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你真就這么屈服了為了個沒出世的孩子,放棄依柔那么好的女孩,娶那個丑八怪
婚禮后臺,顧清辭穿著婚紗站在陸硯深的休息室外,剛想推門,門里就響起了陸硯深好哥們的聲音:硯深,你可別后悔!
顧清辭正要推門的手猛地一頓住了。
接著,門內(nèi)又響起陸硯深其他朋友的聲音——
這事兒也怪硯深,要不是他三個月前和依柔吵架,賭氣和那女人睡了,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些事兒了。
現(xiàn)在倒好,硯深追到歐洲哄了兩個多月才把依柔哄好,又因為這女人懷孕了,被家里逼著和她結(jié)婚......
......
顧清辭那顆因為新婚而雀躍的心臟,逐漸跌落。
三個月前,陸硯深醉酒把她拉上了床,還說會對她負(fù)責(zé)。
那天之后陸硯深就出差去了歐洲。
在她查出懷孕的第二天,他高調(diào)回國,在機(jī)場捧著一大束花到她面前,對她說情話,說要娶她,愛她一生。
當(dāng)時,她同父異母的白依柔就在旁邊鼓掌。
顧清辭被幸福和喜悅沖昏了頭腦,卻從未想過,他會是被迫的。
更沒有想過,為什么他出差,白依柔會跟在身邊。
現(xiàn)在她才知道......
原來陸硯深在親密之后就把她拋下,不是去出差,而是去追回白依柔了。
他娶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懷上了他的孩子而已。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愿意娶那個女人吧
門內(nèi)有人嫌棄地開口:她那張臉兩年前的時候還能看,現(xiàn)在太惡心了!
顧清辭咬住唇,下意識地伸出手覆蓋在自己右邊臉上的疤痕上。
兩年前陸硯深被人算計暈倒在火場,她不顧一切地沖進(jìn)了大火里,將他扛著拖著走出來。
她救了他,自己的臉卻被燒傷。
因為不想他因為愧疚和她在一起,她隱瞞了這件事,說她的臉是不小心被硫酸傷到了。
硯深,你以后一輩子要看著那女人臉上的疤,不會覺得惡心嗎
會。
陸硯深低沉的聲音響起:那塊疤很難看。
這一刻,顧清辭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心臟停跳!
三個月前在一起的那個晚上,陸硯深還親吻過她的疤痕。
她以為......他是不在意的。
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無聲滑落。
她不敢再繼續(xù)聽下去,轉(zhuǎn)身快步跑開。
......
半個小時后,婚禮開始。
顧清辭找了塊蕾絲面具遮住了臉上的疤痕。
陸硯深有些好笑地牽起她的手,聲音寵溺:戴這東西做什么,我又不嫌棄你。
顧清辭只覺得心臟一陣陣地刺痛。
如果不是剛剛親耳聽到,她真的會被他的笑容蒙蔽,以為他真的喜歡自己。
不好了!
這時,顧清辭的后媽白芷芳從酒店大堂外面沖進(jìn)來:依柔失蹤了!
陸硯深立刻松開顧清辭:怎么回事
白芷芳哭得眼睛通紅:硯深,依柔留下一封信說要自生自滅后就失蹤了......
我真的怕她出意外......
我求求你......去幫我找找她......
聞言,陸硯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顧清辭下意識地抓住他:硯深!
男人沒有看她:婚禮先取消吧,我去找依柔。
顧清辭卑微地咬住唇:我們把婚禮舉行完,我陪你一起去找......
你別任性。
陸硯深冷冷打斷她的話:依柔隨時會有危險,她要是真出事了,你我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中!
說完,男人沒有轉(zhuǎn)過身,大步地跟著白芷芳離開。
看著他決絕離開的背影,顧清辭心如刀絞。
那些人說的沒錯。
陸硯深娶她,只是因為她懷孕了,他被家里人逼迫的。
他但凡有一丁點兒地在乎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在婚禮上把她一個人丟下,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婚禮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顧清辭的腦袋轟轟隆隆地。
她連婚紗都沒換,就狼狽地走出了婚禮現(xiàn)場。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就像她陰郁的心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輛面包車在她面前停下。
她被打暈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顧清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扔在了一個廢舊倉庫里,身邊居然還有一具陌生男人的尸體!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惡心的汽油味和嗆人的刺鼻味道,整個倉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您放心,絕對會按照您的意思,做的干凈。
門外傳來熟悉的男聲。
顧清辭拼盡全力爬到倉庫門邊。
隔著門縫,她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陸硯深的貼身助理,左巡。
顧清辭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
是......陸硯深要她死!
為什么
是因為她懷孕了他被逼著娶她......
還是因為白依柔今天離家出走要自殺
女人拼盡全力地拍打著門板:左巡,放我出去!
我要見陸硯深!
門外,正在打電話的左巡聽到她的聲音先是一怔,然后冷笑起來:顧小姐,把您燒死,就是我們先生的意思。
先生說,你這個丑八怪配不上他,你還害得白小姐離家出走。
只有把你燒了個干凈,他和白小姐才能在一起。
說完,左巡無視掉顧清辭的掙扎和求饒,驅(qū)車離開。
倉庫的大火直接燃爆了老舊的汽油罐,整個城北燒成了一片火海。
顧清辭閉上了眼睛。
兩年前,她在大火中救下陸硯深毀了容。
兩年后,他卻一把火想要燒死她......
陸硯深,我恨你......
......
依柔,我今天會中止婚禮來找你,是因為兩年前你在火場救過我。
醫(yī)院里,陸硯深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病床上面無血色的白依柔: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次。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白依柔咬住唇:硯深哥哥,姐姐她那張臉......她配不上你的!
陸硯深的眉宇間浮上一絲不悅:依柔,是你自己說的,清辭的臉,是為了保護(hù)你,才被人潑了硫酸毀容的。
你現(xiàn)在是在嫌棄她的傷疤嗎
白依柔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姐姐以后她要做硯深哥哥你的太太,是要出席各種場合的,她的臉......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之前在國外的兩個半月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幫顧清辭換皮整容的醫(yī)療機(jī)構(gòu)了,等她生完孩子,就可以直接做手術(shù)。
她可以變回以前,不再自卑。
見他油鹽不進(jìn),白依柔咬牙抓住他的手腕:可是你明明就不喜歡她!
那些都是謠言。
陸硯深一根一根地將她的手指掰開,聲音鄭重:三個月前我沒有喝醉,跟她求婚,也沒有任何人逼迫我。
我喜歡了她很多年,就是想和她白頭到老。
白依柔的臉色變得比她身后的墻壁還要慘白。
先生!
這時,左巡一臉焦急地沖進(jìn)來,聲音發(fā)顫:先生,城北的倉庫發(fā)生火災(zāi),在現(xiàn)場找到一男一女兩具尸體,推測是男女私會不慎導(dǎo)致起火......
那個女人,是您的未婚妻顧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