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以清心
哎,這些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她是什么都不想問的了,她快速地走出書房,掀開簾子,不想韓修德也聽見了田清心的叫聲,跟著許瀲滟走了出來,許瀲滟看到簾子外立著一個身材纖細(xì)的女子,她一聲雅致的素色衣服,看起來十分的善解人意。</p>
韓修德見是田清心,忙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道:“清心,你有什么事情嗎?我不是囑咐過你了,沒有事的時候,我會去紫菱苑看你!你的身子可是還沒有完全康復(fù)啊!”此時的田清心已經(jīng)注意到了簾子外的許瀲滟,她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女子,單單是論姿色的話,還是在自己之上呢!是以田清心的心中一時嫉妒起來,這個時候,正是修德午休的時間,她心中一時吃味起來,不用問,眼前的這個姑娘,定然是那新入門的六夫人了!田清心便嬌弱不堪地對著韓修德說道:“修德,這位姐姐是誰��?看起來怪好看的!”說著這話時,她便拉過韓修德的胳膊,模樣兒自是親密。</p>
韓修德任由她拉著,看著低頭不語的許瀲滟,對著田清心說道:“她是第六房小妾,無足輕重的人!外面太陽大,我們還是進(jìn)去吧!”韓修德溫柔說道。許瀲滟在旁看了,內(nèi)心不禁很是酸楚。此時的她,站在這里太多余了!她想拔腿就走,只見田清心卻是彬彬有禮到許瀲滟身邊說道:“原來是妹妹啊,不知妹妹叫個什么名字,以后見了,也好稱呼啊!”許瀲滟見田清心,一臉真誠的笑容是那樣無害,不禁說道:“我叫瀲滟�!�</p>
田清心聽了,不禁莞爾一笑道:“嗯,瀲滟瀲滟,好名字!果然配得上姐姐的姿色。我叫清心。看妹妹的年紀(jì),不過才十七八罷!”許瀲滟見了,便微微一笑說道:“我今年十八歲!”田清心說道:“哦,正是個大好的年紀(jì)啊,姐姐我已然是二十一歲了!可謂是韶華不在了!”韓修德聽了,已是上前攬過田清心的小腰,口中溫柔說道:“清心,我們進(jìn)去罷!你今兒個是為了什么事情找我?”田清心笑道:“修德,我并沒有什么事情!只不過聽李總管說,你在書房內(nèi)睡覺,并未出府,我就來看看你!擔(dān)心你睡過了頭,不要將預(yù)定下的正事給耽誤了!”</p>
一旁的許瀲滟看著二人,果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心中更是哀嘆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倒是田清心見了,在她身后不停地叫道:“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以后還請常來姐姐的紫菱苑來聊天啊……”看著許瀲滟簡直就是落荒而逃,田清心的心中更是又氣又悶。這府中的其他四個小妾還沒有鏟除干凈,平白無敵地又冒出來這個許瀲滟!她憑著直覺,認(rèn)為許瀲滟在韓修德心中的重要性,將是那四個小妾加起來的總和!是以,她在心中慢慢地醞釀,怎么盡快達(dá)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p>
離開了藕香榭的許瀲滟,心中也是煩惱,看來這個婚,自己是大大地結(jié)錯了!她自幼雖然也家境貧困,但是她娘可是讀過幾年私塾的,也會彈琴寫字,雖然她娘過世的早,可是將她所會的東西,全都教了給她的!是以她也讀過詩經(jīng)和一些古詩,最喜歡詩里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那句話,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婚姻是多么的悲哀,不僅要和幾個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妾!她神情黯然地往薔薇軒走,到了里頭,只見桃兒正在苑內(nèi)東張西望,在等著主子回來,果然見了許瀲滟,桃兒便說道:“主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三夫人來看你,現(xiàn)在就在里間坐著呢!”許瀲滟一聽,三夫人?這么說是韓修德第三個妾室了?哎,這以后總是要見的,莫如都一一認(rèn)了的好。</p>
她走到里頭,見椅子上坐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看起來倒是英姿颯爽,對了,春情曾說過的,她的父親是將軍,看來真得是一位將門虎女了!許瀲滟便上前說道:“敢問這位就是三姐姐么?”女子正喝著茶,見了門口進(jìn)來的許瀲滟,打量了一番,說道:“不錯,前天我有事,不曾來看你,今日有空,就過來了!”</p>
她站了起來,雖然是女子,可是行事卻很是豪爽!是以,許瀲滟的心中倒是增添了幾分好感,孟木蘭看著這里的陳設(shè),不禁說道:“看來,王爺是怠慢了你了!既然大家同為王爺?shù)呐�,就該公平一點(diǎn),大家都一樣嘛,這個薔薇軒,始終是太冷清了!”許漣漪聽了,只是說道:“姐姐請坐,我卻是無所謂。只求能落一個安身之所就行了!哪里還能想到許多?”</p>
