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眼瞎
賈張氏催促兒子出發(fā)，對了，她剛才和三大媽聊到哪兒了？對，聊到了何大清那家伙，曾經(jīng)約她去看電影，不過她沒同意……
"媽……"
賈東旭還想開口，可母親已經(jīng)離開了。
"賈東旭，趕緊去醫(yī)院吧。
你明天要相親，現(xiàn)在這臉腫得這么厲害，怎么見人呢？"李國慶善意提醒。
"對，對，我還要相親呢。
李國慶，你別得意，我媽說了，明天來的那個對象比你的秦淮茹強一百倍，還是城市戶口。"賈東旭雖滿心得意，但轉(zhuǎn)身時淚水卻已盈眶，他心里只有秦淮茹。
又過了一會兒，八歲的何雨水放學(xué)回來了，上午被何大清騙去了少年宮。
"雨水，你爸跟寡婦跑了。"二大媽再次添油加醋，給何雨水重重一擊。
"什么？我爸跑了？"何雨水的小臉瞬間茫然。
李國慶搖頭，認為自己勸退白寡婦是做了件好事，至少能讓傻柱和何雨水不至于失去父愛。
只是何大清太沖動了，連商量都沒好好談，說不定都沒把人追到手就學(xué)咱們九零后的做法辭職，然后跑路，這下怕是麻煩了。
不僅丟了工作，還連累了和孩子的感情，實在不值。
……
話說前門火車站，何大清在候車室瘋狂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白寡婦。
"荷花，你怎么沒來找我？不是說好下午在四合院外見面的嗎？"何大清總算松了口氣，找到人就說明他不是敵人，可以安心了。
不然，他已經(jīng)在院子里宣布了，工作也辭了，要是去不成，豈不是成了院子里和廠里的頭號笑話。
"何大清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小宋江給你帶話了嗎？"
白寡婦滿臉驚訝，看到何大清并非獨自前來，而是帶著一群人，其中還有派出所的人，頓時擔(dān)心是不是出事了。
“荷花，你在說什么胡話？什么小宋江��！”
何大清完全摸不著頭腦，小宋江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及時雨小宋江讓我告訴你，我走了，別再等了。”
白寡婦猜測何大清可能出了問題，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撇清關(guān)系。
“荷花，你不會反悔了吧？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保定嗎？你放心，我有手藝，到那邊也能找到活干�！�
何大清感到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wěn)。
旁邊的易中海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劉海中氣喘吁吁地趕過來，他身體吃不消了。
聽這語氣，看來事情不太妙，何大清不是敵特分子。
“你是荷花吧？我是街道主任，你真和何大清約好去保定？”
只要確認對方不是敵特分子，王主任就無需繼續(xù)追究。
白寡婦先是點頭隨后搖頭，“主任，我原本是答應(yīng)帶何大清去保定的，但后來小宋江說明了他的真實情況，我覺得不合適，不想帶他去了�！�
“荷花，你怎么能這樣？我的處境你難道不清楚？”
何大清臉色驟變，又是哪個缺德鬼害了他。
“不清楚！何大清，你走吧，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今晚我就回保定�！�
白寡婦甚至退回了多余的車票，根本沒打算再帶人離開。
“荷花……”
何大清還想開口，卻見白寡婦拎著行李轉(zhuǎn)身跑了。
“荷……”
“何大清，事情查清楚了，怪你自己。
要去保定的話，應(yīng)該提前向街道報備，否則到了那邊，找工作也會困難重重�！蓖踔魅伟逯樑u了幾句，交代完相關(guān)事宜后，便帶著派出所的人先行離開，留下行李未動。
“荷花，你不能扔下我啊�！�
何大清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抓著稀疏的頭發(fā)，恨不得放聲大哭一場。
“老何，不去也好，你家里還有兒女呢。
回去吧，帶著傻柱和雨水好好生活，雨水才八歲，你能真的舍得嗎？”
閻埠貴試圖安慰，雖然這事看起來是他弄錯了，但程序上沒有問題，畢竟何大清事先毫無征兆。
劉海中也開口說道：“老何，是我錯怪你了，回頭我去院里給你賠罪，現(xiàn)在先回去吧。”
何大清抬起頭，已是淚眼婆娑，“還回去干什么？傻柱和雨水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
我現(xiàn)在工作沒了，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和寡婦沒成，哪還有臉回去�！�
何大清一咬牙，決定隨便買張車票，走哪兒算哪兒。
不行的話，他還是要去保定找荷花，或許還有機會。
“老何，還是回去吧，傻柱會原諒你的�！�
易中海終于開口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人是沒法走了。
“爸！”
