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見者有糞,這是你的!
凱奇瞳孔劇震!
他不可置信地僵站在原地,整個人大腦嗡的一聲,跟炸開了似得,發(fā)出一聲錯愕的低呼。
“那么多的資源,被你吃了嗎?”
臥槽,他只聽說過華國以前有什么吞金獸,也知道大澳國鳥就是吃這些長大的,可再多的國鳥也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馬月才能干的完這里的資源。
可是就那么一晃眼,沒了!
凱奇震驚的瞳孔是一縮再縮,最后凝縮成了一點針尖狀,而眼前做完事情的天銳已經(jīng)沒有在留下來的必要了,他將手中的錦囊掛在腰間,盤算著此次入賬多少。
前段時間御煞還跟他們說少主為了哄司家那位開心,給了御煞一個錦囊,那玩意兒里裝了風(fēng)兮城一半的資源,御煞還為此在群里敲鑼打鼓炫耀了好幾天,能在周扒皮手里撈到這么多的東西,他當(dāng)之無愧是天戮閣第一人。
想來現(xiàn)在的少主很窮的吧!
有那么多人要養(yǎng),還有一個專注要寵,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
一想到這里,天銳就遲疑地皺了皺眉,這錦囊還是暫時不要交給少主好了,否則萬一那位心情又不好了,她要砸資源去哄美人開心,家底都給掏光了!
天銳做了決定后便準(zhǔn)備一躍而上,卻被甩過來的斧頭擋了路。
“你不能走!”凱奇說著生硬的華國語,這兩天為了跟陸瑤叫板,他已經(jīng)逼著自己學(xué)了好多華國語。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想要打敗敵人,就要先了解別人,武力暫時不行,那就先學(xué)別的,語言是第一關(guān)!
凱奇有信心學(xué)好華國語并學(xué)以致用,不過等他一個月后去了華國面對著華國皇室尹思悅公主丟出來的幼兒園看圖識字的書卷層層疊疊壓了一桌子后,他才崩潰流淚,當(dāng)下流出的眼淚就是當(dāng)年晃蕩在腦子里的水��!
但此時凱奇還是有這個自信的,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失去資源的痛了,情景再現(xiàn),不容錯過!
他果斷地攔下了天銳,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地,死死地盯著天銳身上,好像要從他的身上瞧出端倪來,到底是哪里長了嘴巴一口氣吞下去的呢?
天銳瞥了他一眼,“你打不過我!”
凱奇嘴角一抽,扛著戰(zhàn)斧直來直往,“華國有句話不是叫,見者有份嗎?你把東西吐出來!”
他好想知道他是怎么把這么多的東西變沒了的?魔術(shù)嗎?
只要弄清楚了原因,那么之前在風(fēng)兮城的那一次資源消失就有解釋了!
天銳,“武者界也有句話,叫弱肉強食!”還有你媽沒教過你什么叫先來后到嗎?
爭搶資源在域外是多么殘酷的事情,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大家都是用命在搶東西,什么見者有份?腦殼有病!
天銳說完箭一般飛躍而上,直接越過了凱奇。
凱奇:“!”撒開腿狂追,“你不準(zhǔn)跑!”
天銳已經(jīng)躍上地面,此時島上已經(jīng)積滿了水,無數(shù)游魚躥上了地面,引來了不少鳥類,它們爭搶食物低空飛翔,飛躥在空中。
天銳眼明手快地一個刀面將迎面飛過來的物體往后一拍,凱奇以為對方要出招,騰空而起就要沖過來,卻被什么東西直接砸在了臉上。
嗯?
暗器?
凱奇伸手一抹,頓時鼻尖嗅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味道,而天銳早已消失不見,只丟下一句。
“見者有糞,這是你的!”
凱奇:“!!”這是,鳥糞!
我草泥馬�。�
凱奇掄起戰(zhàn)斧就沖了上去,士可殺不可辱,他跟他拼了!
然而還不待他出招就被島上哭天搶地的聲音給怔愣了,他聽到了很多人在用大澳語哭喊著。
“殿下,親王殿下,您不能有事啊……”
凱奇腦子一個激靈,有種不祥的感覺,他沉了臉色,當(dāng)下也顧不上去追天銳了,朝著哭聲震天的方向疾奔。
親王殿下,出事了嗎?
哭聲震響的那一刻,艦船之上,有人疾步狂奔上來,在陸瑤的房間門口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陸統(tǒng)領(lǐng),求求您,我家殿下出事了,求您幫忙去看一下吧!”
門外磕頭的聲音很響,陸瑤早知道有這一出,她看司諾誠暫時已經(jīng)算安全了,起身,打了個響指,天銳從窗戶外直接翻了進來。
陸瑤,“保護好他!我去去就來!”
天銳剛好也想躲開那個瘋披尼古拉斯少主,正好,爽快點頭,“好!”
陸瑤這才打開了門,對著門外磕頭的人道,“帶我過去!”
