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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倪家的末日

    潮濕的地下室里彌漫著血腥味。

    倪匡被鐵鏈鎖在墻上，右臂鮮血淋漓，臉色慘白如紙。他的右手——已經不見了。

    向炎叼著雪茄，冷冷地看著他："我給過你機會了，倪匡。"

    倪匡疼得渾身發(fā)抖，卻仍咬牙獰笑："向炎……你以為砍我一只手……吳向謙就能高枕無憂？"

    "啪！"

    阿忠上前就是一耳光："老東西，還敢嘴硬？！"

    倪匡吐出一口血沫，眼神陰毒："我孫子呢……你們把阿鎮(zhèn)怎么了？！"

    向炎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兩名馬仔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進來——是倪鎮(zhèn)。他褲襠一片血紅，已經昏死過去。

    "你——！"倪匡目眥欲裂，"向炎！你斷我倪家香火�。�"

    向炎俯身，拍了拍他的臉："放心，你兒子那玩意兒，我喂狗了。"他直起身，對阿忠淡淡道，"拖出去，扔大街上。"

    凌晨三點，尖沙咀碼頭。

    幾個醉漢發(fā)現(xiàn)兩個血人躺在垃圾堆旁——一個是斷手的老者，一個是下體血肉模糊的年輕人。

    "臥槽！這、這不是倪匡嗎？！"

    "快報警！"

    當救護車趕到時，倪匡已經奄奄一息，卻仍用左手死死抓著醫(yī)護人員："救我孫子……先救我孫子……"

    邵氏辦公室，向謙將《寄生蟲》的成片拷貝放在方逸華桌上。

    "方姐，幫我報名戛納。"

    方逸華挑眉："這么自信？"

    向謙點了根煙："必須的”。

    方逸華輕笑："金像獎和金馬獎呢？"

    "全報。"向謙吐了個煙圈，"我要讓全亞洲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電影。"

    三天后，方逸華直接打到公寓。

    "謙仔！"她罕見地失態(tài)，"入圍了！全都入圍了！"

    向謙剛睡醒，頭發(fā)還翹著："什么？"

    "戛納主競賽單元！金像獎12項提名！金馬獎9項提名！"方逸華激動地揮舞電報，"程龍?zhí)崦�戛納最佳男主角獎！"

    向謙愣了兩秒，突然大笑出聲。

    周慧敏從臥室出來，睡眼惺忪："怎么了？"

    向謙一把抱起她轉了個圈："我們要去法國了！"

    半島酒店宴會廳，《寄生蟲》入圍慶功宴。

    程龍舉著香檳滿場飛："謙仔！戛納評委主席是我法國朋友，他說你這片子絕對能拿獎！"

    林青霞優(yōu)雅地抿著紅酒："謙仔，下次有這種角色還找我。"

    周星馳低著頭，認真道："謙哥，謝謝你讓我知道我能演正經戲。"

    向謙正應付著各路祝賀，方逸華突然把他拉到角落："倪家動手了。"

    "嗯？"

    "電影局收到舉報，說《寄生蟲》煽動階級仇恨。"方逸華冷笑，"陳處長明天要審片。"

    向謙晃著酒杯，眼神漸冷："那就讓他審。"

    第二天，電影局審片室。

    陳處長帶著金絲眼鏡，面無表情地看完《寄生蟲》。

    "這片子……"他推了推眼鏡，"拍得很好。"

    倪震派來的秘書急了："陳處，這明顯是在挑撥貧富矛盾��！"

    "放屁！"陳處長突然拍桌，"這是揭露社會現(xiàn)實！是藝術！"他指著秘書鼻子罵，"告訴倪震，別把官場那套帶進電影圈！"

    秘書灰溜溜走了。

    向盛從后排陰影處走出來："多謝陳叔。"

    陳處長摘下眼鏡擦汗："盛仔，你爸當年救過我命。"他壓低聲音，"但倪家不會罷休，小心首映禮。"

    邵氏剪輯室里，向謙親自盯著最后的調色。

    方逸華推門進來："戛納組委會來電報，要求導演必須出席首映。"

    向謙頭也不抬："訂機票。"

    "方姐，"向謙終于轉身，眼神銳利如刀，"你覺得我會怕一群斷手絕孫的廢物？"

    窗外，夕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