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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放開那只雞

    樓下霍北野雙手擱在嘴巴邊成大喇叭狀,恨不得昭告天下提醒陸瑤腦殼綠了。

    “砰!”二樓別墅的窗戶被推開,從里面摔出來的一個蘋果正好砸在了霍北野的腦袋上。

    陸瑤冷漠臉站在窗戶邊,“再不滾你腦殼要開瓢!”吵到她了!

    霍北野被蘋果砸頭,“哎呀”一聲,抓起蘋果啃了一口,抬著臉笑得一臉興奮,“我說的是真的,你家那位風流倜儻,都快溺死在溫柔鄉(xiāng)里啦!”

    陸瑤眼睛微微一瞇,目光倏然看向了莊園主樓那邊的別墅宴會廳,霍北野被她的目光看得更加興奮了,快點啊,快去打死他�。∥遗e雙手雙腳贊成為你鼓掌��!

    霍北野還等著陸瑤暴起沖出去拎著司諾誠就是一頓暴打以震妻綱,結(jié)果陸瑤只是抬臉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再看他是眼神就變得有些詭異了,緊接著霍北野被她一巴掌煽飛出了別墅。

    呈拋物線飛出去的霍北野:“?”

    我做錯了什么?

    別墅二樓,轉(zhuǎn)過身去的陸瑤表情郁悶,怎么的,人家跟外公站在一起應(yīng)酬也叫溺死在溫柔鄉(xiāng)里?祁老爺子就是那一缸溫柔鄉(xiāng)?

    別鬧!

    宴會廳,祁東槐看著身邊直打呵欠的司諾誠,輕聲,“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休息吧?”

    瞧著他剛才窩在沙發(fā)那邊,周邊圍了一圈的女人,讓他都忍不住皺眉,要是那些人敢把用在霍北野身上的招數(shù)用在司諾誠身上,那他今天晚上可要翻臉了。

    祁家今天的晚宴是立威,豈是這般不要臉的人搞這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的?

    好在那些家族的女人坐在司諾誠身邊是恭恭敬敬乖乖巧巧,沒有任何逾舉的動作,否則他不介意再拿人開刀。

    祁老爺子看向外孫的目光十分溫柔,他是想不到這家伙還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來到他身邊,還以為他是讓那些女人給惹煩了,拿他當擋箭牌呢,不曾想他雖然打著呵欠但在待人接物方面應(yīng)對自如,一點也挑不出點兒錯誤來。

    司家將這孩子教養(yǎng)得很好��!

    祁老爺子此時想著,這么多年對司家那種怨念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司諾誠興致缺缺,“我在等我家阿瑤來接我!”

    祁東槐:“!”這一口一個‘我家阿瑤’的,真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但既然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問問陸瑤的身世了?比如對方身世如何?家住何處?家里還有什么人?

    于是祁東槐拉著他小聲就問,司諾誠表情詭異地盯了老爺子一眼,“她是我的人!”

    祁東槐神情一噎,有點想念自己的棍棒!

    在祁家,家規(guī)就是一根棍棒,專門拿來揍人的,哪個小輩不聽話了做錯事兒了肯定要挨棍子的,且這棍子就是祁東槐的專利。

    看看現(xiàn)在的司諾誠,祁東槐就想著自己好久沒拿棍子了,有點手癢!

    你那是啥眼神?難不成你外公我還會跟你搶?

    “我問的是她的身世!”祁東槐低聲解釋,他是過來人,吃的米飯比小孩子們吃的鹽巴都多,經(jīng)驗自成一套,自然要好好指導(dǎo)。

    而司諾誠木著臉,“她是我的人,我在哪兒她的家就在哪兒,家里有且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祁東槐眼瞳慢慢撐大到極限,半響,在跟司諾誠對視的目光下嘴角抽搐,千言萬語濃縮成了一個簡短而驚悚的“哦!”

    我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臉皮之人,由此可見,司家人還真是厚臉皮啊,瞧這都遺傳到外孫子身上來了。

    祁家晚宴結(jié)束,那些想要鉆空子的家族誰都沒撈到好處,本想送女兒巴結(jié)一下攀附上帝都世家繼承人,結(jié)果回去的路上一說到這個就遭受到了自家女兒的以死相逼。

    眾家主:“?”一個個的怎么就都跟瘋了似得?

    可這些女人哪里敢說實話?難道她們要跟自家的父兄說,司家那位是個看女人只看頭蓋骨,時不時就拿掀開你的頭蓋骨來看看美不美的變態(tài)?

    被他看上的女人才倒霉叻!

    “啊切!”后面別墅里數(shù)著夜明珠的陸瑤重重打了個噴嚏。

    宴會結(jié)束,前面也慢慢安靜了下來,夜深人靜,正是宵夜時,烤雞與鐵板燒的香氣彌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陸瑤看向了香氣來源地,某人正坐在沙發(fā)那邊手里抱著一只烤雞啃得津津有味。

    “阿瑤,我如此好心給你帶回來的宵夜你怎么能拒絕呢?”

    陸瑤:“!”不,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拒絕,它就被你啃了!

    “看看這只雞,它為了你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生命已經(jīng)如此沉重了,你怎能如此辜負它?”

