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在劫難逃
她裝什么無辜?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整件事情全是因她而起。
薛域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茱莉亞,自從他們在學(xué)校分開以后,許多年沒見了,每次見面,茱莉亞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這一次是她變化最大的一次。
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滿腹心機,城府極深的女人。
那張照片上的女主角是茱莉亞,他有沒有進出過那家酒店,他很清楚。
沒等他去找茱莉亞,茱莉亞反而自己送上門來了,剛好,幫他節(jié)省了時間。
“那張照片是你給林拾秋的?”薛域嘭地扔下酒杯,攝人的黑眸直直看向茱莉亞,帶著十足的探究和壓迫性。
茱莉亞就知道他會這么問,她咧唇微笑著,用笑容掩飾她的尷尬和彷徨,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什么照片?”
“茱莉亞,你別給我裝!我最討厭女人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
茱莉亞當(dāng)然知道,他最討厭愛裝的女人,正是因為這一點,薛域才會跟她分手。
她把玩著玻璃酒杯,撫摸著上面的紋路,“薛少,是你自己講的不夠清楚,你怎么還生氣了?我什么時候給過林拾秋照片?你有證據(jù)還是她親口承認(rèn)了?再說,是什么樣的照片,你起碼讓我見見吧�!�
薛域沒有拿照片,他直接扔在了林拾秋的辦公桌上,茱莉亞坦然的態(tài)度,倒不像是撒謊。
不是茱莉亞又是誰?是林拾秋的下屬,時靈?
薛域想起,在林拾秋的辦公室門口,遇到時靈的一幕。
時靈看到他,第一反應(yīng)是躲避,他當(dāng)時覺得時靈很奇怪,如此想來,時靈是因為做賊心虛才不敢看他。
原來是時靈。
薛域赫然握緊了酒杯,她搞這一出想做什么?她不是林拾秋的下屬嗎?下屬應(yīng)該討好上司,她設(shè)計破壞林拾秋和他的感情是什么意思?
經(jīng)過這一點,薛域也想起來了,他為什么會覺得時靈眼熟。
曾經(jīng),他好像在學(xué)校里面,見過時靈。
她是茱莉亞的學(xué)妹,和茱莉亞感情很好。
如此一來,所有的疑點都說通了,“是你偽造了照片,讓時靈將照片交給了林拾秋。”
茱莉亞喝酒的動作頓了下,一絲酒水順著嘴角,流入她的衣領(lǐng)中。
茱莉亞放下杯子,平靜地扭頭面對薛域,面不改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薛域雖喝醉了,理智仍在,還能夠理智的分析,這一點,著實讓茱莉亞佩服。
“茱莉亞,你每一次撒謊,都會做一些細(xì)微的小動作,我們交往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別再裝了,這件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我要你幫我向林拾秋澄清�!�
薛域望著茱莉亞局促不安的手,幾乎玩壞了酒杯,眼神變得寒涼。
茱莉亞聽到薛域的話,先是一愣,隨后不可置信的怒吼起來,“薛域,你瘋了嗎?她那么不信任你,你還要澄清什么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們之間的問題非常多,你們根本就不合適,一點點的考驗,她都經(jīng)不住?她有什么資格站在你身邊?她也配做你薛域的女朋友?!”
薛域無情地注視著她,冷然開口,“除了她,沒有人配得上我�!�
“什么?”茱莉亞震驚,“薛域,你也太看得起林拾秋了�!�
“沒錯,我不僅看得起她,我還愛她,你現(xiàn)在死心了?”薛域拿起椅子的外套,準(zhǔn)備離開。
茱莉亞讓他覺得不可理喻,她明明是一個很棒的女人,偏偏要做這么多惡心的事情,毀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他以后都不會再和茱莉亞,有任何往來。
“她到底有什么好?”茱莉亞捏著酒杯,悶悶地問身后的薛域,“你和她分手好不好?”
薛域離去的腳步停住,面無表情地回她四個字,“你做夢。”
“算了,不提這個了�!避锢騺喿猿暗囊恍�,趁著薛域看不見,悄悄拿出口袋里,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物,灑進酒中,輕輕地晃了晃,粉末瞬間融入酒水之中,“你要我向林拾秋道歉,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去向她道歉�!�
“真的?”薛域略懷疑,如果茱莉亞能向林拾秋道歉,那么誤會不解自開,最好不過了。
“真的。”茱莉亞虔誠的答應(yīng)著。
薛域沒有任何猶豫,接過茱莉亞手中的酒杯,脖子一揚,一飲而盡。
茱莉亞眼里泛起星光,方才的哀傷全部消失不見,樂呵地笑了起來。
薛域雖然愛林拾秋,可他現(xiàn)在中了她的計,成為她的掌中之物,在劫難逃。
她倒要看看,他們怎么和好,林拾秋又能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
薛域喝了酒,將酒杯扔給茱莉亞,可能是動作有些懵,突然之間,大腦像缺氧了一樣,襲上眩暈。
他的身體踉蹌了下,四肢有些無力,不知道怎么回事。
茱莉亞注意到這一幕,掩去唇邊的偷笑,擔(dān)心道,“你喝醉了,坐一會再走吧,順便聊聊,我明天怎么跟林拾秋道歉?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說�!�
說到道歉,薛域順從地坐了回來,“實話實說,不要有任何隱瞞。”
“可是照片不是假的啊,那天我和我的新男友一起出入酒店,被人給偷拍了,我并不知情,我也從來沒說照片上的男人是你,他是我的新男友,是林拾秋自己小題大做,反而我什么都沒做呢�!�
茱莉亞無辜的聳了聳肩,把責(zé)任全部推到林拾秋身上,林拾秋的形象瞬間變得惡毒起來。
薛域半信半疑,“你什么時候談了新男友?”
“怎么?薛少吃醋了?你拒絕我,還不讓我談戀愛嗎?我年紀(jì)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在你這棵樹上吊著吧?我爸媽還等著抱外孫呢。”茱莉亞邊說邊笑,暗中觀察薛域的反應(yīng)。
漸漸地,薛域耳邊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身體異常燥熱,呼吸急促,汗水打濕了襯衣。
“該死的,誰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薛域蹙緊眉頭,難受地怒斥道,他熱地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神智越來越不清醒,醉倒在了吧臺上。
茱莉亞得逞地一笑,“薛域,即使聰明如你,還是中了我的爛招,你也不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