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東方抹布!
鐵籠子被掰開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守衛(wèi),裂開了!
他驚恐地看著面前姿容昳麗的青年手跟捏面團(tuán)似得將鐵桿慢慢地撕開,撕成一個剛好能讓他走出來的距離,期間青年還嘗試地探過身體,十分友好地詢問,“你看這個寬度可以嗎?”
守衛(wèi):“�。�!”
然后青年又搗鼓一陣,他還挺講究,本來撕開一道口子就能鉆出來的,但他硬時將一個口子扯成了一個足夠他身高和寬度事宜的長方形入口,并將長方形的四角打磨成了直角,最終成了一個長方形的窄門。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滿意地退回籠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邁步從籠子里走了出來。
整個過程足以逼死一個強(qiáng)迫癥!
“好啦,現(xiàn)在籠子有門啦,不用再爬啦!”
他說著還指著那門告訴守衛(wèi),“我是走出來的哦,不是爬出來的!”
守衛(wèi):“!”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他兩眼一翻,受到極度驚嚇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暈過去!
熬過了挖茅坑和數(shù)數(shù)的守衛(wèi),最終敗在了這里!
……
“死了?東方流斐居然死了!”
半山腰的恢弘殿宇內(nèi),東方流絮一人拿著長鞭將殿內(nèi)的桌椅震碎,碎裂開的物體有的扎進(jìn)了人的身體里,換來了慘烈的痛嚎聲,慘叫聲一陣接著一陣。
叫聲是從殿宇角落里擺放著的十幾個鐵籠子里發(fā)出來的,每個籠子里都關(guān)著一個人,此時的他們滿目驚恐,不少人負(fù)傷,面對著揮過來的長鞭,還有一絲力氣的人能躲避,沒力氣的人就只能等死。
季同也在其中的一個籠子里。
他的腿受了傷,前幾天被丟在后山的石窟里,因?yàn)槿鄙偎幬镏委�,他只能撿了兩塊木板將受傷的腿夾住定型。
石窟里每天都有人熬不住死去,他們跟季同一樣,都是不愿意屈服才被打殘了留在這邊自生自滅的。
最開始還有人過來找他們出氣,但這些天沒來了,一打聽才得知是東方門閥出了什么召集令,整個家族都在為此而忙碌,他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季同有想過可能陸瑤已經(jīng)來了,但他受了傷又出不去,只好靜待時機(jī),直到昨天送飯的人中有人在他的埋頭里塞了紙條,告知他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救他,讓他耐心等待。
但是他還沒等來救他的人,就被東方流絮這個瘋女人給拎到這邊來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得知,那個將琴姐姐弄?dú)埖臇|方流斐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季同躲開了一鞭子后,看著那甩起來的鞭子落在鐵籠子邊緣擦出一陣火花,他藏匿在鐵籠的一角,眼睛里殺氣澎湃。
這個女人,她沒有對人生命的敬畏,因?yàn)樗龎焊蜎]把人當(dāng)人看!
“真是廢物,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東方流絮甩完鞭子,臉上的煞氣更濃郁了,“第一的位置居然讓東方胥的人給搶了,廢物!”
季同聽到這句話時,心臟倏然一滯,所以,是陸小姐來了嗎?
一定是的,陸小姐跟東方胥成功匯合,還殺了東方流斐!
季同從東方流絮泄憤般的怒罵中抓出了關(guān)鍵詞將整個事件猜測出了個大概!
“父親居然不讓我上臺,還說什么老祖欽點(diǎn)的第一整個家族無人敢質(zhì)疑,憑什么?憑什么!”東方流絮的怒氣還沒有發(fā)泄完,她的鞭子又飛起來了,打得鐵籠子火花四濺,哀嚎再次聲響徹整個大殿。
憑什么?
憑你的惡毒,憑你的虐殺成性?
季同對東方門閥是惡心透了,這個從內(nèi)部就開始腐化的家族也只能龜縮在這個小天地里作威作福了,讓她去外面試試,打不死她他就不姓月!
季同咬牙切齒地盯著那瘋女人,眼角卻突然被一抹白色吸引,那一團(tuán)飄忽的白時在大殿門口停下來了,隱隱還傳來了一陣細(xì)碎的鈴鐺聲。
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最后停在了門口,“咦?”
季同:“?”慌亂躲避鞭子的他在看清那邊出現(xiàn)的人時,一不留神后背就被抽中了,火辣辣的痛楚刺激地他哀嚎一聲,但此時比他身體疼痛的還要令他著急的是門外那人。
“回去!”季同一時著急脫口而出。
他看到了,那是司諾誠!
他人還好好的,穿著一身干干凈凈的白袍,從頭到腳都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沒有受傷,衣袍上連點(diǎn)臟東西都看不見。
季同接連幾天緊繃的心臟可算是松懈下來了,太好了,他還好好的!
