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左一下,右一下!
虛影猝不及防,頓時覺得自己形象高大了起來!故作高深莫測地站直了,單手負背。
“這個嗎……”
陸瑤再次拔出了自己的刀!
虛影:“!”特么動不動就亮大刀,這臭丫頭還有沒有點女孩子的自覺?
現(xiàn)在的女孩子不都是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什么化妝,購物,買買買,玩玩玩的嗎?
怎么輪到她這里就成了這模式?
虛影感覺自己的三觀又有點分裂了,但很快,在陸瑤的長刀逼示下,他迅速道,“羊皮紙上的族徽,我好像見過!”
陸瑤將刀收了回去。
虛影:“!”太現(xiàn)實了!
陸瑤折回房間拿了手機拍了有族徽的一角給他看。
羊皮紙這是司家老宅的布控圖,司老爺子是因為極度信任她才給她的,她能看,他不能!
虛影見狀不屑,“藏這么嚴實干什么?不就是一個家族布控圖么!”他好稀罕哦!
陸瑤把圖片給他看,他看了半響,蹙眉,沉吟,“見是見過,就是……好像忘了!”
陸瑤:“!”終究是她的刀收得太快了嗎?
“不過這應該是一個家族的族徽吧,司家的不是這個,這是不是替司家設計這個布控圖的人留下的?”
陸瑤眸色一動,“我明天去問老爺子!”
虛影不悅,“你為什么不問我,我比他活得還要久!”
陸瑤瞥他一眼,“活得久的人容易老年癡呆!”
他剛才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茫然不是裝的,他是活得久,但未必見得多!
在他擁有生命的漫長歲月里,見過的東西如過江之卿,太多了,記不住也正常!
虛影愣了愣,“什么是老年癡呆?”
陸瑤:“!”
“哎,小娃娃,什么是老年癡呆?”虛影在后面飄,不厭其煩地追問。
陸瑤:“夸你的意思!”
虛影,“但我看你那表情不像是在夸我!”繼續(xù)較勁中。
陸瑤覺得還是第一次見面就干架的老人更可愛!
打發(fā)掉老人不容易,他追著陸瑤飄進房間,繞著睡著的司諾誠轉了好幾圈,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嘴賤地叫囂著讓司諾誠爬起來跟他打一架,發(fā)現(xiàn)司諾誠毫無感應,悻悻蹙眉。
“他不就是流產(chǎn)了嗎?這么嚴重��?”
陸瑤本來是在喝水的,聞言差點噴了出來,“你說什么?”
虛影,“我剛才聽那老東西在給兒子電話時說的,說孩子沒了,精神受刺激了,傻了!嘖……”
虧得他還好意思說人家司老爺子是老東西!
司老爺子打電話的對象應該是司承延!
陸瑤深吸了一口氣,虛影又繞著司諾誠飄了一圈,“唉,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唉,看來他受的刺激不小啊!孩子是真的沒了嗎?”
陸瑤不得不將小鏡靈代入到他們口中所說的孩子中。
她神色沉默了片刻,“嗯!”
是沒了,她再也無法從司諾誠的神識里面找到鏡靈,它消失了!
它本就是司諾誠的精血所化,是在八荒鏡碎裂之時濺上去的一滴血,是無意間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靈體。
靈體的塑造也要講究機緣!
“那孩子以后還能有嗎?”虛影問。
陸瑤沉默了片刻,“會有的!”只要司諾誠恢復如初,或許能有辦法再造一個,但到時候還是不是曾經(jīng)的那一個就不得而知了。
虛影,“唉,可憐�。 �
最終他被陸瑤嫌吵亮出了鞭子,才悻悻飄出去。
陸瑤,“你還記得你什么時候來的華國嗎?”
虛影又從陽臺那邊晃回來,本來還興致勃勃的,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懊惱,“忘了!”反正很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問題提醒了他歲月的漫長,還是其他的,虛影這一次晃出去后沒再回來,只過了一會兒,遠處如火如荼打斗中的天銳突然暴躁叫了一聲。
“誰偷襲我?”
“……”
司家老宅外在打斗,老宅內(nèi)隨著虛影離開后,那股籠罩在老宅上空的威壓才慢慢消失。
一樓客房里,季同喘了口氣,摸了摸胸口,本來睡著的他睡夢中感覺呼吸困難,醒了,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渾身的汗。
做夢嗎?夢里好強一股威壓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察覺那股不適感已經(jīng)消失,慶幸應該是在做夢,手壓在胸口的緣故。
司家有陸瑤坐鎮(zhèn),陸瑤若真是要釋放威壓的話,他們大多數(shù)在夢里就得七竅流血而亡。
季同起身去陽臺那邊關窗戶,剛走到陽臺邊卻瞥見了樓下閃過一個身影,那身影,他挺熟悉的!
季同不認為自己會眼花,忍住疑惑,直接抓著陽臺欄桿悄然無聲地翻下樓去,見那身影敏捷地穿過花園回廊,直奔后面的一個宅子而去。
季同曾是北域戰(zhàn)部的偵查戰(zhàn)員,有過系統(tǒng)的學習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尾隨的過程中跟丟了。
他懊惱地環(huán)顧四周,剛準備再查找一邊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就被一道強光照射過來。
“什么人?”
司家莊園內(nèi)巡視的保鏢發(fā)現(xiàn)了他,季同懵了,又不能跑,只好走出來,憨憨地摸著腦袋,“是我!”
