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聽到這話，村長家不大的院子頓時一片嘩然。

    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在我和林婉婉只見來回打量。

    你胡說，你就是嫉妒我考上了首都大學，現(xiàn)在在這血口噴人，你別以為你是這個村里的就可以欺負我一個小知青，我就是告到公社告到市里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婉婉臉色漲得通紅，眼里更是布滿了紅血絲。

    這時，也在村長家蹭吃的養(yǎng)母也是忍不住想要撲上來，卻被我一個閃身躲開，最后自己收不住力跌坐在地上：蘇二丫，你個沒皮沒臉的玩意兒在這說什么，人家林同志多好的姑娘啊，又努力又上進，你都沒上過學還會考大學，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趕緊把通知書給人家林知青，不然老娘揭了你這層皮。

    聽到這話，我冷笑一聲：就憑你也配說是我娘

    說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面向眾人：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本該是省城林家的獨生女，可是因為王鳳春的一己私欲，趁著我娘落難至此生產(chǎn)的時候，將我和她的親生女兒換了。

    聞言，現(xiàn)場瞬間炸開了鍋，眾人的視線不停的在我還有林婉婉，王鳳春三人來回打轉。

    王鳳春再也坐不住，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打死你這個不認親娘的玩意兒，看人家林知青城里來的就編排這些沒影的話，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樣回報老娘的，早知道小時候就該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聽著王鳳春唾沫星子橫飛的話，我勾了勾唇：你怎么會舍得溺死我呢沒了我誰給全家洗衣做飯，還要下地干農(nóng)活，誰給你換彩禮養(yǎng)不成器的兒子。

    要不是我命大，這些年早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王鳳春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對親生的女兒會這樣嗎

    難怪啊，我說咱們這些人家都疼閨女，怎么就這個婆娘成天磋磨女兒的。

    可不是嗎，我當年勸她對女兒好點，說以后嫁出去有的罪受，她還罵我多管閑事，她的女兒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看著院子里逐漸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王鳳春臉色變了又變，林婉婉更是不知什么時候縮在人群后，不敢講一句話，更別提上來搶通知書。

    呸，你說我偷換了人家的女兒，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沒有證據(jù)你在這瞎咧咧，我報公安抓你信不信。

    誰是王鳳春，我們接到舉報，你在18年前偷換嬰孩，現(xiàn)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兩位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

    看到這幅場景，王鳳春像是被人掐住脖頸一般，腿腳也軟了，跌坐在地上。

    公安同志順著目光走到王鳳春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王鳳春一骨碌的爬起跪在地上開始磕頭：青天大老爺，我錯了，我當年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里沒有青天大老爺，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至于你犯法的事情，我們調查清楚后法律自會有安排。

    兩位同志，辛苦你們跑一趟，這王鳳春除了偷孩子一事，還涉及到逼迫我們的市狀元代考一事，麻煩你們調查清楚，將主犯從犯什么一起帶走吧。

    看著匆忙趕來的公社書記，兩位公安同志點了點頭。

    聞言王鳳春看了林婉婉一眼，隨后像是發(fā)了狂一般磕頭：同志，這都是我做的，孩子是我換的，逼迫代考這件事也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其他人都沒有關系，我認罪！

    看著自己親娘額角滲血披頭散發(fā)的扛下所有，原本縮在人群中的林婉婉瞬間松了口氣。

    公安同志，當時逼迫我代考的...

