死

    心里狠狠一抽,寶柒面色微變,聲音急了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伍桐桐諷刺地看著她,余光瞄著冷梟峻峭的臉,不顧這會兒好些好奇的人正往他們?nèi)齻人的方向看過來,激動的冷著嗓子諷刺。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他。我只要他好好活著就好,可是你……你卻把他害死了……"

    什么

    心里咯噔猛跳,寶柒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你說誰死了"

    伍桐桐拔高了聲音,"我說方惟九死了!"

    寶柒聲音尖利了起來,"你聽誰說的"

    眼巴巴地看著她,伍桐桐神色有些瘋,突然捂緊了嘴巴,像是在憋著眼淚的樣子,"我說方惟九他死了,他死了……我恨不得你也跟著他去死。"

    "胡說!"寶柒眉間含霜,睨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冷梟,反駁道:"他出國治療去了,他沒死!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他要死了,方家會沒有消息"

    眼眶里滾動著淚花,伍桐桐的樣子十分的激動,"對,都這么說,他們也這么告訴我……可是,我知道一定是假的,假的。他一定是死了……一定是死了,要不然都這么久了,幾個月了,他不可能不回京都的……你知道嗎他什么時候都想要守著你,不管你在哪兒,他都要去守著你,怎么可能不回來……"

    吁……

    聞言,寶柒心里松了松。

    剛才嚇得她差點(diǎn)兒心臟都不會跳動了,原來是這個小妞兒的遐思臆想啊虧得她還以為她掌握了什么確切的消息。

    為了她對方惟九這份兒癡情,她放軟了聲音,勸解她。

    "行了!伍小姐,你啊,就別詛咒他了,愛他就替他祈禱吧!"

    冷聲哼了哼,伍桐桐不為所動,"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其實(shí),我今兒找你,還有一個別的目的……"

    寶柒狐疑,"目的"

    湊近了她,伍桐桐的聲音極小,"沒有了方惟九,我要二叔。"

    眉心緊擰,寶柒差點(diǎn)兒噴了口水,"噗,你有病吧"

    "是!我有病!"伍桐桐勾著唇更加激動了起來,惡狠狠地瞧著寶柒,"而且,我還病得不輕。我敢提出來這種要求,自然就有我的手段。寶姐姐,不然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這兒不太方便。"

    看著她騷首弄姿的嫵媚小樣兒,寶柒昂了昂下巴。

    "就這兒說。"

    誰特么和她換個地方

    "哦,你真的不關(guān)心方惟九的事兒么"再次把方惟九搬了出來,伍桐桐看到寶柒瞬間變掉的臉色,又得意了,兩片涂著透明唇膏的嘴巴抿了抿,又嬌媚地將眼神兒拋向了冷梟,"二叔,你說對不對啊在這兒聊天,多不方便啊。"

    冷梟狠狠擰眉,他早就不耐煩了。

    不過掃了寶柒一眼,他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如果現(xiàn)在拉她走,她心里又怎么能放得下伍桐桐嘴里說的‘那個男人’

    看了看他,寶柒盯著伍桐桐涂得性感媚氣的唇瓣,眼角彎了彎,"行吧,街邊兒來說話。不過,伍小姐,我說你的嘴能不能保持正常的弧度真擔(dān)心它們會歪掉……"

    粉嫩的面容微變,伍桐桐面色難看了。

    挑眉望著她,寶柒的手指,指了指街邊兒。

    畢竟站在人家的攤前聊天,確實(shí)有些不好意思。

    撩了她一眼,伍桐桐挪了過去,越過她走在前面。

    冷梟黑著臉,伸手過去扶著寶柒的肩膀。

    正在這時,走在前面的伍桐桐突然頓步,趁他們不備猛地轉(zhuǎn)身過來,而此時旁邊剛好經(jīng)過一個路人。于是乎,像是為了避開這路人,伍桐桐腳跟挪動一下,那雙高于十厘米的高跟鞋就不堪重荷了。只見她腳跟一軟,踉蹌一步向前撲倒,不偏不倚就直往冷梟的身上撲。

    兩人的距離,不過兩三步。

    嘖嘖,投懷送抱

    寶柒看到了她前傾時的眼睛,幽暗里閃著的光芒。

    小兒科��!

    可惜了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勇猛有余智力不足。她真真兒的感覺到非常的……惋惜……

    沒錯兒,就是惋惜。

    因?yàn)�,幾乎就在下一秒,伍桐桐婀娜多姿的身體再一次與地面進(jìn)行了高強(qiáng)度的親密接吻。一張漂亮的粉如桃花的臉蛋兒直接蹭到在了一個路人的皮鞋上。

    轉(zhuǎn)過頭來,伍桐桐看到已經(jīng)挪到了一米開外的兩個男女,精美漂亮的臉蛋兒上出現(xiàn)了罕見的龜裂,"你……你們……"

    嘆!寶柒再次惋惜。

    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啊,摔到地上形象不雅光,高叉的裙底風(fēng)光盡露不說,低胸的衣服更是沒有辦法遮住那兩團(tuán)白面包,讓過路的男士們過足了眼癮。

    這這這,讓她這個愛美的姑娘,只能搖頭了。

    就剛才兩人之間的那個距離,那個角度,那個速度,換了其它人的結(jié)果,必定是伍桐桐飽滿的兩團(tuán)肉直接撞到冷梟的胸前,說不定她還能趁機(jī)揩一下油。

