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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鐘,錢就已經(jīng)到了陸景淵的賬戶中。</p>
姜梔向來如此,對(duì)自己有求必應(yīng)。</p>
陸景淵躺在副駕上,神情懨懨。</p>
短短一下午時(shí)間,姜梔一直陪在自己身邊。</p>
女人,在偷腥完也總是容易愧疚的。</p>
陸景淵抬頭看了看天。</p>
灰蒙蒙的,暗得格外早。</p>
而一旁的姜梔已經(jīng)漸漸急躁起來,時(shí)不時(shí)看著微信上發(fā)來的消息。</p>
陸景淵從后座拿來平板。</p>
陸景哲的上半身沒穿衣服,占據(jù)了整個(gè)屏幕。</p>
陸景哲擺著各種姿勢(shì):“姐姐,晚上了,我等你呀!”</p>
車子被猛地急剎。</p>
姜梔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起了極其重要的事。</p>
“景淵,公司還有點(diǎn)事等我處理,你看......”</p>
“你去吧�!�</p>
陸景淵神色不明。</p>
“老公......這次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怎么,一點(diǎn)也不挽留一下你的親親老婆嗎?”</p>
她佯裝動(dòng)怒,往陸景淵懷里鉆。</p>
誰能想到,在外殺伐果斷的姜氏千金,也會(huì)有這樣的一面。</p>
陸景淵有些心軟。</p>
“那......我想吃北城的栗子糕,今晚就想吃�!�</p>
陸景淵說著,心底升騰起隱隱的期待。</p>
就這一次,只要這一次,姜梔,我就能原諒你。</p>
姜梔怔愣一瞬,很快點(diǎn)頭。</p>
北城離這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就算很遠(yuǎn),但她的老公想吃,那就值得。</p>
陸景淵被穩(wěn)穩(wěn)地送回家,一個(gè)吻印在他的額頭。</p>
她說:“等我�!�</p>
姜梔一句話。</p>
陸景淵開著燈等到了半夜兩點(diǎn)。</p>
昏黃的燈光恰似那年他重病入院。</p>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后,姜梔瘦得不成 人形,緊緊拉著他的手未曾丟開。</p>
等他好了,姜梔卻暈倒了,累癱前最后一句話還是:“沒事,老公。”</p>
那天的生死一夜,在陸景淵這兒是她永遠(yuǎn)的免死金牌。</p>
半夜三點(diǎn),姜梔帶著一身寒氣,將護(hù)在懷里冒著熱氣的栗子糕捧上來。</p>
“老公�!彼p聲喚著,眉眼溫柔。</p>
還不忘貼心的倒上一杯水。</p>
“小心噎著,老公。”</p>
大概是深夜,陸景淵剛筑好的防線在此刻全面崩塌。</p>
他張口幾乎要坦白:“老婆,你和陸......”</p>
他腦中忽地眩暈,眼前的人在四分五裂。</p>
好困啊。</p>
陸景淵看向剛喝了一口水的杯子,這是姜梔親手遞給自己的。</p>
她在里邊下了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