    話說到這，我故意停了下來，然后視線看向林婉婉和許明哲。

    兩人瞬間急的滿頭大汗，腳步也止不住的往后挪。

    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我微微一笑：確實只有王鳳春一人，麻煩法律還我一個公道。

    5

    話音剛落，就見二人長舒一口氣，以為逃過一劫。

    我譏笑一聲，讓法律制裁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啦，我要他們接下來的每天都擔驚受怕，我要看看是他們的愛情偉大還是老天爺更加有眼。

    重來一世，我受過的苦，我們林家家破人亡的痛，我要通通還給這群人。

    不過雖然換孩子一事還有高考代考一事與真正的蘇二丫同志無關，但是經(jīng)過調查，已經(jīng)可以證明我才是林家的親生女兒，所以我父母取的名字也該物歸原主，我和這位覺悟不高的同志也該回到本來的身份啦。

    聞言，公社書記點了點頭：林婉婉同志放心，我們肯定給你一個公道，另外由于你提交的證據(jù)，前不久你父母都已經(jīng)平反，證明當年這位蘇二丫同志舉報的事情都是子虛烏有，但是逝者已逝，不久后歸還你們家的財產(chǎn)，另外蘇二丫同志莫須有的舉報我們也會嚴厲處罰她，不久后會將她移送到北大疆農(nóng)場去勞改。

    說完，書記沖我點了點頭，我也適時的沖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內心毫不意外。

    畢竟這些，是我在高考前拿著舉報信還有各種證據(jù)到公社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結果的。

    至此，一切塵埃落定。

    王鳳春全身癱軟的被公安同志帶走。

    臨出門前我?guī)撞缴锨�，靠近她耳邊悄聲說道：放心，你的親生女兒一定能過上你想要的日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希望你在牢里挺的久一點，久到看到她的結局。

    看著親娘被帶走，回歸自己身份的蘇二丫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都陷在即將要去北大疆的恐慌中。

    明哲哥，我該怎么辦，你幫幫我好不好，我要是去北大疆我整個人就被毀了。

    看著自己馬上要上大學的兒子被一個坐牢的女兒纏住，村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立刻將看熱鬧的眾人都趕走。

    走走走，真是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我兒子可是要上大學的，你別在這胡亂攀扯，我們家明哲跟你可沒有半毛錢關系！

    聞言，蘇二丫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看向村長，無果后又泫然欲泣的看向許明哲。

    換來的卻是許明哲擰著眉扭頭轉向一邊，被抓住的手也是果斷抽了出來。

    林同志，不，二丫同志，之前我是看在你一個大姑娘住在牛棚不容易，再加上我爸又是村長，所以才偶爾照顧幾分，如果給了你什么錯覺，我道歉。

    說完后不再看蘇二丫一眼，徑直回了房。

    有些人啊，這是沒皮沒臉，舉報自己的養(yǎng)父母，被下放了還到處給男的拋媚眼就想著日子好過一些，不愧是王鳳春的親女兒，一脈相承的不要臉。

    眾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毫不留情的奚落起王鳳春母女。

    蘇二丫卻一改剛剛的柔弱，只愣愣的站在原地，低垂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恨意。

    看著人群四散開來，跟在我身后走出院門的蘇二丫再也忍不住。

    是你，都是你毀了我，原本大學是我的，明哲哥也是我的，你毀了我的一切。

    聞言，我冷笑一聲：蘇二丫，如果我是你，這時候不會想著來找我的麻煩，而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留在村里，畢竟在村里住的雖然是牛棚，但是怎么也比北大疆好，我可聽說北大疆一年好幾個月都是大學，一下弄不好就會被凍死呢。

    說完，蘇二丫的臉色仿佛白的透明，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看著她這幅模樣，我內心一片暢快，走上前悄聲道：其實，要留在村里也不是沒有辦法，許明哲他爸不是村長嘛，只要嫁給他，留在村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好心的給完建議，我也不再管蘇二丫是什么反應，悠悠然的轉身離開。

    6

    距離大學開學還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我手頭有了錢，為了回報牛棚里那些教過我的老師，也為了看到許明哲他們二人最后的下場，我選擇暫時留在了村里。

    相信比起我著急開學，沒兩天就要被帶走去北大荒的蘇二丫應該更急。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被我用大白兔收買的鐵蛋面色漲得通紅的向我跑來：蘇，不，林姐姐，我剛看到那蘇二丫跟許明哲往玉米地去了，你趕緊跟我來吧。

