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天色看著也不早了,要不你們趕緊去打獵吧,早點去也能多些收獲。</p>
四雙眼睛齊齊的盯著她,每一雙都不懷好意,她實在有些遭不住啊。</p>
催促完商野等人,向晚頓了頓,又轉(zhuǎn)頭看向岑衿,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語氣盡量溫和:</p>
“你既然不想留下,那你也一起去吧。”</p>
岑衿從心底里抗拒和她待在一塊,對這安排沒有半分不滿。</p>
向晚話音都沒落,人已經(jīng)離開院落。</p>
瞧著他那利索的身影,向晚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p>
倒也不必如此,她這一米六五的身高,又不能吞了他。</p>
商野、蒼煜緊跟其后。</p>
祁白也抬腿準(zhǔn)備離開,腳懸在半空中,手就被人抓住。</p>
是誰不言而喻。</p>
她的手很小很軟,像她的身體一樣。</p>
祁白心里猛地一顫,連帶著懸在半空的腳都忘了落下。</p>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p>
“你今天不去。”想到原主曾經(jīng)干過的壞事,她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補充道:</p>
“我真的清醒不會再傷害你們了,不信我向獸神發(fā)誓,若是我再傷害你們,我就不得……”</p>
向晚認真的豎起三根手指,話沒說完,就被一只手捂住。</p>
手的膚色同他的臉一樣,都透露著不正常的病態(tài)白,但偏偏指尖粉的緊,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p>
誰懂,這樣的手對手控的眼睛有多友好。</p>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祁白收回自己的手,眼睛望向別處,不自然的道:“我不信獸神�!�</p>
世上若真存在獸神,那為何從未聽見他的禱告。</p>
向晚的注意力,還在他那雙堪稱完美的手上。</p>
不愧是她一眼就想睡的男人,就連手都如此好牽。</p>
聽到他的話,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臉上郁悶的緊。</p>
祁白成功把天聊死,向晚那一肚子土味情話,一時找不到宣泄口。</p>
商野是個熱心腸,見祁白沒跟上來,害怕他又被惡雌性欺負,走到一半又拐了回來。</p>
他站在離木屋十米遠的地方,看著向晚和祁白的互動,突然彎了彎嘴角,一聲悶笑溢出胸膛,笑聲不大,卻帶著明顯的嘲弄。</p>
他還真是跳梁小丑一般,人家祁白需要他的幫助嗎?</p>
他就一個勁的回來。</p>
麻意從脊背升起,向晚下意識地停下動作,心里涌起一陣不安,意有所感地看向門口。</p>
然而,門口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只有微風(fēng)吹過,帶動著門邊的草葉輕輕晃動。</p>
祁白隨著她的目光望去,眼中閃過詫異,但很快又回歸平靜。</p>
***</p>
向晚將祁白留下來,可不是為了看的。</p>
從原主的記憶中來看,祁白昏睡差不多有五天。</p>
按照雄獸的自愈力來說,五天的時間足夠他的傷口愈合。</p>
可剛才向晚不過用力的抱了抱,他的傷口就再一次流血。</p>
在獸世,雄獸的自愈力下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精神識海崩潰度超過百分之八十。</p>
一個雄獸精神識海崩潰度一旦到達一百,就會徹底喪失人性,淪為一只野獸。</p>
相應(yīng)的,他的雌主也要經(jīng)歷識海重組之苦。</p>
原主沒經(jīng)歷過,但聽她的獸父所說,那個痛苦不低于打碎她的骨頭。</p>
向晚可以死,但她絕對不要疼。</p>
不就是撫慰精神識海嗎?這不手到擒來。</p>
向晚在顯示屏上一陣翻找,可算是找到系統(tǒng)說的快速降低雄獸崩潰度的書。</p>
打開一頁,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后,一下子被她扔的老遠。</p>
OMG,她的眼睛看到了什么?</p>
那些姿勢是一個正常人類能夠做的出來的嗎?</p>
雌性最佳撫慰雄獸的方式,自然是交配。</p>
向晚倒是愿意的緊,她一是想抽卡,二是對祁白的臉頗為滿意。</p>
可那事也不是一個巴掌就能拍響的�。�</p>
雖說她的嘴巴在網(wǎng)上沒個把門的,可實際上她的初吻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呢?</p>
如果讓她主動,怕是小祁白沒站起來,她的腦袋就掉下來。</p>
向晚乖乖打消了這個念頭,重新把心思放回屏幕上。</p>
突然,鼻腔里一股溫?zé)岬囊后w涌了出來。</p>
向晚下意識地用手一抹,滿手的鮮血讓她瞪大了眼睛。</p>
緊接著,一陣劇痛從腹部襲來,她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和臉上殘留的鼻血混在一起。</p>
狗比系統(tǒng),送她四個屠夫還不夠,又送給她一個有病的身體。</p>
原主的四個屠夫,呃不,獸夫,沒有一個是治愈系的。</p>
甚至在整個獸世,治愈系的雄獸都十分稀少,反正她在的小部落里沒有。</p>
她現(xiàn)在只能硬撐著,畢竟連個能給她治療的獸都沒有。</p>
向晚的腦海變得混沌,除了疼痛什么都無法思考,意識也漸漸模糊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p>
***</p>
星漢城</p>
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裙的女子,靜靜躺在柔軟的獸皮臥榻上,指尖輕握著一只小巧玲瓏的鈴鐺。</p>
她的四周圍著七八個貌美的男子,離她手邊最近的一位,身著一襲緋色長袍,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p>
他的眉眼極具風(fēng)情,眼尾自然上挑,桃花眼瀲滟含情,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殷紅的薄唇,嘴角噙著一抹虛假的笑意。</p>
若是向晚在這里,她便能發(fā)現(xiàn)此人與她的獸夫——岑衿,可謂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區(qū)別,大概就是岑衿的臉更年輕,眼神多些生機。</p>
許是鈴鐺搖累了,軟臥上的女子停下來,伸手挑起男子的臉,語氣無辜的問:</p>
“你說這一個個狗,怎么都那么不聽話,我直接把這捏碎,讓她死好不好?”</p>
男子心頭一震,臉上卻依舊維持著那抹恰到好處的笑意。</p>
目光在女子手中的鈴鐺上稍作停留,旋即又望向她,聲音輕柔如同春日拂柳:</p>
“雌主息怒,那雌性貪生怕死的緊,不可能敢忤逆你的話,只是還需要些時間,尾巴不是那么好割的。”</p>
女子輕哼一聲,手指仍把玩著鈴鐺,另一只手卻順著男子的臉頰緩緩下滑,在他的脖頸處輕輕一掐。</p>
男子的呼吸瞬間一滯,卻不敢有絲毫掙扎。</p>
“最好是像你說的那般�!�</p>
女子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寒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