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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遠,你怎么啦?”柳依依看著抱住臉痛呼的許其遠心疼得要命,轉(zhuǎn)眼就忘記了還躺在地上的白書山。</p>
柳依依顧不得什么作風(fēng)不作風(fēng),扶起許其遠就往醫(yī)院趕,走之前還用腳踢了踢白書山確定他真的沒有裝暈,吩咐門口兩個工人,</p>
“你們來兩個人帶白書山去下衛(wèi)生所�!�</p>
說完就抱著許其遠離開了車間。</p>
等工人扶起來白書山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燙的不正常,等他們抬著白書山到衛(wèi)生所時,白書山已經(jīng)燒將近40度。</p>
值班醫(yī)生很快就給白書山扎了針又服了藥,過了幾個小時白書山才勉強退了燒。</p>
另外一邊,給許其遠看病的醫(yī)生翻了個白眼,</p>
“再來晚點,這傷口都愈合了,別在這里耽誤別人看病時間�!�</p>
柳依依還想投訴這個醫(yī)生態(tài)度問題就被許其遠拉著離開了。</p>
等柳依依回了廠子才想起來白書山還沒從衛(wèi)生所回來,</p>
“白書山咋樣,怎么還沒回來?”</p>
“哎喲,柳主任,白家那小子發(fā)燒四十度,剛剛才退了燒回家休息去了。”</p>
柳依依臉色變得怪異,她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不對,但是從來只有白書山給她道歉的份,她不可能去給白書山拉下臉道歉的,大不了下次對他好點算了,這次他傷害其遠就不跟他計較了。</p>
白母下工回來,看病怏怏的白書山心里比自己生病還疼,問白書山怎么突然發(fā)起燒,白書山也只說自己半夜凍著了。</p>
白母叫白母替白書山請了兩天假,看白書山好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回了廠子。</p>
等白書山再回歸工位正好碰上廠里出了評選優(yōu)秀工人,各自修理一個零件,誰的零件更精細等級更高,誰就是優(yōu)秀工人。</p>
白書山內(nèi)心充滿了自信,既然他決定接母親的班,工作能力一定要服眾。</p>
重生后他一直鉆研核心技術(shù),加上白母時常給他開小灶,他早已達到八級機械工的水平。</p>
“這次廠里的優(yōu)秀工人評選出來了!”</p>
“最優(yōu)秀女工是一號車間的李春方,最優(yōu)秀男工居然是我們車間的,真給咱們二車間爭面!”</p>
白書山挺直了身體。</p>
“那就是許其遠,大家鼓掌!”</p>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只有白書山一臉嚴肅,</p>
他有自信如今廠里沒有人能做出比他更精細的零件,更何況那個人是許其遠!</p>
許其遠天天上工不是偷懶就是交給他做,他不可能做出比自己更加精細的零件,</p>
“等等!我要求查看許其遠的零件�!�</p>
柳依依皺著眉頭看向白書山,語氣不耐,</p>
“白書山你鬧夠了沒有,這又不是什么小事,你不要不分場合地吃醋為難別人了行嗎!”</p>
“我說過我吃醋了嗎,我想學(xué)習(xí)一下優(yōu)秀工人的零件有什么問題嗎?”</p>
“你看了有什么用,又不是看了就能做出來的!”柳依依嫌棄地吐槽。</p>
“難道不能看嗎,莫非其中有貓膩,你不敢讓我看�!�</p>
一時間車間議論紛紛,因為確實沒人聽說過許其遠一個三級工能夠拔得頭籌,大家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精細度零件能得最優(yōu)秀技術(shù)男工。</p>
“好,如果看了你要在全廠人面前向其遠道歉,承認你技不如人;以后也不能參與車間評選�!�</p>
不能參加評選就代表工級沒法升級,一輩子只能當(dāng)普通工人。</p>
白書山一口答應(yīng),</p>
“如果他當(dāng)之無愧,我當(dāng)然愿意承認自己技不如人�!�</p>
許其遠早在剛才白書山質(zhì)疑的時候就流了一身冷汗,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偷偷調(diào)換了他和白書山的零件。</p>
他看見白書山的零件還以為是白廠長給白書山刷頭銜用的,內(nèi)心的天平在貪婪和理智之間還是偏向了貪婪;</p>
“算了吧,依依姐,這個頭銜書山想要就讓給書山吧,我沒關(guān)系的,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p>
許其遠害怕事情鬧大想快點平息這個事情,誰知道柳依依聽了許其遠的話越發(fā)要為他討一個公道。</p>
“大伙都一起去看,就當(dāng)作個見證!”</p>
一伙人浩浩蕩蕩地到了零件車間,找出來許其遠的零件紛紛感嘆,</p>
“哇,不愧是最優(yōu)秀的,這精細程度至少有八級吧!”</p>
“對啊,這等級也就廠長能夠做出來,是我能力不夠。”</p>
“沒想到許其遠這么深藏不露,白書山是踢到鐵板了!”</p>
大家都在替白書山唏噓的時候,白書山發(fā)現(xiàn),這個零件分明是自己的!</p>
“這個零件分明是我的,許其遠替換了我的零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