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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生活好像徹底步入正軌,他們時常規(guī)劃著未來要過上什么樣的生活。
在那間小小的出租屋里,一張小小的床,一張破舊的桌子,就是他們的全部。
可那是顏晚盈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白天,兩人各自出去工作,為了多賺點(diǎn)錢,阿逢一天打三份工,顏晚盈想要的東西,他哪怕不吃不喝也要送給她。
夜里,阿逢穿著黑色背心,長期風(fēng)吹日曬,反倒讓他的古銅色皮膚更加性感。
他隨手將顏晚盈攬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寂靜無聲的夜里,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漫延開來:阿盈,不會讓你委屈太久,我們很快就能搬去更好的房子了。
他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一串項鏈,在黑暗里,項鏈好像在閃閃發(fā)光。
顏晚盈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眼底卻沒有開心,只有心疼。
她埋怨道:這項鏈這么貴,你要打多久的工才買得起
阿逢無所謂地輕笑了一聲:你喜歡的東西,就該戴在身上。
可下一秒,顏晚盈倏然落起了淚,哭得眼睛紅腫都不罷休。
阿逢變了臉色,笨拙地哄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哭得這么厲害。
顏晚盈紅著眼看著他:阿逢,我心疼,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你!我們倆都沒有人托舉,什么都只能靠自己,我知道,你工作很累很累,我也知道,你背著我偷偷打了三份工,你處處碰壁,可你從來都沒有放棄......
看著她眼眶通紅的模樣,阿逢心都軟了。
他好笑地捏住她的臉,捏成各種形狀,不顧她的抗議死活不松手。
小哭包,至于心疼成這樣我是男人,不準(zhǔn)心疼我。
言笑間,剛才的小插曲很快過去,顏晚盈安心地睡了過去。
可阿逢卻遲遲坐著,就那么睜著眼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在顏晚盈醒來前去工作,直到深夜才回來。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個星期,顏晚盈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某天深夜,阿逢照�;貋硐词辏瑴�(zhǔn)備在她身側(cè)躺下,她卻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眼底的怒意讓阿逢愣了一下,卻聽她說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每天都不歸家,哼,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顏晚盈并未真的生氣,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她,可阿逢不會。
所有人都可能傷害她,可阿逢不會。
阿逢無奈地笑了一聲,可在看向顏晚盈時,眼里卻有些眷戀,那是一種奇怪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
阿盈,最近工作多,所以回來晚了,過段時間就好了,你生氣了嗎嗯
他湊近顏晚盈耳邊,性感的聲音一觸碰到她耳朵,她就瞬間消了氣。
以后晚回家要打電話跟我匯報,聽到?jīng)]有!她裝腔作勢地跟他說話,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阿逢順勢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知道了,老婆大人!
顏晚盈瞬間羞紅了臉,對著另一邊,把臉埋到枕頭里。
誰是你老婆,還沒結(jié)婚呢!不準(zhǔn)亂喊!
兩人打鬧了一陣,溫馨的氛圍充斥著這個房子,顏晚盈是帶著笑意入睡的。
阿逢看著她慢慢熟睡,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是啊,他多想能名正言順叫她一聲老婆,多想讓她一輩子活在自己的臂彎下,無憂無慮地生活。
可命運(yùn)從不憐惜他們。
甚至有些喜歡捉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