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霆夜冷眸一凜,“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怎么,手指頭不想要了!”</p>
寒堅蹙著黑眉,冷眼看向寒霆夜竟如此袒護(hù)夕凝染。</p>
這臭小子該不會對這個丑丫頭還有想法吧!人家都主動退婚了,還不想放手呢?</p>
“霆夜!你這是干什么,好歹他是你長輩,”寒堅呵斥一聲。</p>
寒霆夜轉(zhuǎn)頭,將夕凝染拉到跟前,看向張連,威脅道:“我看誰敢阻止你報警�!�</p>
剛才,他聽了很久,從他們的對話中隱約可以聽出,是王延和寒菁謀害了夕凝染。</p>
他冷冷地看向王延,眼前的男人竟生出了這么大的膽子,敢謀財害命。</p>
夕凝染唇角微動,“謝謝�!�</p>
王延一動未動,雙眼一直盯在夕凝染的身上,像是要盯出個窟窿,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凌厲的身手了?</p>
寒夫人眸子一轉(zhuǎn),問道:“就算報警,你說風(fēng)華絕代是你的,怎么證明?”</p>
夕凝染輕蔑一笑,心知肚明,他們是打的什么算盤。</p>
想先發(fā)制人,門都沒有,誰提問題,誰自證,“倒打一耙啊,那你說這風(fēng)華絕代是你的,你又怎么證明呢?”</p>
寒夫人蠻橫道:“風(fēng)華絕代戴在我女兒脖子上就是我家的,還需要什么證明�!�</p>
夕凝染嗤笑一聲,“敢情小偷偷了東西,東西在小偷手上就是他的了?是這個邏輯嗎?”</p>
說完,她看向王延和寒菁,一字一頓地開口:“強(qiáng)盜邏輯!”</p>
場上的賓客一聽,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diǎn)點(diǎn),令寒菁羞憤極了。</p>
反觀夕凝染聽到賓客的蛐蛐聲,卻顯得無比淡定。</p>
“寒家千金該不會真是一個小偷吧!畢竟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誰知道都干了什么勾當(dāng)。”</p>
“那風(fēng)華絕代可是陳英大師的遺作,沒有哪個女人不想要的,那寒家千金也不例外,不過,干出這樣的事,還真上不得臺面�!�</p>
“我看那丑八怪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的,說不定是她說謊呢,畢竟,他們曾經(jīng)是好朋友,覬覦朋友的東西,說是自己的也大有可能�!�</p>
“那丑八怪怎么可能有風(fēng)華絕代這樣的傳世之寶?論背景,寒家可是Z國首富,不可能干出此等上不得臺面的偷盜行為。”</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有鼻子有眼,不亦樂乎。</p>
“那丑八怪怎么可能有風(fēng)華絕代這樣的傳世之寶?肯定是寒家的�!�</p>
聽著賓客的議論,寒夫人挺直了腰板,拍了拍寒菁手,安撫,“乖女兒,別怕�!�</p>
隨即,她揚(yáng)高了聲音道:“你若證明不了這風(fēng)華絕代是你的,你必須給我女兒道歉,從這里給我滾出去�!�</p>
夕凝染據(jù)理力爭:“行�。∧銈兙秃煤每粗�。不過,我若證明得了,不僅風(fēng)華絕代要還回來,而且你們一家都要給我道歉,并且賠償我的損失�!�</p>
寒夫人冷著臉,蔑視一笑,“你窮瘋了吧!還要賠償,你怎么敢的?”</p>
張連怒指夕凝染,“你算什么東西,還讓我外甥女和你道歉?”</p>
“哪里的狗在那亂吠?”夕凝染纖纖玉指指著張連,嫌惡地開口:“還不趕緊拴繩,以免咬傷這里的賓客�!�</p>
說完,看向寒霆夜,狡黠一笑。</p>
寒霆夜的眼角直抽抽,感覺特別過癮,“聽到了沒有,把狗繩拴好�!�</p>
他朝寒夫人說完,垂眸看向夕凝染,眼角笑意加深。</p>
在場的一眾人,哄堂大笑,簡直笑得沒了氣質(zhì)。</p>
“你們!”張連氣得臉成鍋底,黝黑的手指著他們二人,礙于寒霆夜的威脅,也不敢發(fā)作。</p>
寒堅怒聲呵斥,“夠了,自家人窩里反,不嫌丟人。”</p>
“要證明趕緊證明,別在這種場合生事端�!�</p>
夕凝染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隨即拍了拍手。</p>
這時,大廳的門打開,從外面走出兩個人。</p>
一位是妙齡少女,穿著清麗;</p>
一位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一身復(fù)古的中式服裝,走起路來,步伐矯健。</p>