    聽到這我忙丟下手中的瓜子，跟在鐵蛋身后一路小跑起來。

    明哲哥~原本以為玉米地很大不好找，誰知一到那就聽到一陣婉轉悠揚的叫喚。

    聽到這我臉一紅，趕忙捂住鐵蛋的耳朵將他打發(fā)走。

    而玉米地中兩人沒有半點察覺，仿佛不知天地為何物，自顧自的快活。

    兩三分鐘后，一切歸于平靜。

    蘇二丫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響起：明哲哥，我知道昨天不是你本意，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許明哲悠悠的嘆了口氣：你能理解我就好，婉婉，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如果我也沒有大學讀了，咱們兩就徹底的完了，我暫時跟你撇清關系，等我學成歸來，我就把你接進城，你身子都給了我，我怎么會辜負你呢

    我就知道明哲哥對我最好了。

    蘇二丫歡喜的聲音響起。

    隨后又帶著幾分哽咽：可是明哲哥，我要真的去了北大疆，說不定就死在那兒啦，哪還有機會等著你來接我呢。

    蘇二丫小聲的倚在許明哲懷中啜泣。

    明哲哥，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你了，如果連你也不幫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蘇二丫原本嬌滴滴的聲音在玉米地的唰唰聲中顯得有些滲人。

    二丫，你放心，我一定讓我爸把你留下來，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村里等著我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做，你只要知道明哲哥心里只有你，想娶的人也只有你，所以怎么會舍得你受一點苦呢。

    話說到這，蘇二丫終于放下心來，不一會兒，玉米地里重新響起曖昧的聲音。

    我撇了撇嘴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原本還以為蘇二丫會跟許明哲撕個魚死網(wǎng)破，誰知道還是個戀愛腦，被哄了兩句就偃旗息鼓了，難道不知道相信男人是不幸的開端嗎

    上輩子我就因為相信許明哲，才會被他約出來最后推入河中而死。

    想到這里，我咬了咬唇。

    看來漁翁之利沒這么好拿，還是要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把。

    于是第二日開始，我頻繁的在村子里走動。

    每天都是不重樣的衣服，親生父母的家產(chǎn)已經(jīng)拿回，縣里的供銷社我也逛了個遍。

    我不僅將自己倒騰的光鮮亮麗，還買了很多禮物送給牛棚的老師們還有村里對我照顧頗多的嬸娘們，一時間村里眾人對我都是贊不絕口，也都知道我如今資產(chǎn)頗豐。

    好在一通戲演下來也算收獲頗豐，除了蘇二丫時不時怨恨的視線，許明哲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身邊偶遇。

    婉婉，你去首都的票買好了嗎

    我有個姑姑可以買到臥鋪，我讓她幫忙，咱們兩一起出發(fā)去首都你看行嗎

    7

    聽著身后響起的聲音，我冷笑一聲。

    旋即收起譏諷的神色，轉頭看向許明哲，眼里有受傷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依戀：我不是你的婉婉，你早就選擇了別人，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亂叫，讓別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說完，轉身就想走。

    許明哲瞬間慌了神：婉婉，之前是我錯了，我以為我對那位蘇二丫同志是愛情，可是離開你的這些天，我吃不下睡不著，心里更是時不時的抽疼，不管干什么都會想起咱們之前的日子。

    想起你心疼我偷偷幫我干活，想起你將好不容易撿到的野鴨蛋偷偷給到我，自己盡管饞的吞口水了都不愿意吃一口，還想起我們一起學習的日子。

    聽著許明哲自以為是的回憶，我忍不住一陣反胃，順帶恨自己當年怎么就這么蠢。

    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了還想著去補貼男人。

    上輩子我死的也不算冤，好在老天聯(lián)系，讓我重來一次。

    想到自己，我掐了一把，隨后抬起頭學著蘇二丫以往的模樣：明哲哥，你不要再說了，因為心疼你不想你去蹲大牢，我沒有說出你和蘇二丫逼我高考的事，我現(xiàn)在是真心的祝福你們兩可以白頭偕老。