突然傳來傻柱的聲音，只見傻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滿頭大汗，濕透的衣領(lǐng)貼在胸前。
傻柱從四合院一路跑來，中途腿軟，摔了個大跟頭，褲子破了，寒冬臘月冷風(fēng)直灌。
“傻柱，你怎么來了？”
何大清愣神片刻，隨即擦去臉上的淚痕，心里暗罵自己太過失態(tài)。
“爸，你別躲了，你要是跑了，我和雨水該怎么辦？還有我的工錢，你可不能全拿走�！�
傻柱一心想著娶妻，便依照秦淮茹的模樣去尋找對象。
這事兒需要不少錢，他也想模仿李國慶的做法，先買輛自行車，再備些彩禮。
“傻柱，爸不跑了，爸跟你回家。”
看到兒子，何大清不禁想起亡妻，又想到可憐的小女兒，以及絕情的荷花。
既然有了臺階可下，何大清決定不再離開，即便沒有荷花，還有春花、桃花呢。
“爸，你真的不跑了？”
傻柱麻木地站在原地，其實他可以逃跑，只需留下家里的積蓄就行。
若父親不離開，家里的房子住不下，他怎么去找媳婦？總不能帶對象回來跟父親同住。
之前傻柱認為家中有長輩很重要，但受李國慶的影響，他覺得別人能娶到秦淮茹，自己也可以，前提是必須有錢。
“不跑了，爸回去跟你好好過日子�！�
越想，何大清越覺得留在家里挺好，下個月就能收到兒子十五塊的工資，明年兒子的工資還會漲一些。
只要有錢，難道還怕找不到媳婦？那李國慶都能做到，他何大清為何不行？
夜幕降臨，何大清終于帶著家人回到了四合院，卻發(fā)現(xiàn)中院依然聚集了許多人，都在等待結(jié)果。
“爸！”
何雨水見到父親，立刻奔過來哭訴：“爸，他們說你跟寡婦跑了，你別跑好嗎？”
“胡說，爸沒跑，爸只是去火車站送人。”
何大清的老臉泛紅，面對兒子時他毫不畏懼，唯獨對女兒卻做不到。
"走吧，回家去，爸爸給你做些好吃的。"
何大清急忙帶著何雨水離開了，但傻柱沒有跟上，他想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海中見大家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連忙解釋道："各位可能還不知道，何大清有個外室，兩人約好下午在我們院子外面見面。
誰知中途突然冒出個叫小宋江的家伙，也不知道跟那個荷花說了什么，就把人勸走了。
后來，何大清在火車站找到荷花，那是哭得跟淚人似的，差點就跪下了，可荷花頭也沒回地走了。
活該他，何大清有兒有女又有工作，不知珍惜幸福，跑去保定給別人養(yǎng)孩子，這豈不是成了別人的替身嗎？"
李國慶聽到提到小宋江時，心里猛地一震。
不過還好，他當時沒用真名，至于他的外貌特征，也就比普通人帥一點點，想來那白寡婦也難以描述。
傻柱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個叫小宋江的人，我特么謝謝你了。
"傻柱，你打了我兒子賈東旭，這件事你得賠償損失。"
賈張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把抓住了傻柱的胳膊。
"我說賈張氏，我什么時候打過賈東旭？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打的我。"
傻柱此時狀況很糟，褲子破了，臉上沾滿灰塵，手掌也被擦破了。
"你就是打了，李國慶都看見了。"
賈張氏原本想說是大家都看見了，但那時所有人都在中院，根本沒人目睹。
李國慶搖頭說道："這事我沒看到，是賈東旭自己說的。
那個……我得回去吃飯了，秦淮茹已經(jīng)叫我三次了，先告辭了。"
他看完了熱鬧就離開了，否則繼續(xù)待下去，說不定會惹麻煩上身。
做好事不留名，古之俠士皆如此。
何大清歸來后，此事迅速引起轟動，人們自發(fā)傳播，到處講述。
賈張氏也不甘落后，講述她與何大清的往事，那晚大雪紛飛，他們已買好小麻花，只差看電影了。
很快，何大清、白荷花、賈翠花三人行的故事傳遍東直門，甚至擴散到周邊地區(qū)。
其中還有個關(guān)鍵人物——及時雨小宋江，但眾人四處打聽也未能找到，反倒成了傳奇。
周末上午，媒婆王大嫂帶來一位姑娘進入四合院。
“來了來了。”
院中小孩聽見聲音立刻跑開，到了后院喊道：“大茂哥，媒婆帶著個漂亮姑娘來了�！�
許大茂趕緊往中院趕去，賈東旭又要相親，這次他絕不能錯過。
此時，中院正屋門開著，何大清和傻柱坐在凳子上，不時看向中院方向。
聽到聲音后，二人同時起身。
父子倆出門一看，王大嫂帶著姑娘到了中院，頓時愣住了。
“爸，我去廁所�！鄙抵f完就溜了，覺得王大嫂這次水平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上次帶來像仙女一樣的秦淮茹，這次居然只帶了個胖姑娘，這讓他怎么插手？
“我去買包火柴�！�
何大清離開時原本想讓王大嫂幫忙介紹對象，但最后決定暫時擱置此事。
同一時間，許大茂到達，一見來的女孩便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后院傳來小孩的哭叫聲。
二大媽急忙跑出來，大聲質(zhì)問：“許大茂，為什么打我家光齊？”
“他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