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眾人都看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面面相覷。
只見廖容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大叫,翻著白眼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肢無力的樣子就像電影里的喪尸。
周懸一向不信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沒好氣地問:“喂,干什么呢?”
廖容沒理他,恍恍惚惚邁開步子,跌跌撞撞地走著。
周圍的人都讓開了路,生怕離她太近沾染上晦氣。
只聽她陰沉地“咯咯”笑著,“我死得好慘啊……我不能放過害死我的人,我要……報仇……”
裴遷對廖容的演技絲毫不感興趣,
繼續(xù)觀察著陳岳那慘不忍睹的尸體。
這時廖容突然伸出手,指著眾人大吼:“殺死我的人就在你們中間!明晚我一定……會指出那個人的身份�。 �
說完她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眾人捂住耳朵,直到她再次昏厥,
倒在地上。
這下可沒人敢拉她了,
連周懸都覺得這女人神叨叨的演技不值得同情。
眾人不給她面子,
廖容倒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猛地睜眼爬起來,嘴唇顫動著說道:“……是他,是陳岳上了我的身!”
旁人都不想搭理她,只有裴遷接了她的話:“那他有告訴你兇手是誰嗎?”
廖容咬著嘴唇:“還沒有,
得再請他上一次身才行……明天晚上一定能指出殺死他的兇手�!�
廖容對此充滿信心,也不在意旁人異樣的目光,轉(zhuǎn)頭回了自己的房間去做所謂的準(zhǔn)備了。
蘭翌明對她這種裝神弄鬼的行為表示不屑,跟他同行的朋友被殺害,
卻有人趁此機會大做文章,他氣得臉頰的肉都在顫抖。
周懸覺得他的憤怒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說不定他知道陳岳被害的隱情,
也正擔(dān)心著自己的安危。
不管怎么說,
這人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也是最該調(diào)查的。
一晚上連死兩人對眾人造成的沖擊很大,
他們的態(tài)度兩極分化,一些人認(rèn)為只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是最安全的,恨不得立刻離開,
也有些人覺得門窗緊鎖的房間不夠安全,
死在密室里的陳岳就是最好的例子,反而是跟其他人在一起才更保險。
有一點可以肯定,
兇手一定就在這座酒店里,只有揪出他來,其他的潛在受害者才能安心。
維迦指著經(jīng)理道:“除了陳岳自己,有他房間鑰匙的就只有經(jīng)理了,兇手是誰還用想嗎?”
經(jīng)理辯解道:“萬能總房卡就放在酒店前臺,這里的服務(wù)人員又只有我一個,你們也有可能趁我不在去偷拿房卡吧。”
“把房卡放在別人能拿到的地方也是你的失職,不管怎么說你都有責(zé)任,說你是幫兇也不過分!”
裴遷倒覺得事情剛好相反,“如果只是用鑰匙開門進(jìn)出這樣簡單的手法,兇手犯案后倒不如不鎖門,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反倒讓人覺得是為了嫁禍�!�
“你有更好的想法嗎?”維迦沒好氣道。
他莫名的火氣正是大部分人的態(tài)度體現(xiàn),當(dāng)知道有一個殺人兇手就藏匿在他們之中,而他們還無法揪出這個人時,誰都會憂心自身的安危,有些過激的舉動也是正常的。
裴遷淡淡指出了嫌疑:“仔細(xì)看,房間里沒有打斗的痕跡,門鎖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這代表兇手不是通過某些方式偷偷摸摸潛進(jìn)房間,而是光明正大被陳岳邀請進(jìn)來的,所以兇手一定是他信任的人。”
這樣一來,跟他同行的蘭翌明和趙溪之就是最先被懷疑的人。
趙溪之早上被人打傷了后腦,一整天都在休息,晚飯也是在房間吃的,尤其傍晚的時候他咿呀喊著傷口疼的厲害,蕭始無奈只好給了他幾顆止痛藥,吃完后他就一覺睡死了,到現(xiàn)在都沒醒。
蘭翌明辯稱:“我一直跟老趙在一起!再說我也沒有殺老陳的理由!我還需要他幫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