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顧南霆倒是沒攔著她進門,只是朝著二樓看了一眼,才道:她還沒醒。
林糖糖坐在沙發(fā)看了眼時間,都快中午了。
她是孕婦,嗜睡點也正常,那我在這兒等她好了,你不用管我了。
此時顧老爺子也從二樓下來,看到林糖糖后緘默,一言不發(fā)的又上了樓。
客廳里也就許宴還坐著看雜志。
許宴,你不回國處理公司的事情你賴在M國,嬈嬈也跟著你不能回國。
林糖糖自然還是想要蘇嬈回國發(fā)展的。
畢竟她在那邊長大,傅云煙的墳也在那邊,要真來了M國定居,很多東西都不方便。
用你管
許宴連眼皮都沒抬。
林糖糖氣得不輕,舉起拳頭在他的面前揮了揮,她就說這人比顧狗還要裝逼吧。
顧南霆知道蘇嬈其實已經(jīng)醒了,或者說她昨晚根本就沒怎么睡,現(xiàn)在不下樓只是因為不想下來面對他們而已。
現(xiàn)在林糖糖來,他自然要上樓去通知蘇嬈一聲。
敲響了門,他輕聲道:嬈嬈,我可以進去嗎林糖糖來了。
蘇嬈本來是不想他進來的,但是聽到了林糖糖的名字,她才猛地從床上下來,將門打開了。
因為房間不對著樓梯,所以下面的林糖糖也沒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
房間內(nèi)的窗簾一直都是拉著的,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但蘇嬈的房間里卻依舊是一片黑暗。
看起來尤為壓抑,一如她現(xiàn)在的心情。
顧南霆走進去,蘇嬈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床上,你可以幫我把她叫走嗎
她不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自己得了那種病。
林糖糖今天專門過來找你,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見不到你是不會走的。
甚至還有可能會直接沖上來找她。
他要是下去說,林糖糖肯定會以為是他關(guān)著蘇嬈不讓她見,只怕是適得其反。
蘇嬈聽到這話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是啊,林糖糖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
那,這件事可以先不要跟她說嗎
蘇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卻是本能的不想要告訴林糖糖或是其他的任何人。
昨天是因為顧南霆跟她待在一起不得不知道,許宴和顧老爺子也是因為在家里遲早得知道。
但是林糖糖……她真的想先瞞著。
顧南霆抬手為她挽起了凌亂的頭發(fā),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先不跟她說。
蘇嬈打起了自己全部的精神,這才洗了把臉換了衣服準(zhǔn)備下樓。
在經(jīng)過梳妝鏡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色,于是猶豫片刻后還是用她為數(shù)不多的口紅讓自己多了點氣色。
要不是阻斷藥每天都要按時吃,她都想今天先提前吃了再去見林糖糖。
她將藥放進了自己的包里,才跟在顧南霆的身后下樓。
林糖糖還在跟許宴拌嘴,見到蘇嬈下來,眼睛一亮,嬈嬈,你快管管這男人,他說要把我扔到馬爾代夫去吃灰!
馬爾代夫,一說到那個地方,林糖糖這輩子就都不想去。
許宴一看到蘇嬈下來,就識趣的閉了嘴,舉手投降。
蘇嬈笑著坐在了林糖糖的旁邊,卻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怎么來了
林糖糖絲毫沒發(fā)現(xiàn)問題,馮瑾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我守著,所以過來找你玩啊,我哥你發(fā)的短信你就看了沒有,怎么不回我
蘇嬈這才拿起手機,說昨晚關(guān)了靜音,所以沒聽到。
你擔(dān)心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兩個男人又欺負你了呢!
她瞪了許宴一眼,現(xiàn)在她討厭許宴和討厭顧南霆的指數(shù)已經(jīng)完全一樣了。
剛要去拉住蘇嬈的手,卻被她給躲開了。
林糖糖一愣,但也沒放心上,那我們今天去那個餐廳試試就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
看著她眼睛里面的期待,蘇嬈嘴邊的拒絕又給咽了回去。
但她還是有些小心,有包間嗎
你等我看看��!
林糖糖臨時聯(lián)系了那邊的餐廳,得到了有包間的準(zhǔn)確答案。
蘇嬈這才稍稍放心了些,那我們定包間吧。
行�。�
林糖糖要跟蘇嬈出門,顧南霆和許宴都有些不放心。
嬈嬈,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蘇嬈還沒說話,就聽林糖糖道:今天是姐妹聚會,跟你們臭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可別在摻和啊,免得我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這話讓蘇嬈沖著許宴和顧南霆抱歉的笑了笑,我跟糖糖去吧,我會注意的。
注意注意什么
林糖糖以為是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放心吧,干媽會好好照顧這個小家伙的,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點傷哦!
蘇嬈感覺到林糖糖的觸碰,很想要躲開,但是又知道自己那樣做會讓她起疑,只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
兩人出門之后,許宴嘴角的笑意才收了回來,陳遠那個弟弟,找到了嗎
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
找到了,說是正打算出鏡,但是被你和我的人扣下來了。
顧南霆本來是想要找個時間過去的,蘇嬈一直在家,他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離開。
現(xiàn)在林糖糖帶著蘇嬈出去玩了,他也正好有時間過去會會那個男人。
許宴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吧,去會會。
許宴在某些方面是要遠超過顧南霆的。
畢竟顧南霆一直都在國內(nèi),就算是手段狠戾,有些東西也要收到法律的限制。
但是許宴不一樣,他一直在國外,在軍隊里見過的死人比活人還多,他可不會對這種人渣有任何的憐憫。
顧南霆瞥了一眼他那還纏著紗布的腰,你確定你這樣能去別扯到了傷口,回來嬈嬈又以為我欺負你。
許宴輕哼了一聲,菜雞,你以為我是你
別說只是做了個手術(shù)了,就算是他中了彈,肯定也要比顧南霆更晚倒下。
他一個在都市里生活的大少爺,還瞧不起自己了
自己都還沒嫌棄他連槍都沒怎么拿過呢。
兩人穿著一黑一白的衣服出了門,上車駛離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