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垃圾！楊錦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
雖然是問句，但根本沒給楊錦容回答的機會，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廢物！你知不知道，我們尖沙咀差佬局的電話被打爆了，連投訴科也沒能幸免，處長都在辦公室等著我的解釋，你這個廢物！"
"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媒體在等著采訪你嗎？"
"蠢貨！你就是個蠢貨！"
楊錦容的臉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承受。
級別高的人就是厲害，管大一級壓死人。
而且歪果籍署長比他高出太多了！
"***！警務(wù)處一直在努力改善差佬形象，你倒好，搞出這種***，叫我怎么向上級交代？"
停了一下，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批準(zhǔn)你的調(diào)動！才多久，你就惹了這么多麻煩！"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恨不得一槍崩了你！"
楊錦容："……"
洋人局長把楊錦容罵得狗血淋頭后還不解氣，轉(zhuǎn)頭掃視他身后的一眾重案組差佬，特別是楊錦容的幾個親信，開口就破口大罵：“一群廢物！操你祖宗八代——”
越罵越難聽！
那些差佬臉上都掛滿了唾沫星子，簡直比做了個臉部SPA還夸張。
整個重案組鴉雀無聲，除了洋人局長的怒吼，其他人都像石頭一樣僵在那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開口就被開除。
另一邊，
沙蜢原本正在喝酒，已經(jīng)有點醉醺醺的了。
直到電視上播放的消息傳來，他瞬間酒醒了不少。
心里一陣發(fā)毛，忍不住打了哆嗦，小聲嘀咕著：
“我靠！霍曜這家伙也太狠了吧！”
“手里攥著這么關(guān)鍵的線索和證據(jù)，現(xiàn)在才拿出來，這不是要楊錦容的小命嗎？”
沙蜢心里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楊錦容的末日。
“媽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又哆嗦了一下，心驚膽戰(zhàn)地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霍曜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果然如此……”
然后他很清醒地想到自己當(dāng)時沒有逞強，而是老老實實地選擇了合作！
緊接著，想起還要賠霍曜五千萬，沙蜢徹底清醒過來了，絲毫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掏不出這筆錢，霍曜會怎么收拾自己！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要是天養(yǎng)生那邊也有類似的東西……我靠！楊錦容你就完蛋了！”
……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尖沙咀差佬局重案組辦公室里，洋人局長用手指戳著楊錦容的胸口說道：
“你最好確保天養(yǎng)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意外！”
“要是搞出更大的亂子，保安局局長也保不住你！”
“砰！”洋人局長重重地摔門離開，他還有記者要找警隊高層解釋情況，時間緊迫。
就在這時，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
楊錦容陰沉著臉接起了電話。
“是我！”是苗志舜的聲音。
楊錦容實在沒心思說話，他心情糟透了。
苗志舜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安慰道：
“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這不是你的錯，只是霍曜這個人太狡猾了。”
“出現(xiàn)點意外很正常！”
“畢竟招志強動手打人本身就是錯的！”
“你最多就是執(zhí)1法出了點偏差。”
“你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楊錦容聽到這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呼……”
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說：
“這次……是我太大意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苗志舜點頭附和道：
“對！招志強無論怎么說都是違法的，輿論很快就會平息下去�！�
“坦白認錯就行了，只要你完成了最后的目標(biāo)，上面也不會太過嚴厲地批評你！”
"嗯！"楊錦容答應(yīng)了一聲。
心里該說又沒說，但在苗志舜的勸慰下，情緒總算穩(wěn)定了些。
同時，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對霍曜的警惕和了解又加深了一層。
他決心絕對不能再在同一處跌倒！
很快，他簡單安撫了一下重案組的下屬，回到辦公室后就低聲嘀咕：
"霍曜，你等著，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
夜深人靜，蟲鳴鳥叫聲襯托出別墅區(qū)的安靜。
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忽然傳來門鈴聲："叮咚！叮咚！"
天養(yǎng)思剛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一位女子，是婭視電視臺的記者方思維。
方思維穿著碎花連衣裙，看起來端莊美麗，小腿白皙，皮膚細膩，身材修長優(yōu)雅，頭發(fā)柔順光澤，在她動作間隨風(fēng)飄動。
"敲錯門了吧？"
"咔……"
