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南笙早早就下班了,今天是她和陸晏州結(jié)婚三周年的紀念日,她要盡快回去精心準備燭光晚餐,等陸晏州回來。</p>
墻上的時針走了一圈又一圈,安南笙看著桌上花了兩個小時準備的豐盛晚餐,又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通知欄仍舊是空蕩蕩的。</p>
眼底最后那點希翼的光,也暗淡下去。</p>
三年了,她和陸晏州之間從來都沒有過肢體接觸,更別提圓房了,安南笙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腹部,一直遏制在心底的念想此刻瘋漲。</p>
不知道過了多久,沙發(fā)上的安南笙被冰冷的寒意凍醒,下意識朝玄關(guān)處看去,只見那里已經(jīng)多一雙高定男款皮鞋。</p>
是陸晏州回來了,安南笙高興的拖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丫就往樓上主臥跑去。</p>
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安南笙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摸上床。</p>
“滾出去!”</p>
床上察覺不對勁的陸晏州猛地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p>
“對不起,吵醒你了�!�</p>
安南笙的卑微并沒有換來陸晏州的一絲原諒,反而變本加厲。</p>
陸晏州不耐煩的直接把安南笙掀翻下床:“誰允許你進主臥的!”</p>
摔下床的安南笙冷的直打哆嗦,掌心剛好磕在抽屜把手上,劃拉出一條染血的傷口,疼的安南笙眼眶泛紅。</p>
“陸晏州,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三周年的紀念日,三年了……我想要一個孩子�!�</p>
安南笙用力的昂起頭,說的異常堅定,可不停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慌亂。</p>
陸晏州怒極反笑:“安南笙,才三年,你不會就忘了結(jié)婚當晚我說過什么吧?”</p>
說完,陸晏州猛的抬手掐住安南笙的下巴,陰鷙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只會用花言巧語來哄騙老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女人。”</p>
看著眼前這張臉,陸晏州就厭惡的瞇起眼眸:“孩子,就憑你也配?”</p>
陸晏州用力甩開安南笙,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般,嫌惡的拿手帕擦了擦手,最后像丟垃圾一樣,把手帕丟進垃圾桶里。</p>
那手帕是去年結(jié)婚紀念日時她親手繡了送給他的。</p>
想到這里,安南笙只覺得心臟如針扎一般疼。</p>
砰的聲,房門被狠狠關(guān)上。</p>
安南笙回神,房間里早已沒了陸晏州的身影,好似剛剛的羞辱只是一場夢。</p>
像一場夢的,還有她和陸晏州這三年的婚姻。</p>
明明她已經(jīng)把暖氣的溫度調(diào)高許多,為什么還是覺得全身一片冰涼,每一絲空氣,都像是一根根森冷的尖針,密密麻麻在扎著她。</p>
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結(jié)婚當晚,她就知道陸晏州根本不愛她。</p>
陸晏州之所以愿意娶她,也只不過是因為三年前她在湖邊晨跑時,意外救了陸晏州的爺爺,而老人家至此認定安南笙是陸家的福星,非要陸晏州娶安南笙。</p>
其實安南笙是可以拒絕跟陸晏州結(jié)婚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前她為什么非要跑到陸家別墅外的湖邊晨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