    而且吧,按她的設(shè)想,作為男人的天性,作為人的本能,對于漂亮的姑娘,大多數(shù)都會忍不住呵護(hù)一下,順手幫扶一把的。

    可,誰讓她遇到的是冷梟呢

    冷大首長他太冷血了,攬著寶柒側(cè)開了身,任由她摔倒。

    "嗚,我的腳葳了……起不來……"伍桐桐眼眶一熱,淚珠子就滾下來了。

    摸著鼻子干笑了一聲,寶柒搖了搖頭,"伍小姐,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不長記性的結(jié)果就是你又摔了。怪得了誰啊雖然你有一張需要適合接吻的嘴巴,可惜……我男人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我男人……

    三個字,讓黑著臉的梟爺,臉上頓時又放柔了。

    伍桐桐咬牙切齒,"我鞋子太高了,我沒有站穩(wěn)……扶我一下,你不能見死不救吧……我還有話和你說。"

    見死不救……

    現(xiàn)在的人還真都見死不救,圍觀看熱鬧的頗多,真正愿意幫手扶她一把的人還真心沒有。扯著唇笑了笑,寶柒彎下了腰,拉她起來,"唉,誰讓我心腸這么好呢扶你一把吧。唷,小蠻腰還真軟和……不過,伍小姐,你要和我說方惟九什么事兒"

    磨著牙齒,伍桐桐帶著哭腔的聲音里,更多的是恨意:"沒什么可說的,寶柒,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你信不信!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自己的親二叔亂丶倫,還懷上了孩子,你道德敗類,你不要臉……我看你們怎么在京都市立足。"

    脊背微僵,寶柒不咸不淡,"隨便!"

    咬了咬嘴唇,伍桐桐問:"你說什么"

    冷冷地瞟她一眼,寶柒冷冷補(bǔ)充。

    "我說你隨便!"

    "有種!咱們走著瞧吧!"

    牽著唇微笑一下,寶柒伸手在她漂亮的衣服上像撣灰一般撣了幾下,瞟著她的臉蛋兒,神色古怪地攬著她的腰,嘴唇湊近了她的耳朵。

    "伍小姐,我警告你,少打我男人的主意,更要少動那些歪心思。要不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信不信而這一下,就是跟你的教訓(xùn)!"

    說完,她倏地松手,順勢在她后膝一頂。

    啊!

    還在思考她話里意思的伍桐桐,完全沒有想到她來這么一手,腳下一顫,驚慌中收勢不住再次撲倒在地。

    欲哭無淚!

    待她回過頭來時,寶柒已經(jīng)拉著冷梟走到了幾步開外。

    瞧著她慵腫的背影兒,伍桐桐俏美如花的臉蛋兒猙獰得幾近扭曲,不顧形象的大聲嚷嚷了起來,"寶柒,你個不要臉的混蛋……你個混蛋……"

    混蛋!

    寶柒的眉眼全部舒展開了,笑著回頭沖她擺手,"我最喜歡妹子罵我是混蛋了……喂,千萬不要愛上我哦。"

    "混蛋,你無恥,故意摔我!"怒不可歇的伍桐桐,掙扎著爬起來,惡狠狠看著寶柒時的眼色,仿佛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

    不再搭理她,寶柒繼續(xù)往步行街外面的停車點(diǎn)走。

    側(cè)過頭來睨她,冷梟又好氣好笑,"你還會調(diào)戲女人"

    兩個人在外面的時候,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并排而行,寶柒甩了甩手臂,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揚(yáng)起眉頭,笑得有些邪氣,"你不覺得她挺值得調(diào)戲的么多漂亮的閨女啊!"

    怎么回答都不好,冷梟冷哼一聲,板著臉不說話。

    到了車邊,他拉開了車門,扶著她坐到后車座上。隨即自己上車。吩咐了狗子開車后,目光深深地睨著她,沉吟了半晌,又牽過她的手來握在自己掌中,聲音有些涼,"心里難過"

    "難過,你在說什么啊"寶柒不解地望他。

    "方惟九!"三個字,冷梟說得很慢。

    寶柒神色微動,嘴皮子動了好幾下,都沒有說出話來。略略遲疑片刻,她慢慢地將頭倚到了男人的肩膀,一向清脆的嗓子有些澀意。

    "二叔,我覺得,只要他好好地活著就好了�?v然我滿心愧疚,現(xiàn)在也無濟(jì)于事。他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不過,卻不能因此就去抱憾終生吧因?yàn)�,那肯定也不是他所希望的�?quot;

    冷梟直視著她,眸底晦澀難明,一言不發(fā)。

    寶柒身體貼近了他,眼圈兒有些紅,"上次你說的話,我后來有認(rèn)真考慮過。不得不承認(rèn),你說得對極了。我是一個人,一個滿身都是缺點(diǎn)的人,自然不是神。將來,如果有那樣的機(jī)會,我同樣會為了他赴湯蹈火,哪怕需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絕對不會猶豫半秒。他要什么,我都可以還給他。唯獨(dú)……感情,只有一份,給了你便收不回來了。"

    眸色幽暗,冷梟心中大動。

    緊了緊攬在她肩膀上的手,聲音微啞,"寶柒,別想太多。"

    "我知道啊。你也不要想太多。"

    "我"

    "對什么人該有什么樣的感情,我分得很清楚。"

    勾了勾唇,冷梟知道這丫頭的性子,下巴擱在她額際,便不再多言。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二叔……"寶柒心里還在膈應(yīng)伍桐桐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怕不怕伍桐桐會真做什么事兒,把咱倆的事兒曝光出來"

    "不怕!早晚會曝光的。"

    聳了聳肩,寶柒沉默了。

    實(shí)事的確如此,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她和冷梟的事兒,初一不曝光,十五也躲不過。

    略一思忖,她又松弛了神經(jīng),笑著調(diào)侃男人,"二叔啊,你有沒有覺得伍桐桐她其實(shí)也挺漂亮的!而且吧,她長得真和我年輕的時候挺像的!"

