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擰起眉頭。
“大部分的人正在往回趕。不，是那些東西——”
超人閉上嘴巴，眼睛瞇起，隱約的紅光在他眼中亮起。
蝙蝠俠回頭看他的時候，他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喘了一口氣。
蝙蝠俠眉頭一跳：“冷靜一點。”
“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能控制�！彼曇羯硢〉卣f，明顯思緒混亂：“那條出口已經(jīng)不能走了，走電梯�！�
“不一定。”
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
“就走那條出口，優(yōu)先把超人和艾爾菲帶出去，回去的人我來引開。”
超人凝神聽了一會兒這個聲音：“夜翼？”
通訊器里的聲音說：“好久不見，很抱歉現(xiàn)在沒空敘舊。蝙蝠俠，等時機把他們帶出去。”
超人皺眉：“你一個人？對面數(shù)量太多了�！�
夜翼善意地笑了一聲：“那就試試看吧�！�
他掛斷了通訊。
超人扶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蝙蝠俠說：“這幾年大部分時間，哥譚反抗軍這邊都是夜翼撐著的。他沒問題�！�
超人感到頭痛又感到有點難過，不知道該說什么。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淡淡說：“……先操心你自己吧�！�
艾爾菲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
蝙蝠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頭疼的變成他了：“你回去添亂？”
艾爾菲聲音生硬：“梅根沒聯(lián)絡我�！�
蝙蝠俠嘆口氣：“他們是安全的，梅根應該是能力使用過度才沒辦法聯(lián)絡你，他們也許正在躲藏，你貿(mào)然前去反而會驚動守衛(wèi)�！�
艾爾菲糾結(jié)了一會兒，咬著牙決定相信一次梅根。但如果她這次沒有回來的話，她就——
他們跟著走到了超人所說的出口的位置，那里被一大片土石堵上了，超人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確認了植被狀況之后判斷即使把這個洞口打開也不會引發(fā)周圍土壤的大范圍下限之后，用熱視線切開了一小片土地。
超人探頭出去：“外面沒人�！�
他神情有些復雜：“……他全部引開了�！�
三年前，他們有一個小隊就淪陷在遠不及這個數(shù)量的外星生物群中。
“我說過了，”蝙蝠俠把艾爾菲拽出來，隨口說：“歡迎來到三年后。”
蝙蝠俠要回去支持夜翼，看看還能不能救一下另外一個小隊的成員，對他們說：“看好這小孩兒，去我給你的地址和黑金絲雀匯合，我去掩護其他人撤退。”
“無論如何，強調(diào)一遍，最優(yōu)先保證你倆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被他們看到你還活著的話，你會成為最搶手且唯一的目標，在你力量沒有恢復的日子里，安分一點。我們無法再營救你一次了。”
蝙蝠俠轉(zhuǎn)身：“最后，”
他的身形動了動，深吸一口氣，說：“……很高興看到你回來�！�
他消失在陰影里。
自始至終，他沒有提到“超人”這個詞語。
或者說，他“不能”提到超人這個詞語。
超人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最終選擇相信他們的判斷。
那是迪克·格雷森和杰森·托德，而缺失四年時光的是超人。
而超人相信、他也確實看到，他們在這缺乏庇護的、漫長的時光里，已經(jīng)成長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英雄。
夜翼從加菲爾德那邊趕來的時候，這邊的情況已經(jīng)處理得七七八八。
外面追捕超人那一隊的利博坦人已經(jīng)被他用一點小手段給引到另一端去了，全部聚集回來大概需要一點時間。
他一個人比三個人的團體機動性更強，利用一些地形靈巧地躲避著利博坦人的耳目。在警報觸發(fā)過后復仇者大廈已經(jīng)全面封鎖了。但是他們封鎖的僅是他們所知道的入口，而復仇者大廈一整個沒有被推翻重修的壞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他們漏掉了一些沒有在任何數(shù)據(jù)上被記載或在工程完工后就被廢棄的通道。
作為復仇者聯(lián)盟辦公及其人員休息處，安保措施和應急措施都做得相當完善。
夜翼利用這些不為人知的通道避開了聞聲而來的搜查人員。他趴在通風管道里，通過通風管道口觀察守門人員動向。
有人似乎察覺到響動要抬頭，夜翼迅速將身體向后一壓，接著被鐵桿遮掩住的縫隙，等待那個察覺到異樣的人員收回目光。
在沒聽到腳步聲、附近的人員大概都已經(jīng)朝著誘餌的方向移動的時候，夜翼拆掉了通風口，輕巧地落在守門人的肩膀上，然后直接扭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那個人的脖子顫抖著，一點一點扭回去。夜翼拆掉了他的四肢關(guān)節(jié)，把他的嘴巴用布匹堵住，飛快地用特質(zhì)材料的繩索把他的大腿和手臂捆在一起。
這種繩子韌性極強，極難拉伸，用作束縛繩的話只要能拉開捆緊，基本無人能逃脫，用作弓弦效果極佳。
——只要能拉開。
這種材料作為捆綁利博坦人的武器之一，基本無法推廣的原因是它成本極高，使用對使用者的力量要求極高。因此只在少數(shù)人手里流通。
做完這一切后，他摸索他身上的東西，在里衣的袋子里摸到了一張薄薄的硬質(zhì)卡片。
他首先找到了掩體，蝙蝠俠發(fā)送了消息，他大概瞥了一眼，對面要他的位置。他發(fā)送了另一個位置，叫他過去探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