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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A市一家私人高端月子中心。
我抱著女兒念念,輕輕拍著她的背。
陽光透過窗簾,在她的小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兒子安安在搖籃里熟睡,小嘴微微嘟起。
王叔坐在一旁削蘋果,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
這一刻安寧得不真實。
太太,您嘗嘗。王叔遞來切好的蘋果。
他用新身份成了我的遠(yuǎn)房表叔。
我成了慕家的遠(yuǎn)房親戚,兩個孩子的戶口上在慕家,再無顧家痕跡。
我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斬斷過去,直到電視上突然出現(xiàn)顧言深的臉。
他憔悴得可怕,眼窩深陷,面色鐵青。
財經(jīng)新聞主持人語氣嚴(yán)肅:顧氏集團(tuán)總裁顧言深近日行為異常,不惜重金在全國范圍內(nèi)尋找一種極其罕見的新生兒先天性心臟缺陷藥物......
我的手指猛地收緊,蘋果掉在地上。
這種藥物只有在孩子出生后做過全面篩查,并且有特定基因標(biāo)記時才用得上。
而這份篩查報告,只有我和王叔知道。
小姐,是不是......王叔臉色大變。
我搖頭,強(qiáng)迫自己冷靜。
顧言深不可能知道孩子還活著。
他這樣做,更像是一種贖罪。
但我不敢賭。
王叔,聯(lián)系中介,我們今晚就走。我迅速收拾嬰兒用品。
王叔和中介的電話剛掛斷,門就被敲響,護(hù)士長走了進(jìn)來。
慕小姐,樓下來了位顧先生,說是您的家屬,想上來探望您和孩子。
我腦子一片空白。
他怎么找到這里的
王叔立刻擋在門口:小姐,您帶小少爺小小姐從安全通道走,我來攔住他!
我抱起兩個孩子沖向后門,可剛打開門,就看到顧言深站在走廊盡頭。
他比新聞里更憔悴,西裝外套皺巴巴地搭在手臂上,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曾滿是厭惡和冷漠的眼睛,此刻死死盯著我懷里的孩子,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將孩子護(hù)在胸前。
別怕,我不會傷害他們。他聲音嘶啞,像是很久沒說過話。
你想要什么我冷冷問道,心臟狂跳。
顧言深沒有回答,只是向前邁了一步。
......活著的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沙啞。
顧言深一步步走過來,我下意識地后退,將孩子們更緊地護(hù)在懷里。
安安在我懷中不安地扭著,念念則發(fā)出細(xì)微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