    在她額門上敲了一記,冷梟沉聲斥責(zé),"又不乖了"

    "切~誰不乖了就事論事!別否認(rèn)啊,我沒回來的時候,你不是還追過人家的車么那次老爺子過生日,你還給人倒水來著。"

    "小閨女,吃醋了"撫著她的臉,男人語氣里的寵溺意味兒,像極了一個極為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冷冷一哼,寶柒噘了噘嘴,不說話。

    心里想到伍桐桐剛才那副嫵媚小模樣兒,心里老大不爽。

    皺了眉頭,梟爺語氣森冷,一本正經(jīng),"那是因?yàn)槟恪?quot;

    "少來了!話是這么說,男人嘛,誰又不愛美女呢!三妻四妾,后宮三千,環(huán)肥燕瘦,不是每個成功男人的夢想么你想想啊,等我人老珠黃的那一天……"

    在她身上狠捏了一把,冷梟打斷了她的話,低頭湊近了她的耳根,壓著嗓子,壞壞勾唇,"放心!人老珠黃了,該操還得操!"

    "你!"寶柒臉蛋兒‘噌’地一下紅了,啐了他一口,"討不討厭啊你就知道耍流氓!"

    蹙了眉,男人滿臉嚴(yán)肅,"寶柒同志,這是法律賦予我的流氓權(quán)!我是你老公。"

    斜眼兒睨著他,寶柒哧地笑了一聲兒,又害怕前方的陳黑狗聽到,一會兒他又得‘害羞’了。趕緊捂著嘴巴,俏生生地橫了男人一眼,嗔怪的使用口型,一字一字地說:"臭不要臉的!"

    圈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冷梟望著她。

    嬌俏的小丫頭紅了臉,如染雙團(tuán)胭脂,風(fēng)韻又添了幾分。

    這種美,與沒有懷孕前截然不同。

    只看一眼,便怦然心動。

    握牢了她的手,他目光微動,嗓音低沉磁性,"開心了嗯"

    眸底轉(zhuǎn)喜,寶柒輕‘嗯’,靠緊了他,像根兒依附的藤。

    男人銳利的黑眸一瞇,拉近她,"開心了,來親個嘴。"

    瞪了他一眼,寶柒看進(jìn)他幽暗的眼睛里,咂著嘴就笑著捶他,"壞家伙,你啊,越來越壞了!"

    喟嘆著,男人大手箍緊她哼了哼,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子憋屈。"

    "憋屈"盯著他,寶柒不明白。

    冷眸微微一斂,梟爺霸道冷冽的面色轉(zhuǎn)柔,大男人十足的他在說這句話時,臉面有些掛不住,聲音遲疑著又低了幾分。

    "你不覺得老子就像給你做小的,整天見不得人一樣,遮遮掩掩!"

    做小的哈哈——

    寶柒俏皮地飛揚(yáng)了眉頭,干癟癟地笑了兩聲兒,抬起手來狠狠揪他的臉,"呀,真是樂死我了,原來咱們冷家二爺也會覺得憋屈啊"

    拉過她的手來,男人的唇落在她的掌心,冷叱:"瞧把你美的!"

    咯咯笑個不停,寶柒縮著手,有些受不住他無賴的嘴在自己掌心里又親又吻的搔弄,又瞪眼,又嘟唇,又?jǐn)D眉頭,嘻嘻哈哈不依地捶打著他的肩膀,終于把憋屈的男人挽救了回來。

    兩個人在后車廂里,打情罵俏般鬧成一團(tuán)。

    寶柒心里那叫一個美��!

    心里,眼里,呼吸里,滿滿的全是來自男人的呵護(hù)。

    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莫過么,鐵漢柔情了。而冷梟給予她的,正是這樣的一份情感。對待外人外事,他絲毫不手軟,殺人放火眉頭都不皺一下,不過卻會為了她皺一下眉頭,想方設(shè)法的哄她開心。

    這份情,還有什么不知足呢

    一笑,一樂,一鬧,不過瞬間,寶柒就把伍桐桐剛才的事兒給丟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不小心,就又恢復(fù)了慣常的痞勁兒。

    見她又開心了,不念叨方惟九了,冷梟心也松了。

    圈著她的小腰兒,喟嘆著松了松衣領(lǐng),他不經(jīng)意望向后視鏡。頓時面色一變,冷意凝結(jié)在了眸底。

    見狀,寶柒停下了嘴里的嚷嚷,咧咧嘴,想笑又沒笑出來。

    "二叔,怎么啦!"

    忽地攬住了她的腰,男人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那家伙又跟上來了。"

    收斂了神色,寶柒問:"哪個家伙�。�"

    一撇頭,冷梟將她的腦袋掰過來。

    "看!"

    "看什么啊"寶柒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沒看出什么來。

    冷梟沒有再直接回答她的話,聲音轉(zhuǎn)涼,冷氣直透涼風(fēng):"狗子,速度找個人少的地方把他堵住。這一回,老子要好好審審!"

    寶柒心里一緊。

    雖然她便沒有看到什么人,不過卻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了!

