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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進太平間。</p>
惜惜的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小小的身體裹在白布下,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p>
我顫抖著掀開白布,看到她蒼白的臉,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嚎啕大哭了起來。</p>
我緊緊抱住她:</p>
“惜惜......媽媽帶你回家!”</p>
三天后,我捧著惜惜的骨灰盒,站在墓園里。</p>
我跪下來,輕輕撫摸著墓碑,喉嚨哽得說不出話。</p>
“怎么,在哭喪��?”</p>
一道尖銳的笑聲從身后傳來。</p>
我猛地回頭,蘇棠月慢悠悠地走過來,勾起一抹惡毒的笑。</p>
“你女兒死得可真慘啊,聽說連腎都被挖了?”</p>
她故作惋惜地搖頭:</p>
“真可憐�!�</p>
我死死攥著骨灰盒,指節(jié)發(fā)白,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她的臉。</p>
可她突然伸手,一把搶過骨灰盒,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她將惜惜的骨灰全部倒在地上,白色的粉末被風(fēng)吹散,飄得到處都是。</p>
“不!�。 �</p>
我尖叫著撲過去,瘋了一樣想抓住那些飄散的骨灰,可卻是徒勞的。</p>
“哈哈哈,看看你這副樣子!”</p>
蘇棠月笑得花枝亂顫:</p>
“真像條喪家之犬!”</p>
我癱坐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雙手拼命地在地上扒拉著,想把骨灰攏起來。</p>
“為什么......為什么......”我嘶啞著嗓子,抬頭瞪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p>
蘇棠月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笑得甜美又惡毒。</p>
“因為啊,她湊近我耳邊,輕聲說:</p>
你搶走了我紀(jì)太太的位置,所以我要讓你生不如死�!�</p>
我渾身發(fā)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她。</p>
可下一秒,她突然自己摔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p>
“沈棠梨!你干什么?!”</p>
紀(jì)墨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僵住了。</p>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扶起蘇棠月,眼神陰鷙地盯著我。</p>
“還嫌上次罰得不夠?你個蕩,婦!”</p>
他厲聲罵道。</p>
我麻木地看著他,聲音沙�。�</p>
“紀(jì)墨寒,她把你女兒的骨灰揚了......”</p>
“閉嘴!”他冷笑:</p>
“又想編故事讓我關(guān)心你?</p>
“惡心!”</p>
我盯著他,突然笑了。</p>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p>
紀(jì)墨寒愣住了,隨即暴怒,抄起旁邊的玻璃杯朝我頭上砸來!</p>
劇痛襲來,溫?zé)岬难樦~頭流下。</p>
“賤人!”</p>
他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狠厲:</p>
“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p>
他松開我,冷笑著看向身后的保鏢。</p>
“上次看你們垂涎她很久了吧?”</p>
他殘忍地勾起嘴角:</p>
“今天,你們隨便玩�!�</p>
說完,他摟著蘇棠月,從惜惜的骨灰上踩了過去。</p>
那天之后,我徹底死心了。</p>
我提前策劃了一場假死,留下離婚協(xié)議,然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p>
而另一邊,幼兒園老師撥通了紀(jì)墨寒的電話。</p>
“紀(jì)先生,暖暖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幼兒園了,是生病了嗎?”</p>
紀(jì)墨寒握著手機,突然想起我那天的話。</p>
“她把你女兒的骨灰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