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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鐘來接我的時候,我正蜷縮著玩地上的泥土。
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被撕碎,他們臨死前瘋狂抓著我的裙子。
就像是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裙子斷了,他們的命,也沒了。
秦鐘嫌棄地將蓋車布扔在我身上,語氣冷漠。
別丟我的臉,學乖了,就跟我回去。
我緩緩抬起頭,對上一臉嫌惡的秦鐘。
我臉上全是血污和黑色的臟污,只有一雙眼睛亮著。
沒有妹妹,我并不習慣清洗身上的血跡。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對我來說,卻是最好聞的氣味。
能讓我一遍又一遍回味他們在我手底下哀嚎痛哭的模樣。
周瑤一腳踩在泥土上,隨后嫌棄收回腳。
什么東西,怎么還有好多灰,好惡心!
我笑了,這就是他們的骨灰啊。
周瑤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收買用來虐待我妹妹的人,都成了她腳下的泥土。
我沉默跟著秦鐘回去,一路上我低著頭,不斷欣賞我雙手的鮮血。
到了秦家,我看了眼別墅外的安防,還有門口那條捷克狼犬。
周瑤摸著狗頭,故意解開了繩索。
好狗狗,是不是好幾天沒看到林霜妹妹了,快去吧。
妹妹從小就怕狗,以前路上有幾條瘋狗。
追著妹妹咬,后來,那條街上再也沒聽見狗叫。
而這條狗,我清楚記得妹妹身上一些已經(jīng)愈合的咬痕。
林霜說過,這條狼犬是周瑤養(yǎng)的,每次見她就咬。
想到在我懷里嚇得渾身哆嗦的妹妹,我看向這狗的眼神越發(fā)陰鷙。
周瑤拉著秦鐘撒嬌,秦鐘哥哥,就讓樂樂和妹妹單獨玩耍一下吧。
秦鐘點頭,進門前他回頭看向我。
鬧歸鬧,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孩子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孩子嗎我詭異一笑,你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孩子了。
周瑤眼神閃爍,放心吧哥哥,還有訓犬師也在呢,不會有事的。
等到門關上那一刻,訓犬師立馬退到一邊,一臉不屑。
抱歉啊林小姐,我這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拉不住樂樂了,你就好好和樂樂玩耍吧。
我笑容越發(fā)加深,狼犬猛地朝我撲過來,獠牙深深嵌進我的胳膊。
我抬起右手,一下又一下攻擊著狼犬頭部和咽喉,只是第三下。
狼犬就已經(jīng)松了口,夾著尾巴哆嗦著看我。
訓犬師立馬跑過來呵斥我,林霜,這狗可是秦少和周瑤小姐親手養(yǎng)的。
你敢傷害樂樂,就不怕我告訴秦少爺嗎
我笑得單純,眼里卻是冰冷。
你沒機會了。
訓犬師不明所以,可下一刻,我就吹著口哨。
他滿臉震驚,不知道我怎么會懂得訓犬。
可他還沒拉得及張口,就被狼犬咬掉半張臉。
訓犬師不斷哀嚎,可狼犬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興奮。
我在一旁好整以暇看著這場血腥畫面,臉上滿是瘋狂。
訓犬師說不能動狼犬,可他為了求生,甚至用石頭砸狼犬腦袋。
但這些都無濟于事,他只能看著自己被撕咬。
而周瑤為了讓我得到教訓,肯定會想辦法吸引秦鐘注意,不讓他發(fā)現(xiàn)異常。
等到訓犬師徹底沒了聲音,我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周瑤打開門看到完好無損的我有些警覺,但注意到我手臂上的咬傷又放松警惕。
林霜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樂樂居然咬你了嗎
它可是乖狗狗,不會咬人的,除非,被欺負了。
秦鐘在身后出現(xiàn),他脖子上還有著曖昧痕跡。
他無視我身上的傷痕,語氣淡漠。
樂樂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不會主動咬人。
林霜,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我沒有反駁,盡可能壓制自己的血性,扮演妹妹的逆來順從。
我剛走進門,周瑤就捂住鼻子,滿臉嫌棄。
妹妹還是去洗洗澡吧,身上太臟了。
我已經(jīng)替你接滿了一浴缸的水了。
我沒有拒絕,當看到浴缸里全是冰塊和冷水后。
我動作停頓,周瑤在身后語氣委屈。
妹妹是不愿意洗嗎還是想姐姐伺候你洗澡
秦鐘捏著鼻梁,在樓下不耐煩吼道。
林霜,趕緊洗澡,要不然就滾出去!
你有什么資格讓瑤瑤伺候你!
我面無表情進入浴缸,冷水熱水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
冷血動物,最喜歡的,就是冰冷潮濕。
我洗好后,電視里正在播報同樣的緊急新聞。
再次警告民眾,這是S級恐怖罪犯,本市女德學院已被屠殺,縱火毀滅證據(jù)。
請鎖好門窗......
這次照片完整出現(xiàn)在秦鐘和周瑤面前,他們臉色變得慘白。
而我站在電視旁邊笑得如沐春風。
和我很像,對嗎
周瑤注意到我右眼的紅痣,這是我和妹妹唯一的區(qū)別。
她聲音顫抖,你,你不是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