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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廳,傅霆深一直照顧林清雪,又是拉椅子,又是夾菜,紳士舉動下,不忘悄悄打量我。</p>
而我余光瞥見,卻并沒有什么反應。</p>
“星眠,吃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我特意給你點的。”</p>
也全是我過敏的。</p>
我一聲不吭將菜推開,林清雪下一秒就哭出了聲。</p>
傅霆深的呼吸瞬間就沉了。</p>
我懶得吵,干脆架起其中一塊咽了下去。</p>
不多時,傅霆深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把東西吐出來。</p>
“宋星眠,過敏為什么不說?你不要命了?!”</p>
他眼神透著探究不悅。</p>
我沒有理會他的激動,推開他的手,打開手機照了一下脖頸。</p>
果然紅了一片。</p>
但只吃了一口,并不嚴重。</p>
從包里拿出常備的過敏藥咽下,我不在意的說道。</p>
“沒事,死不了�!�</p>
解釋會被當做詭辯借口。</p>
最后強迫吃下去。</p>
結局都一樣,不如自己吃的干脆。</p>
況且只是輕微過敏,可比植皮輕多了。</p>
見我隨意不在乎的態(tài)度,傅霆深眼底透著不滿,視線定在我的脖頸上,眼神暗了暗。</p>
一旁的林清雪叫了他幾聲,一直沒得到回應,眼神閃過一抹妒意。</p>
從餐廳出來,我直接去了父母墓地。</p>
今天是她們的忌日。</p>
買了祭拜用品,進走墓園,卻發(fā)現(xiàn)我父母墓前圍著兩個工作人員。</p>
他們見我來,臉色一陣糾結。</p>
“宋......宋小姐,有件事,我們得告訴您。”</p>
“您父母的墓地,已經(jīng)被林小姐讓人砸了,里面的骨灰,也被她帶走了�!�</p>
我瞳孔震顫,以為自己聽錯了。</p>
“你說什么?!”</p>
工作人員低著頭把所以事情都交代了。</p>
就在我住院的兩天里,她讓人毀了我父母的墓,用傅霆深作威脅,沒有人敢攔。</p>
而被帶走的骨灰,也全進了魚肚子。</p>
聽到這個消息,我只覺得眼前一黑。</p>
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沖出了墓園,直接趕去打聽到傅霆深和林清雪在海邊游艇開派對的地址。</p>
上了游艇,傅霆深正單膝跪地向林清雪求婚。</p>
就在她準備接受時,我沖過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p>
怒火燃燒理智我,又抓著她的頭往桌上砸。</p>
砰——</p>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所有人往休息室逃,林清雪爆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p>
“宋星眠,住手!”</p>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就算和她結婚你也沒有資格在這鬧!趕緊給我放手!”</p>
傅霆深將她的瘋狂認定為是看見他求婚。</p>
“她砸我父母的墓,揚了她們的骨灰!”</p>
我憤怒的聲音都在顫抖,眼淚不受控的墜落。</p>
傅霆深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后卻是一臉的不耐。</p>
“少玩這些誣陷的把戲,清雪是怎么樣的人我清楚,別說她不可能揚你爸媽的骨灰,就算揚了那又怎么樣?你少找一些借口來傷害清雪!趕緊給我滾!”</p>
看著傅霆深義正言辭的模樣,又看見林清雪眼底的惡意,忽然,我覺得十分的可笑。</p>
林清雪是什么樣的人他清楚。</p>
可我什么樣的人,結婚九年了,他依舊不清楚。</p>
淚水沒有沖淡怒火,我死死的扯著她的頭發(fā)來到游艇邊,不斷的往墻上砸。</p>
傅霆深想上前阻止,我轉過頭,猩紅的眼眸瞪著她。</p>
“你敢上來,我就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p>
傅霆深不動了。</p>
我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p>
眼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紫,我的力道依舊沒有松懈半分。</p>
就在這時,游艇上的燈光忽然全都暗了下來。</p>
“宋星眠,砸了你爸媽墳墓又怎么樣,我還把你爸媽的骨灰全揚進臭魚堆里了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樣?!”</p>
“不僅你爸媽,就連你,也得輸給我�!�</p>
凄厲陰惻的威脅聲一出來,林清雪突然抱住我,毫不猶豫的越過圍欄往海里倒。</p>
撲騰一聲。</p>
海水撲向我的鼻腔。</p>
這是,我聽見了傅霆深的嘶吼聲。</p>
“清雪!”</p>
傅霆深一個挺身跳入海中。</p>
林清雪嗆著水求救。</p>
“霆深,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我不會游泳......”</p>
“清雪!”</p>
他義無反顧撲向林清雪,將人撈上岸,小心翼翼安撫。</p>
看見林清雪臉上的慘白,他陰沉著臉。</p>
“都不許去救宋星眠!”</p>
“蛇蝎心腸的女人,眼底只有骯臟誣陷人的主意,就讓她在海里飄著,讓她好好長長記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傷害清雪!”</p>
......</p>
從海里爬出來,我登上了裴知忱安排好的游艇。</p>
一路趕到機場。</p>
登機前將傅霆深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p>
面色平靜登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