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蘇野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挑眉時眼底帶鉤,笑起來漫不經(jīng)心。
時晚晴是豪門最出色的繼承人,高嶺之花,清冷自持。
沒人知道,這樣兩個極端的人,會在深夜的邁巴赫后座抵死纏綿,在慈善晚宴的洗手間里瘋狂糾纏,在私人酒莊的落地窗前,和她肆意糾纏。
又一次放縱過后,浴室傳來淅瀝的水聲。
蘇野靠在床頭,撥通了蘇父的電話。
“我可以娶南城那個快死的大小姐沖喜,但我有一個條件……”
電話那頭是掩不住的欣喜:“你說!只要你肯娶,什么條件爸都答應(yīng)!”
“等我回家細說�!彼曇魷睾�,眼底卻一片涼薄。
蘇野掛斷電話,正要起身穿衣,余光卻瞥見時晚晴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微信界面亮著,最新消息來自一個備注“景然”的男人。
【晚晴,我想讓你來陪我……】
蘇野指尖一顫。
浴室門突然打開,時晚晴走了出來。
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落,浴袍領(lǐng)口敞開,誘惑中透著幾分慵懶。
“公司有點事,先走了。”她拿起外套,聲音依舊清冷。
蘇野唇角微勾:“是公司有事,還是去見你的白月光?”
時晚晴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彼嗄_下床,動作間勁瘦的腰身被掩蓋在襯衫下。
女人眸色微黯:“我去忙工作,你別惹事�!�
門關(guān)上的瞬間,蘇野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他叫了輛車,跟上了她。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酒店前,蘇野隔著雨幕,看見林景然一身白襯衫從酒店門口迎出來。
時晚晴快步上前,將抱在懷里的外套給他披上,隨后挽上他的胳膊。
“外面冷,怎么衣服也不穿就出來了?”
她的動作那么熟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蘇野死死攥著車門把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他看著時晚晴擔(dān)憂地挽著林景然進酒店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時他和蘇父鬧得很僵,又一次忤逆他后,他將他送到了好兄弟女兒身邊歷練,說要磨磨他這大少爺?shù)男宰印?br />
初見時,時晚晴坐在時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里,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他當(dāng)然不想待在這里。
于是變著法地搗亂。
第一天上班,他就打翻咖啡在她價值百萬的高定衣服上。時晚晴只是淡淡掃他一眼:“意大利空運的羊絨,記蘇家賬上�!�
第二天,他故意把會議資料扔進碎紙機,時晚晴面不改色,當(dāng)場口述了全部內(nèi)容,驚得滿會議室高管目瞪口呆。
第三天,他在她咖啡里下了藥,架好攝像機準備拍下她的丑態(tài)威脅她。
結(jié)果卻反倒成了她的解藥。
第二天醒來時,蘇野覺得晦氣,時晚晴卻又勾著他再來一次。
“阿野,”她咬著他耳垂,聲音沙啞。
就這一聲“阿野”,讓他繳械投降。
自從媽媽去世后,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這么叫過他了。
從那以后,他們的關(guān)系徹底變了。
他每次挑事,時晚晴就直接把他拉進辦公室,外人以為是要教訓(xùn)他,實際上是和他在辦公桌上做到天昏地暗。
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食髓知味。
是因為她味道太好?還是因為他太孤獨了?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栽了。
所以在她生日那天,他花了一整天布置別墅。
玫瑰、燭光、音樂,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
可蘇野等了一整夜,等到燭光燃盡,玫瑰凋零,她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