    一只手臂抱緊她,冷梟騰出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機(jī)來打給了衛(wèi)燎。

    上次他叫警通大隊的人跟緊了那個人,這一回再被人給反跟了,梟爺?shù)奈笟鈨荷隙际腔饍骸?br />
    結(jié)果衛(wèi)燎那邊兒回答,他們的人跟了他一個多月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diǎn)兒問題,因?yàn)槿耸志o張就撤走了。

    誰知道,會這樣……

    斂著神色,冷梟問明了情況,又吩咐了幾句,遂即掛了電話。

    陳黑狗駛著異型征服者,很快便駛?cè)肓巳松僦挥幸卉囃ㄐ械穆范危莻家伙經(jīng)過這事兒,似乎還是沒有多長一個心眼兒,仍舊和上次一樣,好死不死地撞了進(jìn)來。而此時,他的車屁股已經(jīng)有人跟著了。前后這么一堵截,倉鼠男再次成為了一塊兒夾心餅干,被夾擊在了中間。

    冷梟沒有再下車,打了一個電話交待了地方,又吩咐了陳黑狗開車。

    坐在汽車上,寶柒托著腮望著那輛車的方向,心里有些發(fā)愣。

    竟然又是他!

    她幾乎快要忘掉這個人了,怎么又出現(xiàn)了呢

    二叔不是說他腦子有病,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么

    這樣的人,他要怎么審啊

    ——

    冷梟沒有帶她回鳥巢,也沒有去紅刺總部。汽車一路直奔郊區(qū),在一個環(huán)境幽靜的民居外面停了下來。

    寶柒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心里滿滿的都是好奇。

    當(dāng)然,還有興奮。

    跟著冷梟出任務(wù),她心里喜孜孜的十分受用。

    下了車,冷梟帶著她直接走向了那座民居的大門。

    而陳黑狗同志,照樣兒被留在了外面守候。

    進(jìn)入了民居,寶柒四周瞅著環(huán)境,并沒有查覺它有什么不同于的地方。不過,冷梟慎重的面色,還是讓她心臟跳得有些快。下意識地拽緊了男人的袖子,她一雙水眸寫滿了吃驚,盯著他,想不通地問。

    "二叔,帶我來這兒干嘛啊"

    冷梟眸光幽暗,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將她帶到了書房。當(dāng)寶柒親手看著他把那本普通的書挪開后,書柜移開,露出一個內(nèi)室的鐵門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唷,還有機(jī)關(guān)嘖嘖嘖,二叔,你玩捉迷藏啊還是搞地下工作啊居然還有地下暗室"

    "走吧,下去!"冷梟牽她手。

    咬著下唇,看著離自己腳下不過兩三步的深幽入口,寶柒心里有點(diǎn)兒小緊張。

    "里面是啥"

    "下去就知道。"

    偏過頭望著他,寶柒咽了咽口水,"這是我能涉及的秘密么"

    "要不,你在書房看書等我"冷梟說完放掉她的手,舉步邁了進(jìn)去。

    "不了!嘿嘿,我也好奇么,只要不涉秘就好!"

    咧了咧嘴,寶柒趕緊跟著他的腳步,步入了那個門,沿著一彎向下的臺階,一步步往下走了進(jìn)去。

    地下暗室里,她有些眼兒發(fā)暈。

    這里的布置太過詭異了。各種冷熱兵器,各種怪異的電子產(chǎn)品,各種高科技的玩意兒充斥著,好多都是她從來都沒有瞧見過的家伙。乍一眼看上去,特別像那種好萊塢科幻大片里的未來平行空間。

    而且里面,好像還不止一間屋子的樣子。

    冷梟扶著她在一個鋪著軟墊的沙發(fā)上坐好,然后自己又坐到了有一臺電子屏幕的辦公桌后面,靜靜地等待著。

    沒有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倉鼠男鬼哭狼嚎的聲兒。

    又過了幾秒,被蒙著眼睛的倉鼠男就被兩個特種兵架著手臂推了進(jìn)來。

    頭套被拉開時,倉鼠男眼睛微瞇適應(yīng)著光線,再看到滿屋子的布置和兵器時,小眼睛瞪大了,面色突變,一把抱著自己的腦袋嚷嚷。

    "不關(guān)我的事兒�。〔灰�?dú)⑽�!不要�(dú)⑽野¢L官!不要不關(guān)我的事兒��!饒命啊……"

    倉鼠男人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某種神經(jīng)質(zhì)似的嘶聲吶喊,喊得寶柒心里震動不已,心弦聲兒差點(diǎn)繃斷。

    不過,她大概也就明白了,冷梟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審訊他了。

    這些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武器裝備,那種冷光,那種血腥的感覺,或多或少會給一個人造成不同程度的震懾。尤其對于那種自我感覺做錯了事兒的人,心里的壓力自然更大了。

    冷梟冷冷掃著倉鼠男,不說話,目光死死鎖定他。

    倉鼠男抖著嘴唇,嚇得雙膝直

    雙膝直發(fā)軟,身體瑟瑟抖動著喊:"長官啊,我沒干什么�。∥揖褪�,我就是想你賽車,賽車啊……"

    又是賽車寶柒唇角抽搐。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冷梟冰寒著臉,沖一個特種兵戰(zhàn)士招了招手。

    那個戰(zhàn)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一步,遞給他一個圓弧型的東西,"首長,在車上搜到的,隱型的跟蹤器。"和上次的手段一模一樣,那個人是想通過跟蹤倉鼠男的車,進(jìn)而跟蹤冷梟的行蹤。

    冷冷掃視著他,冷梟目光陰鷙,語氣凌厲。

    "說!誰讓你和我賽車的"

    拼命搖著腦袋,倉鼠男望著他不說話。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兒時,咽了咽口水,又哧哧的傻笑,"佛祖指點(diǎn)我的!"

    佛祖!