眼看著門快關(guān)上了，方思維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是來找霍曜的！麻煩幫忙轉(zhuǎn)告一下……這是我的工作證。
"
天養(yǎng)思依然冷著臉，點了點頭："稍等。
"
一會兒后，得到霍曜允許的天養(yǎng)思帶方思維進入了別墅。
"大廳里，霍曜有些驚訝地看著突然來訪的方思維。
如果不是之前聽到這個名字感覺熟悉，他根本不會接待客人。
一看之下果然如此……
這不是港片里的那位雨女掌門周會敏嘛？
金蟾世家！
一家三代都想要娶的女子。
霍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仿佛狼看見了羊，隨即笑著問："這么晚了，方記者找我有什么事？"
"霍先生您好，不知是否方便接受我的采訪？"方思維有些拘謹?shù)貑柕馈?br />
方思維這么晚還來采訪，其實是因為霍曜。
他給了樂慧貞?yīng)毤蚁ⅰ钅葶y行的轉(zhuǎn)賬記錄。
婭視電視臺稍微遜色于TVB，所以方思維接到了任務(wù)，來采訪霍曜，看看能否挖到什么新料。
還好是方思維來的，不然霍曜才不會接受采訪呢。
不得不說，看到是金蟾世家的周會敏，霍曜自然不會拒絕。
"采訪……行！"霍曜點點頭說道。
然后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杯酒和一瓶紅酒，
"這杯酒剛開，不能浪費，我一邊喝一邊接受采訪好了……"
天養(yǎng)思無語凝視。
霍曜遞給方思維一個空酒杯，說："嘗嘗，這可是好酒。
"
大灰狼露出了尾巴的一角，
可惜小紅帽完全沒有察覺到。
霍曜的態(tài)度這么好，方思維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絕。
霍曜喝的是紅酒，她接過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就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霍先生，今天那些被媒體瘋傳的錄像帶，是你寄出去的嗎？”
接著，
兩人開始你問我答，霍曜不知不覺勸了好幾次酒。
方思維有點無語，這家伙說話太啰嗦了，本來一分鐘能講完的話，他能扯到十分鐘。
不過她想挖到好新聞，只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不知不覺，方思維有點喝高了，臉紅紅的小臉蛋想著暫停采訪，但心里還是挺純潔的。
霍曜看到她想走，心里冷笑一聲，哪有那么容易就讓她溜走？他可是目標(biāo)明確的人！
雖然現(xiàn)在喝了不少，但他身體經(jīng)過系統(tǒng)改造，腰子功能提升不少，再怎么放縱也沒問題。
霍曜可不會強迫人家，像對付方潔霞那樣粗暴的方式他是不用的。
他懂憐香惜玉。
忽然，霍曜話鋒一轉(zhuǎn)：
“不知思維你對天養(yǎng)生的事情感不感興趣？”
“？？？”
天養(yǎng)生？
方思維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呢，聽了這話愣住了。
“天養(yǎng)生怎么了？”
“他被栽贓的事�！�
“？”
方思維腳像是粘在地上一樣，剛才想走的心思瞬間消失，重新坐了下來。
半醉的方思維沒注意到霍曜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激動地問：“霍先生能不能詳細說說？”
“當(dāng)然可以，我也想讓大家知道這件事……”
就這樣，霍曜一邊慢慢聊，一邊慢慢勸酒，事情進展得很自然。
那天晚上，小紅帽是沒逃過大灰狼的“狼牙棒”！
霍曜順其自然地把她“請”到了床上……
沒錯，就是這樣渣！
但那又怎樣？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老實人總是吃虧。
就像以前的他，臥底八年，得到的是同事的嘲笑和江湖上一千萬元的懸賞。
所以做人就得狠！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潔白無瑕，特別誘人，簡直就像陽光一樣美好。
方思維醒來后，心情有些崩潰，哭得嗚嗚的，跟這晴朗的天氣不太搭。
霍曜這時也清醒了，開始演戲，低頭道歉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聊得太晚，一時沒控制住喝多了。”
“你又這么漂亮，我一時把持不住……”
方思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眼淚鼻涕一把抓，看得人心里直發(fā)軟。
霍曜可清楚得很，這時候最重要的是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他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開口就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但真不是我的錯�！�
他停了一下，把文件遞過去，“這是楊錦容在那些事情里栽贓陷害我手下天養(yǎng)生的全部資料。
本來是打算交給TVB的樂慧貞的，但現(xiàn)在嘛，就當(dāng)你是我認錯賠罪的東西吧！”
他又輕輕拍了拍方思維的肩膀，“希望你能別這么難過了。”
說著，他還把她往懷里摟了摟，溫柔地安撫著。
過了一會兒，方思維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了些，她接過霍曜遞來的錄像帶，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讓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她默默地接過了錄像帶，房間里剛好有錄像機，放起來一看，那畫面簡直讓她驚呆了。
錄像里，楊錦容竟然拿出一大包白面塞給天養(yǎng)生，還說：“報告我都寫好了，這兩公斤白面，夠你們吃好幾年的�！笨吹竭@里，方思維激動得不行。
霍曜從她身后抱住她，“你想干嘛？”
“我想行動！”她說。
...
一個小時后，方思維帶著錄像和文件，洗完澡，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離開別墅，回到了電視臺。
生活雖然亂七八糟的，但工作總得繼續(x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