可是他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是好不容易逃出來被人追得慌不擇路才撞到這里來的嗎?
季同強(qiáng)忍住后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趴在籠子里,拼命擠出自己的半張臉對著司諾誠喊,“誠誠快跑,快跑�。 �
司諾誠:“!”
他臉上的血,有點(diǎn)嚇人哦!
但是他不怕!
面對季同已經(jīng)痛到表情都扭曲的那張臉,他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外,也不知道跟誰說話來著,他說,“好多血啊!”
季同:“?”他還不快跑,回頭跟誰說話呢?
司諾誠在跟縮在大殿外的守衛(wèi)們說話,守衛(wèi)們此時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到外面的一個角落里,個個臉色慘白,他們已經(jīng)被殿內(nèi)傳來的慘叫聲給嚇尿了。
要不是因?yàn)樯秒x職守是死罪,現(xiàn)在他們早就跑了。
距離上一次東方流絮打死守衛(wèi)的時間還不到一周!
所以,被派遣來這里當(dāng)守衛(wèi)是高危職業(yè)。
尤其是今天,東方流斐死在擂臺上,東方流絮想要上臺被其父親阻止,她的惡氣沒能發(fā)泄出來,所以守衛(wèi)們嚇得要死!
聽著殿內(nèi)的哀嚎聲越來越虛弱,恐怕里面的人就要死完了,等那些人一死,玩球,要輪到他們了!
直到司諾誠出現(xiàn),驚駭?shù)氖匦l(wèi)們才找到了生的希望。
他們給司諾誠一路開綠燈,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到了殿門口。
至于司諾誠是如何從鳥籠子里出來的,關(guān)他們屁事��!
所以季同以為他是被人追得驚慌失措才來到這里,完全是自己腦補(bǔ)過度了!
司諾誠站在門口沒動,因?yàn)檠矍暗牡孛嬲戳搜?br />
他蹙眉,“有點(diǎn)臟��!”
季同:“!”
殿內(nèi)揮鞭子的東方流絮:“?”
殿門口站著的青年白得要發(fā)光似得,東方流絮有一瞬的怔愣,目光在對方臉上落定后瞬間變得貪婪邪肆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你��!”
“關(guān)在鳥籠子里的小仙男,怎么來這里了呢?”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就是看著面前的男人,這么干凈的,不染塵埃的,就想將他拖進(jìn)泥濘里狠狠地踩一遍,然后看著他哭,看著他求饒……
她帶著誘惑的語氣,目光帶著十足的侵略,一邊收著鞭子一邊朝門口走過來,籠子里的季同臉色大變,“快跑啊誠誠!”
東方流絮朝著他走過來,她如此厲害,是怕了吧,是嚇得腿軟了吧,跑都不敢跑了吧?
看他被嚇呆的樣子,一股成就感充斥在東方流絮的腦海里!
對,她東方流絮就是這樣征服男人的!
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得到待會她站定在他面前,他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腿哭著說我害怕求抱抱了!
呵,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她勉為其難地少給他兩鞭子吧!
“你好臭��!”門口的司諾誠皺著眉!
那股血腥氣息太濃郁了,讓司諾誠想吐!
所以他本能地捂住了鼻子!
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的嫌棄表情!
東方流絮:“!”他媽的!
他居然敢說她臭!
司諾誠不僅敢說,他還付諸了行動,往后退了兩步。
門外的守衛(wèi)們齊齊往后縮得更快了!
但司諾誠也只是退了兩步,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捂著鼻子,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看著就要走到自己跟前表情極度扭曲的女人。
“你打人!”
東方流絮:“我還要?dú)⑷耍 ?br />
司諾誠無視她的殺氣,眨巴了一下眼睛,誠摯道,“這樣不好!”
東方流絮抖出了鞭子,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就把你吊在著殿內(nèi)房梁上!”
司諾誠表情有些迷茫,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是房梁,不過他感覺到對方投遞過來的目光很不友好,于是他繼續(xù)道,“吊在房梁上,好玩嗎?”
東方流絮:“!”
頭一次感覺到她的兇悍毒辣在這人面前不起任何作用了!
她瞇著眼,邪笑,“當(dāng)然好玩��!吊上去再扒光了衣服更好玩�。 �
司諾誠純潔的眼睛又眨巴了一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短暫的對話讓籠子里的季同急得要昏厥過去,他為什么不跑啊?唉,忘記了,他已經(jīng)傻了!
季同心中悲憤,遙想曾經(jīng)司家少爺一巴掌轟出一個足球場,一輪瘋狗風(fēng)車震懾整個大澳皇族,此時此刻,傻成這樣的司諾誠讓季同想哭!