    聞聲兒,一個戰(zhàn)士眉心狠跳,拿著槍把就敲他腦袋,"他媽的,老實(shí)點(diǎn)回答。"

    擺了擺手,冷梟制止了他的行為,慢騰騰地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帶著巨大的壓迫感走近了倉鼠男,手掌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最優(yōu)秀的賽車手,你開著一輛異型征服者,你的車牌號是京XXXXX,只要我打敗了你,我就是世界第一的賽車手了。"

    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梟并不反駁他的話,"你說得對!"末了,他低下頭,又一臉嚴(yán)肅地說,"不過,我就要去火星賽車了,你沒有機(jī)會了。"

    "去火星"倉鼠男眼睛直了,"火星上得去么"

    "當(dāng)然!"

    "你騙小狗吧我才不信。"

    不回答他的話,冷梟話鋒一轉(zhuǎn),"你給我道歉。"

    "啊"倉鼠男跟上不他的節(jié)奏,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道歉,道什么歉啊"

    盯著他的眼睛,冷梟手掌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嚇得倉鼠男身體一抖之后,他再次轉(zhuǎn)換了話題,"給過你機(jī)會了,你完了!"

    倉鼠男呆愣地張著嘴,支支吾吾,"你,你到底要怎么樣啊"

    "你不聽話,你得挨揍!"

    "……嗚……長官,外星長官,你不要?dú)⑽�!不要�(dú)⑽遥?quot;

    猛地收手,冷梟轉(zhuǎn)身坐回了辦公椅上,聲音森冷,"把他衣服扒了!"

    ��!

    這個來得詭異的命令,讓坐在沙發(fā)上的寶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側(cè)過臉去看著面無表情的冷梟,心肝兒直抖動。

    到底在搞什么扒男人衣服

    相對于她的疑惑,兩個特種兵則是面無表情地寒著臉,二話不說,果真就去扒倉鼠男的衣服。他的上衣很快便被扒拉了下來,就剩一條褲釵著,接收到了冷梟阻止的視線,于是停住了手。

    沒有了遮羞的衣服,人的思想意識便會更加的薄弱。對于人來說,身上的衣服不僅能保暖,其實(shí)也是心里的底線。只穿著褲釵的倉鼠男雙手抱著胸,傻不拉嘰地看著冷梟直發(fā)抖,牙齒咯咯直敲。

    "長官……外星長官……饒……饒命啊……"

    一拍桌子,冷梟聲線拉長,森冷地問:"說!佛祖給了你多少錢"

    倉鼠男身體一抖,呆呆說,"……5,5萬。"

    接下來的話,冷梟的語速極快,極冷,"5萬干什么用了"

    "換了汽車零件兒。"

    "嫖女人沒有"

    "嫖……嫖了……"

    "對得起你媽嗎"

    又轉(zhuǎn)了話,倉鼠男跟不上他的思緒,一愣一呆,呆愣著看他的臉,莫名其妙地軟了身體,"對,對不起……對不起我媽……"

    "你媽死了!因?yàn)槟沔捂剑懒耍?quot;

    "不,不可能啊……"倉鼠男身體抖了抖,掩著自己的臉,"……早上我出門的時候,我媽她還好好的活著啊,怎么她就死了"

    冷冷一哼,冷梟再次站了起來,食指狠狠指著他,"錯!你根本沒有媽。"

    "�。�"倉鼠男目光更呆了,"你……你說我沒有媽為什么"

    冷梟慢騰騰地轉(zhuǎn)過身,猛地從槍架上取下一把AS50半自動狙擊步槍,再轉(zhuǎn)身時,黑洞洞的槍口就指著倉鼠男的腦袋,一句話說得涼氣森森。

    "你沒有媽,你是外星人!"

    "外星人我是外星人……"倉鼠男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本來精神就不太正常的他,腦子已經(jīng)完全被冷梟說得混亂不堪了。

    "對,你是外星人!"冷梟強(qiáng)調(diào),指了指旁邊,"這是外星的世界!"

    又驚又嚇之下的倉鼠男,看著他,再看著旁邊兩個如狼似虎的特種兵,身體頓時癱軟在了地上,"我沒有媽我沒有媽啊外星人……我是外星人。"

    平舉著槍支,冷梟使了個眼兒,兩個特種兵又將他架了起來。

    緩緩舉著槍走近了他,見他目光呆滯,冷梟不禁微微勾唇,鎖定了他的眼睛,繼續(xù)盅惑他的神經(jīng),"你說得對,你是外星人,現(xiàn)在我就要帶你去火星了。告訴我……佛祖是誰"

    "佛祖是誰"倉鼠男喃喃,"不能說的……說了,佛祖會懲罰我的。"

    冷梟眼睛森冷,幾乎快要盯入他的眼底,"你是外星人,不怕佛祖。"

    "是,我是外星人……我不怕佛祖……"倉鼠男腦子混亂著,神經(jīng)在一條一條的打結(jié),交叉,再組合,呆呆地看著冷梟,不由得喃喃自語。

    "佛祖她好美,像觀音菩薩一樣美……佛祖說她三千多歲了,不過我看她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說到這兒,他又嗤嗤一笑,看著冷梟,"你來,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

    "噓……噓……"倉鼠男神經(jīng)兮兮地左右查看著眾人,又小心又害怕地豎起食指來,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兒的動作,像是害怕被誰聽見一般,沖冷梟勾手指,"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因?yàn)橹挥性蹅儍蓚是外星人……"

    斂著眸子,冷梟一揮手,兩個特種兵退下。

    倉鼠男呆呆看著他,"佛祖她是一個沒有……"

    寶柒豎起了耳朵。

    可是,后面幾個字,倉鼠男幾乎貼著冷梟說的,小聲得她完全聽不見。不過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冷梟的面色微微一變。

    須臾后,大概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揮手,就叫人將倉鼠男帶下去了。

    再次被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遮眼的頭套,倉鼠男又唱又笑。

    "哈哈哈……原來我是外星人……我是外星人……我不怕佛祖的……"

    看著他搞笑又滑稽的樣子,寶柒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爆笑的聲音,走過去望著神色凝重的冷梟,"二叔,他都說了是誰么什么人是佛祖啊"

    睨了她一眼,冷梟搖頭,"走,回去吧!"

