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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設(shè)計圈里炙手可熱的設(shè)計師,卻高調(diào)參加一場不入流的畫展。</p>
十幾個高清攝像頭跟著我拍攝,直到我站在一張畫前。</p>
作者顧綿綿長發(fā)披肩,一襲白裙,與她歲月靜好的打扮截然相反的是她對我的敵意:</p>
“姐姐,都說你是天才少女,可我看跟我比起來,你也就一般。”</p>
“畢竟我這幅畫,可是獲得了永恒調(diào)色盤最具創(chuàng)意新人獎,比姐姐你當初厲害多了�!�</p>
她抬著下巴,滿眼都是得意與挑釁。</p>
她篤定我在公眾場合不敢拿她怎么樣。</p>
我勾唇冷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p>
“我十五歲畫的肖像畫,怎么就變成你的了?”</p>
“偷東西之前也不打聽清楚,這幅肖像畫畫的是秦銜遠,你的姐夫!”</p>
......</p>
身后的記者就像是看到骨頭的惡狼,對著我和顧綿綿瘋狂拍攝。</p>
“蘇沁,請問你丈夫是真的出軌了嗎?”</p>
“您和這位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叫你姐姐?”</p>
“顧綿綿小姐,請問你真的是小偷,以及和姐夫場牽扯不清的小三嗎?”</p>
尖銳的話題就像是雨點般朝顧綿綿襲來。</p>
顧綿綿臉色一白,下意識遮住自己的臉:</p>
“她在胡說,我沒有偷她的畫——”</p>
我冷笑,正準備再次揭露她,大廳響起電子音:</p>
【恭喜顧綿綿的畫被賣出去,成交價一百萬�!�</p>
嗅覺敏銳的記者紛紛回頭,想要看看是哪位這么大手筆買下一副偷來的畫。</p>
“恭喜您秦先生,現(xiàn)在這幅畫是您的了,請問是直接給您送回家還是?”</p>
原來是我老公呀。</p>
跟在秦銜遠身后的拍賣人員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迎了過來:</p>
“蘇小姐,您也看上這幅畫了?”</p>
拍賣人員認識我不奇怪,拍賣圈至今都流傳著我的傳說。</p>
我十歲那年,便用天馬行空以及細膩的筆觸炸響整個畫壇,是人人稱贊的天才畫家。</p>
成年后,我轉(zhuǎn)行服裝設(shè)計,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以能穿上我親自設(shè)計的服裝為榮。</p>
雖然早就給我發(fā)了請?zhí)�,但拍賣人員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來到現(xiàn)場。</p>
他笑容更加諂媚:</p>
“您真是好眼光,這幅畫剛剛被您先生一百萬拍下了�!�</p>
“這雖然是個新人,但風(fēng)格有您當年的風(fēng)范,我想也是這個原因,您先生才拍下來準備送給您......”</p>
我看了一眼拍賣師身后臉色僵硬的秦銜遠,又看向我身后局促的顧綿綿,笑意盈盈:</p>
“偷的我十五歲畫的畫,當然有我的風(fēng)范了�!�</p>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p>
秦銜遠臉色陰沉:“蘇沁,你胡說什么?”</p>
我指著畫布右下角,嘴角弧度都沒變:</p>
“沒錯呀,這不還有我的簽名嗎?”</p>
有敏銳的記者早就架起攝像機,對著畫布瘋狂特寫。</p>
“現(xiàn)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顧綿綿今年快30了吧?偷了我15歲畫的畫,也能被稱為天才了嗎?”</p>
顧綿綿死死咬住嘴唇,下意識反駁:“我今年才25歲!”</p>
我冷笑:“承認是偷的我的畫了?”</p>
這么勁爆的消息,不少人都拿出手機對準顧綿綿拍攝。</p>
“都別拍了,給我停下!”</p>
秦銜遠沖上前,推開圍觀的人群,護在顧綿綿面前。</p>
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p>
比起名不見經(jīng)傳的顧綿綿,這些人更加好奇我這個傳奇的八卦,攝像頭也大部分都是對著我的。</p>
而我的老公,卻當著我的面,護著另外一個女人。</p>
顧綿綿從秦銜遠身后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語氣委屈:“秦哥哥,你幫我跟姐姐解釋一下,我沒有偷�!�</p>
看著黏膩的兩人,我再也沒有耐心:</p>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只有報警了�!�</p>
顧綿綿慌了,拽住秦銜遠的手:“秦哥哥——”</p>
秦銜遠不悅地盯著我,在我快要沒有耐心時,才開口:</p>
“蘇沁,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p>
“顧綿綿也是你妹妹!”</p>
我冷冷的看著曾經(jīng)和我一樣討厭顧綿綿的秦銜遠,如今卻站在顧綿綿那頭,忿恨的盯著我。</p>
到底是什么時候,他們兩走的越來越近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