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了,也不方便,我這就帶寧寧回去�!�</p>
姜南枝深吸口氣,忍著胃疼起身,牽著兒子的手要走,管家一臉為難的攔下,“姜小姐,怕是你還不能走。先生說了,這個孩子是要留在這里的,沒有他的同意,您不能把他帶走的。當(dāng)然,姜小姐想走的話,自己可以走�!�</p>
這話說得,管家自己都覺得有點臉紅:先生過于霸道了啊,想要孩子自己生,不要隨便搶人家姜小姐的嘛。</p>
但先生的吩咐,他不敢不聽。</p>
“如果我說,你們這是綁架,你的先生會怎么做?不經(jīng)我同意,搶走我的兒子,現(xiàn)在我上門來要人,他還是不放人。你要不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p>
姜南枝并不是軟性子。</p>
她只是折了傲骨,為了錢,不得不低頭。</p>
可如果今日份的低頭是要失去兒子,她會跟宿臣洲拼命。</p>
“這,先生沒說。不過,姜小姐,你就算自己不餓,寧寧也餓了,要不多少還是吃點?”</p>
管家賠著老臉,笑得跟快要開敗的老菊花似的。</p>
心中只嘆氣:這差事不好干啊,先生親自熬的養(yǎng)胃粥,姜小姐要是一口都不吃......后果很嚴(yán)重。</p>
“那就勞煩管家了�!�</p>
姜南枝沒有堅持,她就算不吃飯,寧寧也需要吃一些的。</p>
兩碗粥盛上來,碗里還加了一個水煮蛋。</p>
姜南枝頓了頓,沒去理會,先哄著寧寧吃飯,寧寧自閉,但吃飯也不用人喂......等他一碗粥吃完,姜南枝這才慢慢喝著自己的粥。</p>
入口的一瞬間,她頓住。</p>
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眼尾,瞬間又有了隱隱濕潤的感覺。</p>
“管家,這粥是哪里來的?”</p>
低了頭,勺子里的粥淡定的往嘴里送著,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很久沒有吃過的味道,已經(jīng)四年了。</p>
“哦,家里阿姨做的�!�</p>
管家說,姜南枝目光頓了頓,沒再問。</p>
午飯就吃了這點,姜南枝還是要走,但她走不出去,管家說:“寧寧也困了,要不然再休息會兒?”</p>
想方設(shè)法的留人。</p>
姜南枝就算不想留,也沒辦法:沒有宿臣洲允許,她就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飛鳥。</p>
她指間捏著電話想了很久,都沒有撥出報警電話</p>
管家:......</p>
他已經(jīng)出一身的汗了。</p>
不過,就算姜小姐想打電話,這整個公館也都會隨時失去信號的。</p>
......</p>
“臣洲哥哥,你不要怪姜小姐。她就是嫉妒我擁有了你,才會故意推我的。同為女人,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也可以原諒她的。”</p>
蘇馨馨靠在病床床頭,摔骨折的一條腿被吊起,顯得可憐巴巴。</p>
但她說出的話,又是大氣的,知性的。</p>
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她心知肚明,可以有一點的小性子,但最好不要恃寵而嬌,還要進(jìn)退有度,這叫懂事。</p>
“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p>
蘇馨馨是他聯(lián)姻的未婚妻,宿臣洲最少也要表個態(tài)。</p>
“臣洲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p>
蘇馨馨歡喜起來,情緒都看著好了不少,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很是溫婉說道,“我聽說姜小姐這些年過得很是不好,她嫁的那個老公創(chuàng)業(yè)失敗,卷了錢跑了,家里的財產(chǎn)都被清算還債了�?赡芤膊恢朗撬麄儍扇苏l的基因不好,生下的兒子,天生自閉,這對她來說,也是一項很大的開支�!�</p>
蘇馨馨邊說邊看著宿臣洲沒有表情的臉,見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最后再開口,“臣洲,你們之前到底是在過一起的。她過得這么慘,我也挺同情的。要不然,我們幫幫她?”</p>
她試探著說,宿臣洲將一只扒了皮的香蕉遞給她,“好好養(yǎng)傷,我公司有事,有空會來看你�!�</p>
張萬山一直裝透明人,此時趕緊跟上:他只是個司機(jī),天天聽八卦就行</p>
蘇馨馨:......</p>
她不敢相信:他來看她,從進(jìn)來到走,只有短短十分鐘時間。</p>
手中香蕉緩緩捏緊,蘇馨馨慢慢吃著宿臣洲親手剝的水果:果肉已經(jīng)軟了,失了最佳風(fēng)味,但是她依然會吃完。</p>
姜南枝啊,你可真行。</p>
從醫(yī)院出去,宿臣洲直接去往暨南集團(tuán)分部,路上接到宿夫人來電:“臣洲,我聽說馨馨去金海找你了,沒出什么事吧?”</p>
宿夫人趙卓雅,出身名門,生來高貴。</p>
之后嫁入宿家,更是宿家的賢內(nèi)助,是夫人太太圈的金字塔頂端人物。</p>
甚至可以這樣說,宿夫人但凡不高興,抬腳跺一跺,京圈都要晃三晃。</p>
她是宿夫人,就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本事。</p>
“媽,馨馨來金海的事,您什么時候知道的?”</p>
宿臣洲問。</p>
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看著手中報表:今天本該去集團(tuán)的,但因為姜南枝而耽誤了時間,他要抓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p>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臣洲,你跟馨馨沒事吧,我怎么聽說,她進(jìn)了醫(yī)院?”</p>
趙卓雅問著,似乎略帶埋怨。</p>
宿臣洲視線從報表上移開,指節(jié)輕輕敲了一下座椅,中間檔板升了起來,宿臣洲問:“她給您告狀了?”</p>
語氣沉沉,似乎情緒極為不好。</p>
趙卓雅有些怵這個兒子:四年前,那個狐貍精離開之后,兒子就完全變得不同了。</p>
脾氣冷沉不說,手段還異常狠戾。</p>
四年時間,他大刀闊斧整改暨南集團(tuán)總部......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的。</p>
甚至連她這個母親,有時候都不太敢與他硬著來。</p>
“不是的,她沒有告狀。她發(fā)朋友圈,說骨折住院了,我是無意中看到才來問的�!�</p>
趙卓雅嘆氣說著,“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樣,馨馨都是你的未婚妻,她那么遠(yuǎn)飛過去找你,你可不能做出打人的事。”</p>
宿臣洲把報表合上,沉穩(wěn)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去:“財務(wù)部會給您轉(zhuǎn)五百萬零花錢,您看著花。別的事,您就別操心了�!�</p>
電話掛斷,繼續(xù)處理報表。</p>
中間升起的檔案,隔絕了張萬里八卦的眼睛,抓心撓腮的難受:想吃瓜,大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