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祁琛的臉色瞬間蒼白，戒指"叮"的一聲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聲響在死寂的宴會廳里顯得格外刺耳。</p>

    “安安，我可以解釋的！”</p>

    他慌亂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指尖在發(fā)抖，這也是我第三次見到永遠從容的祁琛出現(xiàn)失態(tài)甚至失控的模樣。</p>

    而第一次，是他在天臺救下了我；第二次，是我割腕自殺的那一次……</p>

    他每一次因我而產(chǎn)生的失控，都讓我開始自以為是，以為我對他而言是不同的，也差點讓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我……</p>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撿起地上的戒指還給他：“沒關系的，這場實驗很完美�！�</p>

    盡管內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我卻還是想要體面地結束這一切。</p>

    我扯出一抹笑，“哪怕我知道了真相，我還是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p>

    祁琛的呼吸驟然停滯。</p>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眼眶瞬間通紅，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里居然隱隱有淚光閃過。</p>

    “你……說什么？”</p>

    他的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喉結滾動了幾下，卻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皮肉里。</p>

    良久，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來，“你說……你愛我？”</p>

    那些隱忍的情緒再對上我的視線的那一刻，徹底崩潰。</p>

    我看著他踉蹌著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在墻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p>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抓著胸口的衣料，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那里有什么難以忍受的劇痛。</p>

    “不、不可能.……”他搖著頭，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p>

    一滴淚毫無預兆地砸在地上，祁琛痛苦地抱著腦袋，“安安，對不起，我不知道……”</p>

    強行維持的笑容變得苦澀，原來，他知道我對他有依賴，卻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他啊。</p>

    我用盡全力掐緊掌心，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保留自己最后的尊嚴。</p>

    “沒關系的，”我輕笑著，“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這種怪物居然還會愛上一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出自內心，所以你不用擔心實驗數(shù)據(jù)有誤。”</p>

    祁琛的眼尾泛著紅，他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囔囔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安安！”</p>

    我深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甚至還有余力去寬慰他。</p>

    “祁琛，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不管怎么樣，我想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變成一個正常人�！�</p>

    我慢慢撫過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腦海中回想起他當初救我時的話。</p>

    “祁琛，你騙了我，也救了我，我們之間兩清了�！�</p>

    祁琛瞳孔驟縮，我露出釋懷的笑：“至于這份所謂的實驗數(shù)據(jù)，就當作是送你和蘇醫(yī)生的訂婚禮物了。”</p>

    “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為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