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他曾保全了顧家
那抹高大的身影猝然闖進她的視線內(nèi)。
封廷御居然是一個人單槍匹馬闖了過來,手中只有一把銀色小巧無聲的手槍。
那把槍的手把處還刻著字,是顧喬留下的。
她記得那一年,她被夜修爵綁架了抓去回來的一個月里后。
他送給她的禮物,就是這把防身的槍。
“喬喬,如果下次再有人抓你走,你就拿這把槍,殺了他。”
“別害怕,你殺人,我來善后,只要你是平安就好�!�
顧喬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他說話時認真的神情,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較真的勁讓她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更何況,當時她還那么小。
別說是拿槍了,就是那把刀她也不敢對對方怎能樣。
“封哥哥,我害怕�!�
“喬喬,別怕啊,我會一直在�!�
之后,顧喬覺得那把槍還是太危險了,她拿去在上面刻了字又給還回去了。
“封哥哥,既然這是你送給我讓我保護自己的禮物,現(xiàn)在我給你,你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好我哦。”
手柄上那刻著的‘喬’字在他指腹下輕輕摩挲。
“好�!�
很是沉重的一個答應。
現(xiàn)在,封廷御拿著這把槍,這把答應保護顧喬的槍來了。
好像,只是為了給別的女人出口氣。
為了南落。
顧喬半蹲在地上,就連身子都不敢動一下,遠處照來的燈光似白晝快要將她眼睛給晃瞎。
西延夜步子輕緩一步步走來。
不等封廷御開口,率先答話。
“老封啊,你這樣是不是不地道�!�
“你一個人來就算了,還大半夜,還傷了我那么多人,你看看這筆賬怎么算?”
怎么算?
封廷御現(xiàn)在只想用這把槍將西延夜的胸口打穿。
“我只要顧喬�!�
五個字,清晰沉重。
顧喬眸子里更添一抹不可信。
他是為她來的?
呵?
封廷御,你這是做給誰看?
西延夜用著很是可惜口吻:“你來遲了,半個小時之前,她跑了�!�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將我這里搜個底朝天�!�
“不過,老封,你敢一個人過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斗得過我�!�
封廷御身上的氣勢向來如帝王那般凌駕所有人之上。
壓根沒有將西延夜放在眼里。
南落說,顧喬在西延夜手里。
他一刻都等不了。
他不能讓顧喬多呆一秒在這個男人身邊。
太危險了。
“西延夜,把人交出來�!�
封廷御一張清寒五官上刻著生人勿進四個字,極致陰鶩,仿佛只要西延夜說一個不字。
手中的槍,就會打中他的胸口。
比起手段,西延夜只是有趣變態(tài),封廷御就比他心狠多了。
“老封,我說了,顧喬跑了,我也還沒有找到她�!�
“你至于嗎?你忘了你有一年,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保全一個小小顧家,甚至不惜跟我翻臉,還跟四大隱世家族對著干,硬生生抗下懲罰,皮開肉綻……值得嗎?”
“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她身上僅剩的利用價值�!�
“老封……”
西延夜還想要上前,就聽到了封廷御板動扳機聲音。
“滾!”
他是來真的。
封廷御額頭跳動的青筋都讓他處于暴戾之中。
“我再說一遍,把她給我�!�
隱匿在花叢里顧喬幾乎是捂上了自己的嘴。
不敢發(fā)出一絲的聲響。
西延夜說,封廷御為了保全顧家,不惜跟所有家族對著干,翻臉。
保全顧家!
不可能!
還獨自一個人抗下了懲罰,皮開肉綻?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她都不知道。
封廷御這個男人,到底瞞了她多少事情。
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顧喬深吸一口氣,琥珀色瞳仁里是支離破碎的傷心。
明明是他一手推翻了顧家才對��!
心口似乎有一根弦開始崩斷了。
顧喬覺得是自己耳朵也開始產(chǎn)生了聽覺,壞掉了。
她應該是聽錯了。
封廷御怎么會了……怎么會保全顧家呢?
他不是最恨她的父親了,甚至為了復仇,報復在了她的身上。
遠處。
西延夜斗不過封廷御,卻又喜歡看封廷御氣急敗壞的模樣。
“老封,我要的東西很簡單,要不等人找到我給你送回去。”
“五分鐘之后,你再不回去,你另外一個女人怕是也要……”
另外一個女人,是南落。
顧喬眸光里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是水霧。
她希望封廷御發(fā)現(xiàn)她,又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
所有情感全部交織糾纏在了一塊。
氣氛好像凝固在了一塊。
再次回過神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重的血腥味,是剛剛封廷御站著的地方。
他受傷了?
封廷御終究還是選擇了南落離開了。
這才是這個男人真正的面目。
顧喬失笑的心口疼。
她在期待什么�。�
“我找到你了�!�
突兀一句在寂靜夜里顯得格外讓人后怕。
西延夜手里牽著一條狗,聞著她穿過衣服氣味,在眾多嬌弱帶著荊棘花叢中到了她。
這次,逃無可逃。
西延夜勾著唇,在封廷御出現(xiàn)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顧喬藏在這里。
那些話更是說給她聽得。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也可以像記掛封廷御那般記掛他一下。
“這次,是你輸了�!�
西延夜帶走了顧喬。
更不會告訴顧喬,封廷御是因為整個人發(fā)病撐不住被人帶走的。
顧喬再一次被西延夜抓回到了那個房間里。
那張晃蕩在半空中大床,天花板上是一塊偌大的鏡子,可惜很清晰看到所有畫面。
“滾開!”
“滾啊!”
顧喬抓起手邊的枕頭向著西延夜扔去。
只是這些都是徒勞。
西延夜將她綁在了床上,雙手雙腳都掙脫不開來。
只不過是以趴著的方式,背對著他。
顧喬屈辱到眼眶里面落下淚。
西延夜手中多了一把剪刀,脫掉手套的手指觸碰到她時,十分冰涼。
“別怕,你會是最好的藝術(shù)品�!�
西延夜拿著剪刀從腰部將她衣服給剪開,后背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那些曾經(jīng)留在她背上的傷痕悉數(shù)已經(jīng)淡化。
甚至長出了許多柔嫩的新生肌膚,瑩瑩如玉,似初雪那般嬌嫩。
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