    回去吧寶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訴她唄。

    撇了撇嘴,她狠狠瞪他一眼。

    不過,卻沒有再問。

    部隊有保密條例,她是知道的。如果能讓她知道的事兒,冷梟自然會告訴她,如果不能讓她知道的事兒,她問了也是白搭。

    回到鳥巢,寶柒心里的疑惑一直未解。

    窩在軟軟的沙發(fā)上,她滿眼都是疑問,略一思忖,便問起了可以問的問題來:"二叔,你剛才和那個小眼睛瞎扯那些話,是為了什么"

    替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喝下去,冷梟才凝重地坐在她的身邊兒。

    "對他進(jìn)行心理暗示,扭轉(zhuǎn)他的思維。"

    "啊心理暗示什么跟什么"

    "嗯。"

    冷梟說,心里暗示是人類最為典型的一種條件反射。簡單點(diǎn)兒來說就是一個人受到外界或者他人的觀念,情緒,判斷或者態(tài)度影響的一種心理特點(diǎn)。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沒有什么作用。不過,對于精神本來就有問題的人來說,很容易就改變了他的潛意識。

    嘖嘖嘖……

    寶柒捂著嘴,嚇得退開他三尺。

    "喂,來,你對我試一下,你告訴我,我是外星人,我看行不行!"

    眉頭打結(jié),冷梟湊近了敲她的腦袋,憋著笑意沉聲說:"不,你不是外星人,你是喜擼星人!"

    "喜擼星人"

    冷梟望了望蘭嬸兒的方向,低頭俯到她的耳邊兒,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沉,"喜……擼。"

    "啊靠!"寶柒恍然大悟,伸手去捶她,"嗯,對不起,我怎么沒有收到你的心理暗示。"

    "你當(dāng)然不行。"

    "為什么"

    "你是精神病么"

    寶柒搖了搖頭。

    捏她鼻尖兒,冷梟板著臉,"心理暗示,對思想意識薄弱的人有用。就你,炸彈來了,你還得伸頭去瞅一眼!"

    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寶柒撇了撇嘴,突然邪惡地沖他擠了擠眼睛,賊兮兮地望著他,眼睛亮晶晶閃著光,抓鳥手便快速沖他過去了。

    "好吧,我已經(jīng)被你迷惑了,我不是寶柒,我是喜擼星人!我不是寶柒,我是喜擼星人……喜擼星人來了,一擼,再一擼……"

    無奈地抓牢她的手,冷梟拿額頭撞她,"小神經(jīng)�。�"

    "哈哈哈——"

    鳥巢里,一陣歡聲笑語。

    ——

    不知不覺,日歷又往后翻了三天。

    三天來,冷梟似乎都很忙,寶柒在繼續(xù)做他的保胎準(zhǔn)孕婦。

    京都城的天氣越來越熱了,高溫炙烤著大地。

    有人試驗(yàn)后說,打一個雞蛋在柏油路面上,馬上就能變成煎蛋。

    不過,此時坐在小井家的溫馨病房里,寶柒卻沒有半點(diǎn)暑熱的感覺。范鐵還真是模范型的好男人,他把小井照顧得很好。病房里,自然是永遠(yuǎn)的衡溫狀態(tài),不若冬的涼,不若夏的熱,不若秋的蕭瑟,只有春天的溫暖。

    小井的病房邊上,擺著一支又一支漂亮的富貴竹和向日癸。

    范鐵說,這不是花店買的,而是他自己在家里花圃里摘下來的。富貴竹和向日葵都是生命的象征,大氣的裝點(diǎn)著病房,嬌嫩嬌嫩的身段兒搖曳多資,映襯著的是小井被他精心洗凈的白皙臉蛋兒。

    要說范鐵吧,也是一個矯情的主兒。

    幾個月來,小井每天并沒有什么變化。不過,他卻會呵護(hù)倍致地給她洗臉,擦身,還給認(rèn)真的涂上護(hù)膚品,每周一次面膜搞不搞笑

    這些事兒,是男人干的么

    范鐵他就干了。

    看著寶柒愣呆呆的樣子,范鐵嘿嘿一樂,拿著手里正在修剪的富貴竹的竹尾伸過去,輕輕掃了掃小井的臉蛋兒,說:"七七,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么小井的皮膚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過來一看,肯定得美死。"

    以前小井忙采訪,忙生活,那張臉真心沒有現(xiàn)在打理得好。

    看著他,寶柒的眼眶有些潮濕,卻又不得不笑著打趣他,"嗯,皮膚有沒有好么,我到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范隊,我怎么發(fā)現(xiàn),她長得和你越來越像了"

    "真的么"范鐵摸了摸自己的臉。

    "真的啊,百分之百,不信你問阿姨。"寶柒笑著說完,望向旁邊抿笑不語的年媽媽。

    范鐵樂了。

    看了看年小井,他歡樂得不行了,"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目光透過綠色的富貴竹,金色的向日葵,寶柒認(rèn)真地沖他點(diǎn)頭。

    "夫妻相這事兒,還真靠譜兒。"

    半晌兒沒吭聲兒的年媽,突然嘆了口氣,"鐵子,好好的花兒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其實(shí),花兒它嬌貴,該開在花圃里,過它們自己的日子。你又何苦為了這個丫頭,活生生折了它們的壽命。"

    聞言,寶柒默了。

    很顯然,年媽還是沒有放棄勸范鐵離開小井。

    而她自己么,不知道該勸,還是不勸。

    她更不知道,范鐵這份情意,是幸,還是不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鐵典型的吊兒郎當(dāng)感覺又出來了,放開了最后一支向日葵,他翻來覆去地擺弄著位置,"媽,子非花,焉之花之樂誰說它們不開心啊花圃里長著有什么好啊,就幾堆爛泥拱著,沒勁兒。你瞧這竹子,往這清涼的水里一插,嘖嘖,它不知道有多樂呵呢!"

