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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被撲滅后,顧言深回到焦黑的雜物間,但雜物間里空無一人。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最終落在被燒掉一半的嬰兒包被上,眼神復(fù)雜。
她呢顧言深問王叔。
先生,太太在一樓客房休息。
顧言深在客房找到了我。
他手里拿著殘破的包被,憤怒地問我:這是什么
我垂著眼:是我給小侄子準(zhǔn)備的,想討你歡心。
話落,顧言深的表情竟然有了松動。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后開口:只要你安分,我可以留你在顧家。
我的心臟狂跳。
上一世我夢寐以求的話,這一世聽來卻如此諷刺。
就在我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慕清走了進(jìn)來。
她抱著一份文件,眼眶蓄滿眼淚。
言深,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她哽咽著遞出文件,這是爸爸和妹妹的親子鑒定報告。
顧言深接過去,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妹妹并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她是她媽和司機(jī)生下的孩子。
慕清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我把她當(dāng)親妹妹,她竟然一直在欺騙我!
顧言深的動搖消失了,鄙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原來你是個骯臟的砸種。
我踉蹌著后退兩步,然后搶走報告,邊撕邊歇斯底里地哭喊:報告一定是她偽造的!言深,你信我,這是假的!
顧言深推開我,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立刻清算慕晚的所有資產(chǎn),全部轉(zhuǎn)到慕清名下。
不要!那是媽媽留給我的!我想要搶走他的手機(jī),顧言深,你不能這樣對我!
媽媽勤儉節(jié)約一輩子,給我留下四十七萬多的存款。
對我來說,存款在,媽媽就在。
可顧言深竟然要把媽媽對我的愛搶走,送給慕晚。
我絕不允許。
顧言深把手機(jī)高高舉起,我趁機(jī)咬破了嘴里的血包。
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我劇烈抽搐,重重倒在地上。
王叔適時沖了進(jìn)來,聲音驚慌失措:先生,太太心臟病復(fù)發(fā)了!需要叫救護(hù)車!
他摸出手機(jī)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這時,慕清突然哭了起來:言深,不好了,寶寶突然呼吸困難,臉都青了!我們快送他去醫(yī)院吧。
顧言深沒有絲毫猶豫,抱起慕清和她的兒子。
走!
先生,太太也需要去醫(yī)院......王叔提醒他。
滾!她一個砸種,不配合顧家的繼承人坐同一輛車。
說完,顧言深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房間。
我躺在地板上,聽著引擎聲漸行漸遠(yuǎn)。
王叔關(guān)上房門,拿出毛巾幫我擦掉嘴角的血跡。
太太,親子鑒定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明天慕清就會知道,真正的野種是誰。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很好,讓她再蹦跶一晚。
王叔把我和孩子送到機(jī)場。
我抱著兩個孩子,看著他們熟睡的小臉,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太太,機(jī)票都準(zhǔn)備好了。王叔遞給我新的身份證件,我會在顧家再待一天,明天就辭職回老家。
我點頭。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jìn)行。
登機(jī)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城市。
顧言深,慕清,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