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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聲音甜膩得發(fā)膩,
我緩緩從地上撐起身,不顧散亂的青絲,聲音嘶啞開口:
要發(fā)情,滾遠(yuǎn)些發(fā),莫污了這里。
她嗤笑道:姐姐惱什么莫非見不得我與玄朗琴瑟在御
忽又嬌喚:阿玄快扶我,我被這晦氣沖得心口疼呢。
指尖無意識撫過心口,那里仿佛還殘留著前世魂飛魄散前的劇痛。
陰陽契的反噬,如同懸頂利劍。
若我主動(dòng)毀約,頃刻間便是神魂俱滅。
除非......謝玄親口毀契,可這比登天更難。
前世他寧剜我骨,也未動(dòng)此念。
現(xiàn)今唯一的變數(shù),就只有桓公了。
當(dāng)年他跪求幽冥,以陽壽為祭,方成此契。
他若出面,或可勸謝玄放手。
子夜,我潛入謝府。
昔日丹香繚繞、符箓滿壁的圣地,如今空蕩如鬼域。
丹爐冰冷,蒲團(tuán)積塵,唯有桓公常坐的玉案上,一盞孤燈幽幽燃著,燈油......竟散發(fā)著熟悉又令人作嘔的尸臭。
最后一絲希望,如風(fēng)中殘燭,倏然熄滅。
難道真要被這枷鎖,再困一世
你在尋那老東西
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帶著刺骨的寒意。
謝玄不知何時(shí)立于陰影中,身后跟著一眾門客。
他緩步上前,猛地擒住我手腕,力道之大,幾乎捏碎骨節(jié)。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我耳廓,氣息卻比忘川寒冰更冷:
別白費(fèi)力氣了,滿朝文武只知他重病臥床。
卻不知他早被我抽魂煉油,點(diǎn)成了這盞長明燈,你看,燒得多旺正好可照亮你的黃泉路!
他低笑一聲,帶著殘忍的快意。
我瞳孔驟縮,前世桓公雖冷漠,但終究未曾害我性命。
謝玄,竟已瘋魔至此。
怎么心疼了
就憑你,也配與本座談婚約癡心妄想!
他甩開我的手,仿佛甩掉什么穢物。
國師......
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來。
妙音如蝶般翩然而至,猛地?fù)溥M(jìn)謝玄懷中。
她雙臂如水蛇纏上他脖頸,踮起腳尖,狠狠印上謝玄冰冷的唇上。
謝玄身形微僵,卻并未推開。
國師艷福無雙。
圣尼情深,實(shí)乃佳話。
短暫的死寂后,諂媚的喝彩聲轟然炸響。
周圍門客們對我的戒備逐漸消散,眼中只剩下對這場活春宮的獵奇與興奮。
看著那糾纏的身影,我心底翻涌的怒火與惡心,瞬間被一片死寂的冰冷取代。
艷福
那便請諸位,共賞這位圣尼的無邊艷福。
我唇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弧度,指尖微動(dòng),一枚漆黑古鏡憑空出現(xiàn)。
窺陰鏡,開!
一幅令人作嘔的影像瞬間投射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