    年媽媽凝著眉,沉默了!

    對于他的稱呼,寶柒卻張大了嘴,呆滯了。

    "幾天不來,范隊,你怎么……"怎么改了稱呼了

    以前他都叫年媽阿姨的,怎么突然就叫上媽了。

    雖然他后面的話沒有問完,范鐵卻知道她什么意思。

    "嘿嘿,叫媽多親切啊。我出生的時候,我媽就死了。這一輩子都沒叫過媽呢……現(xiàn)在總算有機(jī)會了,我得多叫幾聲兒補(bǔ)回來!"

    閉了閉眼睛,年媽嘆了口氣,苦笑,"這傻孩子,我看你啊干脆跟我姓算了。不過,小心你家的范司令員剝了你的皮。"

    "誰說的"范鐵嗤嗤笑了,愉快地望著她,"范司令員他知道我沖你叫媽呀,樂呵得快要不行了。我瞧著他那樣子,恨不得馬上把我過繼給您當(dāng)兒子他才開心呢。反正我這兒子也讓他隔應(yīng)了三十多年,早煩透我了。"

    自顧自說完,他樂了樂,又湊近了年媽,"媽!"

    年媽又好氣又好笑,嘆了一聲,"唉!"

    "不對啊,媽!"范鐵昂了昂下巴,紈绔子弟的作風(fēng)來了,聲線剛硬,"你的音調(diào)不對,應(yīng)該應(yīng)一聲‘誒’,而不是嘆一聲‘唉’!這兩個字兒,意思可差老遠(yuǎn)了��!"

    鼻子酸了酸,年媽別開頭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陣一陣揪緊。

    閨女啊,你快醒來吧!

    要不然就真就苦了這孩子了!

    坐在病床旁邊,寶柒垂著頭,替小井按著小腿,盯著她的臉不敢轉(zhuǎn)頭,不敢去去看范鐵的表情和眼睛,要不然她怕自己會哭出來。

    日子,一天又一天,而她也來了一趟一趟。在這個過程里,她升起過無數(shù)次的希望,又不得不無數(shù)次的失望。

    她在失望,年媽也在失望,所有人都在失望。就連她和周益探討的時候,周益都說這事兒非常懸,能不能醒過來完全因人而異。往往醫(yī)學(xué)上出現(xiàn)的奇跡,都來源于病人本身有著強(qiáng)烈的求生愿望和對生活的期許。

    她沉默著,看著小井。

    人人都在失望的時候,只有范鐵每天都在開開心心地希望。

    只有他一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

    小井,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

    見到她黯然神傷的臉色,范鐵笑瞇瞇地望了過來,"七七,你別繃著個臉啊。一會梟子來了瞅到你不開心,又該怪我了。說不定,又得禁止你來探視。"

    垂下眼眸,寶柒喉嚨發(fā)硬,有點(diǎn)憋不住了。

    哽了又哽,吸了吸鼻子,她好不容易才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范隊,別瞎說啊,誰說我繃著臉是因?yàn)殡y受了。其實(shí),我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小井比我好看啊。你看看我,都快成大肥婆了,她還嬌嫩得像一朵鮮花兒一樣。"

    "那是。"摸了摸下巴,范鐵滿意地看向小井。此時的她,誰能看出來是一個植物人,其實(shí)她更像一個乖乖睡覺的孩子,頭微微偏靠在枕頭上,白嫩嫩的臉蛋兒,紅撲撲唇微微嘟著,緊閉的雙眼上,兩扇睫毛又長又密,特別的好看。

    誰說她不會醒過來

    他不信。

    一念到此,他抿了抿唇,說得又有些得瑟了,"七七,有了哥哥在,我家二妹子,她永遠(yuǎn)都是最水靈的一個!"

    "二妹子"寶柒挑眉。

    范鐵含著笑點(diǎn)頭,"沒錯啊,不是你們說的么井字么,橫豎都是二。她不是二妹子,誰是二妹子啊"

    寶柒失笑了一下,看了看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再看看躺在床上橫豎都是二的小井,撇了撇嘴巴,認(rèn)同的說,"就是,她啊,真二!"

    嘿嘿樂了樂,范鐵摸了摸小井的臉蛋兒,插好了花,拿著旁邊的一摞文件便站起了身來,"你們姐妹倆聊吧,我去隔壁開個視頻會議。"臨走前,他又拉起掉來的薄被,替小井掖好了才離開。

    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diǎn),他在病房里開視頻會議,無外乎就是想多抽出一點(diǎn)時間來陪著小井。

    寶柒啞然。

    其實(shí),她永遠(yuǎn)說不出口的話是——在小井越來越漂亮的臉色里,是范鐵越來越憔悴的臉。

    看著他孤寂離開的背影,她望向了抿著唇的年媽。

    兩個人相對而視,竟半晌兒都沒有人言語。

    現(xiàn)在的年媽對待范鐵,罕見的和范司令員態(tài)度相反。她反倒像范鐵的親媽,恨不得趕緊把自己的傻兒子給‘嫁’出去,找一個好閨女收了他。而范司令員到像一個后爸,默然無言地成全著兒子的愿望,也成全著自己沒有來得及履行的諾言——一輩子不負(fù)。