    如果不愛，你怎么會費神費力的為了蘇二丫同志疏通，讓她不用去北大荒受苦呢，你不用為了安慰我編出這些謊話的。

    聽到這話許明哲有些著急，一把攥住我的手：婉婉，我沒有騙你，蘇二丫要去北大荒是她罪有應得，她傷害了你就應該接受這個懲罰，明哲哥不會幫她的，我愛的人只有你，現(xiàn)在你回到了林家，沒有了親人，明哲哥心疼你，以后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強忍住反胃，我眼含淚水的看向許明哲：你來照顧我，那蘇二丫同志呢她那么愛你，沒有你肯定活不下去的，我不可以為了自己的感情就干出破壞別人感情的事。

    聞言，許明哲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溫柔的說道：傻丫頭，感情的事哪里有對錯呢我的心那么小，只容得下一個你，對蘇二丫同志不過是同情罷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跟她劃清界限。

    聽到這話，我低垂著頭看向不遠處的影子，勾了勾唇。

    蘇二丫不是覺得她和許明哲才是真愛嗎

    那就讓她看看，她自以為是的真愛在金錢，在前途面前是怎樣一文不值的。

    親眼看到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仇人面前伏低做小，柔情蜜意，我忍不住開始期待蘇二丫會做些什么來回報他呢

    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才好。

    好在，果決這方面蘇二丫倒挺像她親娘王鳳春，當天晚上，村子里就鬧騰開來。

    許明哲，你這個人渣，我不管是想讓你幫忙想想辦法怎么可以不去北大荒，你就要讓我用身子來換。

    我不答應，你就，你就...

    說到這，蘇二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捂住臉開始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他就干嘛啊，蘇二丫，許家這大學生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說出來讓大家伙給你主持公道。

    聞訊趕來的人群中不乏愛湊熱鬧的，立刻不還好意的接話道。

    看到來的人越來越多，蘇二丫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他就在這地里強占了我的身子，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說著就要往地里撞，而一旁的許明哲也在這時終于回過神來。

    8

    不，不是我，都是蘇二丫勾引我的。

    我一個大學生，以后要什么樣的婆娘沒有，犯得著強奸她一個成分不好，人品也敗壞的女人嗎

    越說越鎮(zhèn)靜，許明哲整理好衣衫冷笑著看向一旁還在哭嚷的蘇二丫：蘇二丫，你少在這血口噴人，要不是你說想因為上次攀扯我的事情跟我道個歉，我怎么會跟你來這里。

    你一個大男人，如果不是你自愿的，我怎么可能讓你來這里，還脫了你的衣服。

    這時，蘇二丫也顧不上哭訴，指著許明哲的鼻子怒罵道。

    聞言，眾人都覺得頗有道理，紛紛點頭，看向許明哲的目光帶著幾分鄙夷。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衣服是我剛一不留神被你扯掉的，再說了，看你這幅豁得出去的模樣，誰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現(xiàn)在看我是大學生就想巴上我過好日子，我告訴你你做夢。

    到這份上，兩人算是徹底撕開臉皮，什么話難聽說什么。

    蘇二丫聽到這話也是氣急反笑：許明哲，現(xiàn)在不是你當時跟在我屁股后面婉婉長婉婉短的時候了，你不就看著那賤人才是親生的，才能繼承家產(chǎn)嗎你以為人家現(xiàn)在還看的上你啊

    我告訴你，要是聰明的就趁早娶了我，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算咱們兩情相悅，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公社告你強奸，還大學生，做你的勞改犯去吧。

