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冷，笑起來的樣子瘆人。</p>

    要不是她腳下有影子，我真當她是個女鬼。</p>

    我奶說：「姑娘，我家只賣羊肉，沒有豬肉�！�</p>

    我奶話音剛落，女人就邁著碎步，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我奶半米的地方停下。</p>

    她陰沉沉地說：「嬸，我要一碗生米，半斤豬肉�！�</p>

    女人說話的語氣很怪，仿佛不給她生米，生豬肉，她就要吃人。</p>

    沒等我奶開口，我爺就說：「店里有，你先找位置坐吧。」</p>

    女人惡狠狠地看了我爺一眼，選個靠窗的位置坐下。</p>

    我奶湊到我爺身邊，小聲說：「老頭子，我看這姑娘不對勁，大雪封山，她一個姑娘，身上一點雪都沒有，進門就要生米，生豬肉，看著不像人。」</p>

    我奶話音剛落，坐在窗戶旁邊的女人，就回頭看了我奶一眼。</p>

    她還朝著我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p>

    活脫脫一個女鬼。</p>

    我奶被嚇得低下頭，不看女人。</p>

    我爺陰沉沉地說：「豬得現(xiàn)殺，時間久，稍等會兒�！�</p>

    女人聽了我爺?shù)脑�，就把頭扭了回去。</p>

    我爺說：「老婆子，走到院里抓豬。」</p>

    我爺把屋門打開，一陣冷風吹進店里，還夾雜著厚厚的雪。</p>

    我們幾個人頂著風雪去了院里，院里只有羊圈，羊圈里養(yǎng)著五六只羊。</p>

    我奶說：「老頭子，那姑娘不對勁，快把她趕走吧�！�</p>

    我爺陰著臉說：「趕不走，她要吃生豬肉，咱必須給她弄來。」</p>

    我奶愣了幾秒，她說：「為啥？」</p>

    我爺陰沉沉地說：「走，到山上抓野豬�！�</p>

    我奶焦急地說：「大雪封山，你到山上抓野豬，你不要命了？」</p>

    我爺皺緊眉頭，他進了倉房，從倉房里拿出三炷香，他把三炷香點燃，塞到我手里。</p>

    我爺抓著我的肩膀說：「小智，三炷香燃盡，我和你奶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到倉房里拿一碗生米出來，把生米放到女人面前，三炷香燃盡之前，無論女人跟你說什么，你都不要給她米吃，記住沒有？」</p>

    我爺說話的神情很嚴肅，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p>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p>

    我奶把我爺推開，她沒好氣地說：「老頭子，你是瘋了嗎？你看不出來那女人不對勁嗎？還敢把小智留下，讓小智和她待在一起，你就不怕小智出事？」</p>

    我手里的三炷香一直冒著黑煙，很嗆眼睛。</p>

    我爺皺緊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們。</p>

    我爺冷聲說：「老婆子，小智不會有事，我們時間不多了，快跟我去抓野豬�！�</p>

    我爺話音剛落，我就看見女人透過窗戶，正朝著我咧嘴笑，她笑得很瘆人，像是吃人的惡鬼。</p>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讓我單獨和她待在一起，想想就害怕。</p>

    我說：「爺，我不想和她待著一起，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抓野豬�！�</p>