當(dāng)這位老人一出現(xiàn),賓客中頗有社會地位的佼佼者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p>
無不震驚地看著這位精神抖擻的老人朝著夕凝染走了過去。</p>
這、該不會是丑丫頭請來的人吧!</p>
真了不得。</p>
寒堅一眼便看到來人,立馬上前,伸出手,滿臉堆笑,問候:“陳老?您怎么來了?”</p>
陳墨?</p>
這位老人竟然是陳墨?</p>
有些沒有眼界的賓客是通過電視才見過這位老人,當(dāng)見到真人,無不睜大了他們的鈦合金眼,嘖嘖稱奇。</p>
珠寶界的領(lǐng)軍人物陳英大師的獨(dú)孫,珠寶設(shè)計鬼才陳墨?</p>
他們竟然看到了“活的”陳墨大師。</p>
珠寶設(shè)計大師陳英受到國際認(rèn)可,行業(yè)影響力極高,文化傳承和推廣做出了卓越的貢獻(xiàn)。</p>
而他的孫子,可是繼承了陳英大師的衣缽,設(shè)計的珠寶構(gòu)思巧妙、意義深遠(yuǎn)。</p>
放在拍賣行,都能拍出天價,更別說受到社會上的龍頭老大以及貴婦圈的青睞,都相繼爭奪,排隊(duì)搶著讓他設(shè)計珠寶。</p>
簡直一寶難求。</p>
陳墨面色嚴(yán)肅,應(yīng)付著握了握手,“我若不來,這傳世之寶豈不被宵小之輩偷了去?”</p>
寒堅一聽,老臉一紅,尷尬地輕咳嗽了一聲,看向寒菁,“年輕人不懂事,讓您笑話了�!�</p>
陳墨絲毫不留情面,“是年輕人不懂事,還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教子無方?”</p>
當(dāng)眾被侮辱,寒堅掛不住面子,難為情地垂下了頭。</p>
“你憑什么說我爸爸,你以為你是誰?”寒菁本想對這個業(yè)界的泰斗討好一番,可一聽到他這么侮辱寒家,侮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p>
寒堅冷喝,“你快閉嘴吧!”</p>
畢竟,陳墨大師是有社會地位的。</p>
“爸爸?!”寒菁有些氣不過,想要爭辯幾句,卻被寒堅一個眼神,嚇得噤了聲。</p>
但面上卻不服氣。</p>
心想著,不就是一個珠寶設(shè)計師嗎?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權(quán)力滔天、了不得的人物。</p>
這時,南宮可晴站在夕凝染的身后,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p>
夕凝染笑了笑,馬上伸手?jǐn)v扶陳墨,“墨爺爺,真不好意思,還勞煩您跑一趟�!�</p>
陳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一臉慈祥,“染丫頭,和爺爺就別見外了�!�</p>
夕凝染俏皮的朝陳墨眨眨眼,“墨爺爺,我太爺爺留給我的風(fēng)華絕代被他們硬偷了去,還揚(yáng)言說,只要證明這風(fēng)華絕代是祖?zhèn)鞯�,就還給我。”</p>
陳墨精明的眼,從一進(jìn)來,便注意到了寒菁脖子上的風(fēng)華絕代,目光一下變得凌厲許多,嚇得寒菁下意識地捂著頸間。</p>
寒夫人看著這一老一小的互動畫面,格外的刺眼,這丑八怪竟然認(rèn)識業(yè)界赫赫有名的珠寶大師?</p>
這怎么可能?</p>
“陳大師,這丑八怪可不是面上那么單純,指不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竟然讓您老人家出山�!�</p>
寒夫人看向夕凝染,一臉的小人得志,“你別以為,你叫來了陳老,陳老就能被你牽著鼻子走�!�</p>
陳墨聞言,略長而又帶著風(fēng)霜的眉毛輕皺,嚴(yán)厲道:“怎么,老夫沒有判斷力,這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p>
“陳老,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p>
“不必說了,你的意思我不想知道�!标惸忠槐�,冷哼一聲,慍怒。</p>
寒堅心里不爽,與老婆對視一眼。</p>
陳墨轉(zhuǎn)而看向寒堅,鄭重道:“寒總,風(fēng)華絕代是我祖上的手藝,除了我,這世上無第二人能制作出來�!�</p>
寒夫人搶話道:“您什么意思?”</p>
陳墨直接無視她,看向寒菁:“把風(fēng)華絕代摘下來,我一看便知�!�</p>
寒菁每個細(xì)胞都在拒絕,“我不要�!�</p>
剛戴上還沒有捂熱,她才不要摘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