    聞言許明哲驚慌的目光在圍觀人群中來回打量，很快就鎖定了我，連滾帶爬的從地里爬上來試圖解釋：婉婉，你聽我說，這些都是蘇二丫冤枉我的，我愛的人是你怎么會跟她搞在一起呢，你相信我，我馬上就解決這件事，咱們還一起去上大學好嗎

    聽到這話，我驚訝的看向許明哲：許明哲同志，你在說什么誰要跟你一起上大學，我跟你可從來沒有過任何關系，今晚不過是因為你們動靜太大把我吵醒了，我過來看看熱鬧罷了。

    許明哲聽到這話瞬間愣在原地，然后青白著臉開口道：婉婉，我知道你在生氣，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給你一個交代，你要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哪怕跪在地上脫光了我也不會看一眼的。

    聞言，蘇二丫再也忍不住從地里爬了起來，一把揪住許明哲的衣領：許明哲，你真不是人，你心里只有這個賤人，那我脖子上這牙印誰咬的，那剛剛是誰迫不及待的扒了我的衣服

    事情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要是敢不娶我，咱們就同歸于盡，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二丫恨的雙眼通紅，雙手轉而死死掐住許明哲的脖子。

    放，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許明哲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雙眼控制不住的翻白。

    看熱鬧的眾人終于醒過神來，忙不迭的上前去拉二人。

    被拖開時蘇二丫還不停的踹著腳怒罵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許明哲，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今天只要我離開這，我就會去舉報你強奸，反正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咱們兩一起下地獄吧。

    聞言，本就因為剛剛死里逃生還沒緩過來的許明哲瞬間激動了起來，一把掙開扶住他的人，幾步上前狠狠的踹著蘇二丫身上，一腳又一腳，神色猙獰看起來像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村民想要去拖他，卻被他大力掙開繼續(xù)狠踹在蘇二丫身上。

    眨眼間，蘇二丫就蜷縮著躺在地上，嘴角有著血沫，身下也流出大灘大灘的血，可是面上表情卻是帶著笑：咳咳...你完了，許明哲，這么多人看著你是如何殺了我的，咱們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又像想到什么一般，陷入了痛苦：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給你找了這么個爸，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快就來陪你了...

    說完，兩眼一閉，再無半點聲息。

    看到躺在地上的蘇二丫，現(xiàn)場死一般的寂靜。

    有那膽子大的上去試了試鼻息，顫抖著吐出兩個字：死了...

    聞言，許明哲像是突然醒過來一般就想往外跑，卻被目睹這一切的村民死死攔住，腿腳快一些的更是連忙去找公安。

    不，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大學生，我不可以坐牢。

    剛剛是這個賤女人咎由自取的，我不想的。

    說著又轉向我：婉婉，你幫幫我，我都是為了你，是這個賤人想要插在我們中間，我是為了你才會對她動手的，你幫幫我...

    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許明哲，我沒忍住心里的厭惡，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為了我醒醒吧許明哲，你是為了自己的欲望，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很快，公安到場帶走了許明哲還有蘇二丫的尸體。

    看著滲進泥土的鮮血，我不由的想起上輩子我在河里死死的掙扎，岸上的許明哲，蘇二丫還有王鳳春三人確實面露兇光，怒罵我不知好歹，既然不幫忙高考，不如死了干凈。

    這次，不得好死的成了他們。

    不久后，許明哲的判決出來了，槍決。

    判決下來那天，我去了趟監(jiān)獄，將蘇二丫的死訊告訴了王鳳春：你籌謀了一輩子，如今親女兒死了，你也在這牢里度過下半生，怎么不是報應呢。

    說完，不再管身后王鳳春的嘶吼。

    走出監(jiān)獄，看著明媚的陽光，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好像我爸媽在跟我打招呼一般。

    這一世，我沒有認賊作母，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

    即將啟程去首都的我，會有一個嶄新的未來，以后那些爛人爛事，都與我無關。

    這一世，我會帶著父母給我取的名字林婉婉去奔赴一個光明燦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