    生活便是如此。

    不管什么人,不管多高的地位,三千繁華落盡之后,名利場上疲憊追逐到劇終,不過就只有一個期盼,有那么一束向日葵還在迎風(fēng)招展,有那么一個人,還在路的盡頭等著自己回家。

    只要想擁抱的那個人還在,想擁抱她,就擁抱她。

    或許,這就是另類的幸福。

    冷梟到軍總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多了。

    他過來了,格桑心若任務(wù)便算完成了。

    他是過來接寶柒的,來的時候還帶上了小雨點(diǎn)兒。見到范鐵時,他不咸不淡地提點(diǎn)了他幾句。話說得不太多,大概意思是讓他不要影響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范鐵聽得出來什么意思,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非常堅持,不太鳥他。憤憤不平地捶著他的肩膀回應(yīng)了幾句,還罵了兩句兄弟倆都不太介意的臟話。

    其實(shí),他們都懂。

    就象當(dāng)初寶柒離開冷梟時,范鐵恨不得一把就將冷梟拉出泥潭一樣,現(xiàn)在的冷梟對范鐵也有同樣的心情。他恨不得掰開這哥們兒的腦子,塞入一個腦子正常運(yùn)轉(zhuǎn)的范鐵。

    坐了一會兒,兩個人帶著小雨點(diǎn)兒下樓了。

    現(xiàn)在他倆還要趕去機(jī)場,昨天,兩口子為小雨點(diǎn)兒聯(lián)系了一個廈門的自閉癥患者康復(fù)訓(xùn)練中心。聽訓(xùn)練中心的負(fù)責(zé)人蔡大姐介紹,訓(xùn)練中心成果斐然,現(xiàn)在全國各地有有數(shù)不少的患兒慕名前往取經(jīng)。

    而正巧,褚飛和阿碩近段時間要去廈門拍攝一個電視劇,順便就將孩子托付給他倆帶了過去,碰碰運(yùn)氣了。

    褚飛他們是晚上八點(diǎn)的飛機(jī),在機(jī)場等著他們將小雨點(diǎn)兒送過去。

    來之前,冷梟已經(jīng)將小雨點(diǎn)兒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在車上了,隨機(jī)前往廈門的還有一直帶著小雨點(diǎn)兒做康復(fù)訓(xùn)練的育兒師。

    軍總的樓下,陳黑狗已經(jīng)將車開過來,停在了大門口。

    從住院部的大門出去,離車不過十多米的距離。

    想到小閨女要離開這么久,寶柒有著所有母親的擔(dān)心了。牽著小雨點(diǎn)兒的手,一句一句囑咐著她不一定聽得懂的話。

    "寶貝,過去了之后,要聽爹地的話,知不知道"

    小雨點(diǎn)兒,沒有反應(yīng)。

    不過,寶柒不介意,還是繼續(xù)對她說。

    "你要是想媽咪了,就讓爹地打電話過來,可以和媽咪說話。"

    "不過么,小雨點(diǎn)兒要是自己能記得媽咪的電話號碼,媽咪會更開心的哦。"

    "乖乖,媽咪希望你這次回來,會有很大的變化哦。"

    "媽咪一直會想你的。"

    就在她叨叨叨的囑咐聲里,腰上突然一緊,只覺得一陣疾風(fēng)掠過后,她整個人連同小雨點(diǎn)兒就被旁邊的冷梟給撈了過去,瞬間移步到了一米開外。

    同一時間,天上一個黑影兒掉落下來!

    嘭——

    巨大的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悶悶地回響在她的耳邊兒。

    腳有些虛軟,她驚呆了!

    只見就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那個從天而降的東西,將水泥地面兒活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來。而仰面朝天的東西,不是一塊天降的陷兒餅,而是一個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血肉模糊的女人,腦漿迸裂,死狀非常恐怖。

    不過,那張臉上的五官還依稀可辯。

    一個她認(rèn)識的女人,一個三天前才和她打過交道的女人,一個說要將她和冷梟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的女人——不是伍桐桐,又能是誰

    作為醫(yī)生,寶柒見過不少尸體,對福爾馬林泡著的尸體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大白天的活生生一個認(rèn)識的女人從樓頂?shù)粼诿媲八に�,還差點(diǎn)兒砸中了自己的腦袋,那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脊背上,冷汗涔涔。

    她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

    死死盯著伍桐桐的尸體,一時間,她竟然忘記了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工夫,周圍幾十米的人群已經(jīng)潮水般迅速的圍攏了過來,人們在耳邊兒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有人在報警,有人在吆喝著什么,卻沒有一個人敢走近她。突地,冷梟放開了她的腰,大步向伍桐桐的尸體走了過去。

    寶柒微微一怔。

    目光再次審視地望了過去,遂即,大驚!

    只見從天下掉落的伍桐桐手里,還死死拽著的一個大大的牛皮信封。

    而那個信封在落地時的重力作用下,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題外話------

    抱抱二妞們!來了來了。42點(diǎn),寡人夠給力吧

    嗷嗷,伍家妹子陣亡了。自殺他殺誰殺接下來,又會有怎樣的發(fā)展呢小井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佛祖她又是誰請大家繼續(xù)關(guān)注《寵婚》,愛你們,感謝你們原諒姒錦更新不定時,感謝你們對姒錦的無限包容——廢話不多說了,矯情什么呢意思就是,砸票來啊,碗還空著呢!哈哈!

    ——

    恭喜新晉銜貢士大官人——【木�!抗媚�!啪啪啪~巴巴掌來得猛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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