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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瀟婷不放心我一個人前往,在蔣牧也傷口穩(wěn)定后說要過來陪著我。</p>
隔絕了光線的爛尾樓一片陰沉,毫無人氣,可越往前走慘叫聲便聽得越清晰。</p>
裴瀟婷一把拉住我的手,猶豫著不肯上前:“我覺得還是太危險了,要不打電話跟莫總問清楚�!�</p>
蔣牧也頓時紅了眼眶:“你不相信我嗎裴老師,要不還是我一個人去見莫總吧,我一個沒錢沒背景的學生死了就死了,就是苦了我的父母...”</p>
裴瀟婷松開我的手,滿臉心疼地安慰他:“哪有那么嚴重,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給你兜底,我們走。”</p>
隨后又是將我落在身后。</p>
來到爛尾樓頂層,我才看到一個貴氣的女人坐在沙發(fā)里。</p>
是莫悠,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莫總。</p>
蜷縮在角落,吊在樓外的人影全都已經(jīng)血肉模糊,饒是我一個男人,都看得呼吸一滯。</p>
她沒給我們太多時間,開門見山道:“要么給我的保鏢當沙包,要么從這里跳下去�!�</p>
說完身邊的人便往酒杯倒入一袋白色粉末,從抽屜里掏出一堆針管。</p>
“想要其他死法,當然也可以�!�</p>
我眉心一跳:“我來只負責給你道歉,其他代價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p>
蔣牧也聞言頓時慌了神,變得口不擇言:“莫總,我不是在宴會上故意沖撞你的。”</p>
“是他,是譚文,他私下跟我說過不服你一個女人可以坐到那么高的位置,讓我給你使點小絆子,我是冤枉的�!�</p>
裴瀟婷迅速反應過來替蔣牧也圓謊:“是啊,我老公確實肚量比較小,我的學生真的是無辜的莫總�!�</p>
“小牧還有大好前程,他真的不能受到傷害啊莫總�!�</p>
莫悠對眼前的這出狗血劇沒半點興趣,淡淡開口:“那就讓你老公來。”</p>
裴瀟婷攥緊我的手,眼泛淚光,“阿文,幫幫小牧吧,求你了�!�</p>
我看著這張深愛過的臉,愈發(fā)覺得陌生。</p>
莫悠無疑要置對方于死地,裴瀟婷不忍心讓蔣牧也收到傷害,卻能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嗎。</p>
“你說離開就離開,除非也我為我做99件事�!�</p>
空白的腦海閃過這句話,我垂下眼簾,這應該也算為她做的一件事了吧。</p>
想到這,我毫不猶豫走上前,拿起粗長的針管就要往手臂上注射。</p>
眼看著針頭就要碰到手臂,裴瀟婷卻一把搶過,淚聲俱下地求情:“阿文怕疼,他會受不了的,莫總,求你放過我們吧。”</p>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裴瀟婷,你和蔣牧也做的那些事,已經(jīng)將我的心千刀萬剮過了,那更疼。</p>
莫悠漸漸變得沒有耐心起來,她指了指蔣牧也:“別浪費我時間,換他來。”</p>
蔣牧也當即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頭,不多時額頭便砸出個血洞,裴瀟婷心疼壞了,趕緊過去阻止他。</p>
隨后破罐子破摔般說道:“譚文隨你處置,你放過小牧。”</p>
裴瀟婷對我說道:“阿文,要不你跳下去吧,我會安排最好的醫(yī)院為你治療,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的�!�</p>
見我沉默,裴瀟婷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跟你離婚,你忍心讓一個學生帶著殘疾度過余生嗎。”</p>
我轉頭在二十樓一躍而下,淚水在半空中滑落。</p>
裴瀟婷,我再也不會為你流淚了。</p>
在聽到裴瀟婷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之后,我徹底墜底失去意識。</p>
醒來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我居然沒死。</p>
眼睛一轉發(fā)現(xiàn)莫悠就站在身邊,聽了她的解釋才知道,樓下早就放好了緩沖墊,而我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導致大腦短暫缺氧陷入了昏迷。</p>
“還算個男人�!彼鹞业哪樧屑毝嗽斨�,“來我手底做事怎么樣�!�</p>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