    陸瑤木著臉,“……放開那只雞!”讓我來!

    司諾誠啃得更快了,還一邊啃一邊嘀咕,“唉,算了吧,還是我辛苦點替你解決了它吧!”

    陸瑤:“!”最后留給她的只剩下了綠油油的菜,嗯?為什么又是綠的?

    陸瑤懷疑是霍北野又在內(nèi)涵她腦殼綠了,但霍北野被她一巴掌煽飛后就沒敢再來喊,想必她那一巴掌煽得應(yīng)該有點遠吧!

    彼時,掛在距離祁家半里路的一座公園里的大樹上,霍北野還掛在樹杈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懷疑人生,樹下,霍家的下屬們還在喊。

    “主子,您快點下來吧,這樹葉太茂密啦,我們看到全是綠的,看不到您�。 �

    好好的在祁家參加宴會呢,怎么就跑到樹上來了呢?看看這沖天的綠,隱沒在黑暗里又徹底變成了黑,唉!找個人都找不到�。�

    置身在一團綠中的霍北野:“!”

    他只是說了陸瑤腦殼有點綠,卻不想,此時他渾身都是綠!

    報應(yīng)來得如此之快,扎心了!

    此時的祁家,陸瑤在享受了一頓綠油油的宵夜之后被祁家老爺子請去看了一下祁恒。

    祁恒昏迷后便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如同一個植物人,祁家對外封鎖了消息,大家只在宴會上看到了祁落,并沒有看到其他祁家后輩,都以為他們是被屠戮了。

    震懾的宴會舉行完畢后,祁家將會為逝去的人發(fā)喪,于是今天晚上的晚宴看著個個臉上帶笑,那都是擠出來的。

    明天祁家就要發(fā)喪了!

    陸瑤在把脈之后神情微凝,總覺得這股氣息讓她有點熟悉,早先在君莫榮讓她去幫忙看診的時候,她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這股氣息,所以,兩者之間應(yīng)該是有聯(lián)系的。

    “醫(yī)生都檢查過了,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來,但他人就是不醒��!”祁東槐表情凝重。

    他們對陸瑤是莫名的信任,直覺讓他們覺得如果連陸瑤都不能治的話,他們就沒轍了。

    陸瑤收回了手,“我也治不了!”

    至少現(xiàn)在她是沒有把握的!

    祁家人聞言都陷入了絕望。

    離開時,司諾誠在她身后,“你說的那個黑影會不會是傀儡術(shù)?”

    陸瑤步子慢了下來,“過去五年,我在域外沒有遇到過,但如今看來,它或許真的存在!”

    就如她當日提醒祁恒的話,域外人士為了保命各家各派都有保命手段,當時她就提到了傀儡術(shù),但當日她為了追司諾誠,沒有時間待在那邊親眼將尸體火化。

    “所以那個黑袍人應(yīng)該還活著!”司諾誠沉吟了一聲,“只要找到他,或許就能救祁恒了!”

    陸瑤此時才瞥了他一眼,被她這么看著,司諾誠表情無語,“怎么?你以為我會愧疚?他會遭殃只能說明他技不如人,否則人家為什么不攻擊其他人,專挑了他?”

    陸瑤,“你不用解釋!”解釋就等于掩飾!

    司諾誠磨了磨牙,沖著陸瑤露出了他尖細的虎牙,“我還問了其他家族的人,套了不少話,早在半年前,洛城的其他家族就有人發(fā)現(xiàn)家里遭了賊,翻得亂七八糟,還有意外死亡的,最開始的表現(xiàn)也跟現(xiàn)在的祁恒一樣,從昏迷到死亡只堅持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祁恒最多只能活三個月!

    陸瑤看著深沉的夜空,“看來我得抽空回去一趟了!”

    司諾誠還想說什么,陸瑤轉(zhuǎn)臉看向他,“你是向誰套的話?”

    司諾誠,“那些家族千金��!”

    陸瑤瞇了瞇眼,“嗯?”

    司諾誠:“!”轉(zhuǎn)身就跑,但沒跑出十米就被陸瑤拽住了后衣領(lǐng),別墅里瞬間響起了司諾誠的嚎聲,“謀殺親夫啦!”

    聲音傳遍了祁家莊園,才被下屬們抬回來的霍北野聽到這嚎叫聲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第二天祁家發(fā)喪,外界的人這才知道祁家在這次災(zāi)難中死了多少人,那站在靈堂中央念名字足足都念了兩分鐘,從祁家大房的一對兒女,到其他旁系的孩子,再到那些舍命相助的祁家下屬們。

    全族哀悼!

    葬禮持續(xù)了三天,辦得轟轟烈烈,洛城的所有權(quán)貴都到場了,還有駐守在洛城的戰(zhàn)部機構(gòu)也來了人,聽說這位戰(zhàn)部機構(gòu)的老大時新來的,是霍北野去了一趟后新?lián)Q上來的。

    至于出了什么問題戰(zhàn)部下了封口令,沒人知道霍北野去了一趟后戰(zhàn)部大廈的辦公室里血水都積了厚厚一層。

    祁家差點被屠,不僅僅是其他家族的冷眼旁觀和不作為,作為一方鎮(zhèn)守的戰(zhàn)部,居然也是無動于衷,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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