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可是你的好友昭陽公主親手交給我的,當(dāng)年看我被祁衡誣陷,這個人,她可是留了將近兩年呢。”
柳柔聞言慌了個徹底,但仍然不肯松口:“她、她是我的至交好友,怎么可能給你!我看你就是在胡言亂語!”
祁衡的目光落回到柳瀾瑤身上,有一種恍然大悟和不可置信。
柳霄珩則捏緊了拳頭,盯著柳瀾瑤,沒說話。
他這個妹妹,變化可真大,幾乎找不出原來那種小可憐的懦弱影子。
面容也更像他們那個溫婉的母親,漂亮到鋒芒。
可血肉至親分別兩年,這份陌生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
柳瀾瑤沒管,只是指了指那人,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朝嚴(yán)以律己,不準(zhǔn)行巫蠱之術(shù),這查出來可是要送牢獄之中的�!�
“昭陽公主之所以給人,是因?yàn)樗鸟馬被流言蜚語所困擾,駙馬本是金科狀元,同公主成婚后便不可再入仕途,兩人原本恩愛無比,卻因?yàn)楸蝗苏f靠身體上位的謠言導(dǎo)致駙馬郁郁寡歡,大病一場差點(diǎn)去了�!�
“祁衡�!彼鋈豢聪蚱詈�,“謠言對人影響挺大的,你說是不是?”
“而且,駙馬還未遭遇過他人的屈辱,而本宮,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
祁衡的變化挺大的,從鋒芒畢露的少年郎變成了如今不動聲色的男人。
從一身勁服,到如今的朝服。
呵,人模狗樣。
再怎么光鮮亮麗,她也知道他身上那層最惡劣的本性。
祁衡身體一震,看著柳瀾瑤的目光隱隱含痛。
他沉聲道:“……是�!�
柳瀾瑤瞇起眼睛,后悔,真是他身上極其罕見的情緒。
“阿衡,你別聽柳瀾瑤胡說八道��!”柳柔哭喊起來,已經(jīng)口不擇言吐出了柳瀾瑤的名諱,手也不自覺地去抓柳霄珩的衣袖。
“兄長兄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干這樣的事情的,柳瀾瑤對我有多壞,你是知道的!”
柳霄珩有些猶疑,最終心軟地扶起了她。
柳瀾瑤點(diǎn)點(diǎn)自己的下巴,笑說:“是嗎?你剛來柳府之時,我誠心待你,可是柔兒,你眼里怎么只有兄長呢?”
柳霄珩又想起什么似的,卻還是任由柳柔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柳瀾瑤只是笑:“謠言止于智者,兄長,你當(dāng)真看不清嗎?”
從前孤軍奮戰(zhàn),她只覺得局促不安,又無地自容。
而如今……
她身份高貴,只管自己高興了就行了。
沒人顧忌她柳瀾瑤,她又干嘛顧忌別人呢?
此時,有人敲了敲木門。
“哦�!绷鵀懍幦缤腥淮笪虬�,笑瞇瞇地拉開門,“今日我還約了昭陽公主,正巧,可以當(dāng)面對質(zhì)。”
門打開,昭陽公主看清門內(nèi)的幾個人,瞳孔一震。
“貴妃娘娘,您這么快就把我賣了?”
柳瀾瑤笑得溫和:“昭陽公主,這是若是追究起來,你可也有一份�!�
昭陽公主臉一僵,的確,當(dāng)初她給了柳瀾瑤不少難堪。
柳柔聽到昭陽公主的聲音,著急撲了過去。
她抓著她,淚眼盈盈的:“公主,你為何要誣陷我!我那時候,可幫你打了不少掩護(hù),你也不想我說出去吧!”
她還以為自己能夠威脅到昭陽,殊不知柳霄珩和祁衡的表情更嚇人,還有柳瀾瑤那一眼笑意盈盈的模樣,真叫人脊背發(fā)寒。
昭陽公主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我貴為公主,就算做了錯事也不過是剃發(fā)為尼罷了�!�
那件事,便是昭陽公主放印子錢之事,此罪可是要下牢獄的。
柳柔有些歇斯底里,怒氣上來后,便沖向了昭陽公主。
幸虧柳霄珩先行一步攔下,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柳瀾瑤隔岸觀火,回眼望向一直看著自己的祁衡。
“這出戲不精彩嗎?”
委婉地點(diǎn)他不要再看著自己了。
可柳瀾瑤越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越叫祁衡心慌。
他寧愿她在意,她深惡痛絕,也不想她對自己像個陌生人一樣。
哪怕她成了貴妃,他們之間的回憶是抹不掉的。
向來乖巧柔弱的柳柔竟然這樣歇斯底里,柳霄珩哪里見過,心里已經(jīng)清楚了十之八九。
可他還是不死心地發(fā)問:“那些事,當(dāng)真都是柳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