孟木蘭聽了,連連搖頭說道:“妹妹這樣消極,可是不行!要不,我去向王爺說一說,將這些破爛的家具都給換了?”許瀲滟一聽,連忙罷手說道:“姐姐,使不得,使不得!我覺得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真的!”她想想又道:“對了,妹妹和姐姐也敘了一會子話了,竟還不知姐姐的名字呢?”只見,孟木蘭說道:“我叫木蘭。你在府中沒事的時候啊,就到我哪里去敘話,我是個好客之人!”</p>
許瀲滟聽了,便笑道:“木蘭,好名字,昔日的花木蘭是一位代父從軍的女將軍,可是姐姐你也是將門之虎女��!”孟木蘭一聽,不禁覺得奇怪,她問道:“今日是我第一次和妹妹見面,這些妹妹是怎么知道的?”只見許瀲滟說道:“昨天,春情姐姐過來了,她告訴我的�!泵夏咎m一聽,只是沉吟說道:“哦,我知道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妹妹,春情她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最喜歡在府中生事,你最好少和她來往!”孟木蘭是重重囑咐。</p>
許瀲滟聽了,看著孟木蘭誠摯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撒謊,當(dāng)下感謝說道:“我知道了,妹妹我記住了,如此多謝謝三姐姐了!”孟木蘭說道:“今日和你相見,我的心里倒是很開心!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和我的妹妹出府一趟,今日是我父親逝世三周年的祭日!”許瀲滟一聽,當(dāng)然知道她和她的妹妹,都是韓修德的小妾,一個是三夫人,一個是四夫人!是以,她也不便于多問,只是說道:“如此,姐姐請慢走!”</p>
她看著孟木蘭離開了薔薇軒,不知怎地,忽然覺得自己的頭非常疼,那自是被韓修德給推倒的,因為疼得厲害,她只得就坐在了軒內(nèi),桃兒看見了,不禁說道:“六夫人,您怎么啦?”許瀲滟難受地說道:“我頭兒疼……許是方才去了王爺那里時,在半路上跌了一跤,撞到了頭了�!碧覂阂宦�,心中擔(dān)心不已,她說道:“六夫人,您不要緊吧,要不,我去叫大夫!”許瀲滟一聽,忙忙地對著桃兒說道:“不用!我就慢慢熬著,興許過一會子就好了!不礙事的!”她想,若是桃兒出府去找大夫,這來往的下人,定然要將此事給告訴了韓修德,到時韓修德怪她多事的話,是不是又要拿她問罪了!算了,經(jīng)歷了中午之事,她已然是有些不想生事了!</p>
小桃還欲說些什么,只見李子卿總管這個時候,正帶了一本賬冊,要往藕香榭去,順路就經(jīng)過這里!他無意識地往這里一瞧,順帶放慢了腳步,小桃看見了,像看見了救星似的,她大聲對著李子卿說道:“李總管,李總管!”許瀲滟聽了,皺著眉頭想阻止,可是已然來不及了。</p>
李子卿聽了,便轉(zhuǎn)過頭來,見了小桃的呼喚,心知一定有事,他進(jìn)了薔薇軒,對著許瀲滟說道:“見過六夫人!”此時的他,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許瀲滟的痛苦之色。他問著小桃:“是不是六夫人有什么事情?”許瀲滟見了,只得說道:“小桃……”可是小桃關(guān)心許瀲滟,趕緊說道:“回總管大人,我們主子今日里在王爺?shù)臅客獾艘货�,頭覺得很疼,我想去外面大夫,可是主子偏偏不讓,只說是不礙事。可是,總管你瞧……”此時的許瀲滟將兩手支著頭,此刻間確實是頭痛欲裂。</p>
李子卿聽了,口中喃喃說道:“跌倒了……”他想著,從這里到韓修德的藕香榭,一路上都是柔軟的石子小路,又不曾下雨,怎么會跌倒?莫不是……他不敢往下想了,只是對著許瀲滟說道:“六夫人,我待會再來,我那兒有祖?zhèn)鞯牡箵p傷藥!”許瀲滟聽了,只得忍住痛說道:“如此,我就多謝謝總管了!”李子卿說道:“不用謝,六夫人等著便是!”說完這話,他還是如常一樣,淡然地離開。可是心中卻在嘆息,但愿清心不要打她的主意罷!這些話,他定然要去警告清心的!</p>
不一會兒,李子卿子在處理完了事情之后,就又來了薔薇軒,手中托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此時的許瀲滟因為支撐不住,已經(jīng)躺在了里面的臥房里了。小桃正在她身旁服侍。李子卿到了這里,見苑內(nèi)無人,便走到苑內(nèi),口中叫著:“小桃,小桃……”小桃在許瀲滟的臥房里聽見了,忙忙地趕了出來,她見了李總管,李子卿說道:“小桃,六夫人她怎么樣?”小桃便道:“頭還是很疼!”李總管便將手中的藥,遞給小桃說道:“小桃,這是上好的云南白藥,每日三次涂在了傷痛之處,不出幾天,就會好了!”小桃聽了,自是欣喜接過。</p>
此時的許瀲滟,已經(jīng)在臥房里面聽見了李子卿和小桃的談話了,心中不禁充滿了感激之情,她大聲說道:“總管,我已經(jīng)聽見了,如此,多謝你了!”李子卿在外頭也聽見了,他便也遙遙相對說道:“六夫人,傷藥我已經(jīng)送來了!我想,過了幾天,您就好了!”說著,便如一陣風(fēng)似的,又走出這薔薇軒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