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里，他碰過嗎？
林懷川的臉色像是被潑了墨，從鐵青到泛白，最后定格成一種近乎扭曲的陰鷙。
秦靡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卻被他猛地攥住了手腕。
他的指節(jié)用力得泛白，幾乎要嵌進她的皮肉里，帶著一種困獸般的瘋狂：“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別做夢了，咱們是一路人，要一起下地獄！”
手腕傳來的劇痛讓秦靡皺了皺眉，她用力掙了一下，沒能甩開，索性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的平靜像結了冰的湖面：“和你一路人的是孟衿衿，不是我！”
“那又怎么樣？”林懷川的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安穩(wěn)拿著！大不了魚死網破，看看最后是誰先撐不住！”
秦靡忽然笑了，那笑聲很輕，卻像一根細針，精準地刺破了他虛張聲勢的鎧甲：“魚死網破？林懷川，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量級嗎？我現(xiàn)在依舊是秦家的大小姐，而你手里攥著的是快要爛掉的人脈和漏洞百出的賬本，你說，真要撕破臉，丟人的是誰？”
“你”林懷川的手猛地松了，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你怎么知道？”
秦靡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指尖劃過那幾道清晰的指痕，聲音淡得像風：“林懷川，好自為之�！�
她現(xiàn)在手里有林氏的證據(jù)，林懷川最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說完，她轉身走進休息室，反手關上了門。
她剛坐下沒有五分鐘，休息室就被人打開，秦靡以為是工作人員，便沒有注意，直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最后定在她的身后。
秦靡這才抬頭，看向鏡子中自己身后站著秦宋，他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你怎么了？”
秦宋的目光從鏡中與她對上，那雙眼睛此刻沉得駭人。
他沒回答，只是抬手，冰涼的指尖輕輕觸上她手腕上那幾道鮮紅的指痕。
“他弄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秦靡下意識想縮回手，卻被他輕輕握住。
他的動作與林懷川的粗暴截然不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指尖的涼意滲入皮膚，讓她微微一顫。
“沒事，一點小爭執(zhí)�！彼噲D輕描淡寫。
秦宋的指尖在那淤痕上極輕地撫過，眼底的寒意卻愈發(fā)濃重，他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
“小爭執(zhí)？”他重復著，聲音輕柔的危險，“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他松開手，繞過沙發(fā)，坐到秦靡對面，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上，目光如實質般鎖住她。
“我們”秦靡剛想回答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你偷聽我們說話？”
秦宋沒有回避，“沒有偷聽，路過�！�
他的目光依舊鎖在她手腕的紅痕上，指尖在膝頭輕輕敲了敲，像是無聲的計時。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他又問了一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閃避的重量。
“哥哥，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沒有必要事事向你報備�！�
秦宋的指尖在膝頭停住，敲擊聲戛然而止。
“自己的生活？”他重復著這幾個字，語調平直，聽不出喜怒，卻無端讓人感到壓力陡增。
他忽然傾身向前，冰冷的壓迫感瞬間逼近，秦靡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深處翻涌的、極力克制的暗色。
他剛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他們并沒有直接的說什么，但是他聽出來兩人的關系并不簡單，他此刻看著秦靡這張倔強的小臉，真的想將秦靡鎖在家里。
為什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哥哥呢？
“你們兩個在一起過？”
秦靡被他驟然逼近的氣息懾住，呼吸微微一滯。
她下意識向后靠去，脊背陷入柔軟的沙發(fā)靠墊，卻依舊無法拉開那令人心悸的距離。
秦宋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探針，不容許她有絲毫閃躲。
“回答我�！彼曇舻统�，每個字都砸在寂靜的空氣里。
秦靡指尖蜷縮，抵住掌心，她迎著他的視線，不肯示弱，唇邊卻扯不出半點笑意。
“很久以前的事了�！彼罱K偏過頭，“早就結束了�！�
“結束？”秦宋低低地重復，仿佛在品味這兩個字的含義。
他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加劇烈，那冰冷的指尖再次抬起，卻不是觸碰她的傷痕，而是輕輕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轉回頭，看著自己。
“什么時候的事情？”
秦靡被逼得有些不耐煩，抬手甩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哥哥，你越界了。”
“越界？”他緩緩收回手，聲音低沉得仿佛暴風雨前的死寂，“阿靡，你的事，從來沒有界限�！�
他看著她此刻戒備而疏冷的模樣，像一根尖刺，精準地扎進他心臟最無法容忍的角落。
“你是我養(yǎng)大的�！彼愂鲋�，目光如冰冷的網，將她牢牢罩住，“從里到外，每一寸都屬于我，包括你那些我不曾參與的過去，也理應由我徹底清算。”
最后幾個字，他說得極輕，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決絕。
秦靡心頭猛地一跳，意識到他話里隱含的偏執(zhí)與危險，起身就想逃走，卻被秦宋一把拽住，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危險。
下一秒他把秦靡甩在沙發(fā)上，一條腿跪在沙發(fā)前擋住她的去路，緊接著他解開領帶，將秦靡的雙手困住。
秦靡掙扎著，腕間昂貴的絲綢領帶卻越收越緊，勒出一道暖昧又屈辱的紅痕。
“秦宋！你瘋了？！”她聲音發(fā)顫，試圖用尖銳掩蓋心底攀升的恐慌。
“瘋？”他低笑一聲，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來一陣戰(zhàn)栗，“或許吧，從知道你曾讓別人這樣碰過你開始”
他的指尖滑到她微微張開的唇上，力道不容抗拒。
“這里，他碰過嗎？”
秦靡渾身一僵，被他話語里赤裸的占有和羞辱釘在原地。
她咬緊牙關，偏頭躲開他的觸碰，眼底燒起怒火：“你沒有資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