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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劫匪,葉星舟將我狠狠推了出去,替他白月光擋刀。
還下意識捂住了白月光的眼睛,生怕她嚇到。
得救后,他跟我道歉:
“瑤瑤身體沒有你好,我不后悔這么做。”
我沒有跟他鬧,只是取下了手里的戒指,提了離婚。
葉星舟,這次,是我不要你了。
“瑤瑤!”
我和仇�,幷驹谝黄穑业睦瞎裆艔�,將我往后一推。
冰冷的刀尖刺入我的腰間,我才意識到,葉星舟是發(fā)現(xiàn)了仇�,幧砗蟮慕俜�。
他把我推出去,給他的白月光擋刀。
劫匪的刀子拔出,我的身體隨之倒下。
暈倒前,我看到他瞳孔一縮,下意識捂住了仇�,幍难劬�。
婚紗店吵吵嚷嚷,有人抱起我,大喊我的名字。
我感覺身體越來越?jīng)�,這一次,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葉星舟該怎么辦,他還不知道我患了胰腺癌。
他期待了這么久的婚紗照,結(jié)果還沒開始拍就成了這樣。
他會很失望吧。
這一刻,我非常想要活下去,想要再見他最后一面。
可能是上天垂憐,我醒過來了。
但我沒見到葉星舟。
床邊睡著的人突然睜眼,發(fā)現(xiàn)我在伸手夠手機,氣得原地蹦了起來。
“程躍荷,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葉星舟,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林漠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我虛弱一笑:“胰腺癌晚期,我本來就沒幾天可活了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暴躁了:
“那能一樣嗎,本來你還有幾年的,現(xiàn)在又感染艾滋病毒,你還能有多少日子�!�
他氣得拿起我的手機就是狠狠一摔:
“都是葉星舟那個混蛋干的,他竟然推你給仇希瑤擋刀,那把刀有艾滋病毒,他怎么敢這么對你,他怎么敢”
“現(xiàn)在你又該怎么辦,你要怎么活啊”
林漠是我的主治醫(yī)生。
本該見慣生死的他,現(xiàn)在氣到雙眼通紅,他仰著頭,眼淚從臉頰緩緩流下。
我愣了半天,心臟一陣陣的抽疼。
最后,我吸了吸鼻子:“這不挺好的嗎?”
“早點解脫,說不定還能投個好胎。”
林漠擦干淚,狠狠瞪了我一眼:“葉星舟呢,這么多年,你就真的甘心他愛上別人?”
他總能抓住我的痛點。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
我都快死了。
三天了。
葉星舟還是沒來看我。
林漠也死活不給我手機。
沒辦法,我只能偷他的了。
林漠找來的時候,我正看著手機愣神。
原來葉星舟帶仇�,幦サ鲜磕崃�。
仇希瑤發(fā)了朋友圈:
【玲娜貝爾真的超級可愛,感謝老板,這樣的壓驚禮物也太酷辣!】
照片里,仇�,幒土崮蓉愊鄵�,邊上還有一只手拿著冰淇淋。
那只手上,明晃晃的,帶著和我一樣的婚戒。
林漠恨鐵不成鋼:“都說了不要看不要看,你非要”
他沒說下去。
因為我撥通了葉星舟的電話。
電話一秒接通。
“什么事?”
他的語氣一貫清冷,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心如刀絞,緩緩道:“葉星舟,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不會按時回來的。
但只要我提前通知,總能在死前見他最后一面。
雖然還不會那么快死,但我知道,這身體隨時都會撐不住。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念,明知道葉星舟不會給我好臉色,也依然執(zhí)著地想要見最后一面。
葉星舟看了眼手機,確定這是林漠的號碼。
他語氣更冷了:“怎么,找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