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匡洲專門請了一周假,陪我適應(yīng)環(huán)境。</p>
當(dāng)年全家遷居港城,我為了周斯言跟家人鬧翻執(zhí)意留下,如今再見到這里的親人們只覺得羞愧萬分。</p>
還好,他們都沒有提起我離婚的事情,迅速用最</p>
大的善意包容了我。</p>
想來秦匡洲也是早早做了不少工作。</p>
期間,周斯言通過郵件聯(lián)系我。</p>
“裝的還挺像,電話微信都拉黑了,你要實在想我了,我就偷偷去看你怎么樣?”</p>
可他正帶著林爾在瑞士度假,全世界的八卦新聞都知道。</p>
這樣哄人的把戲以前常干,只不過是因為我愛他,才能屢屢得手。</p>
見我沒有回復(fù),半晌后周斯言又發(fā)來一張照片。是采爾馬特雪場的風(fēng)景。</p>
“你以前不是最想來滑雪呢嘛,等八周年紀念日的時候一定給你補上�!�</p>
周家世代名門,對每一代的繼承人都要求嚴苛。從一出生就規(guī)定了絕不允許進行任何危險運動,否則的話家法伺候。</p>
我從小酷愛極限運動,對滑雪蹦極爬山都充滿熱情。</p>
偏偏周斯言從不肯陪我去做,每次當(dāng)我提起時都佯裝生氣的pua我。</p>
“嬈嬈,你明知道我不能做這些極限運動,還要讓我陪著,你就這么盼著我出意外,好到時候找理由離婚多分財產(chǎn)?”</p>
自此,我將那些愛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p>
可如今的周斯言,為了林爾卻做盡了那些他信誓旦旦永不觸碰的危險活動,還甘之如飴。</p>
過去的五年,我無數(shù)次陷入崩潰的自證中。</p>
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林爾。</p>
胡思亂想之間,閨蜜默默義憤填膺的打來了電話,憤怒的聲音帶著顫抖,連氣都喘不勻了。</p>
“嬈嬈,我發(fā)你一段視頻,你看了別生氣,但這輩子都別再回頭找周斯言這王八蛋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p>
我不明所以,還是下意識的應(yīng)承一聲。</p>
很快她的消息就跳了出來,是一個角落的偷拍角度,現(xiàn)場一片嘈雜,周斯言正摟著打扮嬌艷的林爾跟兄弟聚會。</p>
“這次姜舒嬈還真忍得住,總不能讓咱哥幾個輸錢了吧。”</p>
周斯言指尖的火光明滅,唇齒間吐出青白的煙霧,朦朧了他邪佞的神情。</p>
“放屁,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她跪在地上抱著我大腿哀求的模樣,不都發(fā)給你們看過了嘛,要不是看她夠聽話,又會哄我奶奶喜歡,我怎么可能跟她過七年?”</p>
“就是天女下凡也睡膩了,更何況她那種修女似的的性格,簡直乏味的老子幾次差點吐在床上�!�</p>
“等這次她回來求我的時候,咱們現(xiàn)場直播,你</p>
們每人多加注一百萬怎么樣?”</p>
現(xiàn)場一陣哄笑。</p>
我渾身抖若篩糠。</p>
身后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輕輕的關(guān)掉了屏幕,將我整個人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p>
全身的冰霜漸漸消融,頭頂嘆喂的聲音沉啞。</p>
“別再想他了好不好,嬈嬈,我也愛了你十年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嗎?”</p>
秦匡洲即將大婚的消息,傳遍了兩岸三地。</p>
但所有的媒體發(fā)布的照片上,都只有準新娘的一個背影。</p>
“臥槽,港城秦家那個冰山居然要結(jié)婚了,聽說是愛戀了十幾年的白月光終于得償所愿,真沒想到那樣名門望族的繼承人還有這么純情的一面�!�</p>
周斯言斜靠在沙發(fā)上,手指卻在手機上不斷滑動。</p>
那個往常忍不過三天便會尋找個各種借口發(fā)來信息的頭像,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p>
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煩悶不安。</p>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兄弟正在翻看新聞,視線定格在準新娘的背影上許久都沒挪開。</p>
有人調(diào)侃:</p>
“怎么川子,你被人家新娘的一個背影就迷住了?”</p>
陳川推開那人,皺著眉道:</p>
“別特么胡說八道,我就是覺得這人怎么這么像姜舒嬈?”</p>
周斯言渾身一僵,猛地抬頭看向陳川。</p>
但不過瞬間又嗤笑出聲:</p>
“不可能是姜舒嬈,她心里只有我一個,倔的跟石頭一樣趕都趕不走的。”</p>
陳川卻沒有周斯言那么樂觀,還是遲疑的把自己</p>
的手機往前遞了遞。</p>
“要不你還是看看吧斯言,我真覺得挺像的。”誰知周斯言突然暴怒,把自己的酒杯砸向地面,瞬間摔的粉碎。</p>
碎片崩起來在手背上重重的劃出了一道血痕。</p>
“我說不是姜舒嬈就不是姜舒嬈,都他媽的聾了嘛!”</p>
包廂里瞬間亂成了一團。</p>
嚇得眾人紛紛安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