陸瑤剛走,天銳便尋了把椅子坐下來,把果盤里的葡萄拿過來往嘴里丟了兩顆,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司諾誠側(cè)著睡的臉,這也是他頭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摩自家少主的男人。
前段時間他一直在閉關(guān),天逸比他早出來,御煞和影十三以及牧云就更別說,他們被少主挑選出來辦事兒,所以這大半年都沒有閉關(guān)修煉過,知道的新鮮事兒也多,群里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位司家少爺。
一群大老爺們整天聊一個男人,這是天銳一出關(guān)就覺察到的詭異氣氛,了解之后才知道那是少主的男人。
好吧,想要成為他們少主的男人不少,但他能堅挺地熬了快大半年也是個異類了!
天銳打量著床上的司諾誠,瞇了瞇眼,瞧著這臉色蒼白的樣子,確實,有點弱��!
他們雖然不能替陸瑤做決定,但相處這么多年,主仆情誼還是有的,且他們年齡都比陸瑤大,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陸瑤既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又是他們的小妹妹。
當(dāng)哥哥地看這個外來入侵者,總是怎么看都不太順眼!
天銳手癢,有點想跟他打一架不知道少主知道了會不會揍他?
要不,趁現(xiàn)在先打一頓?
天銳開始思考行動的可行性……
孤島上事件頻發(fā),在整座島即將四分五裂的時候大澳親王又出事了,消息傳回大澳皇室時,貝拉女王正和一眾皇室長老們行色匆匆地前往大澳皇室的禁地。
馬車上,貝拉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平日里的懶散,她臉上意外的嚴肅讓同樣坐在車里的兩名侍夫有些緊張了。
今天的女王,跟平日都不太一樣。
大澳皇室禁地,在米爾高原之上,常年積雪的環(huán)境讓整片高原都寸草不生,落雪成冰,年復(fù)一年,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入眼的景象竟跟十幾年前沒什么兩樣。
一樣的死氣沉沉,一樣的壓抑!
這里是大澳人祖先居住的地方,是大澳文明的發(fā)源地,大澳史書上有記載,這里曾經(jīng)四季分明,草原水源豐沛,大澳人的祖先們在這里安居樂業(yè),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這里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期間大澳歷史還曾有過上百年的空缺,可想而知,一個文明的斷層要么是天災(zāi),要么是人禍,史書分析,是天災(zāi)。
從四季分明水草豐沛到常年皚皚白雪寸草不生,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們誰也不知道!
但橫亙在貝拉以及整個皇室長老們心頭的恐懼就是來源于這塊境地。
年初有駐守在這里的長老稟告,冰原的范圍又擴大了一圈,以禁地為中心朝四周擴散,并預(yù)測以這樣的擴散速度,不出五十年,整個大澳將再也沒有人類可生存的地方了。
而他們所處的大澳帝都如今也只有冬夏之分,隨著冬季時間不斷延長,這個災(zāi)難性的問題已經(jīng)成了他們心頭的恐懼所在。
若果不能朝外擴張領(lǐng)地,他們就只能在這塊越老越小的領(lǐng)土上熬到死!
上一任的女王曾提議過搬離大澳州,但此舉必將聲勢浩大,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無法服眾,更別說去說服這些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大澳州的子民們。
更何況現(xiàn)如今整個藍星哪里還有能安置他們整個大澳國的領(lǐng)土?人類能夠生存的領(lǐng)地都被各個國家占領(lǐng)了,他們想要搬遷,只能發(fā)動戰(zhàn)爭!
而這一切都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
他們一直在找尋活下去的方法!
套上專用工具的馬車在冰原上疾馳而過,濺飛起無數(shù)雪霜,侍夫看貝拉長久沒有說話,端來溫好的奶酒靠過來,“殿下,您怎么了?”
看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有些怕!
貝拉被奶酒的香氣召回了魂,一笑,伸出手指勾住了侍夫白皙的下巴,指尖帶著撩撥輕輕一劃。
“在想你�。」怨�!”說完就湊過去親了一口。
侍夫臉一紅,是他想多了,殿下哪里懂得什么叫深沉?她突然安靜下來不過也是在想男人��!
貝拉親完便慵懶地躺在車座上,透過車窗玻璃,她的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不遠處的皚皚群山,近了,近了,她的心也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沉了。
車隊踏入米爾高原境地后,除了貝拉女王和十位皇室長老護法進去,其他人都留守在了外圍。
“據(jù)勘測的人匯報,此次冰原擴張的時間和范圍都跟我們之前預(yù)測的相悖,我們的禁地恐怕……”
大長老語氣嚴肅,長袍拖拽在雪白的冰原上,一行人步行直懸崖邊上,那里是一個圓形入口,史書記載,這里曾是火山口,活火山每年都會噴發(fā)一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座山脈連帶著周邊的群山一起成了萬里冰原!
“出事前,神鳥齊齊哀鳴,聲音凄厲,之后所有的神鳥都暴斃了!”大長老帶著貝拉走近懸崖邊,看著下方的萬丈深淵,指著里面,“這里面,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