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年內(nèi)懷上孩子
一年內(nèi)懷上孩子
夜色,濃厚得像是化不開的墨,暈染了整片天際。
滬城某片新開發(fā)的半山別墅區(qū)內(nèi),幾欲和夜色融為一體的勞斯萊斯急劇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不久,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夜空。
身材頎長的男人推開車門,攜著一身酒氣走進一棟紅頂白墻的別墅。
夏岑兮靜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剛剛沐浴完的她身著一件真絲睡袍,貼身的布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墻壁上掛著的復(fù)古時鐘,眼看時針漸漸撥向十二點,眸中黯淡的光也跟著沉落了下去。
驀地,大門被猛地推開。
她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心頭止不住一跳,起身迎了過去,“衍深�!�
三個小時前,男人破天荒打電話給她,說有事要跟她談,讓她在婚房等著。
結(jié)婚三個月,這是他
一年內(nèi)懷上孩子
夏岑兮掰著男人手指的動作一怔。
孩子?什么孩子?
她母親做事向來說一不二,何況根本沒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她又怎么會知道?
“我不知道�!别埵切睦锸智宄腥寺犕赀@個回答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她還是堅決地答道。
“不知道?”
男人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夏岑兮吃痛,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張了張口,疼得幾乎就要無法呼吸,“我媽做事從來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這一點你不是不清楚,就算你掐死我……又能改變什么?而且,這件事你真以為是她一個人出的主意?”
他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從中作梗的可不是只有她父母,憑什么把全部的過錯安在她頭上?
難道他那個高高在上,手握重權(quán)的母親就一點過錯也沒有?
這話顯然刺痛了男人腦內(nèi)的某根神經(jīng)。
偏偏她的話還令人無法反駁。
靳珩深厭惡地松開手,夏岑兮便如同提線木偶失去了控制的力道,軟軟倒了下去。
也因為地毯夠厚夠軟,她摔得沒有多重。
她半坐起身,陡然間見男人的眸色暗沉了幾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才發(fā)覺睡袍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大半,松松垮垮罩在身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風光。
夏岑兮臉色一緊,忙不迭地攏好,腰上的衣帶還沒重新系上,一道陰影跟著就壓了下來。
“珩深!”
“說起來……結(jié)婚三個月,確實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失職了……”靳珩深頭腦昏沉,酒精的作用下,神經(jīng)開始麻痹而混沌。
結(jié)婚三個月,他從沒有履行過作為丈夫的義務(wù),就連這棟作為他們婚房的別墅,他也未曾踏足過一步。
他看著女人白皙俏麗的臉龐,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滾動,腦海里閃過那晚零星旖旎的記憶片段。
那晚……
想起那晚,他眸色一沉,語氣頓時變得冷厲,“如果你能順利懷上我的孩子,也正好遂了你母親的愿!”
夏岑兮渾身一僵,眼里盛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愕。
她不排斥他的接觸,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但眼下這種情況,她不愿意。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男人與生俱來的見色起意,何況他這分明是賭氣。
而那個荒唐的夜晚,如果不是身體里的藥效,她不會……
夏岑兮看著眼前熟悉的俊顏,情緒幾近崩潰,“珩深,不,你不能這樣……”
男女天生的力量懸殊,注定了這場較量的結(jié)局。
眼見男人徹底失去理智,夏岑兮只能一巴掌扇在男人臉側(cè),讓他清醒過來,“靳珩深,是誰口口聲聲要讓我守活寡的,那你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
【夏岑兮,別以為你用骯臟的手段逼我和你結(jié)婚,我就會把你當做我的女人對待,跟我結(jié)婚,你就等著守活寡吧�!�
這句話,是在兩人的婚禮現(xiàn)場,他貼著她耳旁說的,就像一道詛咒,烙在她的腦子里,再也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