“我剛才聽到有人打架,所以跑出來看看的,結果,沒見到人!”
季同跟發(fā)現(xiàn)他的保鏢道。
那保鏢見他是跟著陸瑤一起回來的,語氣也沒了之前的疏離,“打架的人在外面,不在里面!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季同就這樣回了房間,路過隔壁緊閉著的那道房門時,他腳步停頓了片刻,看了那房門一眼。
那是東方胥的房間!
翌日,陸瑤早起晨練后,接她的車就到了,長老殿的專車不是第一次來司家,掐著時間點過來,就是沒想到會多接一個人。
陸瑤看著那戰(zhàn)員,問,“怎么了?”
戰(zhàn)員,“陸統(tǒng)領,您要,帶上司少爺?”
“不可以?”陸瑤先讓司諾誠上車,司諾誠還想把祁禹也帶上,祁禹看那車邊站著的人太嚴肅,沒敢上。
戰(zhàn)員:“可以!”個鬼啊,司少爺雖然是司家的人,其父親司承延也是北域統(tǒng)領,但他自己本身并不是戰(zhàn)部的人啊,此行接陸統(tǒng)領過去是去開會的,且一上車有些談話就屬于內(nèi)部機密了,真的可以嗎?
陸瑤已經(jīng)帶著司諾誠上車了,司諾誠趴在車窗上對著車外的祁禹揮揮手,“表哥回來給你帶糖哦!”
祁禹開心得直點頭。
陸瑤看他有些不舍,提議,“要不,你在家等我?”
昨晚上跑路的虛影后半夜又晃回來了,還沒走呢,聽他絮叨的意思,是覺得現(xiàn)在司諾誠傻了,好欺負,決定留下來隨時欺負他一下。
此時他就飄在陽臺上,時不時地從司諾誠房間里的糖罐子里偷糖吃!
有他在,司諾誠是安全的。
司諾誠一聽愣了愣,收回視線后拽著陸瑤的衣袖,可憐巴巴地,“不要……”
陸瑤正想說什么,司諾誠卻搶先一步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陸瑤愣住了!
左臉頰上的濕濡還沒消失,右臉頰上又是一下,見陸瑤沒有反應,司諾誠都有些急了,親了兩下還不夠嗎?
小禹兒跟他說的,他媽媽每次要懲罰他的時候,他都這樣做,一次不夠再來一次。
于是還沒有做出反應的陸瑤再次被他捧著臉左一下,右一下!
車內(nèi)副駕駛的戰(zhàn)員驚呆了!
他不應該在車里,他應該在車底!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嚴肅臉的陸統(tǒng)領在被親了好幾下之后才出聲,“好,都行!”
這語氣讓人想到某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好,命都給你!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啊!
艸!
陸瑤去戰(zhàn)部,除了司諾誠同行外,后面還跟了幾輛車,有司家的保鏢,其中一輛車里是季同開車,車副駕駛座上是東方胥。
這些車在戰(zhàn)部車輛的護航下一路朝著戰(zhàn)部長老殿駛去,路上,車里開著的音樂被東方胥換了好幾個,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風格,他正搗鼓著手機要來幾首最新的歌曲就聽到旁邊的季同開口了。
“昨晚上那個人,是你吧?”
正在翻手機的東方胥沒反應,季同剛毅的臉上表情冷了下來,“我熟悉你的步伐,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東方胥這才抬起臉來,他沒有被戳破的震驚和懊惱,連憤怒都沒有,回了季同一句,“彼此彼此!”
季同瞇眼。
東方胥冷笑,“你裝傻充愣了這么久,真是將憨厚一詞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啊,再不轉變過來不怕一輩子都這么憨嗎?”
季同冷冷地看著他,“你是誰,你有什么目的?”
東方胥:“同樣的問題還給你,你是誰,你又有什么目的?”
兩人如同豎起了倒刺的刺猬,在車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針鋒相對。
直到季同再次出聲,“你姓東方,你沒有改名換姓?”
東方這個姓氏,任誰都想不到,越是隱秘的東西,拿出來卻都沒人信,這就是大隱隱于市的智慧嗎?
戰(zhàn)部長老殿,陸瑤是去挨罵的,但是卻沒人敢罵她,畢竟尹西爵和尹芊雪就死在她手里,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并快刀斬亂麻地干掉了對方,給出的理由是,對方聯(lián)合域外毒蝎暗殺她!
得,這個理由足夠尹西爵和尹芊雪死一百次了!
至于證據(jù),絞殺的毒蝎余孽就能證明。
霍成峰拍著心臟謝天謝地,帝都的這些毒蝎余孽總算是被一網(wǎng)打盡了,但愁得是那些世家貴族們對陸瑤頗有微詞,并聯(lián)合對尹莫容施壓。
陸瑤聽完他的話,道,“把質疑我的名單給我!”
霍成峰警覺,“你要干什么?”
陸瑤,“讓他們閉嘴!”
霍成峰:“!”是陸瑤給了他靈感,他立馬就辦,結果一通電話打過去,讓那些今天早上還在尹莫容面前痛斥陸瑤大膽的貴族們報上名字時,那些人傻了眼,紛紛上演了一場墻頭草不需要風,直接就能倒!
“這就,閉嘴了?”霍成峰都不信,陸瑤則沒管他,拿出手機,將昨晚上拍下來的族徽給霍成峰看。
“幫我看一下這是哪家的族徽?”
霍成峰收了心思,狐疑地接過去看了一眼,愣住,“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