英雄末路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嗚嗚嗚……
然而嗚嗚嗚還輪不到季同,因?yàn)橐呀?jīng)有人替他嗚嗚嗚了!
季同,籠子里還留著幾口氣的人們,甚至是殿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守衛(wèi)們,他們看到有人嗚嗚嗚了!
嗚嗚嗚的人是東方流絮!
她被自己的鞭子捆住了雙手雙腳,被拖拽在了地板上,地板上的血漬被擦干,被當(dāng)成抹布的她拖出了一條路。
“好臟啊,得擦擦!”
東方流絮披頭散發(fā),臉上還維持著驚恐的表情,就在剛才,她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揮出鞭子要將門口的青年綁起來吊房梁上折騰一晚上,但是她甩出去的鞭子被對方出手抓住了,然后她就被綁了!
被!綁!了!
她是戰(zhàn)王級啊,戰(zhàn)王�。�
怎么會被人一招就綁住了呢?
她不服!
她掙扎!
但是她居然掙脫不開,整個人就跟傳說中的點(diǎn)穴一樣僵住不能動了,也不能調(diào)動武者意識強(qiáng)行爆開!
她的臉上總算是流露出了在她鞭子下求生那群人類似的恐懼了!
“簌簌……”
“哎呀,還很臟��!”
整個大殿陷入了死寂!
沒人敢出聲,因?yàn)樗麄儩M臉驚懼地看著那個穿著白袍的俊美青年,拽著剛才還朝著他們揮鞭子的女人,嗯,拖地!
司諾誠嫌棄地上臟,而他這幾天都沒有穿鞋,早已忘記了人應(yīng)該要穿鞋子,但是他沒有��!
所以,赤著腳的他得把地上拖干凈了才能踩。
于是東方流絮成了塊人形抹布!
她被司諾誠丟在地上,鞭子纏住了雙手雙腳,他拽著鞭子的一端操控著她在前面清除臟污,哪里臟,她就在哪里!
地板上有鮮血,籠子邊還有人因?yàn)榭謶侄鴿B透出來的尿液……
東方抹布無比敬業(yè)!
一輪又一輪地擦拭后,東方流絮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憤怒嗜血狂暴再到恐懼慌亂六神無主最后所有的情緒都凝聚成了有生以來最為強(qiáng)烈的驚恐!
她被吊起來了!
吊著她的依然是自己的鞭子,還有大殿中央最高的房梁!
“總算是擦干凈啦!”司諾誠語氣歡快,很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杰作!
他把滿是血污的地面擦得干干凈凈,又拉了塊大簾子撲在地上,這才讓自己的腳丫子從凳子上踩下來。
叮鈴叮鈴……
細(xì)碎的鈴鐺聲是那么的好聽,可是聽的人卻無不驚懼萬分!
關(guān)在鐵籠子里的人無一人敢痛吟,殿外的人也無一人敢逃離,因?yàn)樗局Z誠說了,你們把門看好哦,我數(shù)了你們有多少人哦,少一個,我就把你們?nèi)康踉谶@里哦!
守衛(wèi)們哪會這么聽話?少一個就吊起來,行啊,那他們一起跑��!
然后,他們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撞了回來,如是再三,他們鍥而不舍,但都無一人能逃得出去,于是他們惶恐地再次縮成了一團(tuán)。
面對著殿內(nèi)那個拽著東方抹布拖地俊美少年天真無邪的微笑,“你們還跑嗎?”
鼻青臉腫的守衛(wèi)們瑟瑟發(fā)抖!
不,不敢了!
如果說剛才殿內(nèi)因?yàn)闁|方流絮是一派血雨腥風(fēng),那么此時的大殿內(nèi)就是無聲的恐怖刑場!
好多人已經(jīng)被嚇暈過去了!
相比較血腥的東方流絮,面前的人,更可怕�。�
你看他純潔無瑕,其實(shí)下手兇狠,關(guān)鍵是,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下手狠!
季同呆呆地看著那青年先把地板拖干凈,又把半死不活的東方抹布吊在房梁中央,整個過程他腳踝上的鈴鐺都散發(fā)著愉悅的聲響,跟他本人一樣,心情愉悅道哼起了歌兒!
季同嗓子啞了啞,牙齒打顫,“誠,誠誠?”
司諾誠沒回應(yīng),季同心驚膽戰(zhàn),完了,他是不是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司諾誠在認(rèn)真地吊人,還用鞭子扎了個看起來很漂亮的結(jié)!
最后他站在凳子上思索,季同看他站著不動,再次試探呼喚他,“誠誠?”
司諾誠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噓”了一聲!
季同喉頭突然一哽,“你,你要,干什么?”
司諾誠認(rèn)真道,“我要扒光她!”
季同:“��!”
不好,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