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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苗疆巫醫(yī)唯一傳人,父親臨終前將祖?zhèn)鞯慕疳樍艚o我,配合巫術(sh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上一世,首富之子許煜生來體弱,醫(yī)生斷言他只能活到二十四歲。
許母求我出手,以許煜此生姻緣為代價給他續(xù)命。
于是我嫁給許煜,為他日夜施針。
一年后,許煜終于康復(fù),我和他的龍鳳胎也即將出生。
正當(dāng)我以為苦盡甘來時,他卻一把火燒了父親留下的醫(yī)館。
他不顧我跪地哀求,活生生將我踹到流產(chǎn),冷眼看我血流滿地。
只需一年,我的病就會自然痊愈,就能和芝然相守一生!都是你用巫術(shù)迷惑母親,讓她逼我娶你!
要不是你占了許夫人的位置,芝然怎會傷心欲絕,跳崖自殺!
他將與楊芝然長得像的的女人帶回家,縱容她們以傷我取樂。
你不是說你的醫(yī)術(shù)了得這點(diǎn)傷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吧
他忽然猛的一腳踹向我的小腹。
治啊,治不好,就是你們該死。
腹中的孩子被他們的父親親手?jǐn)嘟^生機(jī),我也因此失血而亡。
再睜眼,竟回到了許母登門求醫(yī)那天。
聽她求我救許煜一命,我搖頭:
家父從未傳授過什么換命針法,知微實(shí)在無能為力,況且許少爺心有所系,何苦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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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卻執(zhí)著的抓著我的手哀求:知微姑娘,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只要能救他,什么代價都值得,何況只是一世姻緣他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忤逆母親的決定吧
她話音剛落,許煜忽然跪在她腳邊:
媽,我許煜這一輩子只會娶芝然,求您別逼我!
眼前的一切像極了前世,許煜拖著病體跪了一天一夜,只求許母能允他娶楊芝然為妻。
回過神來,許煜正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那些什么活死人的醫(yī)術(shù)都是苗知薇哄騙你的!
她就是個禍害,娶她回家芝然會被她逼死,我們許家也會不得安寧!我的病一年后自然會好,您何必犧牲我和芝然的婚事,低聲下氣的求她!
見母親動搖,他急忙道:她那家醫(yī)館本就不干凈,報(bào)紙上早有人揭穿她打著巫醫(yī)名號騙人。媽,要是你都信了她,她就更好借著許家的名聲去招搖撞騙了!
他看向母親,語氣狠絕:就該打斷她的手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讓她再也不弄用那一套行騙,才是為民除害了!
我猛地抬頭看向許煜,看見他臉上和前世如出一轍的狠厲。
原來,他也重生了。
好在許母并未聽信他的:阿煜,你說什么胡話知薇姑娘并未哄騙我,反倒主動講明了那些都是坊間戲言,苗老未傳授過她什么換命針法。
許煜臉色瞬間陰沉,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疑慮和警覺。
我不再看他,起身向許母道別。
她雖沒有挽留,卻要我暫時不要離開省城。
出了許家的門,我正要上車,身后傳來壓過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響。
苗知薇,你又想搞什么鬼
拐杖卡進(jìn)門檻縫里,他踉蹌著差點(diǎn)滑倒,卻大聲喝止了想上前攙扶的傭人,冷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我。
怎么不扶這不是你挾恩圖報(bào)逼我娶你的最好機(jī)會嗎
這一次我沉默的看著他,沒有再搭手。
遇見許煜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傍晚。
我結(jié)束義診,回家路上被無賴盯上。
拄著拐杖的許煜經(jīng)過,讓下屬幫我解決麻煩,自己卻因此摔進(jìn)泥水里。
被嚇傻了還不快點(diǎn)來我扶回去。他冷著臉叫我。
我明白他是怕那幾個人回來,好心護(hù)送我回家。
上一世,我感激他的恩情,答應(yīng)許母嫁給他,給他施針,用巫術(shù)將我的一半壽命分給他為他續(xù)命。
可楊芝然出事后,他對我再也沒有好臉色,甚至為了楊芝然殉情跳樓。
他重傷昏迷,許母得知后怪我照顧不周,逼我再度給他醫(yī)治。
那時我還不知肚子里有了孩子,為了救他瘦得不成人樣,孩子都差點(diǎn)沒保住。
可他醒來看向我的眼神里沒有感激,只有無盡的怨恨——
正如他現(xiàn)在這樣。
別演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你逼死芝然。
許煜咬牙瞪著我,眼神陰沉,
你若再敢糾纏,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我垂眸,平靜開口:許少爺何必?fù)?dān)心,知薇已經(jīng)明白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許家這樣的豪門貴族。
這一世,知薇只愿你能和芝然小姐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只是許煜,你真能等到那一天嗎
許煜怔住,我不吵不鬧,他心中反倒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你最好是,這一世沒有你,我和芝然自然會一